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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莫凡    


  伊凡右手抱書,左手空著,配合右腳阻擋兩邊的攻勢。凌空而來的刀子倏地分別從兩邊同時進攻,伊凡先是將左手反轉,猛地一個劈手,將左邊那人的刀子用力劈落,再一拳擊向那人的臉。

  接著,伊凡看準右邊的刀子,對準角度,抬腿將右邊那人的刀子踢落,再順勢踢向那人的腹部,給他來個措手不及的重擊。

  剩下的兩人也倒在地上,一個捂著瞼,一個抱著肚子,看來非常痛苦的樣子。

  其實,伊凡並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也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他只是將力道拿捏恰當,攻向三人毫無防備之處,然後再將他們一舉擊倒。

  「請你們回去告訴那個人,我非常希望能見他一面,當面跟他說清楚,也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做一些無意義的舉動。」語畢,伊凡緩步離去。

  等回到上官炎燁的住處後,伊凡這才發現右手臂的襯衫不知何時已被割裂,使得手臂上多了一條細細的刀痕,還好只是輕輕劃過而已,沒什麼大礙,雖是如此,卻仍沁出了一道血痕。伊凡將袖子小心地捲上,不願襯衫沾上血跡。他翻看上官炎燁的櫥櫃,找不到任何可以療傷的藥品,心想是無關緊要的傷,也就不在意。

  於是,伊凡只是將傷口輕輕用水洗過,再用毛巾擦過後,便拿出剛買的書;比起自己被刀子傷到這件事,他還比較心疼書被割壞了,幸好內容大致上還能看。伊凡坐在舒適的沙發上,開始翻閱新買的書籍。

  他想到那些紛擾的事,似乎是從他踏入模特兒這個行業、出現在大眾面前時開始發生的。他不知道到底是何人針對他而來,對方常派人來搗亂滋事,像是侵入他的房間將它弄亂,或是像剛才那樣,趁他單獨一人之際對他動手動腳。要不是學了幾年的防衛術,恐怕他現在已不能好好地坐在這裡。

  對於那人想要的東西,他的祖先們稱之為蓮焰,因為年代已經太過久遠,而且當時也沒有記錄下來,所以父親對於它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只知道它叫蓮焰,似乎是一代傳一代,至於它的用處也不盡清楚。

  不過,自從有了蓮焰後,似乎伊家的男人個性上都變得比較淡泊,就像人人應有的七情六慾在他們身上只存留一半。然而,他也聽父親說過,伊家的錢財從不匱乏,無論做什麼生意都是一帆風順,財源自動滾滾而來。

  就連父親在美國開設的電腦資訊公司,在競爭那麼激烈的美國亦能安然存活,生意也一年比一年好。直到去年,父親因想跟母親好好過生活,兩人計劃來趟長途旅行,因此,便想將公司交由他管理。

  可是,對於做生意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父親倒也沒有強迫他一定要繼承,見他無意,反倒是大方地將公司轉讓給其他人,用他開公司期間所賺到的錢,跟母親一起來個環遊世界的旅行。

  結果,偌大的房子只剩他和一些傭人,而那時他也正好因為朋友的推薦,要到台灣拍攝一本雜誌的封面照,伊凡便想也不想地將房子交給自他出生便一直在家裡工作的劉管家照料,自己隻身來到台灣拍攝封面照,不料卻受到很多人的賞識,工作接踵而來。伊凡本是無心踏入模特兒這一行,然而自此卻成為了他的事業。

  也就因為這樣,伊凡決定在台灣定居下來,美國的房子還是交給劉管家。之前父親留了一筆錢給他,他就將錢轉交到劉管家的手中,作為預先支付的薪水。他曾打電話告訴父親自己的決定,父親也沒有反對,只叮嚀他一人在台灣要好好照顧自己。

  至於蓮焰的模樣,在他懂事之後也曾問過父親,然而父親卻沒有告訴他,只是語帶保留地說日後他自會螓得。但是,他找遍了家裡各個角落,甚至是自己的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一絲蓮焰的蹤跡。

  所以,他說蓮焰不在他身上也不為過,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蓮焰現在是在何處。何況那人始終未曾露面說明他為何想要屬於伊家的東西,以及他怎麼清楚伊家有這樣東西,這一切都還只是一個謎。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是這麼相信著,而且真相終有大白的一天,他也不會特別去怨恨那些想要傷害他的人,也許這跟他淡泊的個性有關吧!

  想再多也無益,伊凡重新將精神投注在手上的書,就像待在自己的地方般自在。

  第四章

  「我回來了!」不知為何,上官炎燁一想到伊凡在等他回家,心情就特別的亢奮。平常他總是公司最後一個走的人,今天卻比員工還準時下班。

  奇怪,怎麼沒有聲音呢?會不會他跑回去了?上官炎燁難得緊張地四處張望。待看到沙發上的人,一顆高懸的心才放了下來。他毫無聲息地靠近伊凡,只見一本書半攤在他胸前,只是那本書的封面好像被割破了一樣,順著伊凡擱在書上的修長手指往上一看,右手臂也像是被利物劃過般留有一道血漬,看得他是又氣又急。

  這傢伙到底有沒有神經?他真的很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上官炎燁氣得想將伊凡搖醒大罵一番,卻又不忍叫醒他,只能一邊找著藥水,一邊生著悶氣。

  半晌,上官炎燁極其溫柔地為伊凡上藥,只是藥水的刺激性還是讓伊凡醒了過來。

  見他醒來,上官炎燁忍不住口氣壞了起來:「受了傷還不擦藥,你是小孩子嗎?」

  「我找不到藥水放在哪兒。」一醒來就看見上官炎燁怒氣騰騰的模樣,伊凡只得耐心解釋。

  「你——」上官炎燁氣到說不出話來,本想再好好教訓伊凡,卻在看見他一臉無辜的神情時,硬生生地將話吞回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仔細說清楚,我耳朵張得大大的聽你說。」固定好紗布,上官炎燁兩手環胸,等著伊凡的說辭。

  「我只是出去買個書,不小心被東西割到而已。」伊凡輕描淡寫地帶過。

  「出去?買個書?不小心?」上官炎燁拔高的語調、懷疑的眼神,在在說明他不相信伊凡所編派的謊言。「你想就這樣隨便敷衍過去?你太小看我了吧!你的傷分明是被刀子劃的,我想,今天這件事和昨晚侵入你房間的事是同一個人幹的吧,是不是?」

  他這樣想不是沒有道理的,一連兩起事件,而且時間相近,行事、手法都有欠光明,可見有人正衝著伊凡而來。

  伊凡眼見瞞騙不了,不得已只好點頭承認。「你說得沒錯,是有人趁我回來時埋伏在路上,不過我有學過一些防身術,只輕微被刀子劃過而已。」

  「而已?」聞言,上官炎燁額際突然冒出青筋,不敢相信有人神經如此大條。「是不是你的沒神經無意中惹火了別人,才會對你做出這種下三濫的舉動?」一定是這樣沒錯,因為他現在就想找個人出出心中的氣。

  「我也不清楚。上官先生為什麼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伊凡不在意上官炎燁的小小批評,笑笑地搖了搖頭。

  上官炎燁倏然覺得伊凡的笑很礙眼,見他似乎想用笑容來掩蓋事實,讓他不由得火冒三丈,加上聽到他又叫他上官先生時,那把怒火又更旺了。老實說,他已經很久沒生氣,也自認將從前火爆的脾氣控制得當,至少在人前掩飾得很好。

  沒想到,伊凡卻能輕易地挑起他潛藏的怒意。

  上官炎燁暗自調了調氣息,緩緩地一字一句輕聲說道:「那是因為有一個人讓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他一副「你心裡有數」的表情斜睨著伊凡,又接著說:「最後一次聲明,以後只准叫我燁,別再讓我糾正你,懂了沒?」

  看著上官炎燁盛氣凌人、霸氣十足的模樣,再加上眼底熊熊的烈火,伊凡很聰明地選擇正確的答覆。「懂了,上官——不對,燁。」差一點就改不過來。

  「好,很乖。」原本高張的怒氣瞬間消失,上官炎燁又露出了一貫的燦爛笑容。「現在,我要你隨時隨地、無時無刻都跟在我身邊,要是看不到你的蹤影,我就會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氣到想要去報警。這樣,你聽清楚了嗎?」上官炎燁瞇起眼睛,丟給伊凡一記好笑。

  「為什麼?難道連上廁所也要在一起?」

  「不為什麼,只為『安全』兩個字。若是那人再做出不利於你的舉動,說不定你就沒這次的幸運,所以兩個人一起行動比較安全,那人也會顧忌一些。上廁所的話,同樣都是男人,袒裎相見有利彼此的瞭解。」他倏然正經嚴謹的表情讓人發笑,尤其說到後來那似是而非的話時,伊凡根本無從得知上官炎燁是不是認真的。

  「別懷疑,我是再認真不過了!既然沒反對,就代表你答應了。」上官炎燁霸道地牽起伊凡的手,以不容反抗的口吻命令:「那好,你現在就跟我一起去赴諾維奇的約,至於你的衣服就先到商店買一套應急,日後再作打算。」語畢,也不等伊凡是否反應過來,他就匆忙地拉著他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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