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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茉曦 「哎呀,這邊露出水漬了。」女人用滑溜的舌在澤原拓北的嘴角兜了一圈。 「悠,看看人家多體貼,學學她的溫柔,女人板著臉是會討人厭的。」澤原拓北慵懶地放鬆身子,任懷中的女子為他解開領帶。 「這是我的房間。」冷卻悠不想再看到他們之間噁心的曖昧鏡頭了,她打開房門,粉臉不滿寒霜。 澤原拓北故意拍拍自己交叉的大腿。「對喔,我倒忘記了,這是你的房間,不是我的,抱歉、抱歉……」他摟著黏在身上的女人,心情極佳地站了起來。 經過冷卻悠身邊時,他突然回頭壞壞地對她說:「晚安,春宵一刻值千金,千萬不能浪費,我先回房了。」 跟在澤原拓北後頭的高木司咧著嘴直笑,沒想到兩個成年人還會玩著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他扒扒鬆軟的髮絲,神情愉悅地回到自己房裡。 關上房門後,悠軟軟地倒靠在門上,疲憊地將頭埋進膝蓋,分不清楚心裡那股酸澀的刺痛是什麼,沒有焦點的瞳孔突然對上桌上的水晶杯,鮮紅的唇印還留在上面,她嫌惡地閉上雙眼,斷絕一切的思緒。 第三章 澤原拓北一回到房裡,馬上放開附在身上的女人,他鬆懈地伸展頎長的身軀,躺臥在大床上。 女人目光癡望著躺在床上的日本籍帥哥,想到待會兒將發生的事,她的體溫就節節上升,能被這麼帥的男人抱,她作夢也會笑。 慢慢拉開低胸禮服的拉鏈,垂涎的目光未曾離開過床上的男人,她的嘴邊露出一到瞭然的笑。 呵,有些男人天生就是要女人像帝王般地服侍他,她慢慢抖落下禮服的束縛,微燙的身軀竟然因為期待而顫抖發疼著。 她踱到床邊,修長的美腿跨過他的腰際,整個嬌軀緊密地貼緊他,眼眸裡儘是慾望的霧氣。 白嫩的雙臂環住他古銅的脖子,過度豐滿的胸部擠壓著他的胸,潮紅的桃腮偎近他…… 「你做什麼!」澤原拓北揮開她不安分的手,不悅地揚起眉。 「做讓我們兩個人快樂的事。」她的腿磨蹭著他的下半身,兩手繞到背後,解開胸罩,誘人心狂的兩團白皙跳入他眼中。 「滾開!」澤原拓北一把推開她,嫌惡地站直身。 「你!」錯愕及不信在女人的眼中交錯。 「別煩我,床讓你睡,明天早上再出去。」澤原拓北走進浴室用冷水沖掉殘存的酒意。 「可是……我是來陪你的。」女人委屈萬分又依依不捨地看著他健壯的背影。 澤原拓北拔掉水栓,嘩啦啦的水聲灌入兩人的耳朵,他腦中靈光一現,快步走出浴室。 一反剛才的怒氣,澤原拓北神情愉悅地扶起她。「先把衣服穿上,我想請你做項特別服務。」他抓起她脫落的禮服覆在她身上。 女人原本索然的媚眼又亮了起來,莫非眼前的這位帥哥有特別的癖好,喜歡穿著衣服做……她心底的那把熊熊烈火又燃了起來。 澤原拓北等她穿上衣服後,扶她坐在牆壁旁的沙發上,他咧開一個超級性感迷人的微笑。「能不能請你朝這面牆壁,呃……發出呻吟聲。」 女人當場垮下臉,表情難以置信,難道他不行……可是看他長得這麼雄壯威武又不太像,她狐疑地看著他無辜的笑臉。 「我願意給你五倍的價錢,如何?」澤原拓北俯近她,試圖用男性的魅力打動她。 女人又再次沉溺與澤原拓北灑下的魅惑中了,她情不自禁地點點頭。「好、好,什麼都好。」跟著兩節手臂又要纏上他的頸項。 澤原拓北拉下她的手,搖搖頭說:「你只要提供你美妙的聲音就好了。」他退回床上,等著看她的表演。 女人怨懟的眸子望著他,哪有人只聽聲音,不真槍實彈上場的,接收到澤原拓北鼓勵的眼神,她清了清喉嚨,面對牆壁,開始她今晚的「工作」。 澤原拓北滿意地聽女人的呻吟聲傳入耳內,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女人的旁邊,以備她不時之需…… 女人似乎愈叫愈上癮,嬌吟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上下起伏,宛如真有人親密地愛撫著她。 他就不相信隔壁的冷卻悠能睡得著,聽說睡眠愈不足的女人,愈容易露出真實的一面,他等不及要看她破冰而出的情景了。 女人的呻吟聲,此刻在他聽來像是天籟般的悅耳,他扒扒髮絲,手指有節奏地敲著細緻的床單,思緒回到他們第一次見面時…… 冷卻悠覺得自己快崩潰了,女人的呻吟聲似乎直接穿透牆壁,直直地傳入她耳中,她牢牢地摀住耳朵,但斷斷續續的嬌吟就是有辦法鑽進她的耳膜內。 她心中的死水,此刻宛如沸騰的滾水般,威脅著要噴濺出來。 氣急敗壞地拿起棉被覆住頭臉,總算將聲音給稍微壓制住,可是悶熱的空氣幾乎令她窒息,「唰」一聲,她拉開溫熱的棉被,大裡地呼吸新鮮空氣,可是伴隨而來的是糾纏不定的呻吟。 她怒氣沖沖地滑下床,準備去敲澤原拓北的房門,可是手才一接觸到冰涼的門鎖,理智一下回到腦中,她何必為了一個狂妄的男人,而洩漏自己的情緒,說不定他這會兒正坐在房裡等著她自投羅網,她慢慢地縮回手,回到溫暖的被窩,回憶夾著女人的呻吟浪潮一波一波地襲向她…… 他一向是狂妄傲慢的,從第一次見面時,便是如此。 他從不遮掩他的不耐,在高木家的待客室,他霸佔著一方,逼人的氣勢下,司的母親也就是高木老爺娶的第三個老婆,如坐針氈…… 她低聲下氣地請求澤原拓北的寬貸,顯然澤原拓北對此項提議完全不感興趣,閒蕩的目光落在中庭的池塘上,對於耳邊的乞求,完全置若罔聞。 冷卻悠拉開和室的門,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 開門的聲音讓澤原拓北收回落在池塘上的眸子,定定地凝著眼前會讓所有男人歎息的女人,完美精緻的五官刻劃在沉靜的臉上,長密的睫毛不曾因他的凝視而顫動。 司的母親是外國人,二十多年的日本生活,幾乎除了眼睛及頭髮的顏色之外,她就像個正統地道的日本女性,具有女人十足的纖細、敏感。她將澤原拓北的驚艷看在眼裡,嘴角露出這幾日來的第一絲笑容,因為她似乎又看見高木家的曙光即將重現。 冷卻悠默默地放下手中的茶具,正欲轉身離去,司的母親卻開口要她留下。「悠,你也坐下來聽聽,畢竟你也是高木家的一份子。」她強調著悠的身份。 女人的吟哦聲打斷她的回憶,鑽入她的耳膜裡,冷卻悠努力控制著莫名的怒氣,翻身用枕頭覆住耳朵,他不懂什麼叫克制嗎? 兩具沒有感情只有赤裸肉體的交纏,真能帶來莫大的歡愉?她不懂,正如她不懂澤原拓北那天的眼神一般…… 她面無表情地坐下來,兩眼看著手中的熱茶,熱氣勃飛,思緒也隨著那熱氣飄揚,直到一道調侃的男性聲音插入。 「她是高木家的一份子?高木夫人你不說,我還真看不出。」黑炯的眸子轉向悠,像盯著獵物一樣地逼視她。 「悠?你的名字是悠吧,你把悲傷的情緒掩飾得太好了,好得令人看不出來。」澤原拓北輕笑出聲。 高木夫人急急解釋。「澤原先生,悠她的個性內向,如有冒昧之處,敬請見諒。」絕不能讓澤原對悠有不好的印象,現在她的希望全在悠身上了。 「是嗎?我還以為高木集團已經不需要我了,高木小姐才會如此默不關心。」澤原拓北喝了一口熱茶,淡淡地睨著她。 高木夫人露出尷尬的笑,她拉拉冷卻悠的衣袖。「悠,先向澤原先生問好。」 「澤原先生,日安。」冷卻悠眉眼不抬,逕自低頭問安。 若不是有看到她緊抿的小嘴開合,澤原拓北幾乎要以為她真成了一座完美的雕像,冷冷矗立在一旁。 「高木夫人,關於你之前的提議,我還是想不出幫助你們我有任何的好處,除非你能提出更好的意見,否則這筆生意我可能要說抱歉了。」澤原拓北的視線在冷卻悠的身上轉動。 他無法理解,這麼冷漠的女人怎會讓自己的心起了騷動,他喜歡的一向是熱情如火的女人,他強迫自己別再盯著冷卻悠,可迷惑的目光卻捨不得離開美得不可思議的她。 高木夫人臉上又開始蒼白,她忘了澤原拓北在商場上的外號素有「吸血掮客」之稱,他怎會放了高木集團這到嘴的肥肉。驚惶不定的眼順著澤原拓北的視線望去—— 那是男人對女人極欲佔有的眼光。 男人對於獵不到的獵物,總是虎視眈眈地緊盯著,冷卻悠的天性,讓澤原拓北起了征服的慾望,像澤原拓北這種傲視狂妄的人怎受得了悠的冷淡,高木夫人相信一有機會他一定會猛撲攫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