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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孟薰(花暖) 「你沒別的事好做了嗎?」蔣承禮斜瞄了他一眼。 「快別這麼說,我的時間表排得滿滿的,待會完工,還要陪麗麗去吃飯、晚上和提娜去跳舞,半夜還得跟小美人翻雲覆雨。」 「不早就叫你少跟酒店小姐廝混了嗎?」看項敬之那春風滿面的樣子,活脫脫是自己幾天前逍遙快活的寫照,再想想目前的處境,蔣承禮忍不住嘲諷幾句。 「哼!」項敬之賊笑兮兮。「火氣很大喔!有慾求不滿的味道。」 「你再多說兩句,信不信我讓你哪裡都去不了?!」蔣承禮不疾不徐地溫聲警告他,話語裡蘊含的火氣卻明明白白。 「真討厭!人家不來了啦!」項敬之拋了媚眼給他,表情曖昧萬分,還煞有其事的推了他一把,馬上被一記彷彿「六月下雪」的眼神給瞪回去。「好啦!其實我是要來跟你說,剛才我在弄電腦時,不小心看到了幾封舒子馨的電子郵件。」 不道德的傢伙!蔣承禮瞥他一眼,言簡意賅道:「繼續。」 項敬之無辜撇清。「我得先聲明,我可不是出自於個人意願才去偷看的。舒子馨的電腦會自動接收郵件,然後自己跳出來,信件字體超大,又血紅,我不想看都不行。 總之,信件內容也沒什麼,只是一些『去死』啦、『要你好看』啦、『我要親手毀了你』之類的三流台詞,裡面還附贈幾隻缺乏創意的小病毒。」 「你追得到來源嗎?」又是恐嚇信!蔣承禮瞇起銳眸。 「對方使用免費郵件,發信地點在網路咖啡廳,一共七封,每一封都從不同位址出來的,看樣子對方很閒。」 「很好,你繼續追。」蔣承禮揮揮手。「沒事了吧?沒事就快滾,別妨礙我睡覺。」 項敬之原本還想說他兩句,不料管家黃伯行色匆匆、門也不敲地急走進來。 「蔣先生,小姐她醒了,哭著說要見你。」黃伯被那雙被擾得不得安寧的憤恨虎眼瞪住,卻絲毫不受千擾,相處三日下來,他早已摸清這雄壯威武約大男人,不像表面看來那般凶狠。 「該死的……」蔣承禮爆出了一長串粗話,忿忿地從床上跳起來。「她不是還要睡兩個小時才會醒來?」 「梁先生來了,說要見她,所以不小心把她吵醒了。」黃伯說道:「小姐好像受到驚嚇,又開始哭了。」 哭哭哭!哭死算了!蔣承禮背後彷彿燃起熊熊烈焰,連聲低咒了好幾句,大步走出勤務室,留下瞠目結舌的項敬之對著他的背影猛發愣。 向來以紳士風度和辛辣口舌聞名,罵人不帶髒字、還可以活活把對方氣死的蔣承禮,居然淪落到學會罵髒話?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第五章 「我要他、我要他……嗚……」舒子馨縮在床角,小臉抽抽噎噎,眼淚像斷線珍珠似的,一滴接著一滴,直直滑出眼眶,抹淚之餘,圓亮的明眸還不時朝門口偷偷張望。 嗚!為什麼他還不來? 舒子馨淚眼朦朧,怯怯的拉著被子把自己圍住,不想讓任何人靠近自己半步。 「子馨,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梁勤致焦慮地在她床邊晃來晃去,卻怎麼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她又像剛剛那樣驚聲尖叫起來。 「舒子馨!你又幹嘛了?」蔣承禮氣勢磅構、以排山倒海之姿踏入房間,形成局部性低氣壓,他不悅地靠在門邊,瞪著縮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團的小女人。 「你來了!你來了!」舒子馨看到了等待已久的人,小臉驀然綻開無限光芒,抓著棉被一股腦衝向他,撞進他鐵鑄堅實的胸膛裡。 天啊!她是小狗嗎?幹嘛看到他就一副見到主人、猛搖尾巴的高興模樣,蔣承禮臉色陰霾的扒開黏在他身上的舒子馨。 「我的小姐,你又在鬧什麼脾氣了?」蔣承禮板著臉,瞪著她披淚水沖刷過的晶亮黑眸,表情嚴肅的活像老師教訓學生般。 天知道他的招牌表情,何時換成這款?他從前明明是那種無論何時,都能輕鬆寫意、揚起嘲弄天下人的諷笑表情,為何如今會變成這種老氣橫秋的模樣呢?他無語問蒼天。 「嗚……」舒子馨眨眨眼,淚水又滾動了起來,小嘴一扁,滿腹委屈。「有壞人。」說著,又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裡,拿他的衣服當手帕,擦起鼻涕眼淚。 梁勤致也是滿腹心酸哪!他看著未婚妻巴著別的男人不放,自己還被指控為壞人,此時表情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舒子馨。」蔣承禮像抓小貓仔一樣拎起舒子馨,硬生生將她轉過去,面對灰頭土臉的梁勤致。「你看清楚,那不是壞人,那是你的未婚夫,叫做……」 「梁勤致。」梁勤致馬上接口。 「對,梁勤致。」 去吧!衝上去抱住他,別再來纏我了!蔣承禮默禱著。 舒子馨眨眨眼,看了看對方,再抬頭看了看不苟言笑的蔣承禮。 「子馨,我是勤致,你不記得了嗎?」梁勤致見她對自己毫無反應,踏上前一步,心急的想解釋,舒子馨卻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躲到不幸變成「母雞」的蔣承禮身後。 「舒子馨!」蔣承禮的自制力已搖搖欲墜,反掌揪出舒子馨,把在他身前,硬是要她好好面對那位可憐的未婚夫。「你給我認真點,別再玩了,快跟你未婚夫問好。」 「……」和梁勤致大眼瞪小眼十秒鐘之後,舒子馨哇的一聲大爆哭聲,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弄得梁勤致冷汗直冒。 該死!她又開始了!蔣承禮瞪著她的發頂,氣得額上青筋直冒。 「算了,算了。我下次再來好了。」梁勤致連聲說道,一面沿著距離舒子馨最遠的途徑,慢慢往門邊退去。家裡有鏡子對吧!他決定趕快回家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哪裡錯了,居然不被認得就算了,還嚇哭人家小女生。 看著梁勤致踩著不穩、備受打擊的步伐離去,蔣承禮微小的希望再度破滅。 「人已經走了啦,還看!」蔣承禮對著埋在他胸膛裡、探頭探腦的小惡魔硬聲硬氣地說,扒開她的八爪纏繞,蔣承禮幾個大步走到他的行軍床上躺下來。 這幾天,她夜裡惡夢連連,他也睡得提心吊膽,再加上她不人道的「囚禁」,他得整天無聊的晃來晃去當跟班,平日過度旺盛的精力都萎縮了。 再這麼下去,等他回到公司,別說要統帥特務組當「隊長」,隨便一個掃地工友就可以把他打敗了。 「你……要睡覺了嗎?」見警報解除,舒子馨的眼睛滴溜溜地眼著蔣承禮轉,見他要睡覺了,連忙討好地趴在他床邊問。 蔣承禮一個翻身,把那張還帶著些許青紫傷痕、煩死人的小臉丟在身後。 「那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舒子馨一面說著,一面坐上他小小的、已可說是毫無空隙的行軍床上。 不用兩秒鐘,蔣承禮就急坐起身,把她拎起來,丟回她床上。 「去睡你的床!不要靠近我!」蔣承禮嚴厲地警告她,說完拉起被子蒙住頭,進入鴕鳥狀態。 天啊!誰來告訴他,他究竟造了什麼孽,上天要這樣懲罰他?只不過是一次小小的、普通的一夜情,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呢?難道是因為他私生活太放蕩,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不相上下的項敬之,為何平安無事? 蔣承禮閉上眼睛,思緒朝著從未有過的怪異方向前進。 如果再這樣下去,很快地,他這個無神論者就要去廟裡燒香問卜了。 ∼ ∼ ∼ 第四天晚上,當蔣承禮打了第三十四個呵欠時,他終於覺得自己受夠了。 「舒子馨!你過來。」蔣承禮對著坐在窗邊一個下午,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的舒子馨勾勾手指,她像被主人招喚的小狗,很高興地馬上跑過來。 「什麼事情?」奇跡!這是這幾天來,他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 「你剛在那裡幹嘛?」蔣承禮一臉高深莫測的發問。 「看月亮、看星星啊!還有……想起了那天……」舒子馨眨眨眼,黑眸水亮起來。 「不!不要!」已經和這表情結為好朋友的蔣承禮,馬上警覺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連忙伸手制止。「你別說,當我沒問過。」 「我是想起那天黃伯摘來的玫瑰花,真漂亮。」舒子馨一臉無辜的回答,明亮的眼睛還不解地眨了眨。 「噢。」什麼跟什麼啊!蔣承禮哼一聲,回歸正題。「我已經決定了,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適應你的這種鳥日子。」 「嗄?」舒子馨先是驚訝,接著小嘴一扁。「你、你要走了?」這次她的眼睛裡,真有水氣氤氳起來。 「聽我說完!」蔣承禮覺得自己的耐心指數日益精進。「我決定回去過我的正常日子,如果你要我陪著你,那你就得去適應『我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我去適應你的!懂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