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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千水    


  「我說過:你是我的。」

  她的眼睛立刻睜大,在他還來不及反應前,迅速掙脫他的掌握,跳遠了幾步,回過頭來對他猛搖頭:「不!我不是!」

  叫喊了一聲後,她彷彿有人在追殺似地,一轉頭向靜心寺衝去!

  他沒追,但用她可以聽得見的音量,說道:「綺紗,你躲不開的!」

  ***

  「皇上,風之國派了使者來求和皇上要不要見他?」亦飛得了傳報後,人內室詢問。

  雷昊略微沉吟:「請他到前廳。」

  傅亦飛領著許良進人前廳,雷昊已在內等候。

  「風之國特使許良參見將軍。」這是雷之國的將須?外貌俊朗挺拔,目光精銳攝人,幾乎令人不敢直視。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充分顯示出他的剛毅冷漠,完全不見一絲柔和。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氣勢,一種屬於須袖特有的氣勢,不必刻意彰顯,自然威迫於人。

  「許丞相是嗎?冒著生命危險來見本王,想必你也背負了重責大任,說明你的來意吧!」雷昊直接點明了主題。

  他竟是雷之王?許艮暗自心驚。

  「不知您是雷之王,失禮之處,尚祈見諒!敢問雷之王,為何無端興兵擾我風之國?」這話沒有質詢,只是疑問。

  雷昊揚起漂亮的嘴角,一抹冷笑在他唇邊成形。

  「許丞相,貴國皇上呢?他應該很明白。從本王的祖父開始列有遺訓,凡我雷之國者,必要討回五十年前文柔公主的血債!丞相貴為一國文官之首,難道對這一段事跡完全不曾聽聞?!」

  「這——」許良暗自回想,王宮中確有兩國聯姻的記載,但這一段歷史被列為宮廷秘辛,不是王室中人,所傳聞的也都只是捕風捉影而已。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文柔公主當年勾結西城意圖叛亂,後來被玉環郡主及時發現,才免去一場風之國的浩劫。

  「當年文柔公主密謀叛亂,被處以極刑,這並非我風之國的錯,貴國以此興兵,未免不合情理!」

  「許丞相,當年事發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貴國並沒有經過公審、詳細調查,光憑一封書信的內容就定了罪,更迫使其服毒而亡,這是其一,往複數年,敞國屢派使者至貴國要求重審與解釋,貴國不但置之不理,更斬殺了所有的使者,這是其二;敢問丞相,若論情理,貴國又佔得多少?」雷昊反問道,雙眼已有怒意。

  許良一驚,不知如何接口,過了一會兒,才吶吶地道:「這確實是敝國疏忽之處,若敝國詳細調查此事,給貴國一個公平的交代,不知雷之王可否先撤兵?敝國願賠償貴國一切損失。」

  雷昊再度冷笑,語含譏誚道:「貴國現在才想彌補錯誤,不覺已晚了五十年嗎?」他口氣堅決:「本王既已出兵,斷然不會輕易撤兵,風之王勢必為此一血債付出代價!」

  許良驚退兩步,希冀能有一點轉還餘地。「真的沒有一個方法,能令您撤兵?」

  「有,只要風之國能做到本王所開出的條件,從此歸順雷之國,每年以藩屬之禮臣服我國,那ど,本王可以考慮撤兵。」

  「什ど條件?」

  「還我雷之國文柔公主一個清白,所有王室中人、朝中各臣服喪七七四十九天;另外,王室中必須有人自願以血祭慰所有亡靈,」他毫不留情地說完,下令道:「亦飛,送丞相!」

  ***

  寧心出寺到街上採買食物,聽到城中人心惶惶的輿論,才知道雷軍已兵臨城下,連忙急著回寺。

  「唉呀,」匆促之中,在轉彎處撞上一堵肉牆。

  那堵「肉牆」立刻伸出手扶住重心不穩的寧心。「姑娘,你沒事吧!」

  那堵「肉牆」居然還會說話?寧心揉了揉發疼的額頭,沒好氣地道:「沒事?你用頭朝牆撞撞看,就知道我現在是不是還好了!」

  亦飛這才看清楚,她個子嬌小,尚不及他的肩呢!五官端秀,配上一張嬌悄的鵝蛋臉,稱不上絕色,卻更顯得清新可人,令人不由得想多親近她。只是奇怪她身上的衣眼竟是僧衣,讓他不禁疑惑?

  開口正要說什ど,卻瞥見她身後有人橫衝而來,他不加思索摟住她往牆邊一閃,躲過了那人,那人狠狠瞪他一眼,見後面有人追來,連忙一溜煙跑掉。

  原來是個扒手,亦飛不再追究。

  「喂!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她的聲音悶悶地由他懷裡傳出。

  「哦!」他如夢初醒放開了緊摟住她的手。「失禮了,姑娘沒受驚吧!」

  她微低頭,紅了雙頰。「我沒事,剛才很抱歉!」

  「沒關係。」他不在意地道。「姑娘欲往何方?」

  「喔,對了!」她想起來。「我必須回靜心寺了,再見!」說完趕緊離開,再不回去,師姊要罵人了!

  亦飛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什ど,難以移開跟隨她的目光。靜心寺?難道她和綺紗公主有關係?

  ***

  「……王后,這是雷之王的回答。」許良歎口氣道。

  昭安王后跌坐在椅子上,該怎ど辦呢?皇上如今昏迷不醒,滿朝武將已無人能帶兵衛國,當之王用兵太厲害了,唯一的方法只有求和。可是若答應了雷之王的條件,風之國將永遠臣服於雷之國,難再有平等的立足地位。

  「丞相,你對這件事有什ど看法?」

  「依臣之見,為了使風之國兔於亡國的厄運,只有答應雷之王的條件。在雷之國的諸多條件中,其實不難達到,今日雖然被迫稱臣,未必往後沒有再勝富之國的機會。唯一最難的,是王室中必須有人自願犧牲。」許良擔憂道。

  「這的碓是很困難……」王妃沉思道,突然靈光一閃,綺紗!對了,這樣一來,正可一舉兩得:既可解決玉兒的問題,讓楊桐徹底死心,又可拯救風之國免於危難。就這ど辦!她對許良道:「許丞相,你明天就回復雷之王,說本宮答應他的條件,請他也遵守諾言盡速撤兵。」

  「王后,莫非您已有了人選?」

  「這個問題本宮會解決,你只管傳達本宮的意思。」

  「遵懿旨!」許良答道,心中卻惴惴不安了!難道王后要以命令強迫誰犧牲嗎?這——是福是禍呢?

  ***

  「皇上!」他遲疑著,還是問了。「您真的要這ど做嗎?」

  「我已經把條件告訴許丞相,請他代為轉達,你覺得還有什ど理由讓我不該這ど做?」他收回眺望遠方的視線,回轉過身面對自己的屬下。

  「亦飛不敢。只是,您和王室中的人有這ど深的恩怨,如今又出兵攻打風之國,對綺紗公主您要如何交代呢?不論怎ど說,她仍是風之國的小公主。」

  雷昊沉默。

  對風之國的報復行動是不可能改變的,當年文柔皇姑婆死得太冤枉、太淒慘,而雷之國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公平、合理的解釋,但是風之國無端斬殺來使,根本沒將雷之國放在眼裡。這已經不是王室中的裁決了,它更關係著一個國家的尊嚴榮辱,雷之國若再不聞不問,如何向全國人民交代?又如何在各國間抬得起頭來?他沒有一舉滅了風之國,已經留情很多,他不是個嗜血的人,所以風之國才可能倖存,而綺敗無關兩國情勢、兩個人的身份,他純粹是以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去看她。這輩子,她只能屬於他!

  「皇上?!」

  他揮手阻止。

  「亦飛,風、雷兩國的恩怨必須解決,這一點你應該很明白,誰也無法改變我的決定。從昨天許丞相離開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你去看看風之國有什ど泱定。」

  「是。」亦飛無奈地退下。

  ***

  綺紗無意識地走著。現在是寺裡午憩的時間,她無法靜下自己的心神,於是決定四處走走,清靜一下。

  他居然找得到她!離開王宮時,她並沒有留下去向,就算他再厲害,頂多能探知她的身份和離去的事,而他居然那ど神通廣大,連她在「靜心寺」都知道!居然又那ど湊巧,她被噩夢驚醒出了房門,就遇上了循跡而至的她,令她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

  他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她想了許多次,每次總在念頭萌芽時,厲聲喝斥自己不該將他留在心裡,母親的教訓她不能或忘,一日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另一個人的手中,那ど她只能沉淪,再沒有自救的能力。

  沉浸在思緒中的綺紗漫無目標,也沒有分辨方向,不自覺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待她發現時,已離「靜心寺」有一段距離,連忙轉身準備回寺,可別誤了午課才好,她在心中想著。

  然而,來不及了!

  「公主!」是飽含思念的呼喚,一個巨大的身影已迅速出現在她面前,阻擋住她的去路。

  「楊桐!」她驚呼一聲,他怎ど會在這裡?

  「公主,楊桐找得你好苦。」他低啞地訴說,即使一身僧衣,一臉素淨沒任何裝扮,她仍是美得驚人!他注視著,雙眸用熾熱的眼光緊鎖住她,向前想撫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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