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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慕雲曦 失憶! 『小桔,你忘了一切嗎?』井塚轍心疼的問。 桔梗依偎著他,臉上露出甜蜜的笑靨,手上正把玩著一隻毛茸茸的泰迪熊。 他輕柔的撫摸著她柔順烏黑的長髮,心糾結成一團,眼神充滿著自責與痛苦。 『這種現象在醫學界是常見的例子,當病人感受到十分痛苦,心靈上承受無法承擔的壓力時,往往會下意識的抹殺掉痛苦的事情!所以,她會忘了所有的事情,因為,她覺得那是痛苦的回憶!』 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最心愛的小桔走向封閉自我一途呢?他知道,也明白!如果,他不讓小桔先回東京,那麼,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你好傻!難道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愛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永遠是我心目中最愛的小桔啊!』井塚徹痛苦自責的低喃。 是他的錯,全都是他的錯!他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 『小桔,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桔梗抬起頭望著他,疑惑的眨了眨眼,接著露出大大的笑容,伸手拭去做臉上的淚水,那眼神彷彿在說』』徹,我愛你,不要哭喔! 他要怎麼做,才能喚回迷失在另一次元的她呢? 井塚徹生乎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 他低頭輕吻桔梗的額頭,她覺得癢,宛如孩子般咯咯的笑著,他卻感到無比的心痛。 和室的紙門被敲了三下,然後幸子端著香噴噴的井飯進來。 『阿徹,讓小桔吃點東西吧!』 幸子端正的跪坐在井塚徹和桔梗面前,看見井塚徹溫柔的餵著桔梗吃飯,在這一瞬間,時光彷彿倒流了,她好像看見了五年前那一對幸福恩愛的小夫妻…… 『老天爺真是會捉弄人!』幸子感歎。 現在的小桔彷彿成了十歲大的娃娃,不說話,只會笑,任何人她都會怕,只會黏在徹的身邊,對著徹笑,對著徹撒嬌! 『我從來沒想到你會和小桔一起出現。』她笑說:『當你走後,小桔被接回家,我曾有一種感歎,彷彿那是一場夢境,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井塚徹眉頭深鎖,輕聲問:『伊室浩彥……究竟和小桔是什麼關係?』 『是恩人,是朋友,也是未婚夫妻。』幸子看著徹,溫柔的笑著,『你離開後,小桔出了許多事情,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尋死了。』 『告訴我!全都告訴我!』井塚徹的眼神充滿痛苦。『我要把我不知道的這五年全都給填補回來!』 幸子看著乖乖吃井飯的桔梗,輕輕歎了一口氣。 『這孩子真可憐,你一定不知道,桔梗留經流過產吧?』 『什麼?!』井塚徹震駭極了。 『是你的孩子!』幸子仍保持一真的笑容,『就在你離開後的一星期,小桔出了車禍,同時失去了才兩個月大的胎兒!她一直十分自責、傷心、難過,終於有一天,她選擇投海自盡,是浩彥救回了她。』 井塚徹雙眼微微泛紅。 『我親眼看到浩彥是如何細心的照顧小桔、呵護小桔,那份無微不至的愛與關心,十分令人感動!可是,小桔從來沒忘記你,她非常非常的痛苦與自責,我沒有辦法看她如此頹喪下去,於是,我主動聯絡了她的父親,因為我相信,有親情的關愛,她才能再度活過來!』說到這,幸子的淚早已壓抑不住的淌下。 『照目前這個情形看來,小桔深愛的人還是你!否則她不會如此痛苦,阿徹,你打算怎麼做?』 『陪在她身邊一輩子!就算小桔忘了我,就算她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我還是會陪在她身邊,她依然是我最愛的女人!』從他的眼裡看到的是一片真誠。 『如果小桔是清醒的,她知道你所說的……她不知道會有多開心……』幸子感動地抹去眼角的淚。 『她會明白的!我永遠只愛小桔娃娃一個!』 他看著桔梗,她吃得嘴裡都是飯,雙頰鼓鼓的,回給他一個甜甜的笑容。 幸子心安了,悄悄的離開這間臥室。 井塚徹緊緊的抱住桔梗,『小桔,你忘了沒有關係,我會一直說:我愛你,你是我唯一的小桔娃娃!說到你記起來為止,我會一直說一直說我愛你,請你快點把我想起來……』 倚在門外的幸子捂著嘴,眼眶泛紅。 老天爺!請你讓小桔快點清醒過來吧! 如果她還有資格擁有幸福的話,她一定會想起來的! 滿山遍野的楓紅下,桔梗就坐在那兒,雙手抓著染紅的楓葉,笑的是那樣的幸福、快樂、無憂無慮。 那樣甜美的笑容,是他這一輩子所沒有見過的! 在此刻,他不得不承認』』他輸了,而且一敗塗地! 『不敢過去看她?』 他身後響起充滿嫉妒而且嘲諷的冷哼。 他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那是誰。他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心目中唯一愛戀的人兒。 『怎麼?說中你的心事?』嫉妒和憤恨讓近川瞳變成了一個張牙舞爪的女人,讓原本擁有靈秀氣質的她,變成一個俗不可耐的女人。 他仍是抿著唇不語。 『伊室浩彥,你變了!』近川瞳怒視著她,發紅的雙眸中蓄滿著淚水。『我不敢相信,你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辛辛苦苦打造起來的事業王國都棄之如敝屜,你不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了!』 『無所謂。』他態度十分冷淡。 『在你的心目中,我就那麼……一無是處嗎?』近川瞳咬緊唇,握緊雙拳,卻無法遏止淚水的氾濫。『報紙上寫的……為了要得到她,你真的不擇手段?那我呢?我又算什麼……只是你憤怒下的洩慾工具嗎?』 他終於回頭看她,冰冷的眼神看不到一絲纖悔。 『你要這麼想,我也不反對。』 『你』』』近川瞳臉色一片慘白,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我』』我恨你!我這一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她傷心欲絕的吼著,反手甩了他一巴掌,便急促的逃離這讓她難堪的地方。 臉上麻麻辣辣的,他感覺到一股灼熱的疼,卻反而笑了。 『瞳,我不能再害你了!』他眼神又回到楓林樹海內,那一張笑得動人的笑顏上,他低喃,『再見了,我的公主,這一生,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了……』 他轉過身,落寞的身影消失在另一頭。 正在玩著楓葉的桔梗條地斂住笑容,雙眸隱隱浮現出哀愁與憂傷。 『怎麼了?』一直守候在她身旁的井塚徹,很快她便察覺到她眉宇間泛上淡淡輕愁。 她搖搖頭,將頭倚向他那寬闊的胸膛。隱約中,她也明白,這是唯一能讓她安心、放心的城堡。 『看這個情形,桔梗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嘛!』 驀地,身後響起大剌剌的抱怨聲,驚擾她午後悠閒的遐思。 桔梗眨了眨眼,抬首一看』』 是一名抱著娃兒的少婦,哦!不,應該說是一對恩愛的夫妻。為什麼說恩愛呢?因為抱著娃兒的始終是對妻子呵護備至的丈夫。 『噓!』井塚徹比了個『你會嚇壞她』的眼神,輕輕攬住她的肩,似乎在告訴她:不要怕!而她,因為他這個溫柔的舉動,而漾出一抹似花般的笑顏。 『哦!我的天,你會寵壞她的!』 她聽見少婦拍著額頭叫著,接著轉身向身後的丈夫炮轟。 『你看看!學長是怎麼對小桔的,你呢!你嬌滴滴的老婆為了生你的孩子,在醫院痛得死去活來時,你居然死在遙遠的北海道!』 少婦的丈夫吉步健再度露出苦笑。『理惠,我那是出差呀!而且……我怎麼知道你會莫名其妙的跑來箱根。』 『哼!不管怎麼說,都是你不對!』理惠蠻橫的下了結論。 『好了!阿健,別再和理惠爭了,她正在做月子呢!』 井塚徹的一句話提醒了阿健』』做月子中的老婆最最最偉大。 『好、好、好,都是我不對!理惠,你就大人大量,別再跟我生氣了。你正在做月子,生氣對身體不好,再說,你不是要把寶貝女兒抱給桔梗看嗎?』吉步健苦哈哈的陪著笑臉,並且成功的轉移了妻子的注意力。 『改天再跟你算帳。』理惠睨他一眼,並在丈夫的扶持下生了下來。 『都生下來五天了,還沒取名字啊?』井塚徹以手指梳著桔梗烏黑的長髮,輕鬆的閒話家常。 桔梗打了個呵欠,倚在徹大腿上尋找安適的位置,神情像極了一隻傭懶的貓兒。 理惠瞪著化身成貓,並且即將進入夢鄉的桔梗,語氣充滿著無奈。『沒辦法,我寶貝女兒的閨名早就說好了要由她的乾媽取,可是,她的乾媽拒絕從夢中走出來,我有什麼辦法!』 井塚徹神情一黯。 『好了,不談這個。』吉步健急忙打圓場。『對了,學長,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東京?』 井塚徹的回答依舊是輕抿著嘴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