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齊萱 > 囚心玫瑰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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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齊萱 果然她馬上一臉驚訝的問:「難道不是?」 「不,在昨晚她找上我之前,我並不認識她。」 「那她……」她沒有把問題間完。 但石磊仍知道她想問什麼,「怎以會找上我,是不是?」 呂佳媛點頭後,他才揭開了謎題。「因為我是打這種官司的高手。」 「這種官司?」她臉上的血色漸漸流光,顯示她完全明白石磊的意思。「她真的被,真的被……」掙扎了幾次,依然出不了口。「石律師,是真的嗎?」最後只得跟石磊束助。 石磊當然知道她期盼得到什麼樣的答案,可惜那樣的答案他給不起,現實或許殘酷,但人總要面對現實,無一倖免。 於是他點點頭,小聲但堅定的說:「真的,很遺憾,但全是真的。」 「天啊!」呂佳媛的淚水立刻奪眶而出。「怎以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難怪姐夫和曉書他們——」 「你想說什麼?」 目佳媛移開了視線,不發一語。 「呂女士,雖然通知不到令姐,但你有通知田小姐的其他家人,只是他們沒趕過來而已,我說的對不對?」 她仍然沒有開口。 「呂女士。」石磊催道。 「是的,我通知了他們,但他們沒有過來。」 「為什麼?」 這下她忍不住了,回嘴問道:「如果你什麼都要問我,這個案子怎以辦得好?」 「就因為想辦好,我才必須問詳細、問清楚。」 呂佳媛思索了半晌,再開口時,說的卻不是石磊想要的答案,反而是:「石律師,你可不可想辦法讓事情到此為止?」 「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她再猶豫了片刻,才鼓起勇氣來說:「據我所知,這種罪是屬於告訴乃論,也就是當事人要告才算數,對不對?」 「哪一種罪?」 「石律師。」目佳媛露出求饒的表情。 「呂女士,依目前的情況來看,你的外甥女是受害者,受害者毋需覺得羞愧,受害者的家屬也一樣,如果你們無法理直氣壯,我又該如何代表田小姐討回公道?請你記住,應該受到良苛責和法律制裁的人,不是田曉語,而是朱哲賢」 「小朱!」呂佳媛驚呼。 石磊立刻感覺有異。「你認識嫌犯?」 「他是姐夫家司機的兒子,我怎以會不認識?但這怎以可能?石律師,他是不是個兒不高,眼睛不大,頭髮染成金色,很善良的一個孩子?」 「善良?」石磊挑了挑眉毛,有點譏刺的問道:「你稱犯下強姦罪行的人善良?而且被他傷害的還是你的外甥女?」 「石律師!」呂佳媛反駁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曉語只比小朱大一歲,小時候還經常玩在一起,小朱也常問曉語功課上的問題,我實在沒有辦法相信他會傷害 「但事實就是事實,不是嗎?」 呂佳媛面色如土。「這下可怎以辦?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石律師!」她突然揚聲叫道。 石磊正喝完最後一口豆漿,並慶幸沒有嗆著,「什麼事?」 「小朱現在人呢?」 「他逃不掉的。」他滿以為她怕的是這個。 不料她擔的卻是,「他應該要進,要躲,要藏起來。」 「你說什麼?」石磊真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石律師,你根本不知道小朱生長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中,這件事若是被老朱,我說的是他爸爸知道,那,」她猛然打了個哆嗦「就算法官不定他的罪,他爸爸也會要了他的命呀!」 是嗎?石磊突然有些迷糊起來,這不是一個相當簡單的案件嗎?怎以感覺越來越複雜?而自己現在腦中浮現的,又為什麼會是朱哲賢那位律師的俏麗身影? 她可是他的對手啊!不是嗎? ****** 可言打了個噴嚏,方承道立刻緊張起來。「你著涼了?」 「拜託,哥,怎以從見面開始,你就一直希望我生病,好將我往醫院裡送?」 「我知道你不喜歡醫院,但人要是身體不舒服,就應該去看醫生,這是可言打斷他接下去的說:「從小就該知道的事情,對不對?我明白,我知道,但我真的沒事,好端端的上什麼醫院。」 「你要真的設事,剛剛為什麼會打噴嚏?」 「沒聽人家說過打一下噴嚏表示有人在想你嗎?」 「那是日本人的說法,沒想到你堂堂一個大律帥也會哈日。」 可言覺得她這個哥哥實在可愛,一邊千方百計想要說服她別當律師,一邊卻又把她捧上了天。「律師也是人呀!大家喜歡的,我自然也會跟著好奇。」 「別讓你的客戶知道,免得他們對你喪失信心。 「啐,你少詛咒我,還是早點回去吧!」可言關切道:「你昨晚一夜沒睡,路上不會有問題嗎?」 「當然不會,你別烏鴉嘴好不好?開車的人又不是我。」 「對噢!」可言這才想到該跟貨車司機打聲招呼。「魯先生,今天要辛苦你了。」 「小姐大客氣了,昨天全程都是小老闆開的車,今天換手,理所當然。」從來沒有想過方可言是個如此親切、美麗的妙齡女子,姓魯的司機實在有驚艷之感,她踉老闆、老闆娘長得都不像,更不像方承道。 「小老闆,」可言玩味道:「哥,不錯嘛,現在是小老闆了喲!」 「不過是一句稱呼,要他改口叫我名字,他又不願意,真是彆扭,像我一早便叫他魯蛋,不是簡單得多。」 「誰個個跟你一樣愛耍寶呀!」可言退後一步道:「好,上路吧,魯先生,一路拜託你了,還有哥,魯先生剛開始幫我們的忙,路一定不如你熟,你可不要一路睡到底,讓他迷了路也不敢叫醒你。」 「知道了,管家婆,」方承道對她揮揮手,再示意「魯蛋」發動引擎。「我們走了,你趕快回去睡一覺,在花香中睡覺,保證醒過來時,精力更加充沛。」 「知道了,爸種的花還會錯得了嗎?」 「什麼!你這個丫頭真不知道感激,在田里忙的可不只是爸而已。」 「這以大了還會吃醋,你有沒有搞錯呀?」可言笑開一張俏臉,亮得一旁的司機都看的傻了眼。 方承道注意到了。「傻小子發什麼愣?」雖說女大不中留,但可言才「二十七」歲而已,他可捨不得這以早就把她嫁掉。「走,開車,上路了。」 「哥,幫我多孝順爸媽及奶奶一些,等忙完這件事,我就回家去。」可言一邊揮手一邊說。 車子已緩緩駛開,助手席上的方承道卻探出車窗喊道:「你說的喲!」 「對!」她乾脆用手圈起喇叭狀,一樣大聲回應。「做不到的是小狗。」 方承道滿意了,咧開嘴直笑,比了比再用電話聯絡的手勢後,貨車便漸行漸遠,終究駛出可言的視線範圍。 其實可言也好想回家呀!但眼前的案件棘手,若辦得不好,可能就會斷送哲賢的一生,怎以能夠掉以輕?況且…… 對方律師的實力不容小覷,可言赫然警覺到一個殘酷的 其實——她對他的瞭解,可能遠不及他對她的認識。 所以,當務之急是盡快搜集他的資料,自己哪有時間休息? ****** 兩天後,可言瞪著助理為她整理出來的資料,腦中幾近一片空白,不是因為資料不齊全,而是因為它太詳細了,儘管簡潔,但是詳細,而且震撼力十足,絕對足以令她目瞪口呆。 「可言,怎以了?」有人走過她桌前,好奇的發問。 可言聽到聲音,立即回神。「盛先生!」 「盛氏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盛學文笑道:「我長得很可怕嗎?嚇得你變聲。」 她這位老闆英氣逼人,和「可怕」兩字絕對扯不上∼有幾關係。「設的事,我只是看一份資料看得太專心了。」 「什麼資料、』在事務所內方可言的年紀最輕,盛學文經常覺得有必要多關照她一些。「當事人的?」 「當事人對手律師的。」 盛學文笑了,這樣的形容詞活像是他太太在翻譯小說時會用的字句,不仔細∼點的看或聽,還真的會有些迷糊。 看他笑了,可言頓感羞赧,自己也真是的.那算什麼回答。「石磊律師的資料。」 「石磊!」盛學文的面色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轉為嚴肅,連眼神都不一樣了。 「盛先生認識他?」 他卻沒有馬上回答。 換做一般人面對這種情況,也許就打住了,畢竟老闆不想說話時,夥計最好識相閉嘴。 但「盛氏律師事務所」不一樣,盛學文有別於一般的老闆,從無架子,所以可言便順著性子,試圖叫他,「盛先生?」 「噢,」他回過神來。「你剛問我認不認識石磊?」 「嗯 」 「認識。」 「而且?」她肯定有下文。 「先告訴我是什麼樣的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