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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莫可人 天宗重重歎了一口氣,握住貴美的手誠懇道:「貴美,我沒生氣也不是妳不好,我知道妳的心,可是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人,我只愛一個人。」 貴美抽開了手,顫聲道:「是她,是她對不對?是那個司馬湘君對不對?可是,她都已經要嫁給俊哥哥了啊。」 天宗泛起了一絲苦笑,又道:「就算如此,我愛她的心永遠不變。貴美,天宗哥哥那一夜喝醉酒侵犯了妳,男子漢大丈夫本該負責到底,但我又怎能以無心之軀委屈妳一生一世。」 天宗顫聲說道,握緊拳忍著不讓淚水流下。貴美又驚又不甘,天宗誤會那一夜了,那一夜不是她而是湘君,她並不知發生了何事?由天宗的話,那麼,他們果然……果然…… 貴美看著天宗心裡萬般不甘,她的天宗哥哥,她的心裡那個愛著、戀著、一直崇拜著的頂天立地俊朗挺拔的大英雄,竟然為了湘君而流淚,她不甘,怎麼也不能甘願。 貴美緊抱著天宗:「我不委屈,我不委屈,只要能跟天宗哥哥在一起,我一點都不委屈,天宗哥哥,忘了她吧,她都要變成你的弟媳了,忘了她吧,我……我不像她,我永遠都會一心一意對你的,天宗哥哥。」 貴美一字一句都像針一般刺向天宗的心,天宗心滴著血,天宗咬著牙拉開貴美,看著貴美神色堅定道:「對不起,貴美,我沒辦法,我這輩子只愛湘君,是我先負了她,只要她幸福,就算不跟我在一起也沒關係。」 貴美難以置信的狂喊著:「她有什麼好?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為什麼?」 貴美喊著叫著哭著,發洩情緒似的槌打著天宗重複叫著「為什麼?」天宗什麼也沒說,只是攬著貴美,任由貴美搥打。許久,貴美累了,頹坐了下來,天宗才低身輕輕對著貴美柔聲道:「貴美,愛情沒有為什麼?也沒有好不好?只有命不命定,總有一天,妳也會遇到一個愛妳的真命天子。」 貴美淚如雨下,天宗溫柔的攬著她,貴美百感交集,她終於有機會體會天宗的溫柔,沒想到卻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遠處湘君看著聽著一切,滿眼是淚。 ******** 袁府上下開始準備天俊親事,府裡忙著張燈結采,裁縫師父幫天俊量身試衣,天俊面無表情,袁平聲音從門外傳來:「二少爺,您找我?」 天俊聽袁平聲音,大喜道:「袁平,快進來!」 袁平推門進一見天俊試新衣疑問道:「二少爺,您已經在試新郎服了,叫我來是要看新衣服嗎?」 天俊沒答話,只對著裁縫師父說:「你先出去。」 裁縫師父點頭離去,天俊一見師父離去,立刻趨前關上門,掏出一封信,轉身交給袁平:「袁平,幫我把這信交給韓冰,記著,我答應爹成親好救她出獄的事,一個字都不准提!」 袁平:「吭,二少爺,不可以說啊?」 天俊:「對,你絕對不可以透露半句,因為說了只是讓韓冰徒增困擾,事已至此,就讓她認為我薄倖失約吧,如此一來,韓冰就可以不再掛念,可以重獲幸福。」 袁平:「二少爺,那您怎麼辦?」天俊看著身上的新郎服苦笑:「至少韓家祖孫又可以一起相守度日,韓冰也可以另覓良人歸宿,這就夠了……」 袁平:「可是……」袁平還想說話,天俊拉開門,把袁平推出門外。 天俊:「不要說了,袁平,快去幫我送信,聽到了沒有?」 天俊啪的一聲又關上門,袁平在門外,看著信,歎了口氣離去,門內的天俊,三兩下脫了身上的新衣,丟在床上,看著新衣,天俊頹然坐下,神情淒然。 ******* 湘君站在窗旁,看著明月不語,心中浮現袁平所言:「二少爺是為了救人,才被逼回來的啊,如果二少爺不回來,韓冰姑娘就出不了獄了……」 湘君斂了斂眼,走到床旁,拿起一根笛子,笛身刻了一個「宗」字,看著笛子陷入回憶中。湘君想起過往,她彈琴,天宗吹笛的日子,想起天宗的笑容跟深情擁她入懷的溫暖,想起三年前她焦急站在江邊,一侍童跑來,交給湘君天宗寫的信,那天的雨、那天的淚……回憶不斷出現在湘君腦海中,天宗的各種面容交叉浮現,最後,天宗在河堤時說話的真摯神情停格定住在湘君心中,湘君回過神來,輕歎了一口氣自語:「天宗……」末幾,湘君像下了什麼決定似的,起身走出。 ***** 袁父與湘君坐在大廳,探兒、惜兒站在一旁。湘君:「袁伯伯,素聞京城近郊有座觀音神廟,廟相莊嚴,我想趁著爹派人接我之前,去此寶剎遊覽參拜一番。」 袁父笑道:「好,那我吩咐俊兒陪妳去。來人啊!」 袁父欲喚家丁叫天俊,湘君制止。 湘君:「不用了,袁伯伯,除了參拜之外,我還想留在觀音廟幾天,為我娘祈福,而且,二公子才剛回來,還是不要再舟車勞頓,以免過於傷身,有探兒陪我即可。」 袁父笑:「難得妳這般孝順又體諒人,天俊能娶妳為妻,實在是他的福氣。」 湘君:「伯父過獎了,那麼我準備一下就出發了。」 袁父點點頭:「一切要小心點兒。」 湘君:「袁伯伯,您放心!」 湘君恢復一貫從容神情轉身離去。 **** 韓家三人正在吃飯,韓老爹微歎聲氣,停住筷子:「唉,這袁公子怎麼也沒個消息,我可是每天巴望他這小伙子快點回來,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再吃頓飯的。」 趙軍邊挾菜邊說話:「韓老爹,放心啦,搞不好明兒個袁兄弟就出現了,他一向說話算話的,對不對啊,韓冰?」 韓冰想到天俊,拿著碗發著呆,趙軍見韓冰沒答話,放下碗筷,伸手在韓冰前面晃了晃:「韓冰,韓冰,怎麼一說到袁兄弟,妳就變木頭啦。」 韓冰回過神不好意思大聲說話以掩飾窘況:「誰說我是木頭,你才是木頭啦。」韓老爹笑著看趙軍:「你啊,愣頭愣腦的,說起來還真是塊大木頭。」 趙軍沒事被虧了一頓,住口扒飯,韓老爹笑著看韓冰,韓冰有些不好意思,門外忽傳袁平聲音:「韓老爹、韓冰姑娘……」三人一聽都停住筷子。 韓冰急忙站了起來,袁平走進,韓冰見只有袁平沒有天俊,微感失望的又坐了下來,趙軍站起來,熱情的一把攬住袁平。 趙軍:「喂,你怎麼忽然不聲不響的就蹦出來啦,咦,只有你嗎?袁少爺?怎麼沒見他人影啊,難不成又先到別地方辦事兒去啦?」 韓老爹:「對啊,袁平,剛剛我們才正談到袁公子,還真是巧,天俊呢?」 袁平見大家關心,有點吞吞吐吐的困難說道:「二少爺……二少爺……二少爺這一趟沒跟著我來。」 袁平說完,偷偷瞄了眼韓冰的反應,只見韓冰又驚又緊張直問道:「他,他出了什麼事嗎?」 袁平張口結舌,不知說什麼才好。趙軍急著問:「袁平你幹嘛不說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韓老爹也急:「袁平,你快說啊,別急死人了!」 袁平無奈大聲道:「二少爺沒事,不過他現在忙著成親之事,所以沒法子下江南來。」 韓冰一聽,臉色登時刷白。趙軍、韓老爹驚愕不已,袁平掏出一封信,交給韓冰吞吞吐吐說道:「韓……韓冰姑娘,我……我這趟來是專程替二少爺送信來給妳的,看了信妳應該就明白了。」 韓冰咬牙撕開信,看著信,天俊在信中道:「韓冰,蒼天作弄,難與天爭,今生無緣,但求來世再遇,相守一生。」 韓冰忍痛看完信,兩行清淚流下,袁平難過:「韓冰姑娘……」 韓老爹攬著韓冰:「丫頭……」 趙軍看到韓冰落淚,心急抓著袁平直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袁兄弟真的要跟別人成親了,那韓冰呢?」 袁平低下頭沉默無語,韓冰制止趙軍再說下去:「別說了。」 趙軍歎了口氣放開袁平,韓冰看著袁平有些期盼的問道:「天俊還說了些什麼嗎?」 袁平有些不忍回道:「二少爺只說了請妳好好保重。」 韓冰一聽,強忍傷悲,沉默許久後,才又開口問道:「他……快活嗎?」 袁平想起天俊醉酒與天俊行前交待,咬牙點點頭,韓冰頹然坐下,淚,再度流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