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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淺野薰    


  它們對著兩個男人齜牙咧嘴,露出森白的了牙,發出低沉的嗚叫聲,似乎等著主人一聲令下,就可以飽餐一頓。

  「還不快滾?」他額際上青筋隱隱浮現,沉聲的對兩名殺手說道。

  初晨陽這才發覺他真正憤怒時,是不會吼人的,聲音反而平靜得駭人,身上迸出冰冷的怒意,讓四周的人不寒而慄。

  偏偏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暴吼一聲,雙雙向他們飛撲而來。

  裴烈口哨音一起,兩頭獵狼犬張著血盆大口,狠狠的朝兩個殺手咬去,頓時兩人兩犬打成一片,他有力的大掌將初晨陽的小臉按在胸前,不讓她瞧見血腥場面。

  獵狠犬是極為凶狠的犬類,加上訓練有素,兩名所謂的殺手即使手持利刃,也難敵犬口,瞬間便跪地求饒,先前的狠勁已蕩然無存。

  裴烈命令著獵狼犬停止攻擊,他上前踩著其中一人的胸口,陰沉的氣息更加冷冽,「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不知道……」那男人身軀痙攣、哀嚎連連。

  「說!」裴烈又踹了他一腳喝道。

  他傷痕纍纍痛趴在地上,吐出實情說:「是、是有人給我們錢,要我們傷害這個女的……」「該死,竟敢動她,僱主是誰?」裴烈把目光轉向另一人,嚇得他癱在地上直打哆嗦。

  「和我們接頭的人十分小心,我們……也只是拿錢辦事而已,真的……真的!」

  裴烈殘狠的恐嚇道:「你們不說就等死吧!這兩頭獵狼犬最喜歡吃腦髓。」

  「不要……」兩人眼裡充斥驚恐,知道自己的命就懸在犬口上。

  那女人還沒受傷,他的神情就如此駭人,早知道這個女人比他還重要,再多的錢他們也不敢動她了。

  「不要,不要殺人!」初晨陽發覺他陰驚的眼神,心想裴烈是不是氣瘋了?光是想到腦漿塗地的血腥畫面,就叫她胸口一陣翻騰作嘔。

  「他們該死!」他不留情的回答。

  她雙手環著他,慌亂的跺腳,「我不要你殺人,不要!」

  他盯著兩個冷汗直冒的傢伙,過了半晌,才喝道:「滾!」

  兩人死裡逃生,立刻以跑百米的速度狂奔而去,生怕被獵狼犬追殺。

  這真是驚悚的夜晚!

  初晨陽高懸的心才放下,就被裴烈抓著她的肩用力搖晃,怒氣衝天罵道:「你這笨女人,竟然敢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亂逛,要不是我帶著這兩頭獵狼犬找遍整座城市,又剛好趕上,你不就……不就……」不就死了?這最後一句話,他竟然恐懼得說不出口。

  初晨陽怔仲的眨著眼睛,卻嘴硬的狡辯,「怕什麼?我會太極拳嘛!」

  「你那兩三下花拳繡腿,能有什麼作用?」裴烈怒瞪著她,見她小臉仍然蒼白著,不禁又心頭一緊,心疼得難受。

  「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雖然飽受驚嚇,她還是很相信他絕不會棄她於不顧。

  「我……你憑什麼認定我不會丟下你?」這句話引發他許多的疑慮。難道她已成為他不能卸下的牽絆?而她從此可以無限制的要求他、擺他?

  突然間,槍響劃破寂靜的夜空,裴烈以自己的身體護著她倒地翻滾。在巷子暗處不知何時冒出一個人朝他們開槍,然後飛快的消失。

  裴烈低咒一聲,濃眉緊擰的站起來。

  「啊!血、好多血——」她盯著裴烈的肩膀,血如泉水般湧出。

  下一秒,她眼前驀地發黑,腿一軟,竟然就昏了過去。

  「晨陽!」裴烈一驚,緊急接住她軟綿綿的身子,確定她沒受傷,他滿臉的無奈。

  不知剛才誰說不怕的?

  「裴烈,你的傷還沒好,應該多休息。」從套房走進會議廳這段路,初晨陽不知叨念了幾遍。

  昨晚看見獵狼犬噬人的血腥,她還可以忍受,但是,看見裴烈受傷血流如注,她心裡一急就昏倒了。

  「我說沒事就沒事。」他還是很堅持的往前走。

  「流那麼多血還說沒事,你一天不工作、一天不開會,生意就會倒嗎?」她追上兩步,擋在他面前,冷著小臉瞪他。嘿!這小女人竟然跟他嗆聲?

  裴烈伸手一撥,把她推開,「今天的會議很重要。」

  「好,你厲害!算你厲害!」爭不過他強勢的決定,初晨陽氣得腳一跺,轉身就走。

  「你要去哪裡?」他連忙轉身去拉她。

  「我要回家!」她小手掙扎的拍掉他的大掌。

  「你給我站住!我不准!」

  她氣得猛戳他的胸膛,泛紅了眼眶罵道:「你管我?我要走是我家的事!」

  她真的氣壞了,她關心、擔心他的傷勢,他就這麼不領情,擺什麼酷嘛,不用力戳怎能消氣?

  見她紅了眼眶,又怕她戳疼了手,裴烈只能讓步的被她戳一下就退一步。

  「噹!」

  電梯門打開,走出的三個男人,見到這一幕不禁愕然。

  裴烈也愣了一下。從來沒人敢這樣「動」他的,如今竟被這三個傢伙看到這一幕。

  一名穿著條紋休閒衫的東方男人,先向初晨陽開口道:「我們見過面的,你記得我嗎?」

  「你?」她愣了一下,雖然心情不怎麼好,但他說的是中文,令初晨陽倍感親切,隨即想起來,「方度非!」

  另一個身材像運動選手的男人也走向前來,自我介紹道:「我是凱。」

  「我是羅爾。」最後一個褐髮男人,伸開雙臂和初晨陽熱情擁抱。

  她出於自然反應,和羅爾友誼擁抱,還互相親了一下臉頰,「很高興見到你們。」

  她又轉向方度非和凱,準備也來個禮貌的擁抱,不料背後一緊,被一隻大手扯住,「夠了!你們都給我進去開會。」

  中、美、歐三個完全不同血統的男人,同樣出色至極,一個儒雅、一個開朗、一個熱情,見裴烈發火都為之一愣,接著同時露出會意的微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爭相發言。

  「我從來沒見過裴烈那麼緊張,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天下無懼呢!」

  「哈!我就說,裴烈最近不對勁,原來是談戀愛了啊!」

  「初晨陽,誰看不出來裴烈喜歡你喜歡得要命,拜託!這可不是普通人辦得到的呢!」

  聞言,裴烈眼神冷了下來,用足以叫人一命嗚呼的目光掃遍全場,吼道:「還不快滾進去!」

  三人並沒有被嚇到,反而哈哈大笑,對初晨陽擠眉弄眼了一番之後,才陸續走進會議室。

  不懂!不懂!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她聽得一頭霧水。

  裴烈每天的生活規律得要命,哪來時間跟她談戀愛,即使每天同居一室、同睡一床,他都該死的遵守諾言,除了擁抱親吻,都沒對她怎樣啊!

  那三個男人是不是想太多了。

  在會議室裡,三人還想對初晨陽多瞭解一些,不時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卻被裴烈冷冷的瞪著,直到每個人的表情和他一樣嚴肅為止。

  這時,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一名雍容華麗的貴夫人走進來,窗外燦爛的陽光照映在她捲曲的金髮上煞是好看。

  她身後跟了一串人,一個接一個入席就坐,還有兩名保安人員、四名穿制服的僕役和女僕,她一絲不苟的用手帕撣了撣椅面上看不見的灰塵,這才極度優雅的坐下。

  哇!排場好大,好氣派、好講究!

  初晨陽看得有些傻眼,而來者也同樣的睇著她,好像巴不得把她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徹底研究一番。

  那種緊繃的氣氛,簡直像是即將面臨大戰。氣氛寧靜得接近詭異,會議室裡是明亮的,但是那種陰沉的氣氛卻揮之不去「她就是那個東方女孩?」那貴夫人看了初晨陽一眼,開口了,是有著貴族般優美語調的英語。

  「是的,母親。」裴烈喊她「母親」,語調卻極度生疏而冷漠,轉頭對初晨陽說:「這是我的母親,威勒夫人。」

  「威勒夫人,您好。」初晨陽微笑問好。

  「哼!」然而,威勒夫人卻報以一聲輕哼。

  「『哼』是什麼意思?」她不明白她的輕蔑態度從何而來?看著那張高貴的臉龐,直截了當的問道。

  「天啊!」似乎一輩子從未受過質疑的威勒夫人,當場氣得雙眼發直,叫道:「她竟敢這樣對我說話,把她攆出去!」「不准動她。」裴烈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瞥,那雙眸子散發出的危險光芒,讓打算抓人的保全人員動也不敢動。

  「她沒有資格在這裡。」威勒夫人口氣傲慢苛刻,有著明顯的敵意與辱意,使得全場人士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裴烈站了起來,瞇起厲眸冷肅的說:「這是母親買兇殺人的理由?」

  威勒夫人冷笑著,根本不把自己的惡行當一回事,「凡是阻擋我的人,死是惟一的下常」「我想也是,這世界上會這麼對我的人,也只有母親你了。」他眼神一黯,充斥怨怒與絕望,似乎在說:一個人怎麼可以那麼惡毒?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母親嗎?

  對於這樣針鋒相對、怒氣翻騰的場面,初晨陽還弄不清楚他們母子倆如此冷漠的原因,但卻聽懂自己被追殺是威勒夫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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