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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喬楚 應,我快瘋了,求求你,給我一點力量啊,求求你‥‥」 藍釆悠泣倒在大樹下,全身又濕又冷,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夫人,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跑出來淋雨?你會生病的。」玉子撐著傘匆匆趕到她身旁。 「玉子,您也來幫我求求釆菁,讓她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她拉著玉孑說。 「夫人,你別這樣。」玉子被她冰涼的小手嚇壞了。「釆菁小姐她已經死了,她聽不到你說的話。」 「不!」她淒厲地道……「釆菁聽得到!她沒死,她一直活在澤的心中。」 「夫人,你快進屋去換衣服吧,你這樣會生病的。」 「玉子,您告訴我釆菁是不是也恨我,所以她什麼也不對我說?」 「夫人,釆菁小姐已經死了,你別這樣,你這樣子讓我看了好心疼、好有罪惡感‥‥」玉子忍不住抱住她的身子。「是我的不對,我該 對先生說出真相的,現在我們進屋子去,我去向先生說出一切事實!」 玉子拉著她往屋內走,然而藍釆悠卻在剎那間昏了過去,嚇壞了玉子。 沒水準、沒知識、沒心肝的大豬頭!她這麼關心他、在乎他,他沒一點感動也就罷了,居然還問她是哪裡不對勁了,他才是腦袋不正常 咧! 李珊珊一邊很用力地罵過後,一邊卻因自己莫名其妙的不滿情緒攪亂了整顆心。 她幹嘛在乎他? 可是只要想到他要去跟別的女人約會,她的心就像被壓了大石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這是什麼感覺? 吃醋?嫉妒? 她不是個心思狹窄的女人,以前她的男朋友背著她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她都不曾吃醋;最嚴重的一次,是她的一個男朋友被她抓奸在 床,當時她還很有度量地笑了笑就轉身離開。她這麼一個心胸寬大的人,怎會為了黑俊吃醋、妒忌? 不不不,她怎可能吃醋?嫉妒? 黑俊是她的表哥,她對他只有兄妹般的感情不是嗎? 可是如果真的只是兄妹感情,她為何要如此在意?如此失控? 難道她對黑俊不只是兄妹的感情? 怎麼可能? 從小到大,他就拚命惹她生氣,一見到他她就跟他鬥嘴,她還記得有一次他把她氣得半死,她還對天發誓,他是她這輩子最討厭的男 人。 她怎麼會愛上一個她最討厭的男人嘛!等等,她‥‥她愛上他了?如果不是愛上他,她幹嘛要吃醋,又幹嘛嫉妒? 如果不是愛上他,她又何苦裝病,又何苦進她最怕的醫院? 怎會這樣?她愛上了黑俊? 夭哪!她真應了他所說的「不對勁」了是不是? 當李珊珊整個人陷入極端矛盾的混亂思緒時,黑俊像陣旋風掃了進來。 「出事了!快走吧!」他拉著她欲往外走。 「去哪兒?」她猛地回過神。 「出事了!」 啊?難道剛才她所想的他知道了? 「不不不,我還沒真正確定——」她急忙否認,卻被他打斷。 「你在說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黑俊沒好氣地說……「釆悠出事了!」 李珊珊也嚇了一大跳……「三表嫂出了什麼事?」 「我一時也不是很明白,玉子在電話中哭哭啼啼的,只是說釆悠生病了,要我們快去。」 「那我們還不快走,你淨在這兒囉哩巴嗦個什麼勁兒!」李珊珊丟了個大白眼給他。 黑俊怔住了。 怎麼他又做錯了?是她要他說的,結果還被她嫌囉哩巴嗦,他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對不起‥‥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兇手的女兒‥‥」 陷入昏迷的藍釆悠不只高燒不退,還不斷發出模模糊糊的囈語。 「為什麼三表嫂會弄成這個樣子?」李珊珊望著才幾天不見的藍釆悠,被她的憔悴、消瘦給嚇壞了。 「玉子,您別一直哭,澤和采悠到睡出了什麼事情,那天我打電給您,您還說一切狀況還好,怎麼今天卻弄成這樣子?」 「我‥‥我不知該如何說才好。」玉子抽抽噎噎的。 「那您就長話短說吧!」李珊珊沒好氣地。 「我以為夫人的愛可以消去先生心中的恨,可是我沒想到我錯了,我錯了!」她自責難當地把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說出來。 「天哪!三表哥還是不是男人啊?」李珊珊憤恨填膺地叫罵……「他怎麼可以把所有的過錯怪罪在無辜的三表嫂身上?」 「其實澤他也很痛苦——」 「阿俊,都到了人命關天的節骨眼了,你還在為三表哥說話?」李珊珊咬牙切齒地。「男人永遠是護著男人,哪怕是是非不升。不行, 我要去找三表哥,替三表嫂討回一個公道!」 「珊珊,你冷靜一點行不行?」黑俊及時阻止了她。 「冷靜?」李珊珊雙眼瞪得有如銅鈴般大。「你看看三表嫂的樣子,你能冷靜下來嗎?」 「我‥‥」 黑俊無言以對,他也覺得自己的弟弟這次做得太過份了。 「夫人病情不樂觀,我們還是先送她去醫院,至於先生那兒我們再找機會跟他好好談談。」玉子比較擔心藍釆悠的狀況。 「玉子說的對,我們還是先送釆悠去醫院,免得她病情惡化了就不好。」黑俊同意玉子的說法。 「好,先去醫院,再回來找三表哥算帳!」 李珊珊一副此仇不報非「女」子的憤慨模樣。 雖然藍釆悠被及時送入醫院,但她的病情卻今人堪虞,醫生當下決定將她轉入加護病房觀察病情。 這情況加深了李珊珊對黑澤的不滿。 回到家中,她第一個向黑澤開火。 「三表哥,三表嫂現在已命在旦夕了,你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兒喝酒,你到底早不是男人?」 她邯副女戰士的凶悍模樣很駭人,但對於黑澤卻起不了一絲作用。 他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珊珊,你愈來愈不可愛了。」 對於他這種顧左右而言它的淡漠,更讓李珊珊氣得火冒三丈、七竅生煙! 「三、表、哥,你給我清醒一些!」她拔尖音量,怒吼道……「三表嫂就快死了,你怎麼可以如此冷淡?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釆菁已經死了,我不需要你再來提醒我。」他創痛地道。 黑俊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步向前狠狠揪起黑澤的衣領,用力地搖晃他,希望他可以清醒一些。 「我們說的不是釆菁,是釆悠!你的新婚妻子,她現在正躺在加護病房跟病魔博鬥,你如果是男人就給我清醒過來,別再醉生夢死 了!」 「你說的是藍釆悠?她快死了嗎?那也是她的報應,誰教她是害死釆菁兇手的女兒!」他應該開心,一命償一命的不是嗎? 那為什麼在他的笑聲裡又有著無法解釋的心痛呢? 「你真是個豬頭!」 李珊珊氣忿難平地握起拳頭給了他下巴一拳,痛得她手齜牙咧嘴的,但是她還是一點也不後悔給黑澤這一拳。 「你自以為聰明報了仇,天曉得你已被愚昧的仇恨蒙蔽了理智!」她氣得渾身顫抖,激動萬分地道……「釆菁的死是場意外,你怎麼可 以讓三表嫂成了代罪羔羊?她何其無辜,你怎忍得下心呀?你已經把她折磨得去了半條命,你沒有一絲愧疚和罪惡嗎?你真的如此冷血、無情嗎?不,在我心中我的三表哥最有感情、最溫柔,也最具憐憫心,以前的你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傷害,是什麼原因讓你變得如此殘酷無情?是因為釆菁的死嗎?不,我相信如果釆菁有知有靈,她也會唾棄你這種作為!她更會因你的無情和殘酷而死不瞑目,如果你真的愛她,你真的忍心讓她死了還為你造的孽而不安嗎?」 「夠了,我是你的三表哥,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我!」黑澤咆哮著。 「也許珊珊是沒資格教訓你,但我有資格吧?」黑俊也嚥不下這口氣,開口道……「我們都要為受盡委屈的釆悠說句公道話,她那麼愛 你、信任你,即使你傷害了她, 她都沒半句怨言,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多情的你真的沒有一點愧對她的感覺嗎?」 「沒有!」他吼得心虛。 「有,你有!」黑俊咄咄逼人地道……「你只是在逃避,用你滿腔的仇恨掩飾自己的真心,這是最愚蠢、最可悲的行為,你不敢正視自 已對釆悠的感情,所以你用盡方法折磨她、凌遲她,然後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替釆菁報仇,你得到快樂了嗎?你覺得開心了嗎?不,你 沒有,你不快樂、不開心,所以你喝酒想麻痺自己的感情,但你不曾醉過,只因你的罪惡感令你時時保持清醒,愧疚在啃噬你的心靈。」 「夠了!夠了!我不要再聽了!」他發狂地將桌上的酒杯、酒瓶一把掃到地上,應聲而碎,發出駭人的聲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