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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蕎安 秋蕾仔細的想了一下,她沮喪的發現,上官樵竟連「我喜歡你」這四個字也沒說過,更別說是愛情中常用的那三個字了。 「沒有。」她老實的回答。「而我也不會向他要求那些。」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強摘的果實是不會甜的。 羅德光饒有深意的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臉龐,心中似乎已有七八分明了,這一段曖昧不明的情史,讀者一定愛看。 車子到了一間臨時租借的公寓前停下,這兒是上官樵在戲中臨時的居所,所謂的精采床戲正是要在這兒上演。工作人員陸續的下了車,秋蕾磨磨蹭蹭的直到最後才離開車,為的就是避開上官樵,在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前,她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上官樵左右張望著,只是秋蕾的個子太嬌小,被高大的工作人員一擋,身影就完全看不見。他原想在戲開拍之前,先和秋蕾溝通一下劇情,免得讓她產生誤會,同時他也會向她保證,他和艾妮已經是過去式了,從今而後,他的心只有她,再也不會有其他的女人了。可是秋蕾卻像是在和他玩躲貓貓似的,他急著找她,就愈看不見她。 曲艾妮和上官樵被工作人員簇擁著到了臨時的化妝間,公寓其他的住戶好奇這一大票架著攝影機與照相機的人,也湊過來圍觀。 「等一下上官樵是在房研究著官司案情,艾妮從門外急切的敲著門,等他一開門後,你就撲向他要求保護,接著在對白結束後,你們彼此深情的相望,然後再慢慢的進入激情,兩位是天王級人物,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導演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敲進了秋蕾的心坎,讓她的心有些痛。再看向一旁的曲艾妮,她今天看起來特別美麗,飛機上那一段交談和羅德光前不久的一席話,此時像是回音般在她心底擴大,瞧她那一臉勢在必得的表情,充滿了侵略性,秋蕾的氣更弱了。 她靜靜的退到一旁,選了一個不會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雖然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她,但至少她覺得比較有安全感。 當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後,上官樵卻開始顯得心煩氣躁,他知道秋蕾一定躲在某個角落看他,雖然這段床戲只不過是工作的一部分,但是秋蕾上次喝醉酒的原因卻深刻的印在他腦海,她介意艾妮的存在,這是他擔心的地方。 「所有人員預備,開麥拉。」 此時的上官樵身著浴袍,彷彿剛出浴般,捧著一本書,坐在沙發上佯裝聚精會神的看著。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催魂似的門鈴聲以及拍門聲,一聲一聲的扯痛秋蕾的心。那扇門後是有著一張絕美臉孔、而且還和上官樵曾經有過一段戀情的女人呀! 特效人員在外面製造雷聲與雨聲,為這場戲加溫。 上官樵開了門,曲艾妮旋即衝了進來,撲進他的懷中,顫抖的身軀、猶在滴著雨水的頭髮,真的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展雲,快救救我。」展雲是上官樵在戲中的名字,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 「霓裳,究竟出了什麼事?」上官樵撥著她額前的濕發,擔心的問著。 曲艾妮死命的抱著上官樵,楚楚可憐的說:「我真的已經受不了成鴻烈那個大魔頭,你快帶我離開他,有多遠就走多遠,好不好?」 「你冷靜一點,先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上官樵將她推開一些,是劇情需要,也是出於反射動作。 曲艾妮的眼眶一紅,眼淚隨即像壞了的水龍頭一般,讓人見識到她的哭功。只見她手放在肩膀將衣服扯下,裸露出大半個背部,雪白的肌膚上遍佈經過化妝師巧手製造出的淤青紅腫,好似她飽受虐待。 上官樵像是被那些傷痕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他輕輕地撫觸著那些假傷痕,臉上淨是疼惜之情。 當所有人都陶醉在這樣浪漫溫馨的氣氛時,秋蕾卻清楚的感受到心臟一陣緊縮。她不知道上官樵的眼究竟看到了什麼?是劇中的霓裳還是那曾和他有過海誓山盟的曲艾妮? 「成鴻烈那王八蛋居然把你傷成這樣?」上官樵的語氣是悲痛、憤怒的。 「成鴻烈知道你為了調查他而接近我,而我卻知道他太多的事,所以他算是給我一個小小的警告。展雲,帶我走吧。」她抬起了淒楚哀傷的臉,幽怨的看著他。 然後兩顆頭顱像是兩塊彼此相吸的磁鐵一般,忽地緊密的靠在一起,四片紅唇更是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上官樵攔腰把她一把抱起,從沙發走向一張雙人大床。 不要!不要呀!秋蕾在心底痛苦的喊著,她無法平靜的看著他吻上曲艾妮的肌膚,像他曾對她做過的那樣。 上官樵心思恍惚得更厲害了,他吻著吻著就想到了秋蕾,罪惡感竟油然而生。而身下的曲艾妮卻像十分入戲,主動貼上他的唇,吻著他壯實的胸膛,想藉此召回他曾經對自己身體熟悉的記憶。 「卡!」導演愈看愈不對的喊了出來,隨即上前問著上官樵,「怎麼了,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很順利,你怎麼突然猶豫起來了呢?」 無心解釋的上官樵只得說聲抱歉,隨即開機重拍。 可是纏綿的動作才開始了一分鐘,上官樵終於在人群的隙縫中看見了秋蕾那哀怨的目光,他猛地心頭一震,像是做了虧心事般,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愕然的盯著秋蕾。 「卡!」暫停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是怎麼啦?」袁天泉也走過來問著他的搖錢樹。 「我……」如果說出原因,肯定會讓天泉氣得臉色鐵青,也會讓他更加討厭秋蕾,在心中權衡了一下之後,他終究什麼也沒說。 曲艾妮讓化妝師在臉上補過妝後也走過來說:「你該不會是想起了我們以前的事吧!」其實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想讓他憶起他們曾有的美好時光,尤其是那些銷魂的經驗。 上官樵沒說話,只是和秋蕾那雙清澈的大眼遙遙相望著。他讀出了她眼的傷悲,卻無法上前給她安慰。 「我們再重來一次。」導演重新喊著,所有人員再次回到工作崗位。 兩分鐘之後,導演再度喊停。 「清場,我要求清場。」上官樵終於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秋蕾在心中難過的想著,他不願意讓她看見他和曲艾妮親熱的部分,是因為害怕他的真情流露被她看見嗎?其實,他和他之間沒有承諾,也從未談論過兩人的關係,更別說談到名分問題,自己又有什麼權利介意他的事情,縱使兩人已有肌膚之親又如何?在二十世紀末,這樣的事情大概已如家常便飯般的平常了。 隨著圍觀人群一起離開,秋蕾來到屋外的海灘呆坐,茫茫然的看著陽光反射在海面上呈現出熠熠生輝,只是那些亮光無法照亮自己灰暗的心情呀! 第七章 上官樵推開和秋蕾相通的房門,發現她房裹連一盞小燈也沒有開,等他摸到了牆邊的開關,屋內大亮之後,他才看見秋蕾穿著單薄的睡衣蜷縮在沙發上,知道他進來卻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秋蕾!」他輕喚了一聲,走到她面前蹲下,「你在意今天拍戲的事嗎?」 她緩緩地調回視線看他,眼神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只是語調依舊溫柔的回答:「那是你的工作,不是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掩蓋了所有的心情。 「那你是怎麼了?你現在的不開心為的又是哪樁呢?」 秋蕾的視線落在落地窗外,幽幽地說:「七天的假期轉眼就要結束了,時間總是這樣不停留,不是嗎?」 上官樵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拉起摟進懷,「時間雖然短暫,但至少在這七天,我們擁有彼此呀!」 只有七天彼此擁有嗎?秋蕾在心底難過的想著。她貪心的想要更多呀! 「嗯哼!」背後突然傳來打擾的聲音,不用回頭也可以知道這不速之客是誰。 「是我的門鈴壞了?還是我房門上有掛著『歡迎光臨』的牌子?」上官樵的臉色極為不悅。 「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袁天泉不以為意的繼續說:「我們終於爭取到那份演出的機會了。」 上官樵眼睛一亮,「你指的是和日本合作的那部戲?」 袁天泉得意的點點頭,十分佩服自己的交涉手腕。 「太好了,什麼時候開拍?」他放開秋蕾走向袁天泉,又回頭對她說:「我等一下再來看你。」 秋蕾看著他意氣風發的背影,知道他正沉浸在事業成功的快感。男人要的不就是這些嗎?一個事業成功的男人多得是可以選擇好女人的機會,而她的傷口還是要自己癒合吧! 那一晚,上官樵沒有依言過來看她,七天的擁有期已經提早畫下了句點,她獨自在沙發上枯坐著,當一個只會等待的女人。回憶著往事,猜想著未來,思緒像一團理不清的毛線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