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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韓若彤 「若晴…」 她空洞的眼神看了他半晌,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衝出房間。 若睛回過頭擲出手中的玻璃,往門外跑去,脖子上的傷口不停流著血,手上的傷口也一樣,但她絲毫不理會,她早已沒有感覺了。 宋擎逸呆愣的許在原地,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若晴這麼激動,地上還留著她的血跡,他覺得那彷彿是在自己身上捅了幾刀所流出的血。 待他回過神奔向大門,早已沒有她的蹤影。他回到客廳,看著酒櫃裡的酒,毫不考慮的將它們拿出來,一瓶瓶的丟在地板上,清脆的玻璃破碎聲撞擊著他的心頭。 他猛然拿起一瓶白蘭地,大口的喝著,接著瘋狂的大喊,「什麼靜嵐山莊,根本就是血河山莊!到處都有她的身影,她的血沾滿了每一個地方……」 娟姨正好買菜回來,看見屋裡混亂的景象,嚇了一大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宋擎逸不語,手中握著那半瓶白蘭地,走到車庫,駕著跑車離去,全然不顧娟姨在後面追喊。 車子在路上馳騁,寒冷的風吹亂他的發。他忽然覺得台北真是小得可憐,此刻他竟無處可去。 宋擎逸趁著後方無車時來個大轉彎,駛往陽明山,他加足馬力,以最快的速度上山,找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將車子停下。 他大口大口的喝著白蘭地,想藉酒精的力量麻醉自己,但是他卻發現意識愈清楚,她的身影不斷在腦海中盤旋著。 他打了一個酒嗝,覺得有些倦意,大概是喝得太凶了。宋擎逸乾脆打開車門,躺在座位上,調整一個最舒適的姿勢呼呼大睡。 *** 若晴拖著既沉重又疲憊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在街道上。 她脖子的傷口已不再流血,而手掌心中的血跡未乾。冷風不斷吹著,她不禁打個冷飯。 不記得走了多久。她只是毫無感覺的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兩眼空洞,一淚水早已流乾。她沒有比此刻更傷痛過。 原來愛情是這麼不堪一擊;一張照片就足以毀掉一切。她付出所有的感情,以為自己飄泊已久的心找到了最好的歸宿,得到永恆的幸福,沒想到卻是一場夢,一場難醒的噩夢, 若晴心裡萬分痛苦,世界這麼大,卻沒有她可以落腳的地方,如今只有繼續在街頭遊蕩,面對人們投來詫異的眼神,她已習以為常。 她慶幸自己穿的是黑色長衫,衣服上的血跡不甚明顯。寒冷的北風愈吹愈強,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愈來愈不合作,頭部愈感沉重,視線也變得模糊。她繼續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幾步,忽然跟前一片黑暗,雙腳一軟,癱在地上。。 *** 葉仲帆拿起一串鑰匙,突然發現好像有一份資料放在車上了,他快步的奔出療診室,在出診所大門時發現一個女子昏倒在門口。 他不假思索的走過去、」看見她的右手沾滿了血,他將她扶起來,手指靠在她的鼻子前。幸好還有呼吸,他吁了一口氣,再看她一眼,赫然發現她是若晴。 葉仲帆以為自己眼花,再定睛一看,真的是若晴,他立即抱起她瘦弱的身軀奔進診所。 經過一連串的檢查、包紮,終於將所有傷口全部處理好,但是葉仲帆仍有些擔心,她正發著高燒,加上傷口很容易感染病菌,引起併發症。 葉仲帆拿起話筒撥電話去宋家。 「喂?娟姨,擎逸在不在…嗯,好,我知道,放心,不會有事的。」葉仲帆愈來愈覺得不安。 他打到宋擎逸的辦公室去,也找不到人,這時他有幾分明白,他們兩人之間必定發生了什麼事,否則若睛怎麼會流著血走在街上? *** 宋擎逸伸伸懶腰,打了個呵欠。夜幕已籠罩大地,滿天星斗,他的心卻萬般惆悵。 所有的事情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不知道該原諒若晴或繼續恨她。他壓根兒不普想過若睛會背叛他,她居然為了那個男人而傷害自己,以死威脅他。 或許現在她正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宋擎逸愈想心裡愈有氣。 回靜嵐山莊嗎?不,他不願回去那個充滿她身影的地方。 到仲帆那兒嗎?不,又要聽他的長篇大論於何況發生了這種事,何必去自取其辱。 半晌之後,他想到一個好去處——辦公室。那後面有一間小套房,能讓他享受幾天清靜的生活。 宋擎逸將車子開回辦公室後,乘坐私人尊用電梯至頂樓。他走進漆黑的房內,並沒有打開電燈、將自已投人黑暗中。他點燃一根煙,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湧進他的腦海裡。 誰會將這疊照片拿給他呢?是誰這麼瞭解若晴的行蹤?又是誰有這種企圖呢?目的何在? 一連串的疑問讓他的思緒愈來愈混亂。 而她脖子和手上的傷勢又如何呢?他一直掛念著,可是在心底又有另一道聲音命令他不要再想。 宋擎逸甩甩頭,試圖揮去雜亂的思緒,該怎麼說、該怎麼做都已成定局了。 他走了,若睛跑了,甜蜜的家庭毀了,真愛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將畫上句點。 他摸黑走到音響旁,試圖讓房內流洩著音樂聲,讓他忘卻對她的思念,然而耳畔卻傳來這首他和若睛都熟悉的旋律。 愛過的人我已不再擁有 許多故事有傷心的理由 這一次我的愛情 等不到天長地久 錯過的人是否可以再回首 作詞:刑增華 他的眼睛漸漸濕潤,流下淚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心痛地的離去,抑或悲歎自己的情感,或許是哀悼已逝去的愛情。 宋擎逸覺得胸口愈來愈悶,心痛的感受伴他度過沉寂的夜。 第十章 宋昭翔風塵僕僕的回到靜嵐山莊。前幾天接到兒子的電話,聽到他們夫妻倆生活得相當幸福快樂,他感到萬般欣慰,所以他才偷偷回來探望擎逸和若晴,想給他們一個意外的驚喜。 他一打開門,忽然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娟姨正在打掃一片混亂的客廳,到處都是玻璃碎片。 「先生,你回來了。」娟姨十分驚訝。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娟姨放下破酒瓶,「我買菜回來時就發現擎逸像瘋子一樣,砸碎了所有的酒瓶,接著就衝出去了。」 「那若晴呢?」宋明翔皺起眉頭,擎逸從不會這麼衝動。 「不知道。我剛才在地板上看到這些照片。」娟姨將照片遞給他。 宋昭翔接過照片,他萬萬沒想到會這樣,若晴居然會如此不檢點。 「那地上的血是……」 「大概是若晴的,因為擎逸看來沒有受傷。」娟姨有些憂心的說道。 「我都被搞糊塗了。」宋昭翔搖搖頭,「擎逸一直沒有回來過嗎?」 「沒有。」 宋昭翔不禁歎息,原以為回來會看到他們小倆口甜蜜的模樣,沒想到卻是這個景象。 宋昭翔在沙發上坐下,娟姨遞了一杯茶給他,忽然道:「我想起來了!剛才葉仲帆先生有打電話過來,說若晴昏倒在他的診所前。」 娟姨即時想起來,都怪她年紀大了,很多事都記不得,十分健忘。 「她要不要緊?」他有些緊張。 這時來昭翔的心中漸漸浮起一絲海意,當初答應他們兩人的婚事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應該不要緊了。你要不要趕過去看看?」娟姨建議道,她也十分擔心若晴的狀況。 「嗯。」宋昭翔立即走出客廳。 *** 葉仲帆聽到有人叫喚著他,立即抬起頭來,發現是宋昭翔,他心中十分詫異。 「宋伯伯,那擎逸呢?」葉仲帆四處看看。 「沒來。若晴呢?」他十分關心若晴。不管這事誰對誰錯,目前誰都沒有資格責備誰。 葉仲帆邊走向病人休息室邊說著若睛的狀況,「她的脖子和右手都有割傷,而且還發著高燒,最令人擔心的是……」 電 葉仲帆的話到一半止住了,因為地真的不曉得該怎麼形容她的狀況。 「是什麼?」來昭翔心急如焚。 「她的身體狠虛弱,而且還懷孕兩個月,以她的狀況,若沒有好好照顧,流產的可能性狠大。」葉仲帆很生氣,如果見到宋擎逸,非得把他大卸八塊不可,這個混蛋居然如此對待若晴。 若晴早已甦醒,她感到十分疲憊並且不舒服。門忽然開放,映人她眼簾的是宋昭翔,她有些驚河,不知所措。 「若睛。」宋昭翔看著她蒼白的臉,心中有幾分憐惜。 「爸。」她不知道這樣的稱呼恰不恰當,但於情於理這一聲她早該叫出口。 「你現在覺得怎樣?有沒有好些了?」 「嗯,好多了。」她覺得有必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不管她和擎逸未來是分是合,她都該保有尊嚴。 「爸,關於我和擎逸間的事情,以及照片上的種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