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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孟梵    


  如果不能呢?

  她的心眼腦子一樣狂亂,她無法細細回想這一切,老天在懲罰自己,懲罰自己堅守那些稀奇古的原則,懲罰她自命情高,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她會主動勾引仲白,或者一開始就叫南宮白帶自己離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捨棄一切!

  「裘歡!裘歡!」南宮白的聲音在她身直追而來,裘歡腳下有短暫的猶豫,可是旋即加快了腳步往前跑,她不要再留下來面對什麼都不能給自己的南宮白。她就這麼跑著,直跑到山崖邊,才猛然停住自己的腳步,望著直落而下的山崖,她真的猶豫了,自己除了往下跳,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嗎?問題是這一跳會有什麼結果?

  是徹底死去。還是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或者又到了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另一段故事?

  如是是前兩者的結果,她都可以接受,萬一是第三個結果呢,自己還能讓這一切再來一次嗎?自己還承受得住嗎?

  「裘歡!不要!」南宮白以為裘歡要往下跳,忙制止著她。

  「南宮白!你別過來!」裘歡猛然回過身,在距離幾步遠地地方喊住了南宮白的腳步。

  「裘歡!別跳!不要!」南宮白猛然停住腳步!

  透著月光,裘歡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痛苦和無奈,就那份無奈,她確定南宮白真的給不起自己什麼!

  「算了吧!南宮白!你明知道自己不能改變什麼,你何不讓我去呢?」走到這一步,裘歡算真的死心。

  「不!裘歡!不要!」南宮白最痛心的就是自己連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

  「你是無法忍受我死在你面前,可是我對所有的一切都無法再忍受,包括面對你卻牽掛著我愛的另一個男人,你走吧!」

  歐陽軒躲在暗處,現在四下無人,如果自己把南宮白推下山崖,就可以強行帶走裘歡,不管她願不願意,當一切成為事實,也許也有回心轉意的一天,認命地跟著自己,可是南宮白必須先死,她才會徹底死心!

  他慢慢地從暗處往前移。

  「好!裘歡,我帶你走!咱們到別的地方,到個沒人認識咱們的所在!」南官白下定決心地說。

  「真的?」在歡一陣短暫欣喜之後,搖搖頭說:「你騙人!你的兄弟怎麼辦?你真的放得下他們嗎?你只是不想我往下跳對不對?」

  「不!襲歡!我……」

  「小心!」

  裘歡見到歐陽軒暗處衝出來,他已經就在南宮白的身後,她想都沒想就衝上前推開南宮白。

  歐陽軒在驚覺裘歡衝上來時,已經收不住自己的腳步和手上的力道。

  裘歡被他猛力一推,連退了幾步,在跌落山崖前,她清楚看到南宮白眼神中的驚恐和心碎,可是他卻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第九章

  「仲白!仲白!」

  「我在這裡!裘歡,我在這裡!」霍仲白抓著裘歡揮舞著的手。

  他緊緊地握著裘歡的手,一個多月以來,他等裘歡再喊自己的名字,等得好心痛。

  自從裘歡出了車禍之後,就一直躺在醫院裡,所有的外傷都已經復原,可是裘歡卻一直沒有醒過來,這段日子除了上班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守在裘歡的床邊,一次又一次地呼喚她的名字,終日只盼她能夠醒來,讓自己還有機會去好好愛她。他緊張地握著裘歡的手,他不知道裘歡是醒了還是夢語,不過等了一個多月,她總算是出了聲,而且喊得還是自己的名字,滿心的感動和心疼表後無遺。

  「裘歡!裘歡!」仲白輕輕地喚著人,怕嚇著她。

  「仲白救我!仲白!」

  裘歡一下子坐了起來,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一陣暈眩又倒回床上。裘歡覺得好虛弱,好累!可是為什麼沒有痛的感覺呢?

  從那麼高的斷崖掉下來,不是應該一命歸西了?可是她一直聽到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那真是自己的名字,因為他喊的是……裘歡。

  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握著,那麼溫暖,那麼有安全感!

  莫非是南宮白救了自己?

  她迫不及待地睜開千斤重似地雙眼,強烈的燈光照得她只有瞇著眼,在一片模糊中,她看到了一個人影,就在自己眼前。

  「裘歡!你醒了是不是?是不是?」仲白急切地喊著。

  燈光實在刺得她眼睛有些吃不消,她只好又閉上了眼睛。

  那是仲白的聲音嗎?還是南宮白?或者又是另一個故事的開端?

  「不!裘歡!請你別再閉上眼睛!你已經睡了一個多月,難道還不夠嗎?我是仲白!請你張開眼睛!請你張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仲白一聲又一聲的深情呼喚,像股暖流注人裘歡的心裡,是仲白!真的是仲白嗎?

  她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的人影依然,慢慢地由模糊轉為清晰!

  真的是仲白!

  她神情激動,張開嘴卻發現自己沒有一點聲音,淚水卻泉湧地滑下眼角。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仲白忙不迭地幫裘歡擦著淚水!

  裘歡搖著頭!

  「你等著!我去找醫生來!」仲白興奮地走到門口,又不放心地回過頭來望望著裘歡。「你別再閉上眼睛,答應我!好不好?」

  裘歡點點頭,淚水依然不斷。

  仲白匆匆地去,又匆匆地帶來了醫生和護士。

  看這些自己熟悉的人事物,裘歡心裡很高興,自己終於從那一場惡夢中醒來,想來真該感謝南宮白。可是對這場沒有結局的夢,多少有點悵然。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地幫裘歡檢查了一番,仲白在一分緊張得不時探頭,不時踱步。

  好不容易等到醫生檢查完,他急忙地問:「怎麼樣?她還好嗎?」

  「你放心!除了虛弱一點之外,其他的都非常好!」醫生拍拍仲白的肩膀,這一個多月以來,仲白對裘歡的深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可是為什麼她不能說話?」仲白走到襲歡的身旁,見她依舊淚痕益變心疼地說:「她為什麼淨是哭,是不是那兒不舒服?」

  「霍先生,一個人的身體如果放置一個月沒用,剛啟動時,她體內功能的運轉總會慢些,你也別急,一個多月都等了,難道在她好不容易醒來之後,還有什麼不能等的嗎?」

  仲白坐到裘歡的身邊,緊握著她的手,眼光一直在她的臉上,所有的期盼,悸動與深情全寫在他的神情,他的眼神。

  所有的醫護人員都退出了病房,把時間和人間全留給他們。

  「襲歡!我已流通知伯父,伯母。他們一會兒就來了!」

  裘歡牽動了嘴角笑了笑,她真的好高興,這段時間,她心裡想的全是仲白,現在仲白就坐在自己的身旁。

  仲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有一肚子的話要告訴裘歡,卻在她好不容易醒來之時竟說一些無頭緒的話。

  「裘歡!對不起!我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卻把最想說的那句話放在最後,可是我並不確定你聽到了沒有?裘歡!你告訴我,你聽到了沒有?」裘歡望著仲白的款款深情,還有他的緊張,以及自己心中那份從未有過的悸動,甚至那場讓自己找到真愛的夢,或許自己真的早該去撞車。不過她喜歡這樣的仲白,喜歡兩人之間彼皮相屬的感覺,多了份戀人這間的愛戀,那樣明確地在兩之間。

  「裘歡!如果開口對你而言是困難的,你可以搖頭或點頭,我等了一個多月,就等著問你這句話!」裘歡遲遲沒有反應,仲白更是緊張。

  裘歡搖搖頭,在長長的夢中,她一直期待的就是確定自己最後聽到的那句話,現在她想好好的聽仲白再說一次。

  「你沒聽到?」仲白把裘歡的手握得更緊:「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沒聽到,否則你不會睡那麼久都不醒來,裘歡,你聽清楚!我愛你!打從認識你開始,我就愛你,是你那麼倔強,那麼高傲,卻讓我一直不敢對你有所表示,我怕自己越不過你心鎮的防禦網。所以我寧可陪在你身旁,也不願冒著失去你的危險,你聽到了嗎?我愛你!」

  裘歡的眼淚又隨著仲自的話流下了。一直以為自己夠緊強,可是淚水卻軟弱的禁不起這樣倒感動。

  「仲……白!」裘歡好不容易出了聲,卻微弱得住自己都聽不清楚。

  「我一愛一你!」裘歡很高興自己還能有機會親口告訴仲白。

  仲白高興地擁著裘歡,就這一句話;讓兩人都等了那麼久一,可是這一次,他們都不會再錯過彼此。

  裘歡坐在化妝台前,凝望著鏡中一個個醒目的紅喜一宇,這樣熟悉的情景,曾經在她的夢中出現過,可自己真的結婚了,帶著滿滿的祝福嫁給了仲白。

  仲白幾乎在裘歡的身體才剛恢復,就迫不及待地為她戴上了戒指,裘歡甚至還沒來得告訴仲白那場夢,就陷人新婚的愉悅。

  季軒跟裴珊都來參加了婚禮,他們都有很有風度地結了他們的祝福,不過裘歡仍在裴珊的眼中看到了不甘心,在季軒的眼中鑽出了依戀,現在的她,眼中只有仲白,她 再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失去一次已經夠讓她心有餘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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