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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芃羽    


  正疑惑著,她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接起手機,她以為是貨運公司的來電。

  「黎永恆,你母親在我手裡,想教她的話,馬上到醫院頂樓來。」那是一個陌生陰冷的男聲。

  「你……是誰?!」她驚愕不已,嚇得臉色驟變。

  「我是誰,你來了就知道,呵呵呵……快哦,不然你母親從這裡摔下去我可不管……」對方陰險地笑著。

  她驚恐交織,轉身奪門而出,衝上頊樓。

  是誰?是誰要帶走母親威脅她?

  她咬著下歷,握緊冒汗的手心,慌慌張張來到頂樓。一踏出門,她就看見沈曼如被一個陰狠的光頭男人以槍架住,站在頂樓的圍欄旁邊。

  「媽!」她驚駭地奔向沈曼如。

  「永恆……」沈曼如有氣無力地叫著她。

  「站住,就在那裡停祝」那男人冷喝一聲。

  「你到底是誰?你想對我媽做什麼?」她氣急敗壞地大叫。母親開完心臟後,好不容易漸漸康復,誰料又遇上這種事……「我的目標不是你母親,而是你,我是來要你的命的人。」男人嘿嘿地邪笑著。

  「要我的命?為什麼?我和你有什麼仇恨?」她不懂,她根本不認得這個人。

  「要殺你的不是我,我想,你應該心裡有數是誰要你的命。」

  「殺我?難道是……」她猛地想起了母親的憂慮以及仇天海的警告。

  是三夫人?真的已經開始行動了?

  她真是太低估那些人的野心了……

  「永恆……別管我……快走……」沈曼如心痛如絞地哭喊。

  「媽!」她焦慮地看著就怏暈倒的母親,不知所措。

  「你不想讓你母親當替死鬼吧?很簡單,你自己往下跳,我就放過你母親。」那男人以槍抵住沈曼如的太陽穴威脅。

  「我……」她又驚又怒,瞥了一眼圍欄邊,從十五樓頂跳下去,不死才怪。

  可惡,都已經表態不會回香港了,為何三夫人還是不肯罷休?

  為什麼……他們非得這麼逼她不可?

  「不可以,永恆,你別聽他的……」沈曼如急得哭了。

  「快點,我數到三,你不往下跳,你母親就沒命。」那男人喝道。「一……」「永恆,快逃,別管我……」沈曼如使勁地喊箸。

  「二……」

  不忍見母親受累,她握緊手機,一步步走向頂樓圍欄,心跳急促,恨火漸生。

  只不過就為了一個小小的繼承權,他們就做出這種事?

  「三!還不跳?」那人怒吼。

  她轉頭厲眼一瞪,陡地將手中的手機丟向他,正好砸中他的臉,他痛呼一聲,手稍微離開了沈曼如的頭,她則乘機衝過去,將沈曼如推開,用力想扯掉他手中的槍。

  「臭娘們!」那人氣得抬腿踹向她的肚子,將她踢倒,接著惡狠狠地舉槍對準她。

  「你找死我就早點解決你!」

  「永恆……」沈曼如驚恐地大喊。

  就在他扣扳機前,一個黑色皮夾突然從頂樓的另一頭飛出,準確利落地打掉了他手中的槍,他大吃一驚,一抬頭,還來不及看清,一記白色身影如鬼魅欺了過來,橫腿一掃,踢中他的耳腮處,將他掃出半尺外,當場墜地暈潰,不省人事。

  「這樣欺負兩個女人,真不像樣!」出手救人的人口氣輕鬆地責備,且氣定神聞地轉過身,扶起黎永恆。

  黎永恆睜大眼睛,他……這個人不就是送她玫瑰的那個男孩嗎?他怎麼會跑到頂樓來?

  「你還好吧?」他走向她,關切地詢問。

  「我媽……」她忘記了腹部的疼痛,踉蹌地衝向沈曼如。

  「永恆……」沈曼如虛軟地抱住她。

  「媽……你沒事吧?心臟痛不痛?」她捧起母親的臉急問。

  「我沒怎樣……我……我只是氣……他們太狠了……」沈曼如淚流滿面,摟緊她痛哭失聲。

  「先帶你母親回病房吧!」那男孩扶起她們母女,柔聲道。

  「那個人怎麼辦?」她不放心地回頭看著一腿就被打得起不來的壞蛋,暗暗心驚眼前男孩出手的狠准。

  「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男孩笑著,迷人的眼睛閃過一絲調皮。

  「你……你要怎麼處理?」她驚訝地盯著他。

  突然出現救了她,又擁有好得驚人的身手,他究竟是誰?

  「通知警察啊!」

  「可是……你怎麼會恰巧跑到頂樓來?」她不解,時機未免也太巧了!巧得讓她不安。

  「可能是送你的玫瑰花呼叫我來救你的吧!」他淘氣地擠擠眼。

  她瞪他一眼,根本不相信這種鬼話。

  「好吧!老實告訴你,我是個保鏢,一位黎先生聘請我來保護你的。」他坦白地道。

  「黎先生?是黎伯南嗎?」她錯愕不已,她的父親居然聘個保鏢保護她?而且還是個這麼年輕的保鏢?

  「是啊!剛才和你相撞也是故意的,那時我就在你身上裝了竊聽器,然後就跟上了頂樓。」他笑著從她後肩摘下一枚小釘扣,向她眨眨眼。

  「你是個保鏢?」怎麼回事?她忽然覺得自己像在拍電影上一些不尋常的事一天內全教她碰上了。

  「怎麼?不像嗎?」

  「可是……你這麼年輕……」

  「你是認為我不可靠?」他笑吟吟地問。

  他不可靠?不,看過他剛才的身手的人都不會懷疑他的能力,只是……怎麼說呢?她總覺得事情有點怪怪的,黎伯南竟會找人保護她,這是為什麼?難道他早就預測得出她有危險?

  「你可以對我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從小就習武了,一定能把你平安帶回香港。」他保證地拍拍自己的胸膛。

  「誰說我要回香港了?」她倏地睜大眼。

  「你……不回去嗎?」他語帶挑釁,微瞇起眼。

  她不回去嗎?

  一句話問得她心頭微凜,陷入深思。

  原本打定主意要留在新加坡,遠離那可笑的繼承競爭,可是,事情似乎已不再單純,母親和她差點被殺,這種危險也許還會再次發生,就像仇天海所說的,不論她願不願意,她早已捲進了這場戰爭之中。

  那麼,她能不反擊嗎?

  能就這樣處在白白挨打的局面嗎?

  看著臂彎中母親驚嚇過度的臉龐,怒火瞬間點燃了,她忽然明白了一  個重點,如果她不想死,如果她想保護母親,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挑戰。

  把敵人擊敗,掌控實權,讓那些想欺負她和她母親的人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所以她得繼承天威幫,她得回香港!

  「如何?」男孩又問她一次。

  她抬頭盯著他,俏臉肅然,認真而慎重地向他道:「那以後就要請你多照應了。」

  「永恆?你真的要回去?」沈曼如擔憂地抓住她的手。

  「我和三夫人槓上了,媽,孰可忍,孰不可忍,我再容忍,說不定他們會以為我們母女好欺負,既然他們提前下了戰帖,我只好奉陪到底了。」她黑亮的眼瞳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男孩燦爛地笑了,伸出手,自我介紹,「太好了,我的工作有著落了,你好,我叫強尼。」

  她握住他修長的手,「我叫黎永恆。」

  第二章

  香港

  「少爺究竟又跑到哪裡去了?」

  義幫的三代元老葛老氣急敗壞地從外面踱進總壇大廳,老臉上掛滿了憂心與焦灼。

  找了三天了,他們義幫的大當家紀悠然卻仍是行蹤杳然,義幫的弟兄們翻遍香港每一寸地也沒看見他半個影子,當真要急死他這把快人土的老骨頭了。

  「好了,老葛,你這樣沒頭沒腦地整天亂找是找不著咱們那位神出鬼沒的少爺的!」

  另一個三代元老鍾老好整以暇地坐在大廳的八仙桌旁啜著龍井茶,一派正好和葛老相反的閒適樣。

  「你倒像沒事人似的,你難道不擔心少爺出了什麼岔子?」葛老有點氣他的平靜,他們兩人可是輔佐義幫當家的忠臣哪!哪有主子失蹤,臣子還有空坐著喝茶的道理?

  「少爺精得像孫悟主投胎轉世,我們根本不需替他操心,依我推測,他八成是離開香港了。」鍾老緩緩道出他這一天來研究的結論。

  「離開香港?!」葛老低呼。

  「沒錯。」

  「去哪裡?」

  「新加坡。」

  「為什麼去新加坡?」少爺去新加坡幹什麼?

  「哎,你這腦袋怎麼老是轉得不夠快?你忘了前陣子他不是老念著天威幫的事嗎?」

  鍾老壓低聲音道。

  「那又怎樣?天威幫在香港,又不是在新加坡。」葛老白了老夥伴一眼,老臉拉得又黑又長。

  這老禿子竟敢拐著彎說他笨!可惡!

  天威幫是香港另一個有名的幫派,雖說歷史淵源不足以和義幫媲美,但這十年來也迅速成長為一個不小的組織,其勢力漸漸與義幫平分秋色,因此很多人常常拿這兩個幫派來互相比較。

  不知是哪家報社的記者曾提過,義幫和天威幫就像是香港黑白兩道的代表。作風野霸的天威幫是名副其實的黑道分子,販毒、走私、洗錢、勒索……無惡不作,他們幹的全是非法勾當,以天威幫為班底的大公司「天威財團」正是用罪惡的金錢堆起來的新興財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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