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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曲憐 「好啦!你們統統給我住嘴。我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巫圉瞪著他們兩人說道。 許大忍不住又插嘴說道.!「可是,真的好奇怪,這方圓百里的裡裡外外全都被咱們找遍了,卻仍找不著那個姓仇的丫頭,難道她真的就這麼消失啦?」 「你們可別忘了,咱們還沒去醉月山莊找過呢,」巫圉對他倆提醒道。 聞言,黎只順、許大不由得異口同聲地問道:「老大打算去醉月山莊?」 「沒錯。一個多月前,有人傳言碧玉劍出現在那兒附近,我相信,那兒應該會有咱們所要的線索。」巫圉如此揣測道。「這幾日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來,那個姓董的,十多年前也曾跟咱們一起追尋過碧玉劍的下落,而且,數個月前,被碧玉劍所殺的那三個人也是一樣,所以,我猜想那個姓仇的丫頭,肯定是帶著碧玉劍來報仇的。」 聽完巫圉的推惻,黎只順、許大兩人不禁有些驚恐。 「天啊!那……咱們豈不就成了那丫頭的獵物了?」許大驚聲問道。 聞言-巫圉搖了搖頭,「十幾年來,咱們三兄弟一直都有在江湖上走動,如果那丫頭真要報仇的話,應該會先找上咱們才是,可她卻先找上了董代息那個已經退隱的死胖子,所以,咱們目前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再說,我巫圉就不信,憑她一個丫頭,能拿咱們三兄弟怎樣?」 黎只順突然插話道「那咱們勢必要在那丫頭找著咱們之前,先找著她羅?」 「沒錯!」巫圉頓了頓,一口飲盡手中的酒,才道:「所以咱們得盡快進入醉月山莊。若是能找著那個丫頭,咱們還可以先下手為強。」 「老大說的是,我這就去準備準備。」說完,許大連忙離開去備馬。 「老二,你也去準備準備,最好能弄來一些迷藥及毒藥。」巫圉如此吩咐著黎只順。 「是。」 除了林兒剛出現的那段時間外,醉月山莊的生活可說是無風無波,安靜得讓人感到沉悶,若非早已習慣醉月山莊運作的人,可能老早就悶壞了;而相對地,已經習慣平靜氣氛的人,要他們突然接受一連串的嘈雜,可能也會教他們抓狂。 這會兒,就已經有人受不了了! 「搞什麼鬼,一大早就吵個不停?」心情原本就不好的曲風煜,此時臉色更加難看了。 林兒的失蹤,使得原本沉穩的曲風煜,變得動不動就出口罵人。他的隨身侍衛李平、沈欽兩人見苗頭不對,早已逃之夭夭,而臨時被騙來當班的小董,這會兒就首當其衝地被罵個狗血淋頭。 只見小董一臉苦相,委屈地說道:「那……那是三少爺所帶回來的姑娘--三夫人的外甥女,呂孀竹小姐。」 曲風煜忍不住追問道:「她在吵什麼?嵬凌怎麼不管管她呢?」 小董答道:「三少爺拿表小姐沒辦法,就連二少爺也拿她沒轍。聽說,天才剛亮,表小姐就不顧家僕的阻止,衝進了二少爺的房間。所以小的想,現在外面的這番騷動,想必是表小姐想來看看莊主您吧!」 語畢,小董便暗暗地偷笑著。今天早上,他親眼見到一大群男人竟攔不住那位表小姐,讓她硬是闖入了二少爺的房間,害得床上的二少爺硬生生地被她嚇醒;至於三少爺,早已在昨兒個夜裡便溜得不見人影,要他去管束那位表小姐,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曲風煜不解地挑起一雙濃眉,「看我?」 他有什麼好看的?不想見的硬要來見他,可想見的卻怎麼也找不著!忍不住又想起林兒的曲風煜,不由得感到既懊惱又沮喪。 「是呀!表小姐說,她從不曾見過大表哥、二表哥,所以想要見見您們。」小董偷偷地瞄了曲風煜一眼,又暗自竊笑著。 「哼!叫她別來吵我。」曲風煜煩躁地說道。若非深怕有不肖之徒趁機入莊侵擾,他早就離莊去找林兒了,哪還會留在莊裡等待? 雖然他不得不留守在莊內,可他的一顆心,早已隨著林兒離去。林兒不在身邊,令他感到既心煩又浮躁,一直無法平靜下來。 小董雖然很想照著曲風煜的命令去做,只可惜,他根本就不敢去觸怒那位表小姐,所以,就算他有心服從命令,卻也無力執行。 就在他苦著一張瞼,吞吞吐吐地想說出自己的難處,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推了開來。 「表小姐,不行!」 緊跟在後頭的家僕還來不及阻止,只見一名身穿白色衣裙,渾身漾著活力,年約十二、三歲的姑娘,已大刺刺地闖了進來。 「為什麼不行?我要來見我的大表哥,難道你管得著嗎?」呂孀竹用稚嫩的聲音斥道。 她猛然回頭,用一雙有如湖水漾波般的眼瞳,不斷地打量著書房內的兩個人,不一會兒,她已經判斷出哪一個才是她的大表哥。 她笑臉盈盈的上前勾住曲風煜有力的臂膀,「大表哥,你真的如二表哥和三表哥所說的,長得好帥喔,」聞言,曲風煜雙眉不由得緊皺了起來。 「大表哥,人家叫做呂孀竹,你喚我竹兒就好了。」呂孀竹一臉天真地笑道。 曲風煜瞪了瞪勾在他臂膀上的白皙小手一會兒後,才板著一張臉,將它拿開。 「呂姑娘找在下有什麼事嗎?」他有禮地問道。 呂孀竹聽見他喚自個兒為呂姑娘,小嘴馬上一噘,大發嬌嗔地說道:「大表哥,你怎麼叫人家呂姑娘?這種叫法好生疏喔!算起來咱們也是表親戚,就算你不願意叫人家為竹兒,也該喚我作小表妹,或是孀竹啊!」 曲風煜對呂孀竹的嬌態,根本就當作視而不見,甚至絲毫不通融地說道:「呂姑娘的確是在下三弟的表親,但與我卻毫無血緣可言,我喚你作姑娘,可說是相當合情合理。」 曲風煜的解釋,頓時令呂孀竹說不出半句話來。但她向來有個怪癖,對方若是越不肯理她,她就越愛纏著對方:尤其是像曲風煜這種氣質沉穩、長相俊逸的男子,她更是不會放過。 「看來,大表哥似乎現在心情欠佳,那麼竹兒就不吵你了,等明兒個,竹兒再來找你玩。」呂孀竹臉上笑咪咪地說道,心中卻暗自打定主意,她一定要死纏著這個又俊又酷的大表哥。 「很抱歉,在下事務繁忙,實在沒空招待那姑娘,呂姑娘若想找人陪你玩,還有我二弟及三弟在。」曲風煜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別再來吵他。 但呂孀竹卻好像聽而不聞,在臨出書房前,她又回頭說道:「大表哥,竹兒明兒個一大早再來找你。」 曲風煜無奈地瞪著眼前那個蹦跳離去的背影,不禁又想起也常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的林兒。 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隔天,呂孀竹果然一大早便來到曲風煜的房門外,她一邊拍打著門板,一邊扯開嗓門催促著曲風煜開門。而攔不住她的護衛,只好苦著一張臉躲到一旁,深怕曲風煜一開門,頭一個就找他們算帳。 大約一刻鐘後,曲風煜終於受不了地打開門,只見他額上的青筋微凸,惡狠狠地瞪著門外的人。 「呂姑娘,醉月山莊是個有規矩的地方,請你自重一點。」他咬著牙,氣憤地說道。 呂孀竹見曲風煜正在氣頭上,立刻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人家只是想找大表哥陪我去玩嘛!怎麼這麼凶……」 不待她說完,曲風煜馬上打斷她的話,「呂姑娘,我昨兒個便已聲明,你我毫無血緣關係,稱不上是親戚。」 呂孀竹不滿地嘟起小嘴,「可是,我們也算得上是親戚呀!」 「你是三弟的客人,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可是,請你不要隨意稱我為表哥。」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大表哥,你別這麼不通情理嘛!」呂孀竹撒嬌地叫道。 「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是你的表哥。」說完,曲風煜便將房門重重地關上。 「大表哥,你開開門啊!」呂孀竹毫不死心地在門外叫著。 但曲風煜則隔著房門命令道:「外面的守衛給我聽著,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同意,不准任何人踏進書房附近一步。」 聞言,站在門外的守衛只得趕緊催促著呂孀竹離開。「表小姐,很抱歉,這是莊主的命令,你請回吧!」 曲風煜既懊惱又煩躁地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對待一個年僅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可一看見她那死纏爛打的態度,就會讓他更加想起林兒在他身邊時的點點滴滴。 對他而言,想念是甜蜜的,同時也是苦悶的。 他十分後悔自己帶林兒出去打獵,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發現林兒便是碧玉劍的擁有者,更不會讓她聽到自己與二弟的談話,以至於讓她最後拋下了責任與承諾、離開他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