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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黃若妤    


  「這一切若瑜知道嗎?」韓震愈來愈入戲,他迫切的想知道結果。

  「她完全都不知情,但是有一次我到建軍租賃的公寓時就碰上芷苓,原本我要對她表達滿腔的愛意,沒想到頓時全都化為灰燼,而芷苓要求我別告訴若瑜,因為她覺得對不起若瑜。

  「我瘋狂的想找建軍理論,他怎麼可以腳踏兩條船的玩弄兩人的感情?於是,我要他那天下課之後到陽明山來找我,但我在山上等了一整晚都沒看到人,隔天早上我才知道,他為了赴我的約而發生車禍,而那天恰巧是若瑜的生日。」

  一段段痛苦的回憶就這樣重新被挖掘出來,孟子明的臉因過於痛苦而扭曲。

  「後來?」韓震追根究底的問。

  「後來,若瑜就悄悄的休學,消失在大伙面前,直到最近我才又碰上她。而芷苓就獨立扶養念軍,自始至終若瑜完全不曉得建軍和芷苓有一段出軌的戀情。」

  「你們為什麼要瞞著若瑜,為什麼不告訴她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有些激動的大嚷。

  「我們怎麼告訴她,她自從在電視上看到建軍的死訊後,就當場昏倒,整個人像崩潰似的,在醫院裡不吃不喝、不哭不笑,你要我怎麼說得出口?」孟子明大吼回去。

  「那葬禮結束後呢?」韓震繼續追問。

  「若瑜在消失一陣子之後,又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他將手中的煙捻熄。

  「你們決定怎辦?要告訴她事實的真相。」

  「當然不能告訴她,建軍的死已經對她造成莫魘打擊,我們何苦再給她締造新的痛苦和傷害,她好不容易才走出那段沉痛的陰霾。」

  韓震極力的斥責,「她沒有走出那道陰霾,她一直活在過去,活在自己編織幻想世界裡。」

  孟子明站起身,強調的說:「反正,我不許你告訴她這些,我知道你很喜歡若瑜,我也明白你一直都把建軍當成宿敵,所以才想破壞他在若瑜心中的地位,因為你想取而代之。」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那種用意,我只是想把若瑜從痛苦的泥沼中拉出,不忍心看她為了一個男人而封閉自己。」韓震說明自己的用意。

  「不對,你若是真心喜歡她,就別帶給她任何一絲刺激和傷害,別告訴她這些。」

  孟子明在思忖著這樣的作法是對或是錯,但是他們隱瞞了好些年,何苦破壞這完美的謊言?

  韓震搖頭,否認的說:「你們根本不是保護她,而是在傷害她,因為你想保護芷苓,所以就不想揭開事實的面紗。」

  「別隨意忖測,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所說的那樣,兩個女人我都很想保護她們,沒有偏袒任何一方。」孟子明為自己辯解。

  「那好,我不告訴她真相,反正紙包不住火,事實總歸是事實,這個故事並沒有因為建軍的死亡而結束,相反的,它正如火如荼的展開,你們最好有心理準備。」說完,韓震穿好大衣,準備要離開。

  孟子明對他的這番話有些難以釋懷,他站起身來為他開門。

  「你不會告訴她吧?」孟子明站在門口再一次的問。

  「我不會告訴她,反正你們才是主角,而我只是看戲的人。」說完,他就關上大門離開。

  韓震嘴角掛著一抹笑意,自嘲自己的灑脫,反覆的問自己真的只是看戲的人嗎?

  漆黑的暮色伴著他回家,他開著黑色的積架馳騁在燈火昏暗的街頭。

  ???

  連續幾天,韓震並沒有來找若瑜,而若瑜的心裡也不好受,因為她已經習慣他的若瑜體貼呵護、噓寒問暖,如今她只能一個人呆呆的守在專櫃前,看著人來人往。

  雪芹由員工休息室裡走出來,手裡拿著兩杯藍山咖啡放在玻璃櫃下方,看著若瑜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就覺得好笑。難道這次真的中了愛神的箭?

  「若瑜,好奇怪喲!怎麼好像很多天沒見到韓震?」雪芹故意裝成若無其事的態度。

  若瑜瞪了她一眼說:「我怎麼會知道?我和他又沒什麼,連朋友都稱不上。」

  「是嗎?連朋友都稱不上就收了人家幾十束玫瑰花,那要是『朋友』的話,豈不是把整間公司都過戶到你名下?」

  雪芹故意向她吐槽,她比誰都明白若瑜的臭脾氣,有著寧死不屈的精神和毅力,但是通常都用錯地方了。

  昨天,韓震還特地來找過她,要她好好的勸若瑜別生氣,試探一下口風雖然她和韓震只打過照面,但是看在他對若瑜一往情深,她決定要幫他這個忙。

  「雪芹,你明知道我心情不好還這樣開我玩笑,反正,我和韓震只是很普通的朋友,你別想歪。」

  若瑜轉過身,面對另一邊的走道,沒有什麼心情再和雪芹閒扯,而雪芹似乎不肯善罷甘休。

  「這話前後很矛盾喲!剛才和現在的說詞都不一樣,下一句你會怎麼形容你們之間的關係啊?」她移動幾步走到若瑜的身邊壓低嗓子說,眼睛左看右瞧,注意觀察若瑜的神情。

  「雪芹,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別這樣使用迂迴戰術,我沒興趣。」她有些不耐煩。

  「大姐果然是明白事理,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你和韓震怎麼了?前幾天下班不是還去游車河、吃宵夜?莫非他佔你便宜?」

  雪芹豎起耳朵想仔細聆聽,但若瑜卻不知如何開口。

  「我們兩個人意見不合吵架了,所以他就沒有來找我。」

  「那一定是你的錯,對不對?」雪芹很篤定的說。

  「也不完全是我的錯,誰叫他樣樣都行,金魚也撈贏、射飛鏢、套圈圈、遊戲機,自以為喝過幾年洋墨水很了不起。」若瑜有些不服氣的道。

  「他是男生,贏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就為了這樣而生氣啊?而且你也不該開口閉口都提到建軍,任憑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受不了。」雪芹直接將話說出來,待發現時已說溜了嘴。

  若瑜十分訝異,她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雪芹,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若瑜的臉色嚴肅,難道韓震認識雪芹?

  「啊!」雪芹故意做出很誇張的表情,「賓果!我又猜對了,你以這樣對建軍念念不忘。」

  這時若瑜原本猜疑的心便踏實起來,而敏敏恰好由陣個營業區走出她們。

  「吃飯時間到了,你們要不要去?」

  敏敏說完便接著她們走出櫃檯,由另外位支援人員代替她們的缺。

  當他們來到餐廳後,敏敏十分訝異的問她們。

  「你們剛才在談些什麼,說得好像很開心似的,說出來分享一下嘛!」

  雪芹搶先一步說:「我們在討論那個很帥、很有風度,喜歡送玫瑰花的韓震怎麼好幾天沒出現了。」

  此時雪芹的雞婆以及熱心助人的態度全都表露無遺,這點讓若瑜有些吃不消。

  「若瑜,你正要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一定要用心經營,我覺得韓震給人第一印象很好,以後一定會是個好丈夫。」

  敏敏說話的語氣中有些落寞的意味,而且語重心長的態度讓其餘兩人大感訝異。

  「你在說什麼?我和韓震只是朋友,八字都還沒一撇,別說什麼丈夫,好像天方夜譚。」若瑜羞怯的開口。

  「我是認真的,如果你和他在一起的話,一定要用心的融入對方世界裡,試著去瞭解他的感受,別像我一樣……」說到這兒,敏敏突然停頓,聲音有些哽咽,眼眶也漸漸泛紅。

  「怎麼了?敏敏,到底怎麼了?難道葛智平又欺負你?」雪芹心急的問。

  她搖頭說:「沒有,我沒有欺負我,這一切都怪我不好,我不是和他同業,不能幫他的忙,卻又老是質疑他的行為。」

  敏敏的感解良深,她勉強咀嚼口中的飯菜,卻又一邊落下傷情的淚水,這副景象映在若瑜和雪芹的眼裡儘是心疼與不捨。

  敏敏是這麼善良、單純,對葛智平又是百依百順,但他卻是百般的挑剔和刁難,她就像沒有自主權的洋娃娃,讓葛智平任意玩弄於股掌間。

  像一段孽緣似的,緊緊糾纏住兩人的情感,偏偏敏敏又放不下這段經營多年的情感。

  雪芹難過的蹙緊眉宇,「敏敏,別說我們老是在潑你冷水,你應該要仔細的觀察葛智平的一切,他已經慢慢的改變了,不是從前的葛智平。」

  敏敏不願去承認葛智平改變的事實,她抬頭幽幽的道:「雪芹,你在暗示什麼?話裡另有什麼含意?」

  「難道你還不懂嗎?葛智平他可能早已經變心,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前兆,你都沒有發現?你不該完全信任他所搪塞吳雪芹給你的每一句借口和理由。」雪芹將事件攤開來說。

  「夠了!就是你們每天對我耳提面命這些事,一直灌輸我這些猜忌、質疑的觀念,才會造成我和智平的困擾,智平只是事業剛起步,工作非常繁忙,而我又不能幫上什麼忙,不該再繼續憑添他的困擾!」敏敏惱怒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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