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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茉曦 雍維京欣然地摟住有著玫瑰香味的身子。「原來這就是你證明的方式。」他嘲弄著她的主動人懷。 秦紅毓聞言,下意識地想推開他,但她抬起頭,剛好望見他微薄的唇,那優美的唇形勾起了她的想像,粉碎了她已淡薄的神智,一股想輕觸的舉動讓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對不起!」 一聲女性的驚呼讓她回過神,望向發聲處。 她的手還停留在他的唇畔,眼卻呆愣地望著正端咖啡進來的邱秘書。「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火速地放開手,幾乎是用跳的離開他的身軀。 太不知羞了!她克制想用手揣住臉的衝動,可劇烈的心跳仍不放過她,一下接著一下地提醒她的糊塗,喪失理智的她竟被他所迷惑,非但沒有聽到敲門的聲音,還作出輕薄他的舉動! 在邱秘書放下咖啡,尷尬地退出去後,秦紅毓馬上乾笑兩聲。「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來?」她將錯就錯,手不自然地撥著發。 雍維京挑高了眉,修長的指撫著自己的唇,將她慌亂的表請納入眼底。「是嗎?」 「當然。」看著他暖昧地撫過薄唇,揚起眉的她,臉龐又開始燃燒了。 「可我還是沒有任何的印象。」他一把拉近她的身子,單手擒握住她的兩隻手臂。「能不能再來一次,這次用你的唇,不要用手。」他伸出手,長指點住她的下唇。 第四章 情願自己沒來這一遭的秦紅毓,呼吸在瞬間凝止,她杏眼圓睜地看著他的臉龐慢慢地偏向自己。 「等等——」她話還沒說完,唇便被人封上。 雍維京看著她合上的眼眸,妍麗的臉龐透出的竟是如處子般的純淨氣息,他冷嗤一聲,惡意地輕咬住她的下唇,惹來她的嬌呼。 「呼吸。」他冷然的眼和他唇上的熱情是最極端的對比,像這種花名在外的女人,如何能維持純潔害羞的表情? 「邁——」她根本發不出聲,只能無力地靠在他的胸前。 「錯了,我是雍維京。」他抬起她的臉,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笑意,他並不想當任何人的替身。 秦紅毓望進那雙眼,迷醉的眼漸漸清醒,她熱燙的血液慢慢變涼。 「我只是不想聽到別人的名字。」他鬆開她的手,逕自走向偌大的落地窗前。 「可那也是你的名字啊!」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透著陣陣的寒意,她不懂,他怎麼說變就變,彷彿——彷彿剛才迷醉的人,只有她一人。 「我從沒承認。」他轉過頭,銳利的眼盯著她。 在她來之前,他已看到愈來愈多的資料,證明她 是個屬於黑夜的女人,下至放浪形骸的舞廳,上至名流的社交圈,都能看見她的蹤影,會容忍她繼續出現在眼前,只是想看她還有什麼把戲罷了。 「既然如此,那為何還吻我?」她指控地瞪著他,直覺自己被玩弄了。 雍維京也不拆穿她,他斂回乍放的冷冽目光。 「我只是想試試看,吻你是否會產生熟悉的感覺。」 「那你有嗎?」她不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冷漠,但她不斷地告訴自己,那是因為他還將自己當成陌生人的緣故,而她今日前來,正是要改變這一點。 「沒有。」他毫不猶豫地回道。 「沒關係,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有些沮喪,但不灰的她立刻又笑笑地盈滿了自信。 她過於認真的眼神、熱烈的愛意,讓他森然的眼閃過詭異的光芒,本想徹底斷絕她的奢望,但,容許她停留在他的眼前,也未必不可,除了探測她接近的真正意圖,在過程中,他也可以享受最大的遊戲樂趣。 「現在可以談正事了嗎?」他走回沙發。 「當然。」她放作輕鬆地回道,跟著入座,他既然能不受私人情緒影響,她當然也可以。 「我能聽聽貴公司想將產品價格調升的原因嗎?」 他拿起了桌上的煙盒,揚了揚。 秦紅毓表示不介意地搖頭。「零件調漲,成品的價格若不調漲,我們這種作半導體通路的小廠商,是存活不了的。」她可是有事先準備了一番才來的。 「多少幅度?」他燃起煙頭,長指夾著煙身,姿態十足的優雅。 「只要你們答應,細節的部分我們可以慢慢研究。」她眨了眨眼,因為撲面而來的煙味。 「我若不肯呢,你們怎麼處理?」她細微的動作沒逃過他的眼,他將煙拿開些。 「很抱歉,我們只好尋求願意配合的廠商了。」他體貼的動作,讓她感激地微笑。 「你不怕我找其他的供應商?」她無機的笑容,讓他皺起了眉。 「這——」似乎沒料到他有此一問的秦紅毓,只好硬著頭皮回答。「如果你要放棄我們之間合作多年的默契,那我無話可說。」 他不作答他捻熄了煙,站起身。 她也跟著起身,目光繞著他。 「我考慮幾天,再和貴公司聯絡。」他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失落掛上頭,她咬著下唇,定定地瞧著他,他卻不再看她,很想再說些什麼,可她卻也不知該說什麼。 「那,我走了,再聯絡。」拋開不該有的牽掛,她隨意地點頭後,便與他擦身而過地離去。 倚在門邊的雍維京,吞吐著白煙,眼神停駐在她離去的背影上,那幽怨不捨的眼神,不像是在男人間來去自如的花蝴蝶,倒像是初次嘗到愛情滋味般的無措。 不過,這又與他何干?他的臉隱在一陣白茫的煙霧中,全身散發著不可親近的訊號,他從不關也不歡迎無所謂的人闖入他的世界中,她的突然出現雖不可預期,但接下來的一切,必須由他主宰,都得依他的意志而行,只要發現她真正的目的,他是會毫不留情的。 他露出了一貫冷冽的笑容,轉身入內。 *** 秦紅毓將車子開出了雍達集團的總部大樓,清晨的甜美笑容已被悶悶不樂的輕愁取代,她發現自己真的不懂他。 他看著她的眼光,還是陌生得一如往常,她的接近,似乎真撼動不了他半分,更逞論要讓他愛上自己,她輕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像是對著海浪怒吼般,無絲毫的作用。 她不美嗎?看著後視鏡,一個絕艷風姿的女人正回望她,那是張連女人都護羨的臉龐啊!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無動於衷呢?胸中的鬱結緊緊地縛住她。 在她漫長等待了五年的過程中,除了用酒精麻醉自己之外,唯一支撐她的信念,便是她對愛情的憧憬。 如今,夢裡頭的人出現了,但帶給她的不是美好的愛情,而是一次次令人寒的冷漠,凍得她內的熱情尷尬得不知如何自處。 嘈嘈切切,切切嘈嘈,她的頭大珠小珠落玉盤地蕩起串串的惱人音緒,糾纏著她早已紊亂不堪的思緒,永不疲憊的堅強意志,慢慢地萎靡。 她到底該如何做,才能得到他的愛呢? * * * 在整個城市都沉睡之際,秦紅毓駕著車,像只迷失在黑暗裡的蝴蝶,在深夜的街頭遊蕩,她睡不著,被茫然的孤單驅逐著無法進入夢鄉。 路旁的燈光映照在她柔美的兩頰,黑軟的長髮隨風揚起陣陣波浪,可那對美麗如星的眼眸卻覆蓋著失意,連天上銀白的月光也照不進她默然苦悶的心底。 他,是她等了五年的男人,是她底最初的愛戀,她沒有被漫長的等待所擊倒,可他冷酷的眼神已快讓她徹底地失去信心,她再也禁不起任何的失望了,此刻的她,充其量只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罷了。 車子開上了陽明山,看見他的屋子矗立在眼前。 喝了點酒的她,臉龐因酒酣而溫紅,她微咬住下唇,嘗到了略帶苦澀的意味。 酒,是必要的,它緩和了她緊繃的情緒,給了她前來的勇氣,她吸口氣,管住自己見要脫序的心跳。 她舉起手,正要按下門鈴時,門卻打了開,雍維京偕同一名女子望著她。 「秦小姐。」三人之間,席知秋首先打破沉默,微笑相稱。 秦紅毓僵者勝看著他,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以對,她究竟是該走,抑或該留? 「知秋,你先回去吧。」雍維京無視秦紅毓的目光,逕自對著席知秋說道。 「別欺負人家。」席知秋輕敲了雍維京的肩側,才轉身駕車離去。 望著絕塵的車煙,他沒有表情地轉過身。 「等等。」秦紅毓叫住那個始終沒理過她的男人。 「有事嗎?」他依舊沒有回頭。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她醋意十足地喊道,剛才那活似病貓的女人,在受到威脅時,立刻轉為怒焰高張的母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