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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黑柔    


  的身手和準確的槍法卻彌補了這點遺憾。

  剛開始她是不願意做這份工作,但是施予強很聰明的威脅她說要是她不做,他就把

  她賣到妓女戶去接客。施予強給她兩條路選擇,但是兩條路她都不願意走。所以她考慮

  逃跑,但逃了幾次,每一次都是被捉了回來,下場更是不用說,拳打腳踢另加餓上兩天

  兩夜。逃了幾次下來她是徹底的絕望了,只好乖乖的接受殺人的命運。

  她猶記得第一次殺人是在十五歲的時候,那一次她把所有能吐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三天三夜不能睡,一睡就是那死人的臉孔浮現在眼前,不知作了多少次的惡夢驚醒,最

  後是在自己體力支持不住時才沉沉睡去的。

  現在,她對抹滅一條生命已變得麻木不仁了,下手毫不留情,但是眼淚卻是控制不

  住的會流下。

  「雲兒,你在哪裡?」

  風雪兒把臉埋在手掌裡,瘖啞的哭泣著。

  你可知道姊姊在找你?

  雲兒……手術房的燈亮著,處在走廊上等待的四位大男人全部凝視著那兩扇門,他

  們俊逸的外表吸引了值班護士的觀賞。

  這四個男人有著各自的魅力,不管老少,凡是女的都會被他們吸引了過去,然而他

  們對一個個投過來傾慕的視線卻毫無所覺,只是擔心的看著亮著紅燈的手術房,等待著

  消息。

  時光慢慢的消逝,一個鐘頭、兩個鐘頭……轉眼間四個鐘頭都過去了,手術房的燈

  還持續亮著,四個人都安靜無語,空氣中充滿凝重的氣氛,誰也沒那個心情開口說話,

  直到門敞了開來,一位書生腳步蹣跚的走了出來,他們立即衝向前。

  「樊,焰的情況如何?」

  雲樊對他們笑了笑,腳步有些站不穩,開了四個小時的手術幾乎把他給累壞了,他

  以安心的語氣對他們說:「你們放心吧,他沒事。幸好他命大,子彈偏了一點,否則正

  中他的心臟,即使是由我操刀,恐怕也回天乏術了。」

  頓時四人鬆了一口氣,一聽到暗焰性命無憂,他們就頻頻打呵欠,關揚揚揚手說:

  「既然他沒事了,那我要回去睡覺了。」

  半夜三更,一通醫院來的電話把他們從睡夢中吵起來,沒有片刻的耽擱,他們就匆

  匆忙忙的開快車趕了過來,瞧他們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剛從床上爬起來

  的。

  「我是來看看焰會有什麼遺言交代,好盡朋友的一點義務,既然他一時之間還死不

  了,那我改天再來看他好了。」闕洌也一副愛困愛困的模樣,也跟著關揚準備回去補個

  睡眠。

  冷邪不哼一聲,轉頭就走,誰也沒那個膽敢叫住他,因為他們知道冷邪睡眠不足時

  會有暴力傾向,把那個膽敢擋他路的人給揍個半死。

  雲樊也跟著走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開了四個小時的手術累死我了。」他轉轉

  脖子,捶捶肩膀,往大門口走去。

  留下閻煞一個人望著空無一人的走廊,他聳聳肩,心想反正暗焰已經沒事了,而麻

  醉藥的藥力也得在幾個小時後才能完全消退,暗焰一時之間還醒不過來,那他留在醫院

  裡倒不如回家補個睡眠。

  走出大門口望著泛白的天空,沒想到已經天亮了,看來是沒得睡了,幫內裡的事還

  有一大堆等著他去處理。閻煞拖著沉重疲累的腳步,迎著朝升的太陽,今天恐怕又是難

  以度過的一天。

  「風雲山莊」坐落在新竹郊外的半山腰上,圍著一大片高高的圍牆,隔絕外來想窺

  視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然而控制大半亞洲的大幫派「風雲格月」的總部就設在此。

  負責管理這幫內的六條龍,黑龍冷邪、白龍雲樊、紅龍關揚、銀龍闕洌、金龍閻煞

  以及紫龍暗焰,在黑道中他們的鼎鼎大名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亦正亦邪的手

  段,讓人摸不清他們是好是壞。

  至於幫名為什麼取「風雲格月」這個怪名字,這得去問他們爸爸的爸爸,也就是他

  們的祖父了。不過這六名老祖宗和他們的元配都死得差不多了,惟一剩下的也只有現在

  在這個幫派中身份最大的閻老夫人了。

  換句話說,打從上上一輩開始,他們的祖父就結為兄弟了,繼而創下了「風雲格月

  」,但是很奇怪,不管是他們的祖父或老一輩的父親都不曾鬧過兄弟鬩牆的事,一直和

  平相處到至今實屬難能可貴,直至他們這一輩,他們六個人的感情就連親兄弟也沒他們

  來得濃厚。

  雖然「風雲格月」創立了快五十年了,但實際上「風雲格月」是在他們六位晚輩手

  上發揚光大的,把一個只在台灣北部的一個小幫派擴展成一個勢力大到影響亞洲的大組

  織。

  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風雲格月」總部就設在台灣,而且是在新竹這個不起眼的縣

  裡,如果去問他們原因,他們的回答是因為他們是台灣人,而且籍貫都在新竹,所以把

  總部設在自己的故鄉。

  一進入風雲山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旁櫻、梅、李、桃四種樹混植在一起的夾道

  ,當寒冬來時,正是梅花開得最茂盛的時期,深吸一口清寒的冷空氣中夾著一陣陣沁香

  的芬芳,是格外的振奮人心。

  當春天來時,桃樹吐露著新芽綻放花蕾,聚集了不少的鳥類,鳥聲鳴鳴,就像大自

  然的交響曲,有時候還嫌太吵了;轉眼間到了賞櫻的季節,櫻花翩翩,落下的櫻花如雪

  亂,輕輕的飄落就像下雪一樣覆蓋著整個道路。

  走到盡頭,是一間大得離譜的房子,那房子模仿了古老中國的風味,正是「風雲格

  月」的總部,在房子後面有一條深度不深的小溪,潺潺水流聲和著夏蟬嘰嘰的叫聲實在

  是好不熱鬧。而溪旁楊柳垂蔭,柳枝隨風搖晃,風停了條柳便浸在溪水裡,順著水流流

  動著,詩意非常。

  再往右邊走是翠綠的楓葉林,往左走是竹林,竹林中有一幢別墅,是老一輩的人住

  的地方,因為六條龍的父母向來感情和睦,情同兄弟姊妹,所以提議住在一起。

  這裡自是環境清閒幽靜,為了老一輩的安寧,竹林居被嚴禁為重地,幫內人不得擅

  自闖入。不過現在竹林居裡只剩下閻老夫人一個人住而已,因為這六對夫婦都結伴環球

  旅行去了,至於何年何月會回來,就連他們的兒子也不知道。

  至於六條龍則分別住在離六居裡,闕洌住在水居、閻煞住在火居、暗焰住在炎居、

  關揚住在風居、雲樊住在雲居、冷邪住在冰居裡,因為每一居都有一段距離,所以彼此

  的作息不會干擾到對方。

  此時在會議廳裡,五個人分別坐在椅子上,雖然一夜無眠,不過他們看起來都精神

  奕奕,不像是才睡兩、三個小時的人。

  一向嚴肅的閻煞對著眾人說:「我想以這一次焰受傷的事件來說,針對的不只有他

  ,下一次對方很可能在我們之間找尋下一個目標,所以你們自己得要有警覺心。」

  「尤其是闕洌。」關揚提道。

  「我?!」闕洌笑笑的說:「我怎麼樣了?」

  「你是我們當中最漫不經心的一個,小心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關揚惡劣的說。

  闕洌挑挑眉,一副不勞你關心的模樣,「放心,要是我死的話,我絕不會第一個死

  ,絕對活得比你還長命。」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一向主張和平主義的雲樊是他們兩個的和事佬,因為一

  旦他們吵起來,即使吵上三天三夜也吵不完。

  不過雲樊的勸阻似乎效果不大。

  「洌、揚,閉上你們的嘴巴。」閻煞威嚴的斥喝他們,他們立刻安靜無聲的閉上嘴

  ,會議室又恢復了最高品質。閻煞繼續說:「我想若敵人知道焰沒死,想必還會再派殺

  手再來行刺一次,我們可以乘機逮到他。」他的嘴角隱隱淺藏著殘暴的笑容,他們「風

  雲格月」的原則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凡事惹上他們的人,都得要有自知之明。

  見眾人點頭附和後,閻煞指派任務,「樊,麻煩你散播焰還沒死的消息。」

  「好的。」雲樊點點頭,臉上溫和的笑容始終沒有變,他知道該怎麼做。

  「洌和揚,你們兩個人佈局準備捉人。」

  「太棒了!」關揚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準備好好來個「禮尚往來」。

  「不過我要聲明,下手不要太狠!」閻煞交代著,免得沒有拷問到,人就被他們給

  揍死了,人死事小,問題是沒有問出什麼可就功虧一簣了。

  「你放心,我不會把人給打死的。」闕洌相當明白閻煞在想什麼,一切要他放心的

  微笑保證著。

  「邪。」閻煞對著一旁始終像個不在場的冷邪道:「我要你查出這次事件的幕後主

  使人。」

  冷邪一言不發的領命而去。

  接下來就看是哪一個人的道行高了。

  「你說什麼?」當施予強聽到閣焰沒有死的消息,緊握著雙拳,暴怒的吼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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