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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茉曦 冷卻悠口中虛弱地嚶嚀出一連串的嬌吟…… 澤原拓北也瀕臨爆炸邊緣,他們的唇再次狂野地交纏,他粗重的呼吸一次又一次地噴向她。 「我等不及了——」 澤原拓北輕柔地陷進她的腿間,緩緩地推進,熱汗順著他的臉龐滴落,他無法控制自己,一記狂猛的推進,他進入了她,也衝破了那層薄膜。 痛楚過後的快感讓她喊叫出聲,身子激烈地拱起,讓他更加深入。他抓緊她的臀,一遍又一遍地衝刺,就像一隻力道強勁的矛緊緊地陷入,一點縫兒也不留。 「悠,我愛你——」澤原拓北狂吼出聲。 五彩的光芒終於爆發在一片情海之上,單薄的紙門上,上演著一次又一次的激情。 冷卻悠在被下伸展著疲憊的四肢,手臂探向昨夜溫暖的泉湧,空無一物的感覺讓她睜開眼。 拓北呢?她撐起身,亮敞的和室內空無一人,她的衣物整齊地擺放在腳旁。 等到她穿上衣服才發現有張紙條放在最下面,她好奇地拿起—— 悠,我愛你,我去為你摘取清晨的第一朵玫瑰。 她又喚回了深愛著自己的男人,溫柔解脫的笑意拂上她的眉睫。 冷卻悠拉開滑門,決定跟他玩場小迷藏,她快速地通過曲折的迴廊,清麗的臉上滿是頑皮的笑意。 冷卻悠剛下車就瞥見涼風真世的身影,她快步地走到他身旁。 「你怎麼來了!」冷卻悠打開門鎖後,轉頭面對他。 「昨夜我打電話找你,你不在家,我有點擔心。」涼風真世跟在她後頭,走進了高木宅。 「昨夜我在澤原家過夜。」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他相信我們是兄妹的事實?」涼風真世頗為訝異,澤原拓北有這麼容易相信嗎? 冷卻悠搖搖頭。「我才剛要解釋,他就說事情都過去了,他不想再聽。」 「原來如此。」涼風真世盯著冷卻悠臉上的紅暈,挑高一邊的長眉,澤原那小子沒把悠吃了吧! 「我知道他是愛著我的。」冷卻悠避開涼風真世探詢的目光,急急地解釋。 「我沒說什麼呀?你為何如此急於解釋。」涼風真世帶笑的眼俯向她。 冷卻悠俏臉低垂,更加說不出話。 涼風真世的手環上她的肩。「看著你幸福的小臉,我真的很為你高興。」 冷卻悠的頭無言地靠向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溫柔。 澤原拓北手拿著嬌艷欲滴的玫瑰,俊美的臉上神采飛揚,他輕慢地拉開滑門,怕驚醒還在睡夢中的嬌人兒。 空蕩無人的房間內,只有棉被整齊地疊放在角落,昨夜和他纏綿的人,彷彿化作一道輕煙,消失在空氣中,若不是空氣中余留著她特有的冷香,澤原拓北幾乎要以為昨夜全是出自自己荒唐的想像。 澤原拓北翻遍了家中的每一寸土地,還是找不到悠,黑稠的眼寫滿慌亂。 「武伯!」澤原的暴喝聲響徹雲霄。 面對著主人的狂亂,管家武伯始終維持著一貫的冷靜。「少爺,您找我?」 「高木小姐人呢?」擰起濃眉的澤原拓北,臉上的慍色會將任何人嚇倒退避三舍。 「高木小姐剛剛請司機載她回家了。」武伯一絲不苟地回答。 澤原拓北撇下武伯,迫不及待地奔向他的寶藍色保時捷。 他鬆軟烏黑的頭髮被風吹起,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扶在方向盤上的修長手臂,潛藏著驚人的力道。 馬路上的車子並不少,但自從這輛寶藍色的保時捷闖入後,它儼如一道令人無法阻擋的藍浪,肆意地超越、滑鑽,將所有的車子遠遠地拋在腦後。 澤原拓北左手輕敲著方向盤,墨鏡下的黑眼晃動著冷卻悠柔美的身影。呵,才一下不見,他竟然相思成災。悠,我真是愛慘你了。 寶藍色的車身平穩止住,澤原拓北對著車鏡扒扒被風吹亂的黑髮,朝著鏡中狂野又俊美的男人吹了聲口哨後,長腿跨下車門。 他捧著玫瑰,正要按下門鈴的時候,墨鏡後的眼已等不及地望向裡頭的庭院。 他的手倏地收回,不可置信地扯下鼻樑上的墨鏡,黑眼死命地瞪著庭院中的兩人。 這不是真的!昨夜還和他溫存纏綿的人竟在別的男人懷中巧笑倩兮。 她的笑聲像把銳利的箭,狠狠地插入他的心臟,他痛徹心扉,四肢冰冷地僵化在門口。 澤原拓北,你真是個大傻瓜,被她騙了一次又一次,還不覺悟! 他苦澀地閉上雙眼,湧上心頭的卻是昨夜的甜蜜。 不行,不能再讓盲目的回憶左右自己,該徹底地忘了這一切了。 丟下手中的玫瑰,澤原拓北再睜開眼時,黑忽的眼中刻劃著殘忍的無情,他毅然地轉身,開著車呼嘯而去。 下午,他摟著珠兒在大批媒體記者的包圍下,登上了飛往德國的班機。 冷卻悠當天一直在家等著澤原拓北,在澤原登機往德國的剎那間,她同時收到了澤原拓北寄給她的快遞。 原本帶笑的眼在看完澤原給她的信後,全身冰冷一片,眼前黑浪襲來,墜入了無邊的黑海裡。 涼風真世坐在擺滿日式及西式早點餐桌旁,習慣性地瀏覽著當天的早報。 涼風水絮的水眸怯怯地窺望著被報紙遮住大半身子的涼風真世,她的眼鎖著他露在報紙後頭的修長指尖。 被那雙優美的手指撫過是什麼感覺呢?是不是像座被冰雪覆蓋的火山,既冰冷又火熱。 涼風真世一記狂怒聲,將涼風水絮游移的思緒全震回體內,涼風水絮摀住心口,臉頰酡紅地望著怒氣衝天的涼風真世。 「澤原集團總裁德國之行,身邊人竟非他的未婚妻,是否表示,澤原集團與高木集團合作關係瀕臨破裂……」 聳動的文字旁,佐著一張澤原拓北親密摟著女人的照片,涼風真世挺拔的身軀霍地從椅子上站起。 涼風真世怒紅的眼在瞧見對面捂著心口的水絮時,壓下渾身高漲的怒焰。 「對不起,嚇著你了。」該死,他忘了水絮也在這裡,他剛才突兀的舉動,一定嚇到她了。 涼風水絮搖搖頭,綿密的長髮遮住她低垂的臉頰。 涼風真世見她搖搖頭,放下心口的大石。「我有事,先出門了。」他抓起外套,英風颯颯地轉身離開。 涼風水絮癡戀地看著他離去的高大身影,視線慢慢地移回到他剛坐過的位置,她撤下所有的傭人後,緩緩走到那張椅子旁,伸出手撫過椅背及把手,指尖在觸及到椅子上的殘存溫熱,她的紅唇漾出一道燦美如彩虹的滿足微笑。 涼風真世憂心忡忡地按下高木家的電鈴,異常的靜默籠罩在高木家的空氣中。 不在,高木家的人都不在。管家面色凝重地告訴涼風真世,高木悠人在「日安醫院」,高木夫人和高木司全在醫院守護著她。 涼風真世焚心焦急地來到「日安醫院」,守候在病房外的高木夫人訝異地迎向他。 「悠,她沒事吧?」涼風真世憂心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她沒事,醫生說只要休息幾天就可以了,勞煩你來,真是不好意思。」高木夫人有禮地彎腰答謝他。 「她怎會突然住院?」昨天報紙還沒出現澤原的照片,照理,悠應該今天才會知道,怎麼會昨天就住進醫院,這其中必定有他不知道的隱情。 高木夫人望著他關心的臉龐,腦海中浮現了昨天早上,她在窗外所隱隱看見的畫面,涼風真世摟著悠,兩人融洽的神情,非關愛情,倒像血濃於水的親情。 也許是涼風真世臉上真摯的關心撼動了高木夫人,高木夫人毅然抽出袖裡的信件遞給他。 那是澤原寫給冷卻悠的信,涼風真世快速地讀過—— 悠: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人應該在飛往德國的飛機上,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寂寞,因為我的身旁有個艷麗的珠兒陪伴我。 昨夜的一切,不代表什麼,充其量也只不過你情我願,男歡女愛各取所需罷了,至於那聲「我愛你」千萬別當真,任何男人在那關頭,這句話十個有九個會說,不信,你可以問問涼風真世。 最後,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已經宣佈解除婚約,否則,到時由我提出,就很羞辱人了。 澤原拓北 涼風真世狠狠地撕碎手上的紙張,發紅的眼,怒氣衝天。 澤原拓北,你夠狠,我會讓你悔不當初! 涼風真世進了病房看著冷卻悠蒼白的臉頰一會兒,心下有了決定,他走出病房,往院長室走去。 第十一章 一個星期後,澤原拓北回到了日本,在看到報上斗大的字體昭示著高木家解除了婚約時,好不容易恢復完整的心又抽痛了起來。 少窩囊了,那種女人現在還有什麼好掛念的,說不定她現在正在涼風真世懷裡嘲笑著自己!他激憤地揮開穿蝕著腦中的身影,強迫自己看著書桌上鋪陳的各式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