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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茉菲    


  「有何不可?你全身上下有哪個部位是我不熟悉的?」他曖昧地審視她包裡在睡袍下的嬌軀。

  「你——」她又羞又氣,頭一扭便想離開。

  「別走!」他攫住她,低啞地質問:「你的愛人對於你之前曾有過別的男人有何看法?他難道不在意自己不是你的唯一嗎?」這卻是他最在意的一件事。

  「我不知道,我和他沒有那種關係,我不知道他在不在乎。」

  沒有那種關係?

  她的意思是說……他還是她唯一的男人?

  他欣喜若狂,握緊地的下巴,逼她注視他懾人的雙眼。

  「看著我!告訴我,你說的就是我想的那種意思嗎?」

  俞若憫不敢正視他,她害怕那雙熾熱的眸子。

  「我說看著我。」白諶抬高她的下巴,柔聲誘哄道:「告訴我,沒有別的男人碰過你,是不是?」

  「嗯。」俞若憫無法逃避,羞怯地點點頭,才一抬頭,便被奪去了雙唇。

  他倏然攫住她溫軟的唇,粗魯地輾轉吸吮,她嚶嚀的呻吟聲,更加深他掠奪的慾望。

  他的大手扯開她的衣襟,將手探進敞開的衣領內,恣意撫摸那滑如凝脂的肌膚。

  「諶……」

  她輕柔的嬌吟聲將他遠揚的理智喚了回來,他突兀的放開她柔軟的嬌軀,表情冷得可怕。

  「諶?」他陰鷙的表情令她害怕。

  「就算沒有那種關係,他依然是你深愛的人不是嗎?所以我想問你,在你熱情回應我的時候,到底把你的愛人置於何處?」他冰冷的質問。

  「我沒有……」

  她張嘴想解釋,然而白諶卻不待她回答,逕自轉身離去。俞若憫呆立了半晌,才喃喃的說:「我愛的不是別人,而是你的兒子呀!」

  第八章

  汽車平穩地往前行進,俞若憫興味盎然的注視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致,連續陰霾兩個星期的心情,終於暫時放晴了。

  在和白諶共同度過十幾個「相敬如冰」的日子後,她很高興有機會能出來走走。

  今天早上剛用過早餐,他突然說要帶她出門,當時她也沒多問,一心以為大概是到附近走走,不過看車子意開愈遠,她不禁有些納悶。

  「你要帶我去哪裡?」

  「組長要我今天回組裡報備,我們現在正在路上,前面拐個彎就到了。」

  白諶一雙有力的大手轉著方向盤,冷漠的雙眼直勾勾的凝視前方,似乎連轉頭的力氣都懶。

  俞若憫知道他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

  她並不是他以為那種朝秦暮楚、見異思遷的女人呀!除了他和兒子,她從來不曾愛過別人,但是她能把自己的痛苦告訴他嗎?

  正思忖時,車子停了下來。

  「到了,下車吧。」白諶為她拉開車門,隨即掉頭走向辦公室。

  她匆忙下車,急喘喘的跟著他。白諶人高腿長,一個大步幾乎是她的兩小步,可以想見,她「追」得有多累。

  「親愛的白諶兄弟,好久不見,你總算來了!」

  一進辦公室,一位面貌俊美、身材修長的男子迅速朝白諶衝來,作勢要擁抱他。

  白諶將嘴一撇,迅速旋身閃開,夏承宇連他的衣袖都沒碰著。

  「省省吧你,夏承宇,人家根本不甩你!」四周傳來夥伴們毫不留情的奚落聲。

  「哼!不解風情的大冰塊。」夏承宇悻悻然收回張開的手,不經意看到俞若憫,驚訝的瞪大眼指著地。

  「你你你不是……」白諶心愛的女人嗎?

  他曖昧地對白諶揚揚眉說:「原來你還是忍不住把她找回來了嘛!」

  明明在乎人家在乎得要命,偏偏裝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死樣子,這傢伙!

  「我沒有找她回來。這次和她碰面,純粹是任務,我和她早已沒有任何瓜葛。」白諶漠然說完,立即走進組長辦公室,沒有多看她一眼。

  他無情的話,殘忍地在俞若憫的心上劃出一道傷口。

  別人用最歹毒的言詞辱罵她,只會讓她難堪,但是他一句冷漠的話,卻足以教她心碎而死。

  夏承宇不忍見美人的嬌顏染上蒼白,連忙說:「別在意他的話,白諶這傢伙就是嘴壞,其實他對你的在乎,人人都看得出來。」

  「是嗎?」俞若憫牽強的一笑,對於他的話,只當是好心的安慰之詞。

  「你不該離開他的。自從你走了之後,白諶變得更加冷漠,從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他還勉強像個正常人,你這一走,他活像被人抽走魂魄似的,成了個空有肉體、沒有靈魂的活死人,對什麼事都滿不在乎,整天只知道辦案。」

  雷貫並不想指責她,不過他認為她必須為白諶的痛苦負責,她瀟灑自在的離去,獨留白諶一個人暗自傷懷,這太自私了!

  「就是啊!白諶那傢伙雖然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可是好歹也有寒冷程度的分別,你一聲不吭的走了,冰山結冰的程度,馬上從普通級躍升為最高級,你跑得遠遠的倒好,我們這些整天跟他相處在一起的夥伴可倒霉了,天天對著一張凍死人的冰塊臉,誰受得了?」董立興擺擺手,一臉敬謝不敏的表情。

  他無意指責這個漂亮小美人的不是,純粹只想吐吐苦水、發發牢騷罷了。

  「你們不明白,我有苦衷,不得不走……」如果有選擇的餘地,她又何嘗想離開?要她一輩子不見他,那比殺了她還痛苦呀!

  「可是你——」

  「好了,別再說了。」夏承宇連忙制止雷貫。沒看到人家快哭了嗎?

  「可是——」

  「夠了,雷貫!」夏承宇肅然低喝,雷貫才悻悻然住嘴。

  「對不起,我想出去走走,如果白諶出來,麻煩請轉告他一聲。」她低頭掩飾落下的淚滴,飛快轉身離開。

  她身後一群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該怎麼辦。***************

  「人呢?」

  白諶從組長辦公室出來,發現夥伴竟然把俞若憫弄丟了。

  「我們也不知道……她說要出去走走,卻一直沒回來。」雷貫有點心虛,總覺得是自己的話逼走她的。

  「出去走走?你們居然讓被保護人輕易離開視線?」白諶冷冽的聲音,比超級冰風暴還強。

  「我們……」他們羞愧得啞口無言。

  是他們太疏忽了!他們以為她是他的女人,應該不會有問題,哪曉得她居然趁他們不注意時,偷偷溜走了。

  「算了!」白諶掉頭離開辦公室,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追究這件事,他寧願利用這段時間,去尋找她的下落。

  她到底到哪裡去了?

  難道……她又一聲不響的離開他了?

  ***************

  「不可能!她絕不可能一聲不響的離開。」

  聽完白諶的敘述,許敏山第一句話就否決了他的推測。

  「何以見得?難道是你將她藏起來了?」

  他曾問過警局門口的同仁,他們發誓她是獨自離開的,如果她不是存心躲起來,為何不出面?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無聊事?是她……有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在我這裡,所以她絕不可能不告而別。」

  她或許會拋下一切,唯獨小辰,她絕不可能捨棄。

  「這麼說來,她是被那個覬覦千禧之星的歹徒綁架了?」許敏山焦急的模樣不像在說謊,白諶的憂慮立刻暴漲數倍。

  「這也不可能!因為……」許敏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因為什麼?」瞧他一臉心虛的樣子,白諶篤定其中必定有鬼。

  許敏山知道瞞不過他,歎了一口氣,終於坦白招了。

  「其實,根本沒有覬覦千禧之星的歹徒。」

  「什麼意思?」白諶皺眉。

  「沒有人覬覦千禧之星,這一切都是假的。」

  白諶迅速將整個事件串聯起來,很快便想透其中的緣由。

  「你撒了謊!並沒有人想奪走千禧之星,對不對?」

  「沒錯。」許敏山老實地承認,「就連寶石失竊和恐嚇信函也是假的,那些都是我一手導演的戲碼。」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白諶既震撼又憤怒。難道他真的那麼閒,閒到把人當成掌間的戲偶來耍弄嗎?

  「唉,我也是為了小憫呀!這件事以後我再解釋給你聽,現在必須先弄清楚,小憫究竟上哪去了?」

  「你確定她真的不可能偷偷離開?」

  「我十分肯定。」小辰是她心頭上的一塊肉,就算她想走,也會先到他這裡把小辰接走,可是她並沒有,不是嗎?

  「會不會是她心情不好,想找個地方靜一靜,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了。」許敏山推測。

  「我不知道。」白諶再一次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她。

  她究竟在想什麼?他在她的心裡又算什麼?否則她為什麼總是一聲不響的離去,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

  正悵然時,他的行動電話響了。

  是組裡打來的,他接起行動電話,重新整理自己的情緒。「白諶嗎?我是承宇。」話筒彼端傳來夏承宇慌張的聲音。「什麼事?」

  「不好了,你的小愛人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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