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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倪安 藍潚、藍良及藍麒對波兄開始產生了一種根奇特的感情,除了不斷湧上來的親情外,還包含了些許他們不明白的尊敬。 藍波兒的眼眶紅了,對這突然飄來的一絲親情溫暖。 人間最寶貴的,莫若一份真摯的感情,它能超越時空與生死的差距,縱使他不是小哥,但是藍波兒仍然把他當成那千年前最疼愛自己的兄長,即使他只是她的後代,但是血緣關係是不可抹煞的事實。 她無聲的喚了聲,「小哥……」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龐。 「波兒?」她的淚水使得在場三個大男人慌了手腳。 藍麒慌了,他最不會的就是安慰女孩子。「別哭……」為她哀傷的容顏心疼不已。 「這是怎ど回事?」門口傳來一個足以令地獄結冰的聲音。 李烈雙手環胸斜倚著門,一身深色的西裝英挺,一雙銳利如冰的眼神直射藍麒環著藍波兒肩的大手。 「我……她……」藍麒從來沒見過李烈如此誇張個表情,一時之間倒不知如何回答。 李烈只注意到波兒的眼淚,而她又被一群男人圍了起來。該死!他們在欺侮她? 「我要帶她回去。」李烈的口氣堅決而不容反駁的望著藍波兒,他不想承認自己想念她。藍波兒皺著眉不明白,李烈怎ど這ど無禮? 「你不舒服?」藍潚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他受傷了!他在流血!」藍良看到李烈黑色的西裝下緣,正滴著血紅的鮮血。 「該死!你被狙擊了?霍威也受了重傷躺在外頭!」 「沒事!」他仍注意著藍波兒拉著藍麒的手。 「你需要治療……」藍波兒皺著眉的望著他那愈見蒼白的臉。 李烈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兀自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跟我回去吧!」 「你別這樣。」藍波兒一心只想趕快讓他接受治療,而沒有注意到他神色不對。 即使受了重傷,他仍可以矗立不移,藍麒皺著眉擋在藍波兒的身前。 「她是藍家的人,要是她不想走,誰也不能強迫她。」藍麒嚴肅的說,藍家二老也支持他的說法,沒有人可以侵犯藍家,即使他是李烈。 李烈的嘴角漾出一絲冷酷的笑,「如果我想帶誰走,誰也阻止不了。」 「你可以試試看。」藍麒冷冷的望向他,即使他正受傷,也不可強迫藍波兒做任何事。 兩個同樣高大、氣勢相當的男人,以天崩地裂的眼神,作無言的抗爭與掙扎,李烈高貴不俗的姿態,不怒而威的王者氣質,舉止間更展現了他雄姿英發的領袖風範。 「跟我走。」李烈表情更冷,語氣更冰,當然,臉色更白。 藍波兒抬頭看看藍麒;藍麒寵愛的回望,他要她自己選擇。 藍波兒想的是,他再不治療的話肯定會失血過多致死,但是沒有人可以命令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藍麒跟李烈同時放鬆繃得死緊的肌肉,他們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他們不希望拉破臉,而藍波兒是第一個讓他們幾乎打起來的女孩。 「過來。」李烈真是酷得可以。 藍波兒皺著臉,滿臉不遜的瞪著他,這個頑固的人。 李烈見她沒有動作,一個跨步,一把捉過她的手,似乎怕她又消失。 藍波兒順勢往他的腰間點了一下,李烈便失去了知覺。 藍麒連忙上前幫忙扶住他……。 早晨第一抹陽光照進時,李烈也張開了眼睛,他怎ど會在這裡?然後,他回想昨天的一切,因為霍威受傷,有人乘機狙殺他,而他一不小心中了一槍。 他看見藍波兒趴在床邊睡著了,她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蹙的,臉色也有些蒼白……他知道她照顧他一整晚,這樣的發現,使他心中盈滿了柔情。 在他的床上發現藍波兒,使他有前所未有的感覺,望著她幾乎垂到地面的滿頭烏雲,李烈不由自主的輕撫她如絲般的髮絲……。 突然,藍波兒動了一下,他連忙閉上眼睛。 藍波兒醒後看了李烈一眼,扭扭脖子,她睡得並不好,脖子和背都僵硬了。他還沒醒來,而且呼吸平穩,再為他把脈,脈動也正常,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用手背採探他額頭的溫度,溫度也正常,她不曾如此近的看他。 不可否認的,他真的很俊。 她順著他的鼻樑,高挺的鼻於,然後點一下他堅毅的嘴唇,想起它在她身上的感覺,她的臉紅了。 突然,李烈張開了眼睛,藍波兒嚇了一大跳,連忙收回手,怛李烈卻以一個生病的人不應該有的速度捉住她的手,使她一個重心不穩,跌在他的胸前,她的第一個感覺是李烈狂熱的心跳、溫暖的胸膛,她第一次如此靠近一個男人,濃烈的男性體味充斥她整個意識,她掙扎要起身,怛李烈的一手堅定而溫柔的壓著她的頭,一手緊環著她的腰。 「你在做什ど?讓我起來啦!」藍波兒在他的胸口咕噥著。 「不要亂動!」李烈突然說,她在他懷裡的感覺竟是如此契合。 「我……」天啊!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李烈把臉埋在她細膩的頸問,他希望能夠永遠抱著她;藍波兒因為他如此的親密而不安極了,感到全身都不對勁。 過了一會兒……。 看他沒有反應,她抬起頭看李烈一眼,該死!他又睡了。 她總算鬆了一口氣,放鬆身體,就在他的身上體驗一下在男人胸膛的感覺。 她不自覺輕輕在他的胸膛上畫起小圈圈,絲毫沒有發現李烈的身體僵了一下。 李烈摒住呼吸,他根本沒睡著,但他不知道他還能忍受多久? 一個圈圈,兩個圈圈……。她竟在他身上數起圈圈來了。 睡意侵蝕她的頭腦,幽暗的燈使每一樣事物看起來都如夢似幻,他的胸膛是如此的舒服……。 突然,李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住她的小手,在她還沒能反應過來之前,一個翻身,她就在他的身下,他聲音常低沉的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妳該為引發的後果負責。」 藍波兒整個人被鎖在身下,極吃驚的看著眼神極深又溫柔的李烈,「你醒……了?」然後他的頭緩緩的低下來……。她驚道:「不可以……你的傷口……會裂……」藍波兒奮力的掙扎,她的脈搏因為他的接近而跳得飛快,當他另一隻手臂圍攏到她身上時,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一反沉默的,李烈說:「妳還知道我是病人,就不要亂動。」 藍波兒猛然停止一切動作,怕他的傷口又裂開了。 李烈低頭笑了笑……她還真是關心他。 藍波兒隨著他降下來的頭,心跳不已,她知道他又想親她了,所以她連忙用手擋住他降下來的胸膛。 「你又要親我了,你不可以一直親我的,太不合規矩了……」藍波兄嘟著嘴。 李烈把臉埋在她的發間,呻吟了一聲,這個丫頭真懂得撩撥他的耐心呵! 「閉上妳的小嘴!我只是要吻妳而已,妳若再多嘴,我要做的就更不合妳所謂的規矩了。」他眼神灼熱的盯著她的紅唇。 然後他發出一聲模糊的呻吟,溫暖的唇壓上她的。 淡淡的桂花香從她身上傳來……如此令人沉醉……。 品嚐、輕舔,他的嘴緊纏著她的不放……。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扭身推開她的身體,彷彿他需要盡可能的保持著距離。 「老天!」他用手指抓著凌亂的頭髮,聲音中的不穩洩漏出他的激動,然後他又深呼吸。 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何其多,而他一向是收放自如,但她!總讓他失去控制。 她的影響力果然很大,縱橫商場多年,多少女人他都不屑一顧,但她卻是第一個讓他失去理智的女人。 他複雜的看了藍波兒紅艷的臉,及被他吻紅的櫻唇。 藍波兒只感到一陣昏舷,天搖地動的,慌亂的想起身……。 李烈沒有阻止她,他必須理理自己狂野的心緒,無可否認的,她對他的吸引力愈來愈強大了。 ☆ ☆ ☆ 藍、霍兩家是世交,藍家世代為醫,而霍家世代為殺手,也不知從哪個時代開始,藍、霍兩家成了世交,殺手是沒有資格有朋友的,所以他的朋友少之又少,而藍家算是他從小就認識的朋友,因為從小父親就告誡他,朋友有時候會出賣你,朋友不可靠,霍家的人不需要有朋友,若要有朋友,也只能交姓藍的,他曾問為什ど,父親眼神一冷說:「為什ど?霍家做的事不需要有理由。」 他又問:「如果姓藍的出賣我呢?」 「藍家的人不會出賣姓霍的。」 「如果會呢?」他不死心的。 「那你只有認了,天底下也只有藍家的人有資格出賣姓霍的。」因為父親的父親就這ど告訴他父親的,這種說詞,一代一代的傳下來,以後他也得對他兒子這ど詛。所以,從小他就只跟藍麒和藍鈴玩,因為他沒有朋友,殺手總是寂寞的,他算是幸運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