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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蕎安 「你放心,我不是廣播電台,沒有興趣傳播別人的私事。」妍雨轉過身背對他,先發制人的說。 「我相信你是個不喜歡惹事的人,所以才會一直躲著我。」他已經有好幾天沒看見她了。 「我哪有?」她抗議的回身,卻差點撞上他的胸膛。 這男人屬貓的嗎?走路居然沒一點聲音!還是她被自己過大的心跳聲蒙蔽了耳朵?不過,耳朵雖然故障,但嗅覺可沒出問題,她隱隱聞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酒味。 這會是剛才上演情慾鏡頭的催化劑嗎?她不想問,正如她知道有太多的男人會用酒後亂性來作為無力阻止事情發展的藉口。 「你練過輕功嗎?」妍雨退了一步,沒好氣的說:「看來我應該在你腳上綁兩個鈴鐺,否則早晚被你嚇死。」 「當你的專屬寵物?這主意不錯。」他大笑著說。 「我沒豢養寵物的嗜好,省省吧!再說我也不想被你眾多仰慕者的醋意腐蝕到體無完膚。」 「這就是你最近躲著我的原因?」 他的目光逼人,看得她好不自在。 「你可真是冤枉一個努力做事的好員工了。」她驀地打了一個噴嚏。這是她辛苦奔波的結果嗎?一場感冒! 該死的!涵修在心裡罵著自己。他原本就打算將她帶進辦公室裡弄乾,誰知竟被她誘人的曲線吸引得忘了正事。 「你和我進去。」他盯著她濕透的身子。 「幹嘛?」她緊張的問了一句,順著他的眼光看向自己,這才驚呼著說:「你把眼睛閉起來啦!」她雙手緊緊護衛著胸前的春光,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看她著急的模樣,涵修禁不住大笑起來。他真是喜歡逗弄她呀! 「上帝創造一雙眼睛就是要讓我們觀賞美好的事物,你要我把眼睛閉上那是違反天意。」他一邊笑,一邊走向她。 「你別耍嘴皮子了,算我拜託你行不行?」妍雨央求著,她這輩子還沒這麼糗過。 哈啾一聲,不爭氣的打完一個噴嚏,身子也騰空了,下一瞬間她被他攔腰抱起,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你究竟要幹嘛?放我下來啦!」上一次是當布袋扛在肩上,這次溫和一點是抱在胸前,但是感覺卻更加危險,因為孤男寡女! 「你要是再亂動,我就真的要非禮你了。」涵修沉穩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 這威脅還真的很好用,妍雨立即乖得像洋娃娃,任他抱著走。 進了辦公室,桌上的一瓶威士忌喝了大半,唯一的一隻酒杯裡只剩下一點琥珀色液體,好像在鼓勵人將它一口仰盡。 黎涵修沒有放下她,他直接用腳分開牆邊的書櫃,眼前立即出現簡單的寢具擺設,他這才將她放在床邊坐好。 「原來還有這地方。」妍雨打量四周,發現這是個小套房,她一直以為那書櫃是崁在牆上的裝潢,沒想到竟是這樣匠心獨具的設計。 涵修從浴室走出來後,手中多了兩條大浴巾和吹風機,他將其中一條交給她,「你最好包著自己,免得我受不了你的引誘而犯罪。」 妍雨迅速照辦,她也不想讓他白看,就算她的身材不比小芳好,她還是不願白白便宜他。 涵修跪坐在她身後,用浴巾擦拭著她的一頭濕髮。 「我自己來就行了。」不曾受過男士這樣的服務,妍雨慌張得伸手想搶過他的浴巾。 涵修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如果你願意讓我免費觀看無邊春色的話,我倒很樂意袖手旁觀。」 一句話提醒了妍雨只有兩隻手,顧得了頭便顧不了身,在她忙著搶過涵修手中的浴巾時,身上的那條已然輕巧的滑落在床了。 不得已,她只能選擇用浴巾包裹著身體,並且牢牢抓緊。至於一頭濕髮……她就暫時把他當成是髮廊裡服務的小弟吧! 沒想到,這小弟的手藝還不錯,她原以為自己的頭皮會因為他的粗魯而疼痛,但他卻是輕柔的用手指梳著她的發,細心的用浴巾吸取發間的水分,那只在髮際間遊走的手偶爾擦過她的頸子,像溫柔的愛撫。 在這樣的氛圍下,妍雨逐漸放鬆,她將兩條腿彎曲抱著,下巴擱在膝蓋上,懶懶的問:「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獨自在喝悶酒。」 「你怎麼確定我是一個人喝悶酒?你進來的時候小芳也在,不是嗎?」 「酒杯只有一個。」妍雨用著篤定的語氣說:「而且小芳身上沒有酒味。」 觀察還挺入微的嘛!他一直以為她的神經太大條,才會不明白他投注在她身上的情緒和一般員工不同。 員工請假或外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他只要沒看見妍雨,就會心不安……心,不安?這是個很抽像的詞彙,若要具體化,只能說沒見著她時,他總想著她會在哪裡,在做什麼,跟誰在一起,一顆心總像是被抽離了軀體,在風中飄著,尋找妍雨的所在。 「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妍雨突然仰頭看他,那修長的脖子讓他一時間心慌意亂,很想印上無數個細吻。 「啊?你剛才說什麼?」他轉回她的頭,繼續拭發,免得自己成了強吻她的色狼。 「裝傻!」妍雨嬌嗔了一句,開始嘮叨著說:「我說借酒澆愁是沒用的,李白老前輩不就說過,舉杯消愁愁更愁嗎?」 「你的口氣像道貌岸然的老學究。」他取笑完後替自己辯解著說:「我平常是不喝酒的。」 「那又何必破戒?習慣一旦養成便很難改了。」 「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他停止了動作,低啞的道出了這麼一句。 妍雨一楞,隨即低低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涵修下了床,走到桌邊把那剩餘的酒一仰而盡,帶著一抹蒼涼的問:「想不想聽故事?」 ☆ ☆ ☆ 「我恨我父親。」涵修驚天動地的給了這樣一個開場白,臉色陰暗的接著說:「因為他害死了我媽!」 妍雨難以掩飾心中的詫異,雖然她和在高位的總裁未曾有過直接的接觸,也並不清楚他為人如何,但他的兒子此刻正在指控他是個殺人兇手,怎不令人震撼! 她靜靜的看他,一個陌生卻真實的他,她靜靜的聽,聽他敘述對他父親所有痛恨的情緒。 四十多分鐘過去,妍雨終於明瞭為何總能在他眼神中看見一份嘲弄與玩世不恭,也明白了他今晚飲酒的原因只為化解他的悲傷。 隨著金錢與權勢而來的,往往是性的誘惑。如果男人不能成功抵擋住那些聲色犬馬,就只有沉淪一途,連帶陪葬一手建立的幸福家庭。而黎震天輸得更多,他不但失去了曾經許諾過要共度一生的髮妻,還失去了一個兒子對父親應有的尊重與親情。 「如果我不說,你大概會像公司裡其他員工一樣,把我父親想成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吧!」他在歡迎舞會裡可以看到大家對他父親的崇敬,那令他更想撕掉他的假面具。 「我只是個領薪水的小職員,對於老闆的私生活並不感興趣也無權置喙。」明哲保身是她在職場上的心得,況且有些事知道了又如何? 「就像你明明看見我和小芳在一起也不好奇的問上一句,對嗎?」涵修話鋒一轉,問題又回到了她身上。 他目光如炬,緊盯著她的神情讓她感到非常大的壓迫感。 「我有什麼資格問?」提到這件事她就有氣,卻在衝口而出後才驚覺這樣的情緒太過直接,頓時住了口。 涵修敏銳的捕捉到妍雨在一瞬間流露的心情,捏住她的下顎,不允許她逃開他的視線,問道:「我可不可以自行解讀你剛才的情緒是在吃醋?」 「我沒有。」妍雨否認的很快,心卻不由自主的狂跳著。 她只是有些難受,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很堅強的女子,卻被這莫名的醋意而發覺自己的懦弱,她痛恨這點,討厭自己的情緒被別人牽著走。 是嗎?為什麼她的語氣有些微的顫抖?從她迴避的眼神中,他可以大膽的假設眼前這遲鈍的小野貓其實也是在乎他的嗎? 突然,他將她攬入懷中,將她冰涼的面頰抵在自己發燙的胸膛上,歎著氣說:「你是故意的,我明明已經暗示你好幾次,可是你次次巧妙的擋掉,甚至用聖人的偉大情操強迫將我和小芳送作堆。」 他在說什麼?還是她被他身上的酒味醺得醉了,連話都聽不真切? 「你不要因為喝了酒就亂開玩笑!」妍雨掙開他的懷抱,面帶惶恐的看著他。什麼玩笑都可以開,唯獨感情不行,因為那是一旦付出去便收不回來的東西。 「這又是你閃躲的方式嗎?以退為進,反過來指責我在說笑話?或是醉得胡言亂語?」他真想將她摟在懷裡揉個粉碎,這個沒心肝的小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