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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陽光晴子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回過身走到床沿坐下,「下一個任務。」 他在心中暗暗吸了一口長氣,接過那張磁盤,輕撤嘴角,「子偉目前這麼缺錢?」 她嬌笑一聲,「才不是呢!還不是你素命閻王的名聲太過響亮,他接的十個任務中有七個都指名要找你。」 他膘了眼她細嫩脖子上的「草莓印記」,「那你呢?你最近只負責餵飽我們這幾個殺手的性慾?」 唐郁曼艷麗的臉上浮上一層笑意,纖纖玉指輕柔的在他的胸臉上打圈圈,「不可否認,當個殺人不眨眼的蛇蠍美人和窩在你們這群非常勇猛的男人懷抱下做個小女人,我是比較喜歡後者。」 第1章(2) 他冷笑一聲,「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華鷹撥開她的手站起身來,走到衣櫃前的行李箱,從裡面拿出超薄的筆記型電腦,開機後,將磁盤放人解讀。 她噘高了嘴,「幹麼?別告訴我一向冷唆的索命閻王會在意和別人共享一個女人?」 他那雙銳利的黑眸閃過一道冷光,「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嬌滴滴的走到他的身旁,毫不為意的將婀娜的身子貼向他的後背,「我是很看得起自己,至少只有我唐郁曼可以和索命閻王共赴巫雲,而我也是他這十年來唯一的女人。」 他沒有回話,雙眼直視著電腦螢幕,這次的對象是暗地從事情報竊取及販賣的情報員林和明。 見他沉默,唐郁曼亦將目光放到電腦螢幕上,在見到暗殺對像時,她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這只奸詐的老狐狸可不好殺,他本身是個退休的情報員,據說功夫了得,懂得喬裝,還練得一手好槍法,平時總是神出鬼沒的,你可得當心了。」 華鷹如黑豹般的銳利黑眸緊緊盯視著電腦螢幕上那沉穩、目中亦帶著冷光、雙鬢飛白的林和明。 事實上,一年前他在執行一次任務時,便和林和明對上了。 只是當年他殺的是和林和明交換情報的買方,而林和明見壞了交易,眼也沒眨一下,即笑笑的離開了。 其實林和明在殺手界一直就是個響噹噹的人物,雖然有許多人花下拒款要買他一條命,但這個買賣總是做不成,因為有幾名知名的殺手都死在他手下,幾次下來,他便成了沒人願意接受的買賣了。 唐郁曼看了眼陷人沉思的華鷹,聳聳肩,走到椅子旁,將身上的睡衣褪下後,換上一襲性感的紅色洋裝,她彎下腰將睡衣放人一個紙袋後,即背起皮包,拿起袋子,沒有說一聲再見,便靜悄悄的離開房間。 他們殺手是不習慣說再見的,尤其是對接了任務的人,因為他們的生命都是在風中飄搖,死與生都是一瞬間的事。 聽見門被輕輕閹上的聲音,華鷹的視線才離開電腦螢幕。 他摸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可否認的,他已經厭倦當一名殺手,可是這次的任務卻激起他前所未有的挑戰感,他沒有把握能否殺死林和明,可是他卻相當期待和林和明來一次對決。 不管是生是死,這都將是他殺手生涯的最後一次任務。 黑狐精鄭亞文佇立在長江岸旁,凝望著陳愛芊所居住的兩層樓洋房。 他那雙出色又魅惑人心的黑眸緊緊的凝銻著雄刻精美的大門。他相信神泉之靈的最後一個有緣人,一定是撈起宮紫鷹碑文的陳愛芊,所以他在這兒守株待兔,決心不再成為誇父追日者。 此時,長江岸邊吹起一道沁涼的微風,一個輕柔的聲音亦在他耳畔響起。 「你還是沒將守護神水藍轉述給你的話想明白。」 他猛然旋身,膛視著滾滾翻流的長江,「神泉?」 「歷經宮紫鷹、宋清涼、水籃三名有緣人後,我現在已不須寄居在琥珀玉上,甚至我已有邃明的人形,只是欠你的那份債,得等到我化身為人後才能還清,所以,請你等我接續起陳愛芊的這份情緣後,我再還你。」 鄭王文冷酷的眸光在水波上來回掃視著,「我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了。」 「你想救的人並無生命之虞,何況時機未到,就算你得到我,我們也無法回到古代。」那個聲音還是如春風般的輕柔。 「得到你,我自然想得到法子回古代。」他冷凝一笑,目光一閃,「你在哪裡?」 「你不會希望看到我的。」突然間,她的聲音襲上一層哀感。 鄭王文想起他曾在錯失神泉對,那一閃而過的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眸,他愣了愣,神情倏地一變,「不,你不可能是她。」 「是不是日後你便會知道,只是請你這段時間別來打擾陳愛芊,她的事愈早了結,我與你的債便能愈早還清。」她的聲音幽幽的,似乎就要隨風而逝了。 「等等!」他臉色肅然,「若你成具人形,我只能以血祭的方式救我的愛人,那你……」他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你真是狐狸島上被我親刃而死的仙主,我……我不願再等下去。」 「為什麼?」她的聲音更加空幽了。 「當年你救了我一命,而我為了得到神泉,恩將仇報的殺了你,我內疚已深,所以我寧可得到目前僅是透明人形的你一起回到古代,而不是在你成具人形時再殺你一次。」他炯炯有神的眸子閃過一道推心的歉然與痛楚。 「你能這樣想,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一事的危機或轉機還得成就於時機,夭數已定,誰也改變不了命運。」 從她柔柔的語調間,鄭亞文似乎聽到了一絲慰藉,他嚥下梗在喉間的話,「你真的是仙主?」 風中傳來一聲幽幽無奈的歎息。 他身子一震,難以置信的回想起妍姿艷質的仙主在與他鬥法失敗對,她那聲懊悔心碎的幽歎聲,他倒抽了一口涼氣,語無倫次的喃聲道:「怎麼可能?為什麼?你明明已死在我手中一次,又為什麼在神泉之下化身成形?你欠我的債?我已殺你一次了,而你也救了我一次,為什麼還要我再殺你一次才能還債?荒謬,這太荒謬了,我怎麼可以再殺你……」 長江上,風停了,浪止了,縹縹緲緲、幽幽蕩蕩,似在亙遠之處傳來仙主強抑悲楚的輕柔之音,「話傷感,話悲涼,命定了,無處藏,江畔冷,水聲響,既為仙,該斷倍,與君見,情難卻,悠聲歎!」聲音乍止,卻隱隱聽到一聲難掩的吸泣聲,「欠君三生魂,救君一命,倘欠兩魂,已墜一魂,如今再生只為死,三魂還畢,與君之綠重入陌生,回憶成白,相聚無期,如何話滄桑?」 聞及這段隆深難卻的淒然告白,鄭王文俊美的臉上滿是錯愕,冷峭的目光浮上一層濃濃的悲衰。她的話已經很清楚了,他肯定會再殺她一次的,而這是她欠他的。 可是……他握緊了雙手,億起仙主那張瑰麗的容顏。他下得了手嗎?他神情一黯,身形一旋,離開了江畔。 瞪著一室的孤寂,陳愛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甚至站也不是的在臥室裡轉來轉去的。 哼,一大隊考古的人馬都移師到秦皇陵去了,她卻只能悶坐在家裡。 究其因還不是因為沈金星那個惡劣的大嘴巴,在兩人不歡而散後,他競竭盡所能的加油添醋,到處跟隊友提及她在床上吟哦的浪騷樣,還說抱著她骨瘦如柴的身子好像在抱一面牆,一點感覺都沒有,但因為愛她,他只好委屈自己的慾望去滿足她…… 什麼跟什麼嘛!將他自已塑造成苦情男,而她這個醜女倒成了不懂得珍惜的負心女,偏偏她的淡然又為這件事做了另一個「偽證」,以致這三個多星期來她成為眾矢之的,一些針對她的容貌、更難以入耳的批評聲浪排山倒海的直朝她狂捲而來,逼得她成了縮頭烏龜,千脆窩在家裡,眼不見、耳不聽為淨! 她低低的詛咒一聲,站在連身鏡前,雙手擦腰的打量著自己,「要嚴以律已、寬以待人,是嗎?可是如果我再不善待自己些,我可能會殺了自己!」她唸唸有詞的道。 重重的拍了額頭一記,她翻翻白眼,將連身鏡一翻至背面,那面連身鏡馬上成為一個雄刻精美的山水屏風。 整揀洋房上下只有這一面鏡子,這原因當然是多照鏡子她只會多分衰怨而已。 陳愛芊走回衣櫃前,拖出一隻行李箱,「此處不留我,自有留人處,還是回紐約那個老地方去吧?」她又搖搖頭,「不好,駱束薔他們的貴族頹廢號已經在台灣停泊了,她回紐約幹麼?還是到台灣去,為了鄭王文的千萬尋玉,害他們三個人差點被他殺害的事情叩頭請罪?」 她打開皮箱,又搖搖頭,「他們肯定不會鳥我的。唉,事情都過了快一年了,還那麼小氣!何況墜入斷崖的宋清涼不是已經在南極找著了,這幫人還不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