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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曼翎    


  「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想他們還會另外為我備房?」

  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毀了!毀了!她的名譽全被他給毀了。

  「李霆,反正我的名節被你毀了是事實,你要留下來也行,不過咱們先說好,仍是  楚河漢界互不侵犯,否則我寧可在桌子上趴睡一整晚哦!」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可不能  強碰,委婉動之以情他或許會放過她一馬。

  不過這張府的軟榻可比營帳內的暖炕小太多了,如何劃清界限可是個問題。

  「映橋,你總是對我這麼殘忍!」他只著襯衣自背後環住她的纖腰,在她耳邊低喃  。

  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因慾望而悸動,每寸肌肉都像繃緊的弓弦,他想得到她,狂野  的宣洩長久累積的慾火。

  至於那些讓她很在意的樂女就甭提了。他是風流可不下流,豈會將那些樂女放在眼  裡。

  「別……別這樣,名節被你毀了已經夠慘了,你還想毀得更徹底,把我的清白也奪  去?」顯然他已將她說過等他能視她為唯一時再來要她的話給忘得一乾二淨了。但這是  原則問題,可不願就此讓他佔了便宜,可……可他又來這一套,真讓人招架不住!

  「是你挑起的,這個教訓是告訴你不要在屋頂上引誘男人!」

  「喂!這話從何說起啊……」怪只怪她的情緒因想家而容易感動,怪只怪屋頂上當  時的氣氛太好……「那就什麼都別說。」李霆可忙著。性感的唇貪婪地吻著映橋如遭火  炙的柔膚,哪來時間說話?雙手還得忙著扯下她的衣服……「李霆,住手!我不要……  」映橋倒抽了好幾口冷氣,被他一推,便軟軟的躺到圓桌上,任他撕下她的衣服,將臉  埋在她美好挺立的胸前恣意吮吻。

  一想到自己為他可以不惜生命,而他不給承諾,卻只自私的想佔有她的身子,情急  之下,她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壺往他臉上潑去。

  老天!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李霆抹去臉上冰涼的茶水,像是挨了一記悶棍般難受。

  「我終究得離開的,何苦過於親密,徒留憾恨。」映橋的神色中有抹絕然,撐起身  子揪住胸前被扯亂的衣服囁嚅著。

  然而她的話才出口,就見李霆臉色大變。此時這怒火焚身的男人是那個總是對她溫  柔體貼、呵護備至的李霆?

  離開?她始終未曾放棄這個念頭?李霆緊握雙拳,憤而往檜木圓桌上一擊,圓桌立  即裂散成一堆木頭散置在地。想他李霆何曾對女子如此在乎過?而映橋竟敢如此踐踏他  的真心,無一刻不想離開他!

  「大唐天子腳下,你能逃得出我的掌握?」他自齒縫中怒然的迸出這一句話。

  如果她就此在這世界上消失了呢?就算他坐擁天下又如何掌握得了?映橋抖不開臉  上那抹淒然,轉過身暗自垂淚。

  「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出來。記住!你是我的,而我  終會得到你!」李霆心火狂燒,撂下霸道的警語,提步就往門外走去。

  門「碰!」一聲被關上,映橋跑上前,把門栓緊緊扣住後,反轉背靠著門悲傷得不  能自已。

  第六章

  對映橋而言,日子難過還是得被困在這大唐繼續過下去,尤其是——定北王有令  ,她不得擅離張府一步。

  李霆出城巡視各個邊防哨站前下此命令,甚至加派了重兵固守張府各處出口,如此  大費周章,無非是防止映橋離開。而映橋被李霆如此禁錮,一顆心悶得可以,整日待在  房中無所事事。

  「史姑娘!」

  映橋正坐在窗前,手裡拿著向侍婢要來的小谷子餵食至窗前覓食的小翠鳥,乍聽窗  外有女孩的聲音喚她,她探出窗外左看右瞧了好一會兒卻不見人影,於是又悶悶的坐回  椅子上,繼續做她的白日夢兼喂鳥。

  見不到李霆,挺想他的!尤其惱他將她禁足,因此心情更好不到哪裡去。

  「史姑娘!」又一聲叫喚。

  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她挺直身子往外望去,仍沒見著半個影兒。

  忽然,自窗外樹叢中傳來清晰的笑聲。

  「誰在外面裝神弄鬼的!」她斥著,緊張地站起身直盯著樹叢想瞧出端倪。

  然而自樹叢中彈出的一顆小石子不僅嚇飛了兩隻貪食的小翠鳥,也讓她猝不及防的大吃一驚。

  「是我啦!」玉珂見四下無人,笑著跳出樹叢,也不管映橋多驚訝,身兒一閃便遁入映橋房內。

  「玉珂,你怎麼來了?」映橋高興地抓著她的手問。天知道她的心情有多惡劣,正需要朋友來聊聊。

  「爹三申五令要我們不得入民宅以免擾民。老實說,我是沒辦法進來呀!可是曹鏨就有辦法在灌醉張府管事後,套出這府裡有個下人溜進溜出的暗徑,我就是從那兒溜進  府的。」玉珂笑得一臉賊兮兮的,說完還謹慎地打開房門探探四下有沒有人。

  映橋沒忽略玉珂談到那似鬼的曹鏨時,圓臉上所顯露的異樣光采。若這曹鏨願意替她套出暗徑,是否表示兩人間存在些什麼?

  「找我有事?」映橋問。

  「沒事。」玉珂靦腆地低下頭。「只是悶得慌,想找姐姐一起上市集去挑些女孩兒家的首飾。」

  哦!首飾?一向灑脫得像個男孩的玉珂竟也想買首飾?看來戀愛中的女孩兒的確變得愛漂亮了,突然在意起打扮來了。

  「可是——」一想到李霆的禁令,映橋面有難色。但這暗徑在哪裡?該如何走卻是她急欲知道的,來日想逃也容易些。因此還來不及看到玉珂失望的表情,已經聽到自己  贊同的聲音了。「我們走吧!」拿出一頂覆著白色面紗的寬帽,她拉著玉珂往外奔去。

  她可不希望在外頭碰上張府裡任何認得她的人,否則被李霆知道她不守禁令,不知道要惹來多大的禍事,想來就不禁打了個寒顫。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避開所有人,玉珂帶著映橋閃到東院落一條埋沒於荒煙漫草中的羊腸小徑,小徑盡頭連接的是傾頹了一小塊未修補的牆角。鑽出牆洞,外面便是熱鬧的  大街。

  一路上雖有被發現的緊張忐忑,但不容否認的,也因此顯得更加刺激。

  站在繁華的大街上,映橋的雙頰因刺激和興奮而脹得緋紅,透過遮面的薄薄白紗,玉珂仍可隱約窺見她迷人心魂的絕麗面容。心想,幸虧她戴了遮面的寬帽,否則豈不要  引起大街上的騷動?

  這玉珂的父親周鄲在唐軍的地位是僅次於李霆的副元帥,玉珂可也算是個千金小姐,只是娘親早逝,從小便讓周鄲帶在身邊隨父南征北討,磨了女孩兒的嬌氣,倒多出幾  分豪邁之氣,是一般女孩兒身上所難見到的。如今憨厚的曹鏨改變她,她也開始注意起女人的珠花、玉簪等等飾品,拉著映橋在這些攤子上流連不去。

  買了兩串糖葫蘆各自咬著,而這銅錢還是映橋向李霆要來考古用的。

  遠遠的,見到有人賣風車,兩個女孩又手拉手鑽開人群,玩心大起的買了風車,讓它迎風轉著。

  「姐姐,你看這珠花插在我發上可好看嗎?」玉珂隨手拿起一個有著長長珠綴的珠花插在發上。

  「不好!」映橋搖搖頭,想拿下玉珂發上胞珠花綴飾,卻又怕手上的糖葫蘆弄黏了風車,乾脆將糖葫蘆往前一推,遞給看攤子的小老頭。

  「給你!」

  攤子老頭受寵若驚的撫著胸口,一時不知該如何消受這飛來艷福。

  「哦!我是說請你幫我找個地方丟了吧!」映橋笑著解釋。沒有垃圾桶要她隨手丟  ,她可是養成了好習慣做不來的。

  小老兒聞言才釋然的伸手來接,卻意外的被一身紫袍,相貌英挺的男人給奪了去。

  映橋訝然地轉頭想看清接走她糖葫蘆的人,不料一陣強風吹落了她遮面的寬帽,連  帶的也拉下她髮髻上的玉簪,長髮一洩而下,對上的是那人覬覦、輕佻的眼神。

  「公子!」一個僕從打扮的漢子飛縱而上,已接回她的寬帽,恭謹的呈給身著紫袍  的男人。

  「這可是姑娘的?」那人猥褻地深嗅映橋遺留在那帽上的髮香。

  「還給我!」映橋噁心的想拿回寬帽趕緊走人,於是伸手來搶,哪知那人執帽往旁  一擺,教映橋撲了個空。「你……」

  「喂,帽子還不快還我家姐姐,否則讓我家老爺挖了你無禮的眼珠子。」玉珂上前  一步,單手插腰直指那人鼻子怒罵。

  老爺?指的自然是李霆。誰敢在老虎嘴上捻虎鬚?就怕他沒那個膽。不過她們是偷  偷溜出來的,這——能講嗎?

  「你家老爺?只怕沒這個本事。」那人放肆的直逼映橋身前。

  映橋又氣又怕的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攤子橫阻在身後無處可逃。

  那人無視於圍觀的群眾愈聚愈多,逕自拿起寬帽就要往映橋頭上戴去。映橋往旁邊  想逃,然而腳步才提起就教那人迅速點了穴道,瞬間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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