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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秦君行 不知道是不是爹娘都上了年紀的關係,他們好像忘了她愛吃什麼了,倒是莫焱,很奇怪,每次他夾的菜剛好都是她喜歡吃的。 她懷疑他學過讀心術,否則他那麼討厭她,怎可能知道她喜歡吃什麼菜? 「你那麼瘦,需要特別補一補。」 「我才不瘦!我不管,我要和你們一起吃!」 「由不得你。」 姒月很氣惱,可他的態度那麼堅決,她又鬥不過他…… 「那……」她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胸脯上,她依稀聽到一顆心怦怦作響。 他幹嘛用那種眼神看她?這不是他那天看那個女人的眼神嗎? 她不要這樣,他還是對她凶一點好,因為他這麼看她,會教她的心跳得太快,讓地快喘不過氣來。 「你又想說什麼了?」莫焱難得看她流露出這番嫻靜羞澀的風貌,不禁有些竊迷了。 「我的意見是我們何不各退一步?我接受你的安排,可是你不能放我一個人孤單吃飯,你得陪著我……我告訴你喔,我可不是喜歡你陪,我只是討厭獨自吃飯,怕無聊罷了。」 「三天後我就得出發到北方去了。」突來一陣風,刮起了她的幾綹黑髮覆面,莫焱不假思索地伸手幫她撥開。 姒月看著他探來的手,正想合起雙眼享受他的撫觸時,眼尖地注意到他掌心有一道細長的傷口。 她急忙抓著他的手腕,審視他的掌心,「你的手怎麼了?」此刻她已經忘了要抱怨他又要扔下她一個人發悶了。 那道傷口好長好深,而且尚未完全癒合……她想著他一定很疼,鼻頭不禁一酸,眼睛跟著發熱。 「沒事。」莫焱匆匆的抽回手,她臉上擔憂的神色教他的心為之一震。 有股衝動要他逼出她方才吞下的那顆藥丸,但他拚命勸撫自己:一切都會沒事的,只要她不背叛他,他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他會照顧好她的安危,保證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賭這一回,但他知道這個賭注形同他的性命。 「給我看……我要看!」姒月繞到他身後,但他卻旋身躲避。 「我說沒事。」 「你讓我看,我幫你上藥。」為什麼她昨天沒有注意到這個傷口? 他是怎麼弄傷的?他的武功不是很厲害嗎,誰能傷及他? 「不用上藥,過幾天它就自動好了。」莫焱想知道她是以怎樣的心情為他心疼的?若今天受傷的對象換成汪世文,她也會這麼著急嗎? 「你不相信我會幫人家上藥嗎?」在他眼中,她是否什麼都不會? 「我相信你會,只是我的傷口真的不礙事。現在進去把你的早膳吃完,我有事情得馬上去辦。」莫焱逃避著她明顯受傷的神情,因為那教他更加內疚。 ************* 「少爺?!你怎麼到廚房來了?」廚娘看到少主子出現,吃驚的問,「是不是飯菜不夠用?」 「不是,我有事情要拜託孫大娘。」 「少爺儘管吩咐,千萬別說什麼拜託不拜託的。」他可是主子啊,要她做事本是天經地義。 「以後麻煩你另外幫姒月做四菜一湯,這是菜單,盡量做這些菜色,她不吃苦瓜,你不要又忘了。」 「是……」廚娘有些窘然的乾笑。 因為莫家人都愛吃山莊裡栽種的苦瓜,所以她常常煮,有時候四道菜裡有兩道就是以苦瓜為主菜,而每當那一天,少爺總會要僕人來吩咐她再做幾樣小點心,原因是姒月小姐沒吃飽。 他已經私下叮嚀她很多次了,不過她常常忘了就是。 「還有,在飯菜裡摻入這些藥粉,這點絕不容出錯,你一定要記得。」莫焱正色地囑咐。 「這是……」廚娘看著手中的藥包,一臉不解。 「強身健體的藥。」莫焱避重就輕的說,「每餐的劑量我都分裝好了,你照著放就行了。」 「是。」雖然他以一句話帶過,但廚娘心裡想得可遠了。 青玉山莊的每個傭僕都知道姒月小姐的身份,知道她是莫家未來的媳婦,遲早會成為莫家的少夫人。 雖然她和少爺不時會有摩擦,或是鬥嘴,不過姒月小姐有多依賴少爺,少爺對她更傾盡了所有的容忍,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由此可知,他們的好事應該不遠了,尤其姒月小姐已及笄了,早就可以辦喜事了。 現在,少爺突然拿了強身健體的藥給她,打算偷偷為姒月小姐進行食補,想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少爺肯定在為姒月小姐婚後的孕事做準備了。 原來,她家少爺不像外表看來那麼冷酷,他還是有體貼的一面。 「另外,這些藥丸一天吃一顆,得在早午餐之間,或是午晚餐之間服用,你得親自看著她服下,然後才可以去忙自己的事。記住,她的兩餐之間不得相距超過七個時辰。」 「我知道,我會很謹慎的。」 「孫大娘,我不喜歡威脅人,但如果這事出了差錯,不只是你,連你的兒子,我都會不念多年情分,將你們逐出山莊。」莫焱一臉嚴肅的警告。 這事愈少人知道愈好,所以他只能托付給孫大娘,不過她忘性大,教他不得不擔心,只好用威脅的方式,要她時時放在心上。 「我明白……」孫大娘聽到這句嚴厲的警告,再也不敢大意。 ************* 一個打扮成小廝樣子的嬌小人兒,興奮地站在大街上一間樓房前,仰起小小的頭顱往上望,看著那塊橫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杏花樓」三個大字,便笑咪咪地踏上台階。 「喂喂喂,你要做什麼?」一隻粗壯的手臂突地橫擋在姒月的胸前,嚇得她連忙護住胸部,迭步後退,差點跌了個四腳朝天。 沒錯,這個做小廝打扮的正是壓不下好奇心,前來杏花樓一探究竟的阮姒月。 她向莊內的男僕打聽過了,知道這座吸引莫焱常來的地方就叫杏花樓,所以今天她就偷了一位男僕的衣裳穿,趁著門房去小解,成功溜出莊了。 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一定得知道裡頭有多少新鮮的玩意,為何莫焱不讓她知道,而男僕說的時候又像嘴巴裡含了顆鹵蛋,讓她有聽沒有懂。不過,他們愈不說,她就愈好奇。 可是……這會她不是著男裝了嗎?為何這兩個凶神惡煞還是不讓她進去?莫非……他們看出來她有胸部?! 姒月倏地低頭審視著自己胸前-- 一片平坦啊!這件衣服那麼寬大,該遮的都遮住了。 而且,誰說男人就不能有胸部?莫焱的胸膛就很硬,也很結實呢! 「我……是男人耶!」她提醒長相驚人的大漢,只是軟軟的聲音一點也不似男人。 「這裡不是所有男人都能進來的。」大漢皺眉,打量著眼前這個有辱男性威風的弱小「同類」。 皮膚白嫩得不像話,那張小嘴還透著柔光,活像個娘兒們! 「什麼意思?」 「你有這個嗎?」大漢的五隻手指微彎,上下晃動著。 「那是什麼?」姒月不解的拉下他的手一瞧端倪,「什麼都沒有啊!」 大漢一愣,不知道天底下竟有這等傻子,不禁望了眼一旁的兄弟。 另一名大漢走了過來,狠狠地白了姒月一眼,「你白癡啊,這兒是妓院,沒錢的男人不准進來!」 「早說嘛,要錢就要錢,幹嘛還裝神秘。」姒月沒好氣的抱怨,伸手在衣袖裡探了探,「我有這個,可以嗎?」她手上抓著幾支髮簪。 兩名大漢眼睛倏地一亮,嘴巴因驚訝而張大,而後拚命嚥著口水。 他們常常得陪著杏花樓裡的姑娘去買首飾,看多了女人的玩意兒,多少也有些瞭解,而眼前這些髮簪,不是鑲玉就是金的,一看就知價值不凡。 「如果不可以,我還有這個……」姒月又掏了掏,這回拿出來的是一對玉鐲還有耳環。 剛才急著出門,身上很多東西來不及卸下,就全往袖子裡塞了。且她知道自己一個人出來,身上一定要有銀兩,所以又抓了幾支髮簪,打算買東西的時候,和老闆以物易物。 「夠了,這些就夠了。」兩名大漢也不管她打哪兒弄來這些首飾,反正有錢的就是大爺,立刻將貴客請入門了。 大漢向鴻母打了個手勢,只見原先垮著一張臉的鴨母,嘴角立刻堆滿了笑,又搖又擺地迎了過來。 「公子第一次來杏花樓嗎?」 「嗯。」姒月漫不經心地應道,像初入城的鄉下土包子,直打量著裡頭的佈置。 「公子想要什麼樣的姑娘啊?」鴇母又問。 「姑娘?」 鴇母曖昧的對他擠眉弄眼,「是啊,咱們杏花樓什麼姑娘沒有,包準伺候得公子大呼過癮呢!」 姒月還是不懂她話裡的意思,她側頭想了想,然後手指往上一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