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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明日香    


  「而且我還很任性。」

  「的確。」

  「我既潑辣又沒規矩,而且還是個不講理的醋罈子。」

  「完全正確!」

  她抬起頭,眼眶微紅地凝睇著他。

  「我從小就是這種個性,一輩子都改不了,這樣你還要我嗎?」

  「要。」

  邑帝不假思索的回答,他以鼻尖磨蹭著她微紅的鼻頭,微笑地吻上她濕潤的紅唇。

  第七章

  吟月才從湖邊散步回來,就瞧見她的房門大敞,裡面傳出鬧烘烘的人聲。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

  一踏進門,吟月就瞧見一群侍衛在她的房裡翻箱倒櫃,她想上前制止,卻被其中一人拔劍攔阻。

  「他們可是奉王后的命令行事,由不得你阻止!」

  直到寧韻出聲,吟月才發現她和一名侍女就站在窗前看著這一切。

  「回稟公主,找到了!」

  吟月愣愣地看著一個侍衛拿著一個小錦盒給寧韻,其他侍衛則立刻停下動作,全都聚集過來。

  「那是什麼?」吟月也很好奇小錦盒裡裝了什麼東西。

  「你還裝傻!」寧韻當著她的面打開小錦盒,「這裡頭除了有一副我從『東夷國』帶來的寶石耳環,還有王后送給我的翡翠手環。我問你,這個錦盒為什麼會出現在你房裡?」

  吟月錯愕地張大嘴巴,「你的東西出現在我房裡?怎麼會……我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哼!你跟我到王后面前好好的解釋吧!」

  寧韻使了眼色,兩名侍衛立刻上前架住吟月,讓她無法掙脫。

  *****

  吟月怎麼也沒料到,半個時辰之前,她還在湖畔賞景,這會兒卻被押入天牢裡。

  寧韻公主指控她偷了她的首飾,她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關進天牢裡。

  「太古怪了……一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

  「王后駕到!」

  蹲坐在牢裡的吟月聽見外頭有人喊著,不一會兒,一名獄卒打開了牢門,將她的雙手銬住後,帶她走出牢房。

  吟月之前曾見過王后一面,這次再見面,她的臉色比上次更難看了。

  「民女花吟月叩見王后。」她依禮叩見。

  「花吟月,關於寧韻公主被竊的首飾在你的房裡找到一事,你要做河解釋?」

  「這件事,民女完全不知情。」她據實回答,「民女懷疑是有人蓄意栽贓,請王后詳查!」

  「栽贓?這是你想脫罪的藉口吧?」一同跟來的寧韻立刻駁斥她的說法,接著又轉向王后嚼舌根,「姑媽,一定是她偷的!我的侍女是證人,她瞧見這個花吟月曾鬼鬼祟祟地在我的房門外徘徊,況且,東西的確是在她的房裡搜到的,您千萬別被她給騙了!」

  「你血口噴人!臭三八!」吟月火大了,破口大罵。

  寧韻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大膽!竟敢辱罵本公主!」她氣得跳腳,「來人呀!給我掌嘴!」

  在王后的默許下,吟月被兩名獄卒架住,另一名獄卒則左右開弓地打得她眼冒金星。

  「可以了!」

  「姑媽--」

  「夠了!」王后下令制止,「放開她。」

  一失去支撐,吟月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她的雙頰又麻又燙,像著了火般的難受,一股血腥味在她唇內逐漸散開。

  她痛得想哭,但是,此刻她幾乎可以確定栽贓嫁禍給她的人就是寧韻公主,所以她忍住淚水,不在敵人面前示弱。

  「我不是賊……」她勉強地站起身,咬牙辯解道:「首飾不是我偷的,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的!」

  「我哪敢打死你啊?我還得請你手下留情,饒我一命呢!」寧韻故作委屈地道。

  王后不解地問:「寧韻,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韻眨巴著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其實我本來不想說的……」她從袖口裡取出一個針包遞給王后,「昨晚有人在這針包上紮了二十幾根針,把針尖朝上地擱在我的床上,幸好我的侍女細心,替我整理床鋪時發現,不然,只怕我早被這些針扎傷了!」

  王后聞言大怒,「真有這種事!?」

  「嗯!而且,針包的主人就是她!」寧韻指向吟月,「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大概是不知道宮裡的每樣東西都會照冊編號、登記,可以很簡單地查出擁有者是誰,才會犯下這個天大的錯誤,自曝身份!」

  「花吟月,這個針包真的是你的嗎?」

  王后叫人把針包拿給吟月,但吟月看也不看地便推回去。

  「這針包肯定是我的。寧韻公主那麼聰明,當然不可能『準備』錯誤的罪證。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事情不是我做的。」

  王后皺眉問:「你說事情全不是你做的,但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要如何辯解?」

  「是啊!難不成我的首飾會自己飛到你房裡,你的針包會自己跑到我床上嗎?」寧韻一口咬定兇手就是吟月,「姑媽,她太狡猾了,若不用刑,她是不會認罪的!」

  「用刑……」

  王后知道吟月是兒子鍾愛的女子,一想到動刑後,兒子可能會有的反應,她不禁猶豫起來。

  寧韻看出了王后的顧慮。

  「唉!想到待在宮裡隨時都有性命之憂,我就感到害怕,我父王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生氣的!姑媽,您一向疼我,如果我有個萬一,姑媽也不好向我父王交代,不是嗎?」

  「寧韻,你確定這一切全是她做的嗎?」

  寧韻肯定地點頭,「首飾是在她的房裡搜出來的,她也承認針包是她的,不是她還會是誰?除非她拿得出證據證明與她無關!」

  王后轉頭問吟月,「花吟月,你--」

  「我拿不出證據。」她冷靜地回答,「我只能說我是清白的,就算對我刑求,我也絕不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事!」

  寧韻眉梢一挑,唇邊泛起冷笑。

  「是嗎?那我們就試試看!」

  *****

  一回宮,邑帝就聽雪櫻哭訴了吟月被陷害入獄的事,他急得連寢宮都沒回,便直奔天牢。

  邑帝命令獄卒打開牢房門,霎時,一股潮濕腐敗的異味立刻沁入他鼻間。

  「你們全都退下。」

  「可是……」

  邑帝瞪了獄卒一眼,凌厲的眸光令人不寒而慄,也讓獄卒不敢再多說,立刻依令退下。

  「吟月?」他朝陰暗的牢房裡輕喚一聲,卻沒有任何回應,他便直接朝蜷縮在牆角的人影走過去。

  一直到天色漸亮,吟月才身心俱疲地倚著牆睡著。

  夢裡,她被邑帝溫柔地擁在懷裡,忽然,一陣大雨落下,而邑帝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一個可怖的女人臉孔清晰地浮現……

  「邑帝,救我!」

  「吟月,別怕!我就在你身邊。」

  吟月由噩夢中驚醒,初見邑帝時還以為自己是在作夢,直到他伸手輕觸吟月她的臉龐,她才藉由那溫暖的手掌確定自己是清醒的。

  「是誰打你的?」他輕撫著她微腫的面頰,心中的怒火倏地燃起。「是寧韻嗎?她還對你做了什麼!?」

  從未看過他如此震怒的模樣,吟月嚇得什麼也不敢說,連忙把手縮到背後。

  「你的手怎麼了?」他發現她怪異的舉止。

  她搖搖頭,勉強牽動唇角說:「沒什麼。」

  「騙人!把手伸出來!」

  在他的堅持下,吟月只好乖乖地伸出雙手。

  邑帝一看,當場例抽一口氣。

  吟月原本白嫩細滑的纖纖玉指,如今卻血跡斑斑,彷彿在無聲地控訴她所遭受的凌虐。此時,他再也壓抑不下滿腔的怒火了!

  「欺人太甚!我立刻去替你討回公道!」

  「別去--」

  吟月連忙攔住他,卻牽動了傷處,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吟月!」

  邑帝扶住她,這才發現她痛得渾身發顫,他不禁深深地懊悔自己的衝動,竟然忘了先替她療傷。

  「好,我不走,我就留在你身邊。」他慢慢地扶著她坐下,「但是你的手指得上藥才行,你等我一下,我去叫人把藥箱拿來,好嗎?」

  「嗯!」她考慮了一下才點頭。

  邑帝吩咐雪櫻拿來藥箱,並要她替吟月換上乾淨的衣眼後再走。

  「讓雪櫻看見你沒關係嗎?萬一你來牢房探視我的事傳到大王子還是王后耳中--」

  「探視你又不是什麼天大的罪過,你就別操心了。」

  他很想告訴她,其實他就是大王子,若不是傳說在選妃期前表明自己的身份會遭遇不幸,他還真想直接跟她說明一切,別讓她老是擔心。

  吟月看著邑帝小心翼翼地在為她的傷指上藥、包紮,心中感動莫名,就算再痛也忍著不喊出聲。

  「你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了!」她甜甜的一笑,「我最喜歡看你心疼我的表情了。」

  「傻瓜!」她越是強顏歡笑,他就越心疼。

  「邑帝……我的手……會不會廢了?」她好擔心。

  「不會。」他伸出手,寵溺地撫摸她的秀髮。「你放心,我為你抹的是宮內最珍貴的療傷聖品,是專門用來治療傷勢嚴重的特效藥,過沒幾天,你這雙手就能恢復活力的用力捶我、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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