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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那芸 她又走到他身邊,不安地問:「你確定這樣就可以了嗎?」 他停下腳步,微蹲下來直視著她說:「聽好,這是最後一次我有權放水了,接下來的比賽每一場都有人監看,我想作弊都不行,完全都要靠你自己,瞭解嗎?」 她慎重地猛點頭,眼光不免偷瞄到他光裸的上身,看到他糾結的肌肉上泛著亮亮的汗光,這就是將她抱在懷裡,攬著她的強壯手臂嗎? 他結實的胸膛,彷彿在等待情人撫摸似的召喚著她。 她努力的吞了口口水,望進他黝黑的雙眸。 「我有事要跟你談。」 「好,待會兒屋裡見。」他又回過身。 她一身過大的黑色功夫裝,看起來像個日本娃娃,她再不走,他可能會不顧堂主的尊嚴,就在眾人面前狠狠地抱起她。 「不!我要現在談。」她固執地表示。 他揚眉轉頭面向她,不瞭解有什麼事讓她這麼著急? 她非常堅持她要馬上解決這個問題,事實上,她的行李箱還在樓梯底,如果這個問題沒有解決,她很可能還是得拎著行李回台灣。 龐朔看出了她的決心。「好吧!散會。今天練到這裡。」 他一聲令下,百名子弟共在五分鐘內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快速地離開。 寬廣如操場的武場,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 「嗯!」馨斯清喉嚨的聲音繞著場子走,回音效果十足。 「不是決定留下來參賽了,還有事嗎?」他一邊問著,一邊擺動手腳,舒緩剛才過度扯動的肌肉。 他看見兩團紅暈爬上她的臉頰,察覺是自己的赤身露體讓她感到不安,他帶著戲謔的表情刻意的靠近她。 「怎麼了?不說話?」 她的視線平視著一片男性的胸膛。 「我……我只是要你明白,我留下來完全都是為了爺爺,跟你無關。」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 「我知道。」他體貼地將她身上寬鬆的功夫裝拉正,這身服裝穿在她身上活像黑色浴袍,由於尺寸過大,前襟交疊處,隱約可以看見她的乳溝。 她對爺爺的忠誠度,令他對她更加欣賞。 「因為……爺爺年紀大了,我不要他再為我擔心,更不要他為了我,拱手將他最喜歡的刀送給別人。」她說著說著,眼眶又有點泛紅。 「我瞭解——」他溫柔地說。 馨斯打斷了他的話頭,急切地說下去。 「所以,我已經決定要留下來參加這場比賽。」她的語氣又激昂起來。「我要傾盡全力和其他的候選人拚了,雖然我不像她們一樣從小就接受一連串的特殊教育課程,但我想,我還是有機會的。」 龐朔聽了這番話,覺得十分感動,雖然她一直強調參賽全都是為了西漠,但是,畢竟這場招親的競賽目標是為了他—— 是為了讓她成為他的新娘! 這種感動從心底油然而生,他伸出雙手搭在她瘦弱的雙肩上,不禁對她的勇氣與不服輸的毅力感到驕傲,同時,也對她必須受這許多苦,才能和他在一起感到抱歉。 他實在是不忍心,但,一切為了大局,也只有委屈她了。 「謝謝你,馨斯。」他的聲音滿懷感情,他的雙眼更是盈滿情愛。 她卻在這時低下頭,錯過了他無言露骨的眉目傳情。 「就因為如此,如果……嗯!我的意思是萬一我贏了……」她支支吾吾地躊躇著。 龐朔看見她為難的神情與欲言又止的態勢,馬上瞭解地莞爾一笑。 「怎麼?你想要一個特別的婚禮、一套巴黎訂做的禮服,還是想要去歐洲旅行?雖然飛龍堂事務繁忙,但是為了你,我還是可以挪出時間的。」 馨斯倏地抬起頭,眼底盛滿了驚慌,她慌亂地搖著手。 「不是的,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笑容頓時僵在最燦爛的角度,一會兒像是想通了似的又解了凍,再次眉開眼笑。 「我懂了,你想要在台灣舉行婚禮嗎?這樣好了,台灣、日本各一場,這邊的兄弟如果沒參加婚禮,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不!」她的語氣近乎低喊,語氣更加恐慌,怎麼辦?他愈講愈離譜了。 他微微揚起眉,歎了一口氣。 「好吧!如果你堅持,我們就請所有的兄弟都飛到台灣去參加婚禮好了,人數如果太多的話,我們乾脆包機過去。」他一步一步地為她設想,考慮到她從小生長在台灣,當然會希望結婚時是在熟悉的人群與土地上。 馨斯聽了則是冷汗直流,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出她真正的原意。 「你誤會了,我不要訂製的禮服,也不要在台灣舉行婚禮,這就是我急於要在繼續參賽前先說清楚的——如果我贏了,我會自動棄權,自願放棄這次比賽的『獎品』。」她的聲音愈說愈小聲,但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龐朔沒想到她會有這個要求,臉頓時拉了下來,眉頭皺個老緊,更別提他的一顆心從高處急速下降,將熱情瞬間凝成冷漠。 「獎品?你所指的獎品是……」他的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嚴厲,他的手馬上抽離她的雙肩,害怕自己會因一時衝動而失手捏死她。 「獎品就是你,還有婚姻!」她用微微顫抖的手指指著他。 「你不要我?」他的聲音稍微上揚,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他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呢?她看了看周圍,牆架上不是刀呀、就是槍的,她不禁懊惱自己選錯地方談這件事了。 馨斯趕緊往後退了三大步,再次昂起頭,勇敢地對著他說:「對!如果我贏了,我也不要你!」 他努力控抑制著自己的怒火。 自他接掌飛龍堂後,從來沒有人或任何事能令他失去自制力,因為他知道,身為一個領導人,必須隨時保持冷靜才能控制大局。 但,面對她——他不只一次生理衝動得像只公狗,現在,他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噴發出怒氣,而她還敢直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 龐朔深吸了一口氣,完全不瞭解她為什麼到這節骨眼還要抗拒他? 「讓我們搞清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比賽叫做『招親』,顧名思義就是要幫我找個未來的新娘,是嗎?」 她仔細思考後,點頭認同他的說法。 「而你——不管是為了什麼理由——你是要參加這場比賽是嗎?」 她咬著下唇,想了一會兒,又點點頭。 「很好。既然如此,我們就沒什麼好爭辯的,剛剛你自己說了,要有運動家的精神,那就像個運動家吧!如果你贏了比賽,你當然就是我的新娘。」 他臉色冷冽地撤過頭去,完全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今天從早上到現在,他已接受太多的刺激,他不想再多承受一個。 要應付各地來的監看小組已經夠他煩了,她還要拿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來煩他。 龐朔轉頭就往門口走,心想,今天一整天,他都不要再看到她了。 至少——到晚上之前,等他氣消了再說。 馨斯看他愈走愈遠,心中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必須得到他的承諾,她才要參賽。 她不能要這個「獎品」!她無法承擔接受後必然會發生的悲劇——等到他對她的癡迷消失後,他就會像現在一般,頭也不回地離開她。 「等等!」她大聲地喊他。 他不理會她,繼續往前走。 她追了上來,想著各種可以讓他答應的方式。 「拜託你,等一會兒,我有一個提議。」她哀求的說。 她的語氣讓他停下腳步,但他肩膀的線條還是僵硬得很。 「我現在可不想聽一些不好玩的建議。」他聲音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濃厚。 不好玩的建議?那他可以接受好玩的建議嗎?馨斯快想破頭了,她環顧著四周,看見各項體能鍛煉的器材。 這是一個屬於男人的地方,好吧!那她就用男人慣用的方式解決吧! 「我們來比賽!」她大聲地向他挑戰。 他緩慢回過身,面無表情地說:「你又在要什麼花招?」 「沒什麼,」她忙不迭地說,一臉無辜樣。「只是我好久沒有參加比賽,既然明天就要重回戰場,倒不如先和你賽一場,好找些鬥志回來。」 他狐疑地看著她,顯然她的說法並沒有騙倒他,只是,他的好奇心太重,他無法克制地想知道她的小腦袋到底在動什麼歪主意? 「比什麼?」 她瞧瞧四周,假裝不在意地聳聳肩。 「既然在這裡,我們就地取材好了,就此這裡有的東西。」 龐朔看了靠牆滿排的刀槍箭矛,及後方訓練體能的單槓、沙包、舉重器,沒有一項是適合女孩子玩的。再說,耍槍玩刀的,他自認放眼天下,沒有多少人能贏得了他。 她想玩什麼當然都可以,他奉陪到底。 「可以,玩什麼隨你挑。」他接下了戰帖。 馨斯低頭掩住眼底的光芒,哈!他果然上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