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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喬南儀 他率直的拒絕令她僵直了一下。「無聊幼稚?你這麼形容我們的關係?」 「我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了,早在一年前就結束了,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他輕柔地說道,笑得毫無笑意。「別讓我覺得你是個不乾脆的女人,蘭欣。如果你還想嫁給關成奕,你最好謹言慎行。」她臉色微微一變。他那雙陰暗的眸子銳利而冷淡,俊美的臉龐毫無表情,卻比任何時候更具吸引力,令她備覺興奮。 「你不可能是說真的,關健。」她沙啞地道,誘惑的身軀緊貼住他。「你不可能放棄我,放棄你原來的目的。你恨他們,不是嗎?憤怒讓你變成了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讓你無所不用其極;只有我最瞭解你,我們才是應該在一起的……」 關健沒有回答,只是緊盯著她,納悶在這張美麗的臉孔下,究竟隱藏著一個怎樣墮落邪惡的靈魂。她是他所見過最放蕩的女人,毫無道德和世俗的觀念,為了追求刺激可以不計一切代價;她說的對,他們兩才是一對,同樣寡廉鮮恥,為了達到目的誓不罷休。 「那是從前,蘭欣。現在我不這麼想了。」他的口吻十分淡漠。「我尊重你是我未來的大嫂,不想說出令彼此太難堪的話。回去吧!回去籠絡我大哥和父親,等著做你的關家大少奶奶,我會誠心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他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胡蘭欣的臉頓時垮下,眼裡燃起怒火。「你這麼急於想擺脫掉我,莫非是看上了別的女人?」她嘲諷地說道。 「這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和其他女人無關。」他大步走到檔案櫃前。 「是嗎?」她尖刻地說道:「是那個小護士安以姮,是不是?你的品味何時變那麼差了,居然連那樣生嫩的小土蛋都看得上?」 「我說過,這和其他女人無關。」他勉強壓抑住不耐,冷冷地微笑。「不過你說得對,我的確對安以姮有興趣,因為她單純、率真、有道德和正義感,而這些正是我們這種人所缺乏的,你說是嗎?」 「你……」胡蘭欣臉色漲紅,正要發作,敲門聲在此時響起,紀少輔的頭探了進來,待見到對峙的兩個人時微微揚眉。 「呃,我沒打擾到什麼吧?」他試探性地問。 即使心裡怒意高漲,胡蘭欣仍然保持得體的微笑。「既然你還有公事,那我就不打擾了。」她優雅地走到沙發前拿起皮包,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你未來的大嫂來找你幹什麼?重續舊情?」直到辦公室的門闔上,紀少輔才睨著他問。 關健沒有回答,逕自翻閱著手上的卷宗。紀少輔無趣地摸摸鼻子,閉上嘴巴。對於關健和胡蘭欣之間的事,他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關健不想提,他還是少管為妙。 「對了,安以姮不是去擔任你父親的特別護士了嗎?」紀少輔轉了個話題。「情況如何?她還沒被你父親趕跑?」 「嗯。」想到這個,關健不禁微微蹙眉。透過關成奕,他知道安以姮這幾天一直很準時地到晨曦園去「上班」,並且無懼於關德宗的火爆脾氣,盡責地盯著他吃藥和陪他做些簡單的筋骨運動。令人大感意外的是,關德宗這回居然也十分合作。 「等她摸熟我爸的脾氣之後,大概就會打退堂鼓了。」他慢吞吞地道。 「這倒也是。」紀少輔露齒一笑。「不過這也很難說。之前照顧你爸的護士都是些中年婦女,和他的話題沒有交集;現在換成了位年輕漂亮的小護士,也許他的心情會愉快得多,起碼看著也賞心悅目嘛。」 關健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驀地響了起來。他傾身接起,「喂?」 「關健?我是大哥。」 大哥?他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繃緊身子。「什麼事?是不是爸爸……」 「不是,爸爸很好,你別擔心。」關成奕安撫道。「你晚上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去接以姮。」 他心頭先是一寬,但隨即又蹙起眉。「接她?」 「嗯。既然以姮是爸爸的特別護士,自然是搬進來家裡比較方便了。」關成奕說。「她的車前兩天送修,我本來今天答應去接她,但臨時有個會議走不開,你能代替我去嗎?」 她居然要搬進家裡去?他的眉蹙的更緊了。「我以為她不出幾天就會被爸趕跑。」他粗聲道。「正好相反。以姮適應得很好,而且爸似乎還和那丫頭挺投緣的,要她搬進家裡來也是爸爸的意思。」關成奕笑道:「如果能持續這樣下去,或許爸爸的傷會很快痊癒。那不是很好嗎?」 關健沒有說話,只是直瞪視著前方。 「關健,你在聽嗎?」 「我會去。」他掛上電話,手在話筒上握緊。該死,那個小護士是來真的! 她最好已經聽從了他的警告,他表情陰沉地想。 因為他絕不許任何人侵犯他的隱私、干擾他的生活。 第五章 「你去為關健工作?」 安以姮用肩膀夾著電話,聽著顧芳綺在電話那頭尖聲怪叫。「我有沒有聽錯?你這個護士能為他做什麼工作?還是他的公司裡打算要附設一個保健中心?」 「我不是為關健工作。」安以姮一面將衣物收進旅行袋裡,一面將事情的始末大略簡述了一遍。「他父親前一陣子受了腿傷,目前在家裡休養;大概是因為同情我丟了工作,所以他大哥才決定聘請我去擔任他父親的特別護士。」 「所以為了報復關健讓你出糗,你就不顧他的反對,答應了這個工作?」 「是啊。反正護理長強迫我休假,我總不能待在家裡喝西北風吧?」她聳聳肩膀。「關老先生要我搬到晨曦園去,照顧他也方便些,我覺得沒什麼不好。」 「那你打算待多久?」 「不一定,視關老先生的情況而定。不過這也很難說,只要他一個不高興,我隨時都可能會被炒魷魚,到時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她吐吐舌頭。 「這倒是。」顧芳綺咯咯笑。「那你還有時間來補習班上課嗎?你這兩個禮拜沒來,小朋友都在問我你上哪兒去了。」 「再看看吧,我的老闆還沒答應給我休假哩。」她應道,有些邊不經心,「對了,芳綺,你聽說過敦品集團嗎?」 「當然。敦品集團的關家是台灣建築業的龍頭,目前是個多元化投資的大集團,也只有你這個從來不注意商業新聞的人才不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原來敦品集團的背景如此龐大?安以姮咬住下唇,有些怔忡。雖然她早已猜到關德宗不會是個平民百姓,但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接觸到這般聲名顯赫的大人物。 「沒有,只是好奇罷了。」她頓了一下。「那紀少輔有沒有告訴過你,關健和敦品集團的總經理關成奕是兄弟?」 「關健和關成奕是兄弟?」顧芳綺先是愣了一下,聲音變得緊張。「這麼說來,你現在照顧的這位病人是……」 「敦品集團的董事長關德宗。」 「什麼?」 她將電話拿離耳朵一點,免得被顧芳綺的聲音震破耳膜。她幾乎可以想見顧芳綺在電話被端瞠目結舌的表情。 「嗯。不過關健和關德宗雖然是父子,但是他們的關係似乎並不好。」她秀眉微蹙,想起那天在晨曦園裡火爆的一幕。究竟是為了什麼,會讓關健和父親之間的情況如此僵持?他甚至不惜離開家族企業自行創業,並且以打擊教品集團為目的;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嗎?」顧芳綺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思索了好半晌才說道:「少輔倒沒和我提過關健和敦品集團的關係,我只聽他提過關健原本在家族企業工作,後來不知道搞什麼和家裡鬧翻了,才離開家族企業自行創業。」 鬧翻了?安以姮愣了愣。這會是關健和父親關係如此疏遠的原因嗎? 「這位關董事長對你如何?」見她好一陣子沉默不語,顧芳綺關心地問道:「大人物總是比較難伺候,更何況還是個病人,你可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其實老人就像小孩子,只要多點耐心,倒也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顧芳綺欲言又止,末了只是叮囑了一句,「自己保重,記得和我保持聯絡,嗯?」 「嗯。」將話筒放了回去,安以姮微側著頭,腦中不由得回想起這些天和關德宗相處的點滴。 關德宗或許有些脾氣不佳,但並不像她想像中那麼難纏古怪。扣除他偶爾耍脾氣不吃藥和愛做不做復健之外,關德宗其實稱得上是個合作的病人,有時興致一來,他甚至會拉著她講他年輕時在商場上的豐功偉績,直到她要求他休息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