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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邱秀芳    


  蒼亭這才緩緩的開口:「妳說得對,這筆土地的名字雖然是在金憶鈐的名下,但真正作主的人卻是金松風,我那時候就察覺出來不對勁。還查到什麼沒有?」

  「有一些,但並不完整。金憶鈴在十歲時曾經出過意外,在醫院住過一段很長的時間,病情似乎相當嚴重,連醫生都對她放棄了希望,最後是她叔叔堅持不放棄她,才挽回了她的生命。」捷抒停了一下,繼續往下說:「對了,順便提一下,她叔叔就是和你妺妹約會的那個男人。」

  蒼亭驚訝的看著捷抒。「什麼?是松羽?」

  「剛開始時,我也是有些吃茲,他和金松風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他們之間似乎相處得並不愉快。」

  寒飛也搖頭,覺得不可異議.「松羽是一個令人欣賞的男人,我真沒想到,他竟有一個令人討厭的哥哥。」

  「捷抒,那個叫葉建平的男人,我倒有些興趣,他在金憶鈐的生命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根據資料,他本是一個工人出身,後因投資得當,在炒作地皮方面有灼見的眼光,創立了一間不動產公司,至於他為何會如此大方將那筆土地迭給金憶鈐,就不得而知了。」

  「金憶鈐在那場車禍後的傳聞十分多,有人說她不能見人,也有人說她不能走路,反正眾說紛紜的,沒有一個真實憑證.」「有她的照片嗎?」蒼亭問。

  「如果有的話,大家就不必猜測了,金松風在地出事後,就將她和外界隔離了。」

  寒飛接口道:「反正,能肯定的是,這一切全都是金松風一個人在導的,我們只要由他下手就可以了。」

  「我也是這麼想,我覺得金憶鈐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蒼亭同意他的話。

  捷抒看著蒼亭臉上的衶情。「那你的意思……」

  「沒錯,我決定要娶她。」

  「那……現在你要我做什麼嗎?」「寒飛,請你替我去金家一趟,將支票迭過去,說明那只是訂金,等那筆土過了戶,會再付清餘款的。」

  捷抒十分好奇。「這麼做……真的值得嗎?」「當然。這筆土地是我畢生的心願及一個老人的夢想,我已發過誓,在我有生之年,不論花費多大的代價都要得到它,就算陪上我的婚姻,我也在所不惜。」

  看著老闆臉上有著不容忽視的堅決神色,他們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好吧!那我現在馬上去做。」寒飛站了起來。「等一等。」捷打喊住要離開的丈夫。

  寒飛疑問的看著她。

  「你不問問蒼亭,結婚的日期和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事嗎?」

  蒼亭不等他開口,就先回答了。「日期訂定在三天後,至於其它的,你們有經驗就由你們去處理好了。」

  「那我和寒飛這就去打理了。」

  「去吧!」蒼亭揮揮手,目送他們離去。

  他的腦海中閃過捷抒剛剛告訴他的人名,金憶鈐.想到她,雖然不曾見過面,可是,他還是覺得很特殊。

  他無奈一笑,著實想不到自己會是以這種方式結束了單身生活。

  第二章

  這一天是個太陽不跕臉的日子,憶鈐站在窗前看著園裡被風吹得彎下了腰的花兒,

  她不禁苦笑,這種天氣實在太吻合自巳的心情了,對於新嫁娘結婚時喜悅的心情,她實在無法體會。別說結婚了,就連平常的日子,她也不知道每天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自從次一次意外後,她的心就像死了般,無法對任何事務有反應。要不是奶媽對她如慈母般無微不至的照料,憶鈐也無法對她產生信任感、無法對她付出自己的感情。不行,今天她絕不要再去想到那些令人心痛的往事,她要想想與他的事。

  該想些什麼呢?她苦持的思索著。對了,奶媽十分在意自己要嫁的那個陌生人到底好不好,所以奶媽想了好多法子去打聽對方的為人。她記得他的名字叫狄蒼亭,年紀也不小了,十分富有,有自己的一番事業.這次他是為了自己名下那筆上地才會答應這門婚姻的,一個這麼有錢的男人,卻為了一塊土地而放棄自己的單身生活,這今地想起父親也是為了私利將自己給出賣了。他們會是同一類型的男人嗎?

  一陣敲門聲打蚚了她的思緒,她轉過身子,看見李嫂拿著一件雪白的禮服走近她,

  那件禮服十分的美麗夢幻,美得不像是真的,那禮服是用絲綢做成的,領口處滾著蕾絲,袖子像一朵美麗的花兒般綻放著,前襟的樣式十分的簡單大方,上面全用雪紡紗圍繞著,搭配著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及一些首飾更顯出色。

  奶媽高興的向她展示箸這些東西,「看看這些東西,全都是高級品。小姐,這個男人真是大方,送來的東西一定不便宜。妳知不知道他還迭給老爺一億的聘金!不只如此,

  這些結婚的費用及一切的開支全都由男方支付。老爺還告訴他,小姐妳的嫁妝就是那塊土地,真是不要臉,那一塊地明明是妳的,老爺根本沒冇為妳的婚禮禮半分心力,還敢在樓下吹噓.」「他們現在在樓下等著嗎?」她平靜的開口,打斷了李嫂的叨念。

  李嫂像是突然什麼地大喊一聲:「唉呀,妳不提我差點忘了,老爺要我快點將妳打扮好,待會時間到了,就要下樓去了,快、快,小姐」嘴巴念著,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

  「小姐,讓我給妳打扮得漂亮些,這樣妳就會是最美的新娘子了。」她現在的心情就像是自己的女兒出嫁般眾張,希望小姐能讓那個男人喜歡、疼愛。這樣自己也可以少操點心。

  打扮妥當後,李嫂牽著憶鈐的手走下樓,客鷓裡只有父親及維母站在那裡虛偽地陪著笑,還有兩個陌生的男人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絲的不耐。

  這兩個男人各有特色,一個長得帥氣斯文,臉上掛著慵懶、不經心的淺笑,令人容易忽視他內蘊的力量。

  另一個男人長得不能說很好看,但他全身散發著那股優越感及領袖般的氣質,令人不敢輕忽他,接近他的人就能感受到他那脅迫般的威猛氣勢。那雙銳利、有神的眼像雷達似的在她的身上掃射,那股熱力像要看透她似的今她頗不自在。

  李嫂在她身惻低聲告訴她,那位猛往她身上打量的男人就是狄蒼亭,立刻她的心就像要蹦出心口似的,腦子發出危險的警訊,這個男人的確有挺亂自己乎靜心湖的魅力。

  她將手輕輕交到這個男人的手上,自己的命運像是交在他的手上,就此決定了自己的一生。

  當蒼亭握住她那女性柔弱、織細的手時,心中有著一絲莫名的情緒閃過,還不及檢視時,卻已消逝了。他細細的審挸著她,透過頭紗的朦朧,他看到一雙美目,那似水般流轉的眼神令人心醉,而那眼底深深哀戚及冰冷的表情,令人覓得冷若冰霜、高不可攀。

  可見傳聞並不真確,她也非樵斯所猜測的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女孩,反而是一個賞心悅目的美女。楚楚可憐的模樣,在在引起他內心最強的保護慾望。

  蒼亭真的被自己情緒的起伏給嚇到了,他這些天不斷的忖度自己將會面對什麼樣的女子?也擬定了不同的應對計畫。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是這個樣子的。身邊的修柏提醒他該上路了。他二話不說的挽起新娘的手,走向那大禮車。

  沿路上,她一直保持著僵直的姿勢。這一點今蒼亭困惑極了,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孩子?沒有一般女子出閣的哭哭啼啼,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一派的冷靜、淡漠,似乎在看一場別人所演的戲。這令他的好奇心全被挑起。他暫時不再將心思放在他的新娘身上,轉而看向車窗外。

  -那川流不息的車輛,顯示車子己來到了市中心接近自己的飯店中,他喜歡在自己的飯店舉行婚禮,既方便又不會造成混擾.這棟大飯店有十五層樓高,頂樓是他的住所,再下來就是辦公室,他的手下全都分散住在辦公室以下的樓層戶,其它的就供客人投宿所用。

  車子緩緩的在飯店的門囗停了下來,安全人員馬上在車子的周圍內做出一道人牆,以避免記者趁著混亂而伺機接近亂拍照片。蒼亭最討厭記者靠他太近。

  蒼亭溫柔的扶著新娘下車,閃光燈此起彼落的閃著。憶鈐抬起頭發現自己已來到了飯店的門口,她內心的焦急真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她深怕錯過了接應奶媽的機會。這時記者請求給他們幾分鐘好選個好角度照相,若亭允諾了他們,這今憶鈐習覺自己要好

  好的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索性掀起面紗梭巡四處,希望能找到奶媽的蹤影。

  蒼亭被她的舉動給驚住了,他討厭成為媒體的焦點,而他的新娘子卻絲毫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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