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梅心白 > 邪君系情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5頁 梅心白 「你在刺探什麼?」陰柔的聲音與他眸底的熾怒形成不諧調的詭異。 「沒……沒有……我真的才剛到門口。」像小鹿般受驚的眼眸已看得到隱隱淚光。 風、嵇兩人見狀,有默契地不約而同起身告辭。 這個可憐的女孩。嵇律搖著頭暗忖,希望她能堅強些,可以熬得過天昊的怒火。 風清巽本想開口講些什麼,看了他們一眼,又忍住了。 書房裡,剩下他們兩人。 所有僕役都在雷天昊的命令下早早休憩去了,連他的貼身侍衛伍陽也被遣走了。 寧靜中,只聽到屋外呼嘯而過的風聲,像刀鋒劃過的咻厲,一聲大過一聲,為這份靜謐添加了幾分蕭瑟與恐怖。 這份萬籟俱寂著實能讓人的心靈沉澱,卻不能稍減雷天昊心中狂燃的熾怒。他甚至懷疑,連昨晚的相遇都是被精心安排的,該死! 他為什麼這麼不經心? 他竟然會貪戀她清靈的美貌而粗心散漫到無法原諒的地步! 真該死! 覷睨這張狀似無辜的巧顏,他對自己蓄積的不滿逐漸發酵為高張的怒氣。 他狠狠掐著她的手腕,陰鷙眸光焚燒的是康寧從沒見識過的寒怒,令她不由得凜顫了起來。 「你……你為什麼生氣?我只不過剛巧走到這裡來……我不識得這裡的路……」 雷天昊冷瞳微斂,譏嘲道:「還真巧!不識得路的人,竟然能從我那屋子拐到這兒來。」 「你為什麼怕我聽到你的話?」不明狀況的她,張著澄眸天真地問出心中的疑惑。 有時無知的純真比愚蠢更加恐怖。 被呵護長大的千金大小姐完全不識人心,亦無辨識能力,或許哪天她真的會被自己的天真給害死,但也醒悟得太慢了。 只見她此話一出,雷天昊黑眸瞬間瞇了起來,掐住她柔腕的手緊握著,康寧忍不住哀叫出聲。 「啊……好痛啊!」她哭喊著。 「你究竟是誰派來的?」他冷冷盯著她喊痛的小臉,沉聲問道。 「不……不是……」她又急又痛,拚命搖頭,「我是康寧啊!是你的妻子,好痛……你……你放手……」晶瑩的淚珠溢出了她的眼眶。 「妻子?」 雷天昊聽到這兩個字從一個不知羞恥的娼妓口中說出,怒極反笑。 「這麼想當我的妻子?好啊,那我就讓你當。」他帶笑的嗓音陰得讓人聞之悚然。 康寧只來得及瞥見那抹被封緘在冷漠中的鷙怒,整個人就被拖往前,身子瞬時被鐵條般的手臂給緊緊箍住。 「啊……」她的驚喘霎時被吞噬進濕熱的口中。 他柔軟的舌頭攪拌著她的氣息,以邪佞的方式吸吮她的唇舌;他用一種狎戲娼妓的方式在輕薄她。 不不,康寧內心惶恐起來。 儘管她再怎麼不識人事,也分辨得出這個吻和昨夜不同。昨天他溫存多情,而今天他卻狂浪蕩恣,他的吻裡含著明明白白的鄙夷與羞辱。 第三章 「不,放開我……」 她閃躲的舉動惹惱了他。 他一手托住她後腦定住她,肆意讓她承受他的狂熾。一手摸上她嫁衣上的盤扣,沒費事去解那些難纏的盤扣,直接將手伸進前襟交叉處,用力一扯,「嘶」地一聲,康寧身上那件紅嫁衣頓時應聲而裂。 「啊!」 他的暴戾讓康寧不由得驚喊出聲,像只受驚的小兔子,震懾在原地不敢再動。 雷天昊漂亮的嘴唇勾出一抹詭笑,隨手將嫁衣從她發顫的身上剝下,任其滑落,睇睨她的眸光冷酷而無情。 「你喜歡男人怎麼對你?」隨著這句話,他伸出舌頭舔了下她形狀優美的耳珠。 濡濕滑熱的感覺讓她全身抖顫起來。 他卻笑了。 「這麼敏感,我還沒碰你呢。」輕佻的字眼融著邪佞的語氣,他像頭黑豹悠哉戲耍著捕獵到的小動物。 「求……求你……不要……」 她感到害怕、惶恐,不知道他準備怎麼對待她。而他似乎很享受她的驚惶失措,認知到這一點,只讓她更悚然無措。 陽剛偉岸的體魄又向她靠近幾分,「怕什麼?怕我不帶給你快感?那就看你的表現囉。」低醇粗嘎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道。 隨著漫不經心的狎語,他俊俏的臉龐開始廝磨她柔嫩的嫣頰,溫熱的膚觸沒有傳遞任何暖意,反而讓她抖得更厲害。 他用火熱的唇舌慢慢啄啃她頰邊、耳窩,然後向下滑。 康寧顫著唇,忍受這種膽戰心驚的折磨,淚水不斷滾落而下。 「不……不要……你昨天不是這樣的……」 不知道她哪裡惹火了他,他偉岸的身軀頓時一僵,闇眸陰光一閃,倏地出手抓住她胸前一團軟綿,揉捏起來。 「呃!」 康寧倒吸口氣,又羞又窘又怕。 「不要……」她晶瑩白皙的小臉又紅又燙,試圖推開他的手,他……他怎麼能做出這麼大膽孟浪的舉動? 「不是要做我妻子嗎?」他一掌覆在她後背,將她壓向自己懷裡。「我可是應你的要求,你這麼扭著……是在挑逗我嗎?」他低笑。 「不……不是……求你……放了我……」她艱困地開口哀求。 雷天昊側眼看她,冷峻的臉上充滿乖戾的邪氣,無動於衷冷覷她的惶恐無助。 「可以啊,告訴我你是誰?」他手指輕柔的捻上一隻突出的花蕾。 康寧深吸口氣,渾身因他的動作而湧上一陣酥麻戰慄。 「我是小雨……」 這從心底竄起像電殛般的快感為何會讓她全身骨頭酥軟? 「我也是康寧……啊!痛啊!」 她陡地呼痛,雷天昊原本輕柔的愛撫沒預警地突然加重掐捏的力道,變成粗暴的蹂躪,柔潤的蓓蕾豈堪他如此粗暴,霎時疼得她哭喊了出來。 「不要這樣……」 雷天昊對她的哭叫聲不為所動,對她臉上哀戚的求饒神情也視若無睹。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而你既然來了,又不說實話,那就好好享受吧。」他的聲音顯得慵懶而不經心。 她要忍耐,因為她想成為他的妻子,他說了,要讓她成為妻子的,所以她得先忍受這種痛苦。 暗黃燭燈放射出的光暈,映照週遭的景物,在他強勁的抽送下,她星眸半睜半合地看著投射在牆壁上的影子。 她模糊看著那面牆……他和她交媾的影子變得好大,清清楚楚映在白牆上,不住晃動。 她是他的妻子了…… 下一刻,康寧只覺眼前一暗,整個人被拖入黑暗中,隨即失去了意識…… 不知睡了多久,康寧睜開失神的眸子,迷惘地瞧著破舊昏暗的房頂,接著她又疲憊地閉上了眼眸,覺得自己身體好像是一葉隨著漩渦打轉的扁舟,殘破得隨時有解體的可能。 她渾身都在痛,發生了什麼事? 遠處女人吆喝的聲音清晰地傳進耳裡,她猛地睜開眼,這裡是哪裡?她怎麼會睡在這裡? 視線所及,入眼的是簡陋的木桌木椅,一隻舊水瓶擱在木桌上,她睡的床就架在牆角邊,房內唯一的光源是來自木屋牆壁縫隙透進的光線。 昨夜的記憶紛紛擾擾湧進她腦中,她猛然坐起,發現赤裸的身上蓋著粗毯子,床旁放著兩套粗布衣裳。這是給她穿的嗎? 她微蹙著眉,起身的動作讓她瑟縮了下,全身筋骨像打散了似地發疼。 康寧將衣裳抖了抖,雖然舊了些,但還算乾淨,她無奈地將它穿上。這衣服一點也不合身,她把腰帶在腰上多纏了一圈,再把過長的衣袖捲了好幾折,自覺像在穿布袋似的可笑。 待她步出小房間,才發現這間小斗室與柴房相連,木柴整齊排放在牆邊,從地面直堆到屋頂。 她識得這是柴房,但是她為何會在這裡? 康寧走到緊閉的門扉前,伸手拉門,卻吃了一驚,門被上鎖了! 她被關在柴房裡? 一陣心慌襲上心頭,這……怎會這樣? 她驚喘一聲,慌得幾乎無法呼吸。陰暗狹小的空間自然產生壓迫感,讓人有昏沉窒息的感覺。 她不是雷天昊的妻子嗎?昨晚……昨晚他還對她做那種事,那種事……不是夫妻間的親密行為嗎? 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怎麼會在這裡? 康寧驚恐地拍打著門板,「來人啊!放我出去!」 才張嘴喊了一聲,門就倏地被人從外頭推了進來,一個手握竹篾條高大魁梧的婦人,大步地踏了進來。 站在門邊的康寧猝不及防被逼得踉蹌後退了好幾步。 「叫那麼大聲幹什麼?」 惡狠狠的嗓音隨著灑進來的燦亮日頭,一起轟向康寧。 「呃?」 康寧眨巴著眼,傻愣愣地瞧著這個不客氣睨著自己的高大婦人。這女人為什麼這麼凶?好像她才是主子似的。 沒錯,來人正是槭林別館正牌主子雷天昊不在時的大頭目──紀大娘。 她是個五十多歲的寡婦,丈夫原是這裡的執事,夫妻倆共同管理別館的一切。在丈夫去世後她接管別館,雷天昊很少到這裡來,她自然將這裡當成自個府第治理,平日頤指氣使好不威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