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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千芃 「凡事應該有個分寸和尺度,太過或不及都不足取。完全不懂得愛的人,人生是沒什麼樂趣的,反之,太過濫情或博愛則是會麻煩不斷。我想你們兩個都是聰明人,應該不至於讓自己陷入不智的處境。談戀愛無妨,但是同居?我希望你們三思。你們即使不畏人言,宇千露和范琦玉呢?你們忍心讓她們受人指指點點的非議嗎?而且,你們都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我不希望你們起了帶頭作用,讓其他人盲目的倣傚。」 雷速和萬擎兩人相視一眼,雷速接下了答辯的重責大任。 「校長,您說的我都同意。但是,如您所說的,我和萬擎都是非常優秀的學生,我想既然您注意到我們的優秀,應該也瞭解我們並不是濫情或博愛的人種。萬擎和范琦玉都是彼此的初戀,三年來他們一路相伴,始終如一。我和宇千露的相識更早,早在我七歲遇到她之後我就認定了她是我今生的唯一。我和萬擎對感情的事都是既專一又執著的,我想如果其他學生也像我們一樣,或許不是什麼壞事。」 校園裡總有一些因爭風吃醋而惹出來的大小事件,甚至有把性愛當遊戲或拿肉體當交易品的事例。反觀他們的擇善固執、從一而終,算是最正常、最符合道德規範的。其實,學生在傳遞流言時的心情也是羨慕大於指責,畢竟在這光怪陸離的社會,什麼莫名其妙、傷風敗俗的事沒發生過? 「她們還未成年,你們又沒有婚姻關係,這樣草率的同居總是不對的事。學校既然知道了,不可能不管的。」 「身為男人,保護照顧他所愛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在這種治安敗壞的社會,一個少女獨居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我和萬擎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如果校方堅持不准,我們只好都轉學了。」雷速平淡的說。 他們知道自己的身價。雷速和萬擎每年包辦全年級的一、二名,要通過推甄,上國立名校絕無問題。而私立學校每年比的就是升學率這種面子問題。如今,優秀學生一下子全轉學了,可是件頭痛的事。不僅如此,范琦玉的情形也一樣,雖然她才一年級,但是由她入學以來的表現來看,將來也是大有可為的。 「那你們認為學校應該怎麼處理?」校長頗有英雄氣短的感慨。」校之長不能嚴守社會的道德良心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被學生以升學率為要脅,這是什麼世界?是學生太張狂?還是學校太功利? 「校長,只要准許我們繼續當櫻峰的學生,任何的記過處分我們都接受。」 雷速說的萬般委屈,其實是有說等於沒說。他們一旦被記了大小過之後,還推甄個屁啊! 今日的約談到此結束,三個禍首輕鬆快意而出,留下四個大人閉門苦思對策。如果可能,大人們真想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省得操煩。 幸好,事情有了好的演變,大人們算是白白的操心一場了。 第九章 宇家即將辦喜事,卻沒有熱鬧的氣氛,一切如常。 一家之主的宇文絹原本就不是太傳統的人,何況女人再婚在中國古老的傳統中是有點「背德」的。雖然,她認為離婚的女人找到適合的對象再婚是件正常的事,但是,大肆宣揚或鋪張浪費那也大可不必。 婚紗禮服早由朋友設計製作,婚禮場地也是朋友提供的千坪大別墅,當天的行程和酒會也委由公司的公關部門負責,她這個女主角只負責吃飽睡好等結婚。 唯一麻煩的事——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她和風間雅石在時裝界裡還真的是有那麼一點名氣。他們的婚訊傳出後,國內外寄來的賀卡賀禮和傳真不計其數。這讓她有了結婚的煩惱,煩惱場地太小、酒席不夠。 今天下班回家,宇文絹又是帶了一大袋的賀卡和賀禮。賀禮堆滿茶几,母女倆看的不亦樂乎。 「媽,你的朋友還真是直接耶!送這種東西。」宇千露由禮品堆中拿出一個琉璃藝品,是一件男女赤裸合抱的春宮姿勢,盒子裡還有一張「百年好合」的賀卡,卡片上的字也不知道是哪個洋人拿毛筆寫的,歪歪扭扭的字跡猶如毛毛蟲爬行。 「不錯啊!至少不是送保險套。」宇文絹只瞄了一眼,又專注於手中的賀卡。賀卡上的文字有如聯合國,英文法文拉丁文日文都有,有些用詞還頗為艱深,因此她的手邊還放了一台電子字典。 「喏,保險套在這裡,螢光的、顆粒的,還有特殊造型的都有,還祝你『永浴愛河』咧!奇怪了,這些外國人幾時這麼有中國文化了,什麼百年好合、永浴愛河的都會用。」宇千露一邊評論著那些蟲爬般的中國字,一邊仔細看著保險套紙盒上的說明,她還拆開一包觀看。她只見過陽春型的,像這種玉米型、犀牛型的她還是頭一次見識到,滿有趣的。 「中國五千年的文化博大精深,外國人是羨慕得不得了。查理的手臂上刺了一個『忍』字,艾爾的胸前有一條龍,而湯普森先生的辦公室擺滿了太極八卦和水墨山水。你看,這上面的字不是很正點嗎?」宇文絹拿了一張寄自紐西蘭的賀卡給宇千露看。 「喲!寫ABC的也能把你的名字寫成這樣,還真稀奇。」末拆的封套上「宇文絹」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宇千露自認沒有這種程度。 「紐西蘭?是誰?」接回卡片,宇文絹小心的拆開封套,攤開一看,隨即一聲尖叫響徹室內—— 「啊!」 「幹嘛?」宇千露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到。 「你看。」 「你前夫來向你祝賀『琴瑟合鳴』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還高興成那樣,真是受不了你。」她只草草的看一眼內容和署名即不感興趣的又丟還給宇文絹。 從小即跟著媽媽過活,父親只是一個形容詞而已。十多年音訊全無不聞不問,父親的尊容也忘的一乾二淨了,因此想起父親這個人總是沒什麼感情可言。 「內容看仔細一點。」宇文絹無力的一手搞住臉,一手伸長將卡片又推向宇千露。 「上面說的協議是什麼?」卡片內文拉拉雜雜的一大篇,什麼多年不見頗為思念啦,什麼撫養女兒勞苦功高啦,還祝琴瑟合鳴永結同心等等的八股文章兼屁話。最後還附上一句——P.S.莫忘了當年的君子協議。 「離婚協議。」宇文絹心煩意亂的依舊雙手搖臉低著頭,聲音透過雙掌傳出,有點悶悶的。 「關於什麼?」 「你的監護權。」 「從實招來吧!」除了不祥的預感,宇千露還有種被出賣的不爽。 「你知道有些男人嘛,自己不要的也不想讓別人得到。當年離婚時他大方的表示體諒我愛孩子的心,所以你的監護權歸我,但是,他又有一個證書,如果我再婚,孩子無條件歸他。我也知道他的用意,他無非是想用孩子綁住我,一方面我捨不得你,一方面離婚的女人帶個孩子要再婚也比較不容易。原本我就不打算再婚的,因此也不介意這種不平等條款。誰知道……媽媽對不起你。」說起前塵往事,宇文絹沒有太多的傷感,有的是一點淡淡的無奈和對女兒的歉意。 「媽,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你的前夫太小人了。不過,那麼多年的不相往來,他會當真嗎?」天下偏就有這種無恥的小人,自己在離婚後一個月內馬上再婚,前妻在十多年後總算有個歸宿,他還要用這種陰險的招數來破壞,算什麼? 「我想會吧!不然他幹嘛多事寄這張賀卡來提醒我。難怪我老是心神不寧,總覺得——已忘了什麼重要的事。現在可好,再過十二天就要結婚,喜帖也發了,難道要取消不成?」 「現在法律比較完善,判決監護權時法官會以小孩的意願為考量。別擔心了,我又不是死人,不會為自己爭取權益嗎?」 「你不瞭解,他是律師,會有辦法的。」律師這行業在宇文絹說來有如毒蛇猛獸般的可怕。以前他會以那種卑鄙的條款來限制她,現在也不必太期待他的作為會如何的光明正大。 「那怎麼辦?」宇千露現在才覺得事態真的嚴重了。媽媽不是那種窮緊張的人,若非真是麻煩事,她也不會這樣愁眉苦臉的六神無主。 「什麼怎麼辦?先吃飽再煩惱吧!」雷速提著一個大披薩和玉米濃湯出現在宇家客廳。 「幾天後我要搬到紐西蘭了。」宇千露漏掉中間的過程,直接跳到可能的結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