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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莫可人    


  眾人意外的看著天宗,誰也沒想到一向持重冷靜的天宗會對一個不相熟的女子如此關心,賈氏眼光銳利的盯著天宗,有些疑問。

  湘君看著天宗,笑意不減,她用衣袖掩了口,繼續飲完了第三杯酒,才笑著放下了酒杯。

  袁父有些震動,不解湘君的作為,乾笑道:「沒想到湘君這麼會喝酒。」

  湘君神情輕鬆道:「伯父,您忘了,我父親十分善飲,我身為他的女兒,在家中自然常常與父親大人一同飲酒,這酒對我而言,如水一般。」

  袁父聽了立刻釋懷:「對對對,六王爺的確是我朝的酒仙,他的千金也一定不遑多讓,是袁伯父太看輕妳了,哈哈哈!」

  湘君點了點頭,又示意惜兒倒了一杯,轉向賈氏敬道:「姨娘,為我來訪一事,您辛苦了,還勞煩您全換掉,十分過意不去,湘君飲上此杯酒向您請罪。」

  湘君又喝上了一杯。賈氏尷尬地笑了笑道:「不會,不會!」

  惜兒又倒上了一杯,湘君轉向了天宗,定眼看著天宗,三年後,她終於又能這麼面對面的看著他了,湘君穩住心情,出聲道:「大公子!」

  湘君舉杯看著天宗,天宗看著她,眼中儘是疑惑與擔憂,他知道,湘君剛剛所說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父親並不太理她,怎麼可能與她一起喝酒,而三年前,她分明滴酒不沾啊!

  湘君看著天宗,又叫了一聲:「大公子!」

  天宗回過神,有些支吾,才拿起了酒杯。湘君笑得更加燦爛:「大公子,早上第一次與你見面時,因湘君匆匆來訪,而未能與你問好,藉此杯水酒,請大公子見諒。」湘君毫不遲疑喝乾了酒。

  聽到湘君客氣的稱呼他大公子,天宗無語,慢慢的舉杯喝著酒,他頭一次覺得杯中的酒竟如此苦澀……

  湘君喝完酒一臉盈盈笑意的看著天宗繼續平和問道:「聽說大公子剛從邊境凱旋而歸,怎麼不見大嫂一起回來?」

  湘君突出此言,全場都楞住,袁父傻了,看向天宗,不解什麼時候天宗居然娶了媳婦了?

  天俊最單純直接,聽了高興問道:「大哥,你娶妻啦?」

  天宗百口莫辯,結結巴巴道:「不,我……我……我沒有,我沒有娶妻。」

  袁父又急又驚,看向湘君,笑得更尷尬:「湘君,怕是妳聽錯了吧,天宗雖然是個武夫,但也知道娶親是要報請父母。」

  大廳氣氛尷尬,湘君心驚,「他沒有娶妻?」那麼,三年前他為何要這樣告訴她,湘君勉強壓下心中的驚訝,不經意繼續說道:「是這樣的嗎?我一直以為大公子在上前線時,已談好婚配,大公子一表人才,又是國家棟樑,怎麼會不先娶一門親事,再去前線報國呢?」

  袁父笑得更勉強,先前他便聽說過湘君雖聰穎非凡,但卻也行事怪異,袁父料想湘君如此不按脾理出牌必是暗示他袁家居然不先為長子娶妻,而將她婚配給天俊,於禮法不合,但袁父總不能在湘君面前道破天宗的真正身世吧。袁父尷尬萬分,不知如何接口。

  而天宗心慌,他知道湘君提的是三年前的事。三年前,他不得已謊稱他已許婚,負了她,他萬萬沒想到湘君會在此時此刻提起此事。天宗又急又驚,瞠目結舌,不知如何反應,完全失了戰場殺敵的冷靜。湘君看著天宗的神色變換不定,更加不解,這不是答案嗎?

  那真正的答案究竟是什麼?是什麼讓你會那樣的負了我呢?湘君看著天宗,眼裡有種複雜的神情,但隨即,湘君就恢復了從容神情,又示意惜兒倒了三杯酒,舉杯向眾人道:「是湘君一時失言了,再罰湘君三杯吧。」

  湘君端起酒杯欲喝時,天宗心痛,按捺不住出聲喝阻:「妳不要再喝了!」

  天宗失控直直的盯著湘君。他看著她,他猜想她想讓他心痛,所以才這樣子喝酒。他生氣,難過,更加心痛,心痛她的苦,他寧願她罵他,她恨他,他寧願替她承受心裡的苦,也不要見湘君這樣。

  袁父見天宗居然敢吼湘君,又驚又氣,怒罵道:「天宗,你幹什麼?」

  賈氏見情況難以收拾,又開始緩頰了起來:「哎啊,他也是擔心湘君嘛,他跟俊兒一向兄弟情深,湘君又是他未來的弟媳婦,宗兒當然會緊張,你說是不是啊?宗兒。」

  「弟媳!」賈氏的話無情的重擊著天宗的心。是啊,她現在已不是三年前的她了,是天俊即將迎娶的新嫁婦。天宗不語跟賈氏點了點頭,賈氏跟著轉向湘君又圓場道:「湘君呀,宗兒說得也沒錯,只是口氣不對,他是個武人,什麼都不懂,他看妳嬌滴滴一個小姐一直喝酒,傷身嘛,妳別介意啊,來來來,多吃點菜。」

  賈氏熱情的招呼湘君,湘君微笑了笑,視線卻不再與天宗碰觸。賈氏見場面控制得差不多了,又轉頭跟袁父道:「老爺,咱們那個新請來的天竺班子,雜耍得挺精彩的,我看,就叫他們出來要給湘君看看吧。」

  袁父想想也對,便坐了下來,向家丁揮了揮手:「叫天竺班子進來表演。」家丁領命出去,不多久,一群身穿印度表演服的印度人走了進來,一群舞孃開始跳起了舞。二個印度男子則是轉著二顆火球,燃著印度的香氣,西塔琴聲和著印度樂不斷揚起,十分撩撥人心,而舞孃舞動著柔軟身軀,薄紗飄浮,更是魅惑人的眼睛。

  天宗仰頭喝乾了一杯酒,溫熱的酒滑過喉間,天宗開始迷醉,因為迷醉,天宗大膽看向湘君。舞孃在兩人之間快速舞動著,薄紗也時而阻隔著天宗的眼光,天宗覺得湘君就是若隱若現間,隔得那樣近,又那樣遠,捉摸不定。湘君在另一邊仍然怡然喝著酒,她也看向天宗,天宗的眼睛裡閃著光芒,她有些震動,「如果你還愛我,三年前,你為什麼?」她這樣想著。湘君並不畏懼地看著同時若隱若現的天宗,對她而言,天宗的心,也是那樣的若隱若現,若即若離。這一次……她想好好地看清楚。

  值此之際,眾人突地齊聲驚呼,火球失了控,朝向湘君筆直飛了過來。天俊來不及站起身,不顧可能扭傷腳,立刻撲向湘君,將湘君推開。同時間,天宗已奮不顧身舉手格開火球,火球雖然轉朝旁邊飛去,但天宗強壯的臂膀卻被火球灼了一個大口子,厚實的肌肉也立刻紅腫了起來。

  大廳一陣慌亂,惜兒,探兒立刻將湘君扶起,袁父與賈氏急上前來察看湘君,緊張問道:「湘君,妳沒事吧?」

  湘君起了身,整理了衣裙,擔心的看向天宗:「我沒事,快看看大公子。」

  袁父與賈氏看向天宗,天宗將灼傷之處的衣服撕了開來,袁中立刻拿了白布上來。袁父與賈氏正想說什麼時,天俊突然低呼了一聲叫痛。袁父與賈氏立刻轉頭看向天俊,袁父驚惶之色溢於言表:「俊兒,你怎麼樣?」

  只見天俊臉色發白,勉力想站起身,卻發現自己扭了腳踝:「爹,我沒事,只是扭了腳。」

  賈氏一聽立刻低下頭察看:「什麼?扭了腳?」袁父心急轉頭罵袁平道:「你還楞著做什麼,還不去叫太醫過來,看看二少爺傷得怎麼樣了?」

  湘君看著這一切,略疑惑看著天宗,只見天宗似乎已經十分習慣了,臉上並未出現異常神情,天宗接過了袁中的毛巾,用毛巾緊壓了壓手臂的傷處,雖然傷口不深,灼熱的痛楚不減,天宗臉上微滴了汗,一抬眼,卻看到湘君關心的眼神。

  當全場人都看向天俊時,只有湘君看著他。

  兩人對看許久,天宗默然不語,轉頭走了出去。

  湘君看著天宗的背影。

  這是原因嗎?三年前你負我的原因?

  湘君看著天宗,心裡輕輕的歎了口氣。

  *********

  天俊坐在房內,望著窗外唉聲歎氣,一雙手突然遮去了他的視線:「猜猜我是誰?」雖然刻意壓低聲音,仍然聽得出是個嬌俏女孩的聲音。

  天俊露出笑:「妳啊,就算壓低了聲音,我也認得出來是那天字第一號多情奇女子表小姐沈貴美是也。」

  貴美放開了手,可愛的蘋果臉上飛上兩朵紅暈,嬌嗔罵道:「俊哥哥,怎麼這麼說我嘛,什……什麼天字第一號多情奇女子,我……我才沒有呢。」

  貴美紅著臉回道,天俊笑開了,貴美喜歡天宗幾乎是府裡上下都知道的事,打小時候他們三個一塊扮家家酒時,貴美就只想扮天宗的新娘,想必這回急急忙忙跑來也是知道天宗回來了。

  天俊收起笑意,不再鬧貴美:「好啦,別說俊哥哥老是欺負妳,對了,表小姐妳大駕光臨,想必不是為我袁天俊吧,怎麼會先來找我了?」

  貴美嘟起了嘴:「我就是來看天宗哥哥的呀!聽說天宗哥哥為了救一個女人受傷了,害人家好擔心,馬上就來了,結果一來,天宗哥哥居然和姨父上朝去了,真是的,一點都不知道人家擔心好煩哪,所以我只好先來找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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