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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小渝 什麼嘛?她忿忿不平地咕噥,仍乖乖地洗澡。 君瓴磨蹭許久才滿意地走出浴室。雷斯已坐在臥室的籐椅上等待,神清氣爽地看著她。 他勾勾手指命她走近,拉她坐在雙腿間,接過毛巾為她擦拭頭髮。 她的發柔軟如絲,黑亮如夜空,披在肩頭更添幾分嫵媚與嬌柔。 「我喜歡你頭髮披散的樣子。」雷斯拿起一綹青絲纏繞在指間。 君瓴睨他一眼,「太熱。」 披散著頭髮容易被視為瘋婆子,而且會長痱子耶! 「哎,雷,你這樣不務正業可以嗎?」 他不是要管理跨國企業?難道身為王子就能游手好閒呀? 「你在趕我走?」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中,享受微涼柔軟的觸感。 她嘟嘟嘴,「人家是關心你。」 對啦!我是要趕你走,免得愈來愈在乎你,也可以遠離「貞操危機」。 雷斯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親啄她粉嫩的臉頰,淡淡地說:「我明天要去美國。」 「明天?」君瓴驚呼。 這麼快? 看到他帶笑斜睨著她,她馬上撇撇嘴道:「一路順風。」 愈早走愈好,免得礙眼。只是,她心裡乍心麼一直冒出酸酸的感覺? 「你會想我嗎?」雷斯圈著她靠向椅背。 君瓴嘟著嘴說:「會吧。」 「嗯?」雷斯為她的回答挑起一道濃眉。 「看心情羅。」她看左邊,看右邊,就是不看他。 「心情?」 「對呀,心情。」君瓴回答。 他不發一言地看著她,手臂愈發將她圈緊,直到她發出痛呼,不滿地又捉起他的手啃。 雷斯歎口氣,無奈地輕語,「你真是個無情的小東西。」 君瓴愣了一 。無情? 若無情,為何她愈來愈眷戀他溫暖的臂膀與胸膛?為何她心裡那股酸澀的感覺一直往上冒? 她啃著他的手臂,皺著眉問自己,卻始終不敢正視心中的答案。 * * * * * * * 爛人!大騙子!壞蛋! 君瓴雙手抱胸,嘟著嘴窩在座位裡,嘴巴不停地蠕動。 哼!說什麼要去美國,去就去嘛!還拐了她一起去。 昨天他說要去美國,害她昨晚失眠,一早帶著兩個黑眼圈來機場,只差沒演出十八相送。 相較於她的無神,雷斯卻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嘴角還帶著一抹笑。 「會想我嗎?」雷斯在出海關前問,深深地注視著她。 君瓴張著一雙略帶血絲的大眼,沉默無語。 「會想我嗎?」雷斯輕聲再問一 。 她仍然無語,小手擁著他的腰,貪心地吸取他的溫暖。 「我會想你的。」君瓴輕聲在他耳畔傾訴。臨別前,她決定對自己誠實一次。 「真的?」 她肯定地點點頭。 「那好。」雷斯露齒一笑,「我不會讓你有想我的機會。」 君瓴一愣,他是什麼意思? 雷斯揚揚手上的機票和證件,他已幫她辦好手續。 就這樣,他拉著愣愣的她登上飛機,一同前往美國。 等到她完全清醒過來,人已在座位上了。 爛人!壞蛋!痞子!害她昨夜還為他失眠。 「還在生氣?」他傾身遞給她一杯柳橙汁。 「哼!」她撇過頭不理睬他。 雷斯輕笑出聲。他不會為此而道歉,這是讓她坦誠的小手段。 聽到他的笑聲,君瓴的嘴翹得更高了,斜睨著他。突然她覺得他的笑臉好刺眼,便捉起他的手臂又不滿地啃起來,發洩不悅的情緒。 正對雷斯頻送秋波的空姐個個吃驚地看著這一幕。 原來這個帥哥已名草有主了。 他任她嚙咬。唉,他已經習慣她這種表達愛意的方法了。 「氣消了吧?」雷斯拍拍她的嫩頰,心疼地撫過她淡淡的黑眼圈,「睡一下。」他為她調整椅背,將她摟在懷中,再為她蓋上毛毯。 君瓴尋找最舒適的姿勢。手橫在他腹部上,側身窩在他懷中,打個阿欠。 「你欺騙我的感情,我還沒消氣。」她揉揉眼睛,喃喃地控訴。 她嘴上雖然抱怨,仍漸漸沉入睡夢中。 雷斯含笑輕吻她的髮際。即使她不承認,事實上她已開始像從前一般依賴他了。 為了讓她正視自己的感情,他必須讓她離開熟悉的環境,隔離一切阻礙。 雷斯一手擁著她,另一手拿著酒杯輕啜,讓飛機載著他們航向新的旅程。 * * * * * * * 徘徊了一個小時,就是找不到乾爹陳文淵的家。 「小姐,需要幫忙嗎?」陌生的男聲詢問。她轉頭就見一個棕髮的帥哥正對她微笑。 他半個小時前開車經過時,就已經看到她在這裡徘徊了。 「請問這個地址在哪裡?」君瓴感激地笑問,忙把手上的紙條遞給他。 男子看了看地址,「你要去陳教授的家?」 她點點頭,「你認識他?」沒想到乾爹這麼有名。 男子神秘一笑,沒有回答。「他家離這裡不遠,我載你去。」他下車,紳土地為她打開車門。 君瓴微一遲疑,便甜甜地向他說謝謝,上了車。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一楝白瓦紅磚的小洋房前,門前豎立的信箱上寫著陳文淵和胡沂平的名字。 她向他道謝後下車按門鈐。 胡沂平一開門,驚喜的叫道:「妞妞,你怎麼來了?為什麼不事先通知我們一聲,我好去接你。」 「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呀!」君瓴看到她懷裡有個小娃娃,眼睛一亮,「這就是我的乾弟弟吧?」 胡沂平甫生產不久,只是她一直沒時間來探望。 「是呀,他叫陳振傑。」提到寶貝兒子,胡沂平笑開了。 君瓴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他眼睛骨碌碌地轉,覺得他可愛極了。「還好他長得像你,不像乾爹。」俏皮地用食指抵著唇,「噓,不可以跟他說喔。」 胡沂平笑著點頭。 君瓴從背包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繡包,「這是給乾弟弟的禮物。」 繡包裡是個金鎖片,她幫他戴上。「要乖乖喔。」她摸摸他仍沒啥頭髮的腦袋。 「跟姊姊說謝謝。」胡沂平逗著仍不會講話的兒子,他則咧開無牙的小嘴咯咯地笑,兩個大人也跟著笑出來。 「對了,乾爹呢?」君瓴看看四周,尋找陳文淵。 「他還沒下班。你進來坐一會兒,他待會兒就回來了。」 有人資助陳文淵開醫院,從英國搬到美國來後,他愈來愈忙了。 君瓴搖搖手,「不了,我直接去醫院找他好了。」她可是趁雷斯開會時跑出來的,得在他發現前回去。 「好吧,我給你醫院的地址。」胡沂平突然眼睛一亮,對她身後的人喊:「傑瑞,你來得正好,麻煩你載她去醫院好嗎?」 君瓴一轉身,是那個好心送她來這兒的棕髮帥哥。他正倚在欄杆上對她們笑。 「當然可以。」傑瑞一口答應。 「謝啦。妞妞,他是文淵的研究員之一,也是剛崛起的優秀外科醫師。」胡沂平向他介紹道。 君瓴應了聲。難怪他剛才笑得那麼神秘。 不過,有免費的司機,她當然樂得答應。她才不想又迷路,那可真丟臉。 * * * * * * * 君瓴向傑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躡手躡腳走近伏首在顯微鏡前的陳文淵。 「嘩!」 「啊!」陳文淵從椅子上蹦起,手忙腳亂地搶救桌上東倒西歪的資料。 這世上敢對他這麼不敬的人,只有…… 他哀怨地轉頭,果然看到抱著肚子狂笑的君瓴。 「你這丫頭真不懂得敬老尊賢。」陳文淵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你是怎麼突然蹦出來的?」 君瓴竊笑地捂著頭,「什麼嘛!把我說得好像蟑螂一樣。」然後轉頭朝站在門邊的傑瑞一點頭,「我去你家,遇到他,是他載我來的。」 傑瑞朝他們點點頭,「陳教授,我待會兒再過來。」他們說中文,他聽不懂。他向君瓴笑了笑,離開研究室。 「我還以為板突擊檢查。」陳文淵謔笑。 這家醫院的出資者是君凌日。 「你去過我家,看到了小傑嗎?可愛吧。」說到兒子,陳文淵馬上眉飛色舞地自誇起來。 君瓴點點頭贊同,「嗯,他不怕生耶,眼睛骨碌碌的很靈活。」 「嘿嘿,不看看是誰生的。」陳文淵驕傲地說。 她翻了翻白眼,「是!乾爹厲害!乾爹『能幹』。」還特別在最後兩字加重音。 陳文淵本來笑得很得意,聽到這裡差點昏倒。這丫頭怎麼請話愈來愈帶顏色了! 陳文淵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喉嚨,轉移話題,「你怎麼沒事先通知一聲就來了?打算停留多久?」 「我不住你家,不必麻煩了啦!」君瓴擺了擺手,「我和雷斯一起來的,現在住在飯店裡。」 「雷……雷斯?」陳文淵張大眼,不可置信地問。「不會是那……那個雷斯吧?」 君臨白他一眼,「不然還有哪個雷斯呀?」 陳文淵的臉馬上皺成一團,「丫頭,他知不知道你這些年來一直和我有聯絡?」 當年君瓴失蹤後,他是最後一個和她在一起的人,馬上成了雷斯追問的目標,只差沒嚴刑逼問君瓴的下落。還好他咬緊牙關,沒洩漏半點風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