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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藍水靈 眼前這位仙風道骨、氣度翩翩的男子,就是長老之前對她說過曾對他們有過救命之恩的世外高人? 雖不甚明白當年往事,但聽聞十六年前的恩公再度出現,花戀雪不敢怠慢,連忙行禮一拜。 「恩公請受戀雪一拜!」 眼見她就要屈膝行禮,藍衣男子連忙婉拒她行此大禮。 藍衣男子的視線一瞥見孟星雲,眼中露出一股神秘的笑意,口中喃喃低語:「原來如此!」 原來魔刀果真是被地煞孤零星所引出。而孟星雲那隱含的一身戾氣,自然即是地煞孤零星轉世的象徵。 前夜他夜觀天象,發現近日靈霧山上有「雙煞」交會,那麼另一顆地煞孤零星又是誰呢? 眾人聞言不解,譚崇遠開口問道:「請問恩公何出此言?」 「請問長老,這屋內是否尚有一人,瀾天尚未得見?」瀟灑出塵的修道人--銀瀾天未答反問。 「屋中確有一人因病在床,故未能前來拜見恩公。此人乃崇遠收養之孫女思清。」 「銀某冒昧,可否見長老孫女一面?」 「恩公開口,譚某豈會不從?思清就在房中,恩公請隨我來!」 銀瀾天步入室內,仔細看了眼清秀可愛的小女孩,便輕搖羽扇笑道: 「果真如此,難怪它會被引來此處。這難道是天意麼?」 他的確想不到,另一個地煞孤零星轉世的,竟是眼前這個外貌清秀的小女孩?若非她身上與生俱來的煞氣過重,他實在無法將一個純真的女童,跟地煞孤零星聯想在一起。 「恩公,這……」 譚崇遠正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詢問。 「不急,咱們先回前廳坐坐再聊。」 「說的是,崇遠怠慢了!恩公請先行!」 ? ? ? 譚崇遠恭敬地隨之回到大廳後,連忙奉茶寒暄一番。 「崇遠許久未能與恩公相見,今日有緣再見恩公一面,實在了了崇遠多年的心願。可惜碰巧孫女微恙,致使崇遠有失遠迎,實在失禮!還請恩公不要見怪才好!」 「哪兒的話,譚長老言重了。」 「恩公當年的救命之恩,崇遠永銘於心!還請恩公受崇遠一拜!」說罷譚長老就要跪地而拜,銀瀾天連忙出手相扶。 「長老請起!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對了,這件事也該讓戀雪明白了。戀雪,快來向恩公行跪拜禮,以謝恩公當年的救命之恩。」 由方才長老對藍衣男子的恭敬態度,加上藍衣男子未睹先知的驚人洞察力,早已令在場眾人一頭霧水。尤其一直以來,她只聽過長老提起自己年幼重病之時,曾有位世外高人救過她一命,但對於當年的詳情並不清楚。 「唉,關於你的身世,現在也該是讓你明白一切的時候了。其實,你的父親,並不是月瑤族人。」「長老,我不明白。您以前不是告訴我,我娘和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病死了。自從我在月瑤村出生以來,一步也沒離開過靈霧山,怎麼現在卻--」 「戀雪,你聽我說。你的確是月瑤族前任聖女花映月的女兒,但是你的父親卻是外來的漢人。二十多年前,你的母親曾經救了一位在山中迷路,不慎被捕獸陷阱所傷的漢族男人,並因此愛上了他。兩人甚且不顧族人反對,私定終身。」 一提起她的母親,譚長老的眼中,竟流露出一股深情無悔的目光。 「但是,當那名漢族男子傷勢痊癒之後,他開始想念起家鄉的一切,便說服你母親與他一同回去家鄉。但是月瑤族的聖女,依照族規必須終生待在月瑤族中,不能離開。最後迫於無奈,你母親終於下定決心,與她的情人私奔。」 一說到此,譚長老的聲音竟變得有些哽咽,臉上神情更有種說不出的淒涼悲哀。 「沒有想到,一回到那個漢族男子的家鄉,她才發現他的情人早有妻室,而且對方還是個望族。根據漢人的規矩,你的母親只能嫁給他當側室。偏偏她的受寵,卻惹得那男子的正室對她起了忿妒之意。那男人的原配是名門望族,一旦她想要加害你的母親,你那善良溫柔又天真的母親又怎麼能夠抵擋?」 他重重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說: 「於是,就在那個男人臥病在床,而你母親又懷了你的情況下,那名被嫉妒蒙蔽了雙眼的原配,便私下聘請了名聞江湖的一流殺手,要殺害你的母親。而當時,我是月瑤族守護聖女的護法。」 說到此,他突然別富興味地望了一眼蕭遑。只見蕭遑尷尬地轉移視線,望向遠方。 他接著又道:「自從你娘在族中失蹤之後,我就一直謹守著護法的職責,下山到處打聽你娘的消息。皇天不負苦心人,幸好我在殺手追上她之前,早一步發現了你娘。只是,當時那名叱吒江湖的殺手,武功十分高強,我連自保都成問題了,更何況是要保護你娘?就在我全身傷痕纍纍、氣虛力盡之際,突然有人出手救了我,也救了你那飽受驚嚇的母親。當時若不是有恩公仗義相救,只怕你我二人再不能存活至今。」 「原來,我娘……我爹……全然不是我所想像的那樣……」 花戀雪一聽完譚長老的描述,整個人仿如被抽空了似的,茫然若失、雙眼迷濛,口中喃喃自語個不停。 「戀雪,戀雪你怎麼了!?」 孟星雲焦急萬分地輕搖著她搖搖欲墜的嬌軀,無奈她卻沒有絲毫反應。 「長老,你突然間如此倉促地說出了戀雪的身世,只怕她一時無法承受。」 「但戀雪有權知道她的身世啊!唉……我又何嘗願意如此傷害她呢?」 面對著同樣為花戀雪而心急的蕭遑,譚崇遠也驚覺到自己似乎太心急了些。 原本他認為,戀雪有權利知道她親生父母的事情,但現在他不禁有些後悔,不該將事實如此血淋淋地和盤托出。 沒想到她母親過去不幸的遭遇,與現在的她竟如此相似母女倆同樣都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異族男子,同樣都步上了與心愛之人分離的悲慘命運。她再也忍不住心中難過,傷心得推開了孟星雲溫暖的大手,拔足奔出屋外。 「戀雪!」孟星雲立刻緊追而上。 眼見傷心的花戀雪疾奔而去,蕭遑亦不放心地追了出去。 「遑,你等等我嘛!」 愛慕蕭遑已久的妮娜,自然也尾隨著蕭遑離開。 「這難道是我錯了麼?」 眼看著花戀雪深受打擊的模樣,譚崇遠不禁懊悔自己的魯莽。 「人不能一輩子活在謊言當中,更何況紙是包不住火的。關於戀雪的身世,她早晚會知道;如今只是早一點讓她去承受這個事實,相信她很快就會想開了。」 譚崇遠感激地望了銀瀾天一眼。 「崇遠魯鈍,既傷了戀雪這孩子的心,又怠慢了恩公。」 「長老不必為此掛懷。在下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詢,是故未能事先通知,只怕叨擾長老了。」 「哪裡的話,恩公如此客氣,在下真是承受不起!恩公有何事相詢,但說無妨!崇遠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首先我想知道的是關於月瑤族、戀雪、思清,以及在場幾個年輕人的事情。」 「這沒問題!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交代得鉅細靡遺,不會有絲毫隱瞞。」 「再來是關於最近靈霧山上的異象。」 「異象?」 「沒錯,這是一件上古寶物在這兒出現的關鍵。現在,就先從月瑤族數百年來聖典的祭神儀式開始吧!」 接著譚長老開始仔細闡述著數百年來月瑤族人不為外人所知的聖典祭儀…… ? ? ? 孟星雲緊跟著花戀雪的腳步,來到了一處花草繁茂之地,花戀雪的腳步才逐漸緩慢下來。 她若有所思地站定在一株玉簪花樹前。 孟星雲緩緩地步向花戀雪。 當他溫暖的大手輕拍向她嬌弱的香肩時,花戀雪亦同時回過頭來,兩人像是有了某種意領神會的默契似的。 當她一雙柔美的雙眸綴著輕蹙的黛眉,像是一泓深邃無比的深潭,將孤傲的孟星雲深深陷落在她似水的柔情之中。 他再度情不自禁地將她的嬌軀緊緊擁在自己懷中,想要用自己溫暖寬闊的胸膛,給她最堅定安穩的依靠。 「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過一點……」 孟星雲伸手輕撫她柔亮的髮絲,卻感覺到她微顫的身子,柔若無骨地緊貼著他。 他無比心疼地緊摟著她柔弱的玲瓏嬌軀。 「星雲,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花戀雪近乎呢喃地低泣著。 「你怕什麼?怕我跟你爹一樣,辜負了你娘?」 「你……你真的會這麼對我麼?」 「我孟星雲可以對天發誓!若是有朝一日辜負了花戀雪,情願遭天打雷--」 孟星雲信誓旦旦地指天立誓,卻被花戀雪以纖指封唇,禁止他再發毒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