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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祁琪    


  不過,翩翩卻像沒聽到他話中的嘲諷,只是自顧自地喃喃低語,「生,雖然不能在一起,可是死了以後,就沒有任何的因素和任何的人可以阻擋我追隨你而去。」

  「追隨我?!」風沐人一震,迅即轉過身看著翩翩。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追隨我?」他的內心激動不已,沒想到翩翩竟是如此在乎他,可是,為什麼她從來都不說呢?

  「你……不知道?」翩翮苦笑,幽幽一歎。「不知道就算了,合該是我們沒緣,又有什麼好強求的呢?」

  「天哪!」風沐人突然發出痛苦的怒吼聲,他衝上前,緊緊捉住翩翩纖弱白皙的皓腕叫道:「為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能說你愛我、你在乎我,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為什麼?」

  說完,他再也禁不住內心的激動,就像一陣強烈暴風般狠狠地朝著她柔軟而殷紅的檀口上襲去,沒有一點溫存和憐香惜玉,如同懲罰似的,要將翩翩揉進自己每一寸肌膚。

  「嗯!好痛……」翩翩不自覺地抗拒著,可是他那熟悉的懷抱、令人迷醉的氣息,很快地就讓她失去任何反應的能力。

  想到他為她所做的一切,苦苦追到江邊的模樣,對他的深情和眷戀早已吞噬掉翩翩僅剩的一點理智,她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伸手緊緊回抱住風沐人,輕聲低喃著他的名字。

  風沐人原本是想懲罰翩翩,畢竟,她是頭一個讓他魂牽夢縈,卻又令他如此痛苦的女人。

  可是,在她的檀口中,那柔軟而芳香的氣息讓他很快地迷亂了,他不得不承認,翩翩對他有種難以抗拒的誘惑,尤其她那一聲聲深情的低喚,簡直在瞬間就將他完全擊潰,他怎麼捨得她受到絲毫的委屈?

  翩翩、翩翩,我一生唯一的愛啊!

  頓時,如暴風般粗魯的吻很快就成了溫柔的廝磨,唇對唇,口對口,然後,風沐人又細細地挲溜向翩翩如緞般的肌膚,將他的吻落在她精緻的五官,髮際,乃至於白皙滑膩的頸項。

  在這同時,陣陣的電流像是在兩人中不斷流竄著,在風沐人好不容易運用了極大的克制力離開翩翩的紅唇時,她早已霞生雙頰,水靈的大眼溢滿了藏不住的深情和愛戀,生死相許的誓言刻滿兩人的心頭。

  「我愛你,我當然愛你,否則我就不會說『殼則異室,死則同穴』,方纔你若真的死了,我怎麼可能不隨你而去?」說完,翩翩淚流滿腮,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

  捧起她的臉,風沐人無限愛憐地吻去她的淚珠。「你為什麼不早說?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好久了。」

  「風沐人——」翩翩忍不住輕聲低呼,再度投入他懷中,這一刻,她是多麼期待。

  「這回,我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你了,我一定要將你帶回風家堡。」

  翩翩猛然一驚,推開他說:「這怎麼可以?」

  風沐人神色一凜。「我不許你再這麼說,再這麼拒絕我!」

  「可是——」

  翩翩話才剛出口,就被風沐人又牢牢吻住,未幾,他捧起她的臉,正色說:「如果有任何人敢阻止我帶走你,那麼——」冷不防地,他一手抽出劍,一手緊攬著翩翩,俐落地轉過身,揮劍盯著門口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黑衣人沒想到他的反應會是如此迅速,前一刻還沉溺在翩翩深情的溫柔中,後一刻就可以察覺出無聲無息出現的人。

  他不禁哈哈一笑,為翩翩而高興著。

  「身手果然不凡,不過,我聽得出來,你的五臟六腑似乎有了損傷,情況雖然不嚴重,可是還需要調養,你認為這樣的你打得過我嗎?」黑衣人的鬢腳雖然已經花白,臉上也刻滿了歲月的痕跡,可是從他的五官,仍然看得出他年輕時俊俏的模樣。

  風沐人雙眉一豎,目光如炬,沉聲說:「笑話!動手吧!」臉上雖然微帶著笑,可是燃燒著兩團熊熊的火焰的雙眼,卻恨不能一把燒向那黑衣人,尤其當他想到翩翩被他抱在懷中的模樣,怒火就燃燒得更加熾焰。

  不想,黑衣人都還沒反應,翩翩卻伸手阻止他。「風沐人,你做什麼?」

  「翩翩,你……」她的舉動讓風沐人大受震撼,他簡直不能置信。

  然而,他大變的臉色也讓翩翩為之一愣,只不過,她卻是會錯了意。

  「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突然變得這麼差?莫非是……師父說你五臟六腑有了損傷,難道是之前吐血所引起的?」她伸手摸向風沐人厚實的胸膛,一臉擔憂。

  「師父?!」風沐人一聽,大驚。

  一手捉住翩翩的柔荑,風沐人又再問了一次,「你說他是你的師父?可是……怎麼會呢?」

  翩翩卻只是關心他的傷勢。「不要說這個,這個不重要。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受的傷?嚴不嚴重?我先帶你去看大夫好嗎?」

  「怎麼會不重要呢?」風沐人又是狐疑、又是焦急。

  「當然是,你看你,樣子有多難看,一旦有個閃失,你讓我怎麼辦?」翩翩像是急得都要哭了。

  相互關心的兩人落在黑衣人眼中,又是深深一歎,他在一旁打趣地道:「翩翩,你如果不先對他解釋為師的身份,只怕他又要因為你而吐血,那麼傷勢可就會更加嚴重,到時你可不要怪為師我沒有告訴你。」

  「因為我而吐血?」

  「傻丫頭,不是因為你還會因為誰?否則像他這麼一個男人,身強體壯地,又武功高強,會生病?還是被人打傷?」

  聽他這一說,翩翩的淚水再度翻滾在眼眶。「原來你吐血都是因為我的緣故,可是這中間有什麼關係?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武功都是傳自於師父的事了嗎?為什麼還會有誤會呢?」

  黑衣人又從中插話。「真是傻丫頭,虧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你難道忘了乍見師父時,你自己有多訝異,更何況是他?」

  經黑衣人這麼一提醒,翩翩才想起那時的經過。

  原來黑衣人就是白展揚,長久以來,他之所以易容改裝成醜怪的糟老頭,全都是因為當年若不是他一張俊俏的臉引起眾多風流債,風月娘也不會離開,所以,從此以後,他就不再以真面目示人,甚至連他傴淒的背都是偽裝的。

  因此,當翩翩被白展揚帶走後,醒來看到全然陌生的他,不僅沒有認出,還出手打了一架,若不是師徒兩人感情極好,素有默契,一招一式全都互有對應,只怕就算白展揚說破了嘴,翩翩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面貌不凡的男子會是疼愛她的「白老爹」。

  「人總是這樣,總是要等到失去才會知道要珍惜。我是不願意看到翩翩,或是你,步上我的後塵,」語畢,白展揚深深一歎,然後又盯著風沐人說:「不過,你總算沒有辜負翩翩,不像我——我本來是打算將你和翩翩一起帶走,可是當我意外發現翩翩被人下了迷藥時,就臨時改變主意,心想,讓你急一急也好,反正我料準了你絕對不會迎娶紀云云,一定會循線來找人。可是,我畢竟沒料到你的速度會這麼快,還有——」白展揚笑了一笑。

  「你竟然對翩翩用情這麼深。」他若有深意盯著風沐人衣襟上的斑斑血跡。

  「我畢竟不如你。」想到過往,白展揚真是有說不出的感歎和懊悔。

  「這麼說來,你沒有和云云姊成婚?」

  由於那段時間翩翩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清醒時,早就不知道離紀府有多遠,再加上白展揚始終沒有提及這事,只說要帶她遠離傷心地,而沒有將他心中的打算吐露出一絲半句。所以,一直到現在,翩翩才知道整件事。

  聽到所有事的前因後果,就算此時此刻,風沐人的胸脯因為之前情緒激動而幾度嘔血隱隱作痛,但他還是有說不出的喜悅。

  原來他的翩翩還是他的,一切都是他誤會了。

  他真該死!

  他情不自禁地抱緊翩翩,在她耳邊低喊著,「翩翩,我的翮翩。」連日來的煎熬和擔心,到了此刻,全都化成深情的低喃。

  翩翮卻是臉一紅,試圖推開他說:「師父在旁邊呢!」

  風沐人一笑。「那有什麼關係?再過些日子,你連人都是屬於我風沐人一個人的。」

  「可是……可是,那云云姊——」翩翩還想張口辯白,卻又被風沐人牢牢地封住了嘴。

  到了這會兒,歷經過失去翩翩的錐心之痛後,說什麼風沐人都不可能再放走翩翩了。

  ***

  所有的誤會都解釋清楚之後,風沐人和翩翩的感情是更濃烈了,唯一讓翩翩記掛的是,她離家之後,紀府所可能產生的變化。

  在到「風家堡」的路上,翩翩還不忘追問著這件事。

  「風沐人,你說,子建哥雖然是因為很愛云云姊才這麼做的,可是,這對云云姊來說畢竟是個很嚴重的打擊,云云姊真能這樣就接受子建哥嗎?還有我失蹤的事,你說,爹娘還有云云姊,子建哥、少均他們會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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