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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黑潔明 他暗咒一聲,兩人持槍回身,為免見屍,耿野扔了槍,在同時抓了褲腰後的手電筒打開往那兩人的夜視鏡照去,對方視線一花,一陣慌亂,胡亂開了幾槍。他避開槍口乘機上前,一腳踹倒了第一個,回身再劃斷了另一人持槍的手筋,另一聲哀號頓時響起。 就在這時,一旁被他踹倒的那人爬了起來,瞄準他開了一槍。 耿野側身,子彈高速擦過他的臉頰,他一甩手將匕首給扔了出去,直直射進那傢伙扣扳機的手掌。 他再一腳勾起另一人掉在地上的槍,伸手一抓就拿著槍回頭對準第六個人的腦袋,露齒一笑,搖頭警告,「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那麼做,把槍放下!」 那傢伙才要舉槍,就發現自己面對著槍口,他嚇得臉色發白,動也不敢再動一下,怎樣也搞不懂自己這邊的人,為什麼在眨眼間全痛苦的倒在地上哀號連連。 在耿野的威喝下,他立刻丟下槍械,雙手舉得高高的。 嘿,果然沒被他料錯,第六個人還是有帶槍,不過……奇怪,那槍怎麼看起來不大對勁? 他皺起眉頭,眼角又瞄到那兩個還有行為能力的又想蠢動,害他忍不住又踹了那些王八蛋兩腳,火大的罵道:「他媽的,還動!我已經退休了!退休!就是金盆洗手!你們這些人他媽的搞不懂退休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眼前昏迷了三個,倒地了兩個,一個被他用槍抵著,他用槍示意那傢伙站到同伴身邊,曉以大義的道:「媽的,算你們運氣好,老子已經『退休』了,這次饒你們一命,回去告訴你們老闆,管他是誰,老子退休不幹了!再來煩我,我就直接殺過去讓他提早見閻王,聽到沒有?聽到了就快滾!下次再來,小心我直接賞你們幾顆子彈!滾!」 醒著的三個發現自己遇到了高手,本以為小命休矣,一聽他要放生上立刻轉身想溜。 「等一下!」耿野大喝一聲,用槍指指地上那些廢物,「他媽的,把你們這些垃圾同伴也一起帶走!」 他們聽了立刻又回身,一人背起一個同伴,眨眼間就消失在門口。 他冷哼一聲,將槍扛上肩頭,正要到陽台確定來人都離開了,一回身卻看見曉夜站在臥房門口。 她一臉死白,兩手緊握著手槍,一雙大眼驚恐的直瞪著他。 慘了! 第九章 夏夜微涼。 屋外,蟬聲唧唧。 看見曉夜杵在臥房門口,耿夜僵在當場,正想著要如何開口解釋,卻見她忽然一言不發的回身衝進房裡,他咒罵兩句,忙追了過去。 「嘿,事情不是妳看到的那個樣子,也許看起來好像是那樣,但其實不是,我知道我應該旱點和妳說,不過那是因為我之前和妳並不太熟,不是,我是說我沒有去想!」 他急著和她解釋,卻因為越急說起話來就越加語無倫次,誰知道,這女人卻好似什麼都沒在聽,進了房後抓起床邊一隻黑色的包包就往外跑。 「喂,站住,女人,妳要去哪裡?」見她一副想離開的模樣,他一慌,長臂一伸就抓住她包包的背帶。 「放手!」她一臉驚慌失措,用力扯著包包。 「不要!」他死命抓住背帶,兇惡的吼了回去。 沒時間和他在這裡拔河,反正東西可以再買,那些人卻隨時可能再回來,她當機立斷,扔下包包轉身就跑。 「他媽的,妳還跑!」耿野一見,更加惱火,一個大步衝上前,將她給強行扛上肩頭,轉身丟回床上,俯身壓住她火大的吼道:「我只不過沒和妳說我以前曾當過傭兵,妳有必要因為這樣就離家出走嗎?」 被他這麼一扛一丟,曉夜整個人一陣暈眩,無力多加掙扎,他的吼叫在這時一字一句的撞進她慌亂的神智當中,直到此刻她才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她茫然的看著他,粉唇微敢,「傭……傭兵?」 見她一臉蒼白,大眼滿是驚慌,他雙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臂,火冒三丈的道:「天殺的,妳用不著怕我!這裡是妳家,妳要是不爽,要走也應該是我走!妳他媽的走什麼走?」 「不……不是,你不懂,我必須離開這裡!」想起那些追蹤她的人,慌亂又起心頭,她白著臉急切的道:「他們會回來的,放開我!」 「他們?什麼他們?妳是說剛才那批人?他們不會回來的,除非不要命了!」他怒瞪著有如驚弓之鳥一般的她,猛然醒悟,「該死,那些人不是來找我的,是來找妳的!」 這裡是她的屋子,那些人當然找的是她,難怪剛剛他覺得最後那支槍長得有些奇怪,他現在一回想,才發現那東西根本不是一般槍枝,而是麻醉槍! 該死,他一整天都忙著釐清自己對她的感覺,想到頭昏腦脹,壓根忘了自己捅了個摟子── 「Shit,他們是什麼人?」他咒罵一聲,擰眉直問。 曉夜喉頭一緊,一言不發的抿著唇。 天啊,都是她的錯! 她沒有辦法不理會那位倔強可愛的少女,無法停止碰觸這個驕傲自大的猛男,所以她什麼都不再去想,她逃避地任一切失控的發展下去,告訴自己那些人不會找到她,說服自己他們已經放棄了。 但是他們找上門來了,他差一點就死了。 差一點。 就只差那麼一點點,要是他閃得再慢一些,他現在就只是具屍體了。 曉夜瞪著他,只覺得一陣的想哭。 他臉上被子彈擦傷的傷口還在滲血,雖然那傷口很小,小得只有兩三公分而已,但仍教她觸目驚心,她看見那人對他開槍,看見他差點死在槍下,卻來不及阻止,甚至叫不出聲。 那瞬間,她才發現自己愛他,好愛好愛他,但是她卻把他牽連進來,差點害死了他…… 不,她沒有辦法看著他死去,現在還來得及,他什麼都還不知道,只要她離開這裡,走得遠遠的,走得離他越遠越好,遠得不會再牽連到他,這樣他就會活著,活得很好很好。 「放開我。」克制住想哭的衝動,曉夜冷著臉說。 他不理會她說的話,仍壓在她身上,瞇眼再問:「那些人是誰?」 「那不關你的事,走開!」她冷聲斥喝。 「我要知道,」他咬牙,火大的重複同一個問題,「他們是誰?」 「你這個頑固的王八蛋!」她弓起身掙扎,生氣的喊道:「放我走!」 「除非我死了!」他憤怒的咆哮出聲,氣得差點抓著她搖晃,「妳聽清楚沒有?除非我死!」 「我說了那不關你的事。」這男人的頑固實在快逼瘋她了。曉夜淚眼盈眶的瞪著他,又急又氣的狠聲道:「我們只不過上了幾次床,你以為你是什麼?放開我!」 「我是什麼?我是妳的男人!」他青筋暴突,氣得怒髮衝冠,「只不過上了幾次床?我們在一起可不只幾次,少說也有上百次!現在他媽的告訴我那些王八蛋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快說!」 「你這個頑固的瘋子!」她又羞又氣,滿臉通紅的吼回去:「就算有上百次又怎麼樣,男人再找就有了!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 男人再找就有了?他有什麼了不起? 他氣得眼角抽擋,惱怒的低頭就吻,用嘴堵住她那該死的紅唇。 該死,這惡棍……不公平,他怎麼可以用這招! 曉夜頭一昏,全身酥軟戰慄,只覺得又氣又惱卻又無法抗拒,她原想咬他那不規矩的舌頭,到頭來反而和他糾纏起來,然後沒兩三下,她除了響應他之外,就什麼都無法想了。 耿野褪去了兩人的衣服,用盡所有的招式愛撫她、親吻她、挑逗她,直到她嬌喘連連,全身都在顫抖,彷彿無法承受他的觸碰。 他抬起頭,雙眼黑得發亮,她向他伸出手,他卻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滿身是汗、聲音沙啞的看著她。 「叫我的名字。」他氣息粗重的說。 他要她知道和她在一起的是他,不是別人,不是任何其它的人。 可惡,這該死的男人。 「你……」曉夜咬著下唇,因慾火難平而弓身呻吟著。 「我的名字。」他定定的看著她嫣紅的臉,堅持的說,全身肌肉繃得死緊。 她更用力的弓起身,想碰觸他,卻不得其法。 「拜託……」她輕泣出聲。 他俯身靠近她,近到離她的唇只有一寸的距離,啞聲誘哄,「小火山,我的名字。」 她受不了了,顫聲脫口說出他的名字:「耿……耿野……」 他眼底閃過一股滿意,卻仍霸道的低聲宣告,「妳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不許妳去找別的野男人。」 下一瞬間,他進入她,目光炯炯、野蠻的命令,「說妳是我的。」 她喘著氣,順從的道:「我……是你的……」 「我的。」他啞聲宣告,捧著她的臉,佔有的吻住她,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和她合而為一,她緊緊攀附著他,熱情的響應著、律動著,吟唱著那熱情的旋律,和他一起飛進那只有兩人存在,卻萬分瘋狂美妙又絢麗繽紛的世界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