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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寧馨兒    


  𨪜𨪜「還有別再跟那窮小子在一起了,你看你說的這些奇特話語,大概都是從他那兒學來的,跟他在一起會學壞的。」

  𨪜𨪜說了這些話後浩威就知道他說錯了,他看到祉柔的臉色為之大變,知道自己剛才辛苦建立的關係全付之一炬了。

  𨪜𨪜「於浩威!你太過分一點哦!你要我在你娘面前做做樣子也就算了,要我陪你去宴會也罷了,可是你竟然侮辱我的朋友,我的話語怎樣,會讓你感到丟臉嗎?」祉柔火大的說。

  𨪜𨪜「不是!你誤會了啦!」浩威急急解釋道。

  𨪜𨪜「我沒誤會,你面前講那麼多,完全是廢話,你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有個搬得上檯面的妻子,那你要我怎樣?每天遵守三從四德、相夫教子,丈夫坐著,妻子還得在一邊按摩,是不是?」祉柔毫不理會他的解釋,憤怒的斥罵著。

  𨪜𨪜「沒錯,我就是要那樣的妻子,你能做到嗎?」浩威也實在被她的蠻不講理給氣得口不擇言。

  𨪜𨪜「我可以,但我們來約法三章,我絕對可以做得比你想像中的好。」祉柔賭氣地說,「我在外人面前,絕對會是個賢妻良母,絕對不會丟你的臉,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約束我的行為,我要做我自己,另外我希望我們只是對有名無實的夫妻。」祉柔將自己的條件說出。

  𨪜𨪜「是嗎?還有什麼條件你就說吧!」浩威嘲弄的說。

  𨪜𨪜「放了我吧!」祉柔哀求道。

  𨪜𨪜「不!我絕不!你想都別想。」浩威激動的說。

  𨪜𨪜「我留在這兒一點都不快樂,你要個不快樂的人有什麼用?」祉柔試圖說服他。

  𨪜𨪜「別找借口了,你只是想和那個窮小子在一起,我不會放你走的。」浩威說完,便衝至夜幕之中,口中還大聲喊叫,「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

  𨪜𨪜※※※

  𨪜𨪜早晨,一夜無眠的祉柔坐在鏡前,讓月秀梳理打扮自己,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是無法隱瞞別的人。

  𨪜𨪜月秀放下手中的梳子輕聲道:「小姐!你脾氣也實在是太倔了吧!姑爺好不容易想和你談,你又把他氣走了。」

  𨪜𨪜「要不是你昨晚臨陣脫逃,我才不會這樣呢!」祉柔沒好氣的說。

  𨪜𨪜「小姐!可別扯到我身上來,明明是你太小題大做了嘛!你知不知道昨晚姑爺又到湘雲小姐房中了,要不是佩瑩來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們昨晚你們又吵了一架。」月秀輕聲責怪著。

  𨪜𨪜「你是說,昨晚浩威到湘雲小姐房裡。」祉柔驚訝的問道。

  𨪜𨪜月秀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我有說這句話嗎?小姐聽錯了吧!自從小姐回府後,姑爺就很少到湘雲小姐屋中。」

  𨪜𨪜「是嗎?很少!那就表示有羅!告訴我,湘雲小姐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祉柔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到的魅力,能使浩威為她神魂顛倒。

  𨪜𨪜「據說湘雲小姐是個溫柔多情的女子,溫婉客人,說話得體大方,十六歲那年美貌就冠絕全城,可惜有個嗜賭如命的爹,十九歲就被賣到青樓。」月秀為湘雲的遭遇連歎口氣。

  𨪜𨪜「那浩威又怎麼認識湘雲小姐的?」祉柔問道。

  𨪜𨪜「姑爺年少時也曾風流過一陣子,不過,小姐,人不風流枉少年,況且只要不下流便行了嘛!是不是小姐?」月秀怕自己的話又導致祉柔對浩威的成見加深。

  𨪜𨪜「少廢話!重點!」祉柔有些生氣。

  𨪜𨪜「當年姑爺逛遍了城中的大小胡同、窯子、尋訪各地美女,可是無一合他胃口,當姑爺看到湘雲時,立刻感到驚為天人,當場花了十萬兩想共度一宵,可是當時湘雲小姐是個清倌,賣笑不賣身的,可花了姑爺不少工夫,才使湘雲小姐點頭答應,不久就幫湘雲小姐贖了身,在城郊買了幢房子,現在湘雲小姐就住在那裡。」月秀解釋著。

  𨪜𨪜「既然兩人情投意合,為什麼不乾脆結婚算了。」祉柔不解的問。

  𨪜𨪜「結婚?小姐!什麼是結婚啊?」月秀詢問道。

  𨪜𨪜「呃……成親的意思!」祉柔連忙解釋著。

  𨪜𨪜「哦!那是因為老夫人不准啊!一方面是因為門不當戶不對的,另一方面是因為……姑爺自小和你指腹為婚,所以必須先把你娶進門,至於湘雲小姐,姑爺似乎有意思收她做小妾,不過這還是要看老夫人的意思啦!」月秀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𨪜𨪜「是嗎?」祉柔若有所思的說道。

  𨪜𨪜※※※

  𨪜𨪜那晚,浩威和祉柔大吵一架之後,他便「逃」到湘雲房裡,逃?是啊!真的可以用逃來形容,他似乎像有什麼追趕著他似地逃出祉柔的房中。

  𨪜𨪜出大門之後,浩威逕自地走往酒樓,在酒樓狂飲了一陣子後,他拿了瓶酒步出酒樓,邊走邊喝著,一直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湘雲房門前。

  𨪜𨪜他歎了口氣,「是啊!只有湘雲才真正瞭解我、體貼我,為什麼我會只想強求一個永遠不會屬於我的人?眼前不就有位溫柔的佳人,張開手臂等著我。」

  𨪜𨪜他逕自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卻把正支撐著頭在桌旁發呆的湘雲嚇了一跳,她撫著自己的胸口,對正從門口進來的浩威說道:「公子!你可把我嚇了一跳,怎麼?公子!你又喝醉了,酒,這東西還是少喝點好!」

  𨪜𨪜跌跌撞撞的走到桌邊,浩威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拿起酒壺又想往口中倒,卻被湘雲奪了下來,「公子!你平日很少到湘雲這兒來,每次一來就猛灌酒,若讓老夫人知道了,不說湘雲這兒是個酒窯了嗎?」

  𨪜𨪜「娘最近關心她的媳婦比關心我多,她才不會知道我做了什麼呢!浩威吃醋的說道。

  𨪜𨪜「是呀!奴家還沒恭賀公子呢!聽說江姑娘是個美人呢!公子實在艷福不淺。」湘雲柔聲的祝賀道。

  𨪜𨪜「美是美!可惜脾氣太差,一點都不像你這般溫柔。」浩威一手將湘雲攬入懷中,「我最喜歡就是像你這樣的女子。」

  𨪜𨪜「公子又取笑奴家了,看公子你眉頭深鎖,一定有俗事煩心,何不告訴湘雲,讓湘雲為你分憂解勞。」湘雲一副羞答答的模樣。

  𨪜𨪜「你……不明白的。」浩威蹙起眉頭。

  𨪜𨪜「湘雲雖然自小未曾飽讀詩書,對公子或許無所助益,可是事情悶在心裡總是不好,會悶出病的。」湘雲善解人意的說著。

  𨪜𨪜「好吧!不過可別告訴別人,我是因為相信你才告訴你的哦!」浩威再三交代著。

  𨪜𨪜「好了!我知道了,公子儘管直說吧!」她點頭允諾。

  𨪜𨪜浩威把這幾天悶在心裡的話,一古腦地全告訴了湘雲,他太習慣把話放在心中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漸漸變得沉默,變得把感覺往心裡放。

  𨪜𨪜雖然才二十多歲,但卻好像已經歷了四、五十年的滄桑似的,臉上的喜怒哀樂早已由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孔代替,這難道就是長子的悲哀嗎?

  𨪜𨪜「公子!你愛上了祉柔嗎?」湘雲問道。

  𨪜𨪜「不!我沒有!」浩威幾乎是立刻就回答。

  𨪜𨪜「公子!別自欺了,你眼中的情感告訴我,你的確是愛上了她。」湘雲想要點醒深陷情網的他。

  𨪜𨪜「不!不可能!我才認識她沒多久,況且我沒何她見過多少次面,沒講過幾句話,怎麼會呢?」浩威遇見了愛情就像個無助的孩子。

  𨪜𨪜「愛情是發生在心底的,不知不覺就滋生的,或許僅是一面之緣,情愫卻早已在心中悄悄形成了,有人即使每天相見仍是培養不出愛意,所以愛情是上天注定的,人是無法改變的。」湘雲緩緩地吐出這一番話,卻令浩威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𨪜𨪜「湘雲,你不愛我嗎?」浩威問道。

  𨪜𨪜「我想我對你只是一種感激,『愛』這個字恐怕還談不上,不過我很喜歡你,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是一個幫助我很多的朋友。」湘雲感激的說。

  𨪜𨪜「是嗎?我們只是朋友嗎?」浩威黯然的說。

  𨪜𨪜在這一夜之間似乎改變了很多,也讓浩威瞭解了很多。

  𨪜𨪜※※※

  𨪜𨪜隔天一早,浩威才剛進門,就看見丫環急忙跑來找他,說是少奶奶有事要找少爺談一談。

  𨪜𨪜浩威一聽到這消息,便懷著疑惑的心來到祉柔房前,正好看到月秀在替祉柔梳妝打扮。

  𨪜𨪜「總之,小姐,你就收斂收斂你的脾氣,少和姑爺吵嘛,畢竟家和萬事興,你說是不是?」月秀邊幫她梳理,邊勸著。

  𨪜𨪜「是……你說得對,可是你以為我愛和他吵啊!那是他每次都蠻不講理,令我氣憤不過啊!」一提到他,祉柔又忍不住一肚子火。

  𨪜𨪜「小姐!姑爺已經算是對你不錯了,像你這樣公然的反抗夫婿啊!換成別人早把你吊起來打一頓了。」月秀鍥而不捨的規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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