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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莫憂    


  她將會成為他最寵愛的侍妾,不管她是否真如自稱的其貌不揚,對上官翱來說,她的外貌是美是醜已不再重要。他要她,一種難以言喻的強列情感。

  「少爺!」江邦扯開嗓子喚他。

  因為他先前已經用「適度」的音量喚了他十幾次,上官翱卻置若罔聞,自顧自地傻笑,時而皺眉,一副陷入情網的樣子。

  江邦也覺得不可思議,難道像上官翱這種太過理智,不輕易示人情感的男人也會害相思。

  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江邦,我的耳朵沒聾!」上官翱優閒地說。

  「少爺,你有些精神恍惚,讓我替你診診脈!」江邦還有模有樣地:「不好,脈象極快極亂……」

  「江邦!」上官翱笑著收回手。

  「少爺既沒跑,又沒練武,也沒發怒,為什麼脈會跳得如此之快呢?」

  上官翱知道他存心生事,乾脆自己大大方方地承認:「我是在想一個女人沒錯!」

  「凌家的千金真是可憐!」江邦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上官翱變了臉色說:「江邦!」

  「少爺,我知道你打心底就反對這椿婚事,也不能說反對啦,你還是會娶凌家的千金,只是心裡不免遺憾?」

  「我會給她妻子的名分和丈夫應盡的責任!」上官翱歎了口氣。

  如果,他昨日沒邂逅那名女子,或許,他會想給他未過門的妻子多些部份的他。

  但些刻腦中,就只有那麼一個女人!

  「你總算說了實話!」江邦也不知是悲是喜:「你對凌家千金根本興趣缺缺!」

  「我也不明白!」上官翱苦苦一笑:「我討厭被人趕鴨子上架吧!」

  「倔強的傢伙?」江邦給他一個朋友身份的笑容:「那個女人美嗎?」

  「江邦,她不是你能詢問的範圍。」他無意和另一個男人共享他的旖旎。

  「少爺,我只是……」江邦沒再說下去。

  因為他望見上官翱認真不能再過的神情。這算哪門子的佔有慾。?

  江邦有些哭笑不得,是多少少女中心目中的情郎,大名鼎鼎,上官家第二代繼承人的上官翱,竟會對一個認識一夜的女人迷戀到如此地步!

  「江邦,把精神花在銀釵上!」上官翱怕他一閒著,便不會安份。

  「我看我先前是猜錯了,如果我的假設正確,這只釵是寶兒姑娘的!」

  「寶兒小姐……」上官翱抬起一雙疑惑的臉。

  江邦知道他是在問他怎麼知道,不過,他不太想說,這之中有一些令人臉紅的事。

  「江邦,我不喜歡被人隱瞞!」

  上官翱懂得適時拿出威嚴,他的聲音冷冷的。

  江邦玉冠般的面容頓時漲紅,囁囁說:「昨天從少爺房間回房後,綠珠來敲我的房門,額上戴的就是同式樣的銀釵,少爺,你看,這銀釵正鏤刻了個寶字,可能是寶兒小姐館裡的所有物!」

  「有道理!」上官翱鼓勵地笑笑。

  正當江邦見他沒再追根究底,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傻笑時,上官翱又開了口。

  「綠珠三更半夜跑你房裡做什麼?」

  江邦見躲不過,只好索性說出:「她對我投懷送抱,無非要小的在你面前為她多美言幾句!」

  「為她?」上官翱詫異地說。

  「聽她的口氣,她才真是少爺肚裡的蛔蟲,她篤定少爺一定會選她們寶兒小姐為妻,她也升格做成了妾!」

  綠珠撥錯了如意算盤,她小覷了江邦對上官翱的忠誠,及江邦和上官翱近乎無話不談的情同手足。

  「不就白白便宜了你?從天而降的艷福!」上官翱邪邪一笑。

  「我怎麼敢?和她聊了一夜的孔孟聖賢,哄得她想睡,送她回房!」

  「想不到江邦是如此的正人君子?」上官翱調侃著。

  「不是,我也猜不准少爺你會不會選寶兒姑娘,昨兒夜裡又聽少你也曾讚歎過綠珠的美貌,要是少爺真的喜歡她,那我不就不忠不義了!」

  上官翱猛然大笑,這個忠心耿耿的傻瓜,「  要是我不選寶兒姑娘,看來就辜負了你一片赤膽忠心!」

  「少爺,說真格的,我也建議你選擇寶兒姑娘!」

  「你真的喜歡綠珠?」

  上官翱知道,只要江邦開口,自己絕不會遲疑半刻,立刻將綠珠賞給他。

  「喜歡!只有眼睛吧!」江邦瀟灑不羈地一笑:「誰會不喜歡看美人呢?」

  「那就別讓眼睛操縱你的腦子!」上官翱揚了揚眉。

  「少爺,眼睛有時候是很有用處的,凌家老爺也屬意將寶兒姑娘許配給你,如果你娶了凌寶兒,你就等於娶了整個凌家,包括半個太原!」江邦眼睛看的不是女色。

  如果說,上官翱是為了繼承上官家而出世的,那麼江邦此生的目的,就是輔助上官翱。

  這是江邦自許也自誓的責任,因為上官翱不僅是非曲直一個值得追隨的主子,更是他生死之交的好兄弟,好朋友。

  他們共同的責任是讓上官家永保康泰,威名不墜。

  婚姻,有時只是一種變相的結盟,這是江邦的體認,自從隋末大亂以來,就有不少家族藉著婚姻而結為盟援,藉以在兵荒馬亂的時代互保。

  「沒必要!」上官翱沉默了半晌,才接道。

  不是他自負,上官翱家事實上已強固到不必用婚姻來進行交易,雖然他並清楚上一代的恩怨是非,但他明確感覺到,這這椿婚姻是建構在「情」上而非「利」上。

  江邦不肯放棄他地繼續說:「多一份力量就等於少個敵人,少一分力量就等於多個敵人。!」

  「江邦,你這麼認真嚴肅,真是令我吃驚!」上官翱掄起自己的佩劍「巨闕」,打算活動活動筋骨。

  看上官翱這樣子,就知道他心意已決,不打算採納他的建議,上官翱愈是漫不經心,江邦就愈提心掉膽,立刻追著上官翱的身影出了房門。

  上官翱虎虎生威地舞著劍,他的身手矯捷不凡,配上「巨闕」這反上古的神兵利器,真是相得益彰,令江邦都有些看癡了。

  到最後,人和劍都隱在自己舞出在劍影中。

  「少爺,我話還沒說完!」江邦看來是回過神了,「不然君兒小姐如何?凌家老爺也挺寵愛她的,她有才情、又賢慧,入得了廳堂管理家務,下得了廚房作羹湯,上得上書吟詩作對,娶她也不錯!」

  上官翱舞得累了,停下來歇喘,只對江邦的話抱以莫測高深的笑容。

  江邦看他一副不置可否的神秘樣,只好繼續說著其他小姐的特色,以供上官翱參考。

  他只能建議,不能逼他做決定。

  「最小的一個,叫柳兒,沒什麼可以說的,只知道她父親渾然忘記自己還有這個女兒,她向來獨來獨往!」

  「柳兒?」上官翱輕呼了出聲,揚起了眉。

  上官翱也不能理解,為什麼江邦介紹柳兒時,他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的她。

  因為她沒人寵沒人愛嗎?她會是柳兒嗎?

  上官翱自嘲地笑笑,自己真是聯想過度了。

  她說她的父母雙亡,孤苦伶仃,凌柳兒的父親卻是太原首富凌振宇。

  江邦有些訝然,怎麼會這樣?少爺唯一表示興趣的新娘子,竟是最平凡的一個。

  該不會是他弄巧成拙了吧?他掩住了嘴。

  「上官少爺!」一個美麗的倩影向他們走來。

  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綠珠,手提著一個竹籠,腳踏蓮花步而來。

  「綠珠姑娘!」上官翱對她頷首一笑。

  「上官少爺,寶兒小姐親手替你燉了些冰糖燕窩,請你慢用!」她羞答答地遞給上官翱,有些失措地逃了。

  這種失措是讓男人心動,很美麗的那種。

  「真厲害!」論演技,江邦自歎弗如。

  「帶她進了上官家,就別想有安寧的一日!」上官翱淡淡地說。

  「少爺,燕窩裡竟然有一隻蟲!」江邦苦笑。

  「看來,大家都篤定我會選凌寶兒!」上官翱示意江邦把燕窩倒掉,「這只蟲和夜行人身上落下的銀釵,恐怕都是有人故意陷害凌寶兒!」

  「她樹大招風!」江邦也意識到上官翱已經引起凌家六千金的明爭暗鬥:「少爺,你去哪?」

  「去逛逛太原!」上官翱是個聰明人。

  江邦知道他有意暫時離開凌家這個是非圈,六個女人想出的計謀不可能毒辣,但絕對是很難纏,還是快快溜為妙,否則少爺不在,自己一定是首號箭靶。

  「少爺,等等我!」江邦當然追了上去。

  太原沒有洛陽的繁華熱鬧,和洛陽精緻、曼妙的氣質相比,太原像是萊蕪未避的荒野,更見幾分天成的樸質淳厚。

  上官翱縱馬飛奔,神態瀟灑,極為搶眼,沿路引起不少人的紛紛議論,大驚小怪地口耳相傳著:他就是洛陽上官翱。

  洛陽上官翱!大家都用仰望太陽角度來看著馬背上氣宇軒昂的他。

  江邦緊追在後,他有些文弱,馬術不錯,三番兩次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常出現有驚無險的畫面。

  「他就是上官翱啊?長得不錯,但馬騎得有點爛!」一位紫衣女郎用大嗓門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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