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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禾真 渝湘實在疲累至極,原來是蹲看著果醬吃飯,可能是因為風,也可能是這兒的靜謐,她的眼皮逐漸沉重,不想走回房間,本想用手撐著頭休息一下就好,沒想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被推開的果醬豈是這麼容易打發的?它不放棄的繞過另一邊,繼續舔主人的臉。 「果醬!」渝湘求饒的喊,敵不過果醬的舔人攻勢,索性用兩手蓋住臉龐,這下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吧! 「哈!瞧我找到一個睡美人。」 渝湘張開指縫,微開一隻眼,雖看不清楚外形,憑聲音即可推斷是水梨。 她不甘不願的爬起來,改坐在地上,將頭埋於膝蓋間。 她一定是上輩子睡太多了,這輩子才會老有人打擾自己的安睡。 渝湘可以感覺到水梨蹲在她旁邊,接著是一頂帽子放在她頭上。 「是不是中暑了?」水梨問。 渝湘正要否認,另一個聲音比她更快。 「應該不是。」 她猛地抬頭,這才發現蹲在她旁邊的是魏伯堯,幫她戴帽子的也是他,水梨仍站在原地半蹲著身子。 這是怎麼回事?她剛才怎麼沒發現他的存在?果醬呢?她轉頭尋找,那只貪吃的狗正被一塊巧克力吸引,早忘了她這個主人。 「怎麼躺在這?」魏伯堯抬起她的下巴,「哪裡不舒服?」 異樣的感覺透過他的手指傳遍全身,她慌亂的別過頭站起身。 「沒什麼!」渝湘拍拍附在衣服上的泥土草屑,「可能是有點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魏伯堯的手突然伸過來,渝湘頓時緊張的忘了呼吸,只感覺他的手在她頭髮上停留一會,離開時,手上拿著一根雜草。 「太陽大,出外時戴頂帽子比較好。」水梨建議道。 「我會注意的。」她給他一個感激的微笑。 「不舒服的話,去屋裡躺一下。」魏伯堯說。 「不用了!」她連忙搖頭,「我也該去準備晚餐了。」 「那種事,有蝦子和小米就行了。」他的語氣有一絲掩不住的惱怒。 渝湘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水梨更是一頭霧水。 魏伯堯由他們詫異的神情察覺自己的失態。水梨只講了一句關懷的話即得到渝湘甜美笑容的報答,他卻連個正眼也沒有。他非常不快,她的拒絕更使他攔不住心裡的感受。 「我可能反應過度了。」他拍拍渝湘的肩膀,「沒事的話,去做你自己該做的事吧!」 魏伯堯一走,水梨立刻靠過來。 「知道少爺怎麼了嗎?」 渝湘聳聳肩。「他的脾氣一向陰晴不定嗎?」 「印象中不是。」 「也許是錢被偷了。」她幽默道。 「不可能吧!這屋子裡只有小米和蝦子跟過會,而且我想少爺也不需要吧!」 水梨的思考一向是直線條,人又正經,真不知他怎麼和小米搭上線的。 看渝湘久不說話,水梨忍不住問:「你曾被偷過嗎?」 渝湘不知道水梨竟是這麼憨直可愛的人。她搖頭,反問他:「你呢?」 水梨立刻搖了兩下頭。 「我沒有過,不過我媽有,幾年前曾被偷過,損失好幾十萬,我爸快氣瘋了呢……」 ☆☆☆ 「你是說股票?」魏伯堯皺起眉。PUB裡震天價響的音樂聲他並不喜歡,但這兒卻是個適合談話的好地方。來這裡的大都是年輕人,所以二十四歲、一身美國氣息打扮的他與裡頭的氣氛十分融洽,反倒是小張的西裝革履顯得有些突兀。有趣的是,提議在這碰面的也是小張,因為漫天的音樂聲可以巧妙的遮掩住他們的談話內容。 「不錯。」坐在魏伯堯旁邊的小張鬆掉色調沉穩的領帶,輕啜一口酒。「我懷疑有人暗地裡以他人名義,用不易察覺的手法,買走目前市面上的大量股票,下一步可能是朝股東下手。」 「國內誰有資格下此大手筆?」 魏氏的最大股東魏李如佔有百份之四十八的股份,對方只要超過這個數目,進而達到半數以上,魏氏將面臨被合併的命運,成為別人的附屬,從此在商場上少了一席之地。 「將你的報告呈給我父親,他會知道怎麼做的。想辦法盡快查出公司的內賊,尤其是高級主管。」 小張點頭應允。 桑頌聿一向信任下屬,他認為「信任」可以使他們更盡心盡力的為公司做事; 但若有人反過來利用他的信任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想到此,他不禁抬頭看一眼小張。小張用疑問的眼神回看他,魏伯堯搖頭失笑。 「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還有一件事。」小張說:「最近我發現公司裡一名新來的內帳會計,似乎在暗中調查什麼,她是你派來的嗎?」 「不是。」哪裡蹦出來的一號人物?「有沒有可能和收購股票的事有關?」 「應該沒有。因為她的對象是董事長。」 「我爸?」魏伯堯啞然失笑。他不懂桑頌聿有什麼值得調查的,若是為魏氏而來,那她可找錯對像了,現在的桑頌聿對魏氏已無留戀之意。 或許是施筱屏請她來監視桑頌聿的? 這也不可能,他迅速推翻這個想法。他見過施筱屏,她不是這種無聊的女人,她是那種在已無愛意,或留不住對方的心時會爽快說再見的女人。 「她一個小小的內帳會計,其實也查不出什麼事來,何況還有另一位資深人員和她共事。若不是你派來的,應該不用去注意她。」 他倒滿有興趣的。一個無端調查桑頌聿的人,她居心何在? 「知道她的名字嗎?」魏伯堯問。 「姓薛,叫薛澄怡。」 第五章 「澄怡--」渝湘一把擁住眼前的人,「好久不見,好想你、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啊!」澄怡拉開她,再改往右邊肩頭靠過去。「一個月沒見了。」 「是啊!你沒背叛我去找別的男人吧?」 「我哪敢?只怕到時會被你趁夜全身捆綁,倒吊起來抽打數十下。」對於渝湘的胡言亂語,澄怡一向十分配合。 「好了!」渝湘推開她,帶她到較陰涼的地方。「公司的人沒欺負你吧?」 「開玩笑,我這麼漂亮的人,他們怎麼捨得?」 「哦……」渝湘不懷好意的用手指指她,「還說沒去找別的男人,三、兩句就被我套出來了,還不承認?」 「哎呀,我以為戲已演完,沒想到你還繼續胡謅。」澄怡斂起神色,「在這兒過得怎麼樣?電話裡難講清楚,這下你可以詳實道來了。」 「也好,反正我現在也沒事。」 渝湘將這一個多月來的點點滴滴鉅細靡遺的告訴澄怡。和另外兩位女孩相處的事,戴奕學的事,和魏伯堯的事,以及中間所發生的趣聞。除了她對魏伯堯的感情在經過猶豫掙扎後,她決定先暫時擱著不說。 說出來就不可能實現了。她一直這麼迷信著,在心裡,她是抱持著那麼點希望。 「她們倆怎麼那樣過分?」澄怡為她打抱不平,「閒來無事找人麻煩,虧你忍得住。」 「反天已經過去了,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況,還滿有趣的呢!」 「沒神經!」澄怡的眼神訴說她的「無可救藥」。「魏家的風水一定不好,才會專出一堆奇怪的人,連朋友都很奇怪,你在這裡可得小心,別被影響了才好。」 「說到哪去了?」渝湘被澄怡一本正經的神情惹得發笑,「你說話的樣子好像誰?一時想不起來。」 「像你啦!你就是這個樣。」 「我哪有!」渝湘迅速撇清,「我做人一向正直,說話也中肯,才不像你一樣老說些有的沒有的。」 澄怡立刻作出嘔吐狀。 「需不需要垃圾桶啊?我可以免費幫你服務。」 「還真感謝你啊!」澄怡回復淑女姿態,整整面容。「你的進度如何?」 「進度?」渝湘一時無法會意。 「就是調查的事啊!」澄怡壓低音量,用假音說話。 「毫無所獲耶!怎麼辦?」渝湘不知不覺也跟著用假音說話。 「期限剩不到兩個月,看來我們可能輸定了。」 「說什麼喪氣話?」渝湘猛的一拍她的肩膀,「事情未到最後,塵埃尚未落定,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搞不好會有奇跡出現也說不定。」 「奇跡?」澄怡嗤之以鼻,「你以為你是成龍啊?」 「小姐!」渝湘雙手叉腰,「你是來打氣還是來漏氣的?」 「我只是就事論事,不像你虛而不實,每天夢想著從天空掉下大筆鑽石來。」 「哈!」渝湘怪笑,「我什麼時候這樣想過?我存折裡的錢哪一筆不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 「幽默感沒了!」澄怡的眼裡充滿疑問,「你有點奇怪,不太像平常的你,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渝湘的臉顯現一絲被視破的狼狽,她的眼神明顯的迴避著澄怡,緊閉的嘴唇抿又鬆,就是沒張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