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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蕙馨    


  聲聲細碎勾魂的喘息,取代未能出口的驚叫與質疑,迴盪在空氣中。袁緗依不自覺沉溺在那對充滿濃情愛意的眼眸裡,雙手緊緊摟住他的頸脖,承受他的柔情蜜意,讓一波波疾猛翻湧的激情帶領她衝向極樂的殿堂。

  一勾明月含羞帶怯地透過輕攏的薄紗窗簾,窺見滿室濃濃春色。初春的夜晚涼意沁寒,但是袁緗依的房間卻充滿暖暖的氣息。地板上堆著亂七八糟的衣物和棉被,想見主人們多麼迫不及待。

  帶著薄喘,袁緗依軟軟地趴在樓韶宇的胸膛上,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樓韶宇噙著一抹憐愛的淺笑,輕輕啄著她雪白的脖子和粉嫩的香肩,雙手圈著她纖細的腰圍,在她的美背上畫著圈圈愛撫著。

  「拜託,別鬧我,人家好累喲!」她掄著粉拳,愛嬌地捶著他厚實堅硬的胸膛,嬌喘吁吁地抗議著。

  「夜還長著,這樣就喊不行太遜了喔!」他在她敏感的小腰上輕掐揉撫著,逗得袁緗依咯咯笑不停,倉皇溜下床。

  捲著棉被,她把自己包得只剩下一顆腦袋,撿起衣物,離床遠遠地才敢取笑他,「說得也是,好像該是我讓你喊不行才合理嘛!」

  熱烘烘的臉頰提醒她自己此刻一定是滿臉通紅,她慌亂偏開頭,視線刻意避開床上他壯碩雄偉的身軀,雖然已經和他濡沫相親交頸相歡,她依舊不好意思正視他。

  「緗緗,時候還早,快點過來。」

  他一點也不在意身上空無一物,逕自伸展著結實健美的身體,自在的像在自己的地盤上。

  「免談,等我洗完澡,我還有賬跟你算呢!」

  她邊說著,邊摸索著往浴室走去,長長的棉被拖在地板上,一路像只笨拙的企鵝搖搖擺擺晃著。突然棉被被踩住拖不動,她整個人被樓韶宇打橫抱起,害怕摔倒,她雙手本能地攀住他的頸項,再也顧不得裹身的棉被和衣服,緊閉著眼睛藏在他的臂彎裡。

  「想算賬?沒問題。」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入浴室,「我們洗完鴛鴦浴,回頭看你想怎樣算,我都奉陪到底。」

  老舊的浴缸小得只能勉強塞下一個人,樓韶宇卻堅持將袁緗依摟在懷裡,蓮蓬頭撒下的水花,根本滅不掉他們之間激情的火花,兩人摩摩蹭蹭地免不了就擦槍走火。嬌喘和驚呼頻頻吐自她的口中,直到她的雙腳再也無力可站,樓韶宇才像饜足的偷腥貓把她抱回床上。

  袁緗依只覺得渾身發燙,不用看也知道臊紅早已從臉頰蔓延到全身上下,她不但穿上睡衣,把自己藏在棉被裡,還強迫他穿著睡褲,才肯讓他幫她擦乾濕發。

  「你花多少錢買通真小氣那死女人,弄到鑰匙?」她怎麼想都只有甄筱琪會為錢出賣她,「那女人是不是獅子大開口,狠敲了你一筆巨款,難怪今晚蹺頭,連家都不回來了。」

  「你是指開粉紅凱蒂貓福斯的怪胎?」他笑著搖搖頭,小心翼翼地幫她梳開打結的頭髮。

  「只有我可以罵她,你不許罵她怪胎。」她很義氣地幫甄筱琪抗議,「沒鑰匙那你怎麼進得來?」

  「我早上就搬進來,是你沒發現。」

  「該死,哎喲……是暴力媚搞的鬼。」她一火,頭一甩,扯動樓韶宇手上的梳子,疼得猛唉

  「別動。」他趕忙放掉髮梳,替她按摩頭皮,「老大不小,怎麼還這麼毛躁,弄疼了哪裡?」

  「沒事。」她雙手一伸拉住他忙碌的大手,「別忙,我有話問你。」

  「問我幾時不好搬,為什麼就這麼巧今早搬來。」

  好像什麼也瞞不過他,她還沒問他就先把答案說了。

  「因為我不想繼續和你玩捉迷藏,這些日子你心事重重,吃不好、睡不穩,憔悴的模樣讓我心疼得要命。」

  「可惡,你故意看我笑話。」

  她一聽反像火上加油,雙手一用力就想把他推下床去,「你給我老實說,這回究竟設計多大的騙局誘我入殼,裡頭有多少是我的熟人。」她越想越懊惱,想不到自個人緣這麼差,簡單就被出賣了,「暴力媚、真小氣絕對跑不掉,曦姐準是默許的,該不會連纖荷也參一腳。」

  「別隨便冤枉你朋友,她們全是護著你的。」

  「是喔!護著我。」她忿忿不平地冷哼著,「護到把我送進大野狼的嘴裡當宵夜,真是有夠朋友。」

  「別說你沒吃飽,你要是真的這麼介意,那我不反對當小紅帽的三餐加點心,你幾時想享用都行,這樣有沒有平衡點?」他笑著傾身在她的臉頰上偷香一下。

  「不害臊,誰像你那麼饞。」

  她趕忙推遠他,害怕點點星火也能燎原,回頭什麼話都來不及說,又會回到床上變成一對糾纏不清的麻花卷。

  「整整將近三百個日子,只能看不能吃,想不饞實在很難吧?」

  「好傢伙,原來就是你在靚媚的婚禮上作怪,害我老以為自己神經過敏。」她想起那道炙火的眼光。

  「別冒火,若非有為難之處,我何苦好不容易在六年後找到你,還強忍十個月不和你相見。」他邊說著,一旋腿爬上床,將她連被帶人一起摟在懷裡。

  「哼,你心裡有愧,所以不敢見我。」她忿忿扭動身子,卻沒能掙脫他的堅持,「當初是你花言巧語唬弄我,築下海市蜃樓美化我們的未來,結果根本捱不到天明日出,就樓塌瓦碎全變成一堆可笑的虛幻假話。」

  「親親,這話說得真沒良心。」點點她皺起的翹鼻和氣嘟嘟的紅唇,他有些無奈地輕歎口氣,「那天我臨時有急事非走不可,又想體貼累壞的你多睡一會,只好匆匆留了我的手機和專線,要你連絡我,就是不希望你起床看不到人影,以為我巧言騙到手就棄之如敝屣。」

  「可是,我明明啥也沒瞧見,而且櫃檯還說……」想起那時失落的感覺她心中猶難平復,「算了,事情都過去六年,現在才來論是非,沒啥意義。」

  「怎麼會沒有意義,你打從一見我,就把我當陌生人,這些日子對我冷臉冷語怒目相對,不正代表對當年的事記恨在心。」

  「我哪那麼小心眼,人家是真的不記得你嘛!」哎,一下就被拆穿心事,她嘴硬地巧言反駁,卻悄悄低頭,不敢讓他瞧見她的心虛。

  「不好,忘記比小心眼更糟。」他好笑地看著她一雙手指相互交扭,分明是心虛理虧的跡象,「小心眼代表你在乎,你曾經說過越在乎表示愛得越深,如果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那可就換我會嘔死。」

  「臭美,沒人愛你來著,自大狂。」被他越說越藏不住秘密,她簡直被逼得手足無措。

  「想來也是,當初你恐怕就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所以那早不見我,正好溜掉不必認賬,要不怎麼連姓名和連絡方式都沒想到要留給我,也不會想找我算賬。我猜你從不曾想過我也會有受騙和被玩弄的感覺吧?」

  他故意說得落寞,偷覷著她反省的模樣,這小女人有顆頑固如石的腦袋,如果不讓她受點刺激想透徹,只怕想和她再進一步還有得磨。

  「我……」她被堵得啞口無言,期期艾艾想解釋,卻馬上被他打斷。

  「不必說了,你好好想想,到底誰是誰非,想清楚我們再來談以後。」他放開她下床,「我回房去,免得說我干擾你思考。」

  「韶宇……」她有些委屈地嬌聲呼喚,伸出手不知怎麼開口留他。

  他不為所動,故意無視她的肢體語言,把她的雙手塞入被裡,低頭吻吻她的額頭,「晚安,好好睡吧!」隨手熄了燈,關門轉回隔壁房間。

  看到他執意走開,她不由歎氣,原來被冤枉的感覺這麼不舒坦,當年的事情好像不如她推測那般,氣他怨他的這些年,倒顯得有些自找苦吃,看來他如果有錯,她好像也不是全然無辜。

  暗夜孤枕輾轉難眠,袁緗依反覆思量樓韶宇的解釋,雖然嘴硬強說不曾想過他,其實時時他都霸佔她的心頭不曾稍離,如今再相見,積壓在心底的思念狂潮盡化為渴望,正亟欲與他相守以訴情衷,卻被獨自冷落,叫她怎麼睡得著。

  隔壁靚媚的房間安靜無聲,難道他攪亂了她的心湖讓她落枕難眠,他卻逕自好夢睡得舒暢。

  那怎麼行,她越想越不平,套用他日前那句,「山不就我,我就山。」他會閃,她難道就不會溜過房去找他嗎?

  打定主意正想開燈下床,卻突然被一聲粗嘎的開門噪音嚇到,直覺抬手看表,黑壓壓正是黎明前天色最暗的時刻,筱琪和曦姐都不可能在這時候回家。

  天呀!該不會笨小偷竟然選中她們最窮這一戶偷吧?

  來不及思考,慌忙抓起分機報警,然而話筒靜悄悄,電話竟早一步被斷線了。這賊該是有備而來,她拋掉聽筒,想找出手機,心裡猶記掛著沉睡的樓韶宇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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