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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韓若彤 「我的生日,當然也是我母親的忌日。每年的那一天,我會捧著一束雛菊送給我媽媽,也送給我自己。在我父親的眼底只有忌日沒有生日,我就好像是個多餘的人。」 宋擎逸終於明白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個心結並非他所能解開。 「所以當地決定把你嫁給我的時候,你才會如此激動,強烈的拒絕了」 若晴點點頭,「其實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用了,當若凱騎在他的背上玩,而我只能含著眼淚躲在一旁哭泣時,我心中就已經明白……」 她便咽得說不出話,倚在宋擎逸的懷中。 他的下巴磨蹭著她的秀髮。若晴曾經承受過的痛苦、悲哀他一點都沒嘗過,其實現在他才發覺自己比若晴幸福多了。 「現在還恨他嗎?」 她搖搖頭,「不恨了。其實我從來未曾真的恨過他,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我無法也投資格恨他。」 「這樣就好。恨會侵蝕我們的靈魂。慢慢地接受他吧,每個人決定做什麼事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宋擎逸安撫著她。 「你想知道原因嗎?」她抬超頭來對他微笑。 「嗯。」他倒想知道這小妮子的腦袋中又裝了什麼奇怪的想法。 「因為我找到我的幸福了。」她學他的動作,輕捏他尖挺的鼻子。 「真的?」他有些欣喜。 「嗯。就這樣愛我到永遠,別離開我。我真的不想毫無安全感。」 「我答應你。」他緊緊擁住她。經過所有風風雨雨,他們彼此的心愈靠愈近,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融人他的生活中。 *** 傍晚,夕照籠罩著整個靜嵐山莊,娟姨十分憂心,在門外徘徊了許久。 終於一陣煞車聲引起她的注意,看見他們夫妻倆回來,她立即衝向若睛。 「若晴,事情不好了! 「娟姨,你慢慢說,什麼事情不好了?」若晴的臉上仍帶著微笑。 「你父親生病了。」 這句話猶如青天霹靂,讓若暗傻愣楞地站在原地,和宋擎逸面面相覷。 「我……擎逸,怎麼辦?」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上去梳洗一下,換件衣服,我和若凱聯絡。」 他們奔進屋裡,若晴直接衝上樓。 宋擎逸拿起電話和若凱聯絡,詢問楚明輝的病情。 半晌後,若晴衝下樓,看見宋擎逸已經在等她。 「爸現在怎麼樣了?」她的眼神充滿焦慮。 「他在醫院裡,我們立刻就走。」 「路上,若晴難掩憂慮,她衷心的祈禱父親能平安無事。 「哥有沒有說他究竟是什麼病?情況如何?」她發現自己的手心不斷地冒冷汗。 「心臟病復發。」宋擎逸盯著路況,偶爾轉頭看一下若晴,「額頭上的傷還好吧? 「嗯,我剛才已經換過藥了。」 他們終於在宋擎逸的馳騁下來到醫院,立即衝往手術室。若凱在手術室外等待。 「哥!」若睛驚叫。 「若睛,你們終於來了。因為這幾天天氣寒冷,導致爸心臟病再度復發。」若凱的眼底儘是悲痛。 「現在情況如何?」擎逸十分擔心,怕若晴會因此再度病倒。 「目前還在手術中。」 手術室外出奇的安靜,三個人坐在那兒等候,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兩個小時轉眼即過,當醫生走出來時,他們趕緊將他圍住。 「楚先生,令尊的情況還不錯,已經脫險,但暫時還不能說話。要完全清醒的話,還要等到明天。」醫生拿下口罩,將病人的情況大致說明一下。 「讓我進去照顧爸爸。」』若晴的眼中充浦哀求,淚水不停地在眼眶裡打轉。 她終於承認,父親不管做錯或做對,他都給了她一個幸福的未來。 她已擁有每一個女人都渴望得到的愛和包容,宋擎逸給她的愛足以舔改她從前的傷口。 「若晴,你頭上的傷還役痊癒,還是先回去吧,等明天爸爸醒了我再打電話叫你過來。」若凱勸道。 當他看到宋擎逸注視若晴的眼中有著擔憂,他就深深的明白,若晴變了,是宋擎逸的愛使她改變,讓她有勇氣再度面對父親。 「可是……」她還是想留下來。 若晴回過頭和宋擎逸四目交接時,她突然想到,自己如果堅持,會害得學追陪她在醫院待一晚,明天他又必須上班,一定會累壞的。 「若晴,我們先走吧,醫生說爸爸已經脫離危險。所以我們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來。」宋擎逸終於開口。 若晴萬般不捨的和他離開醫院。 她看到宋擎逸疲憊的眼神,心中真有說不出的感激。 「謝謝你」 「謝什麼?」宋擎逸發現她今天和以前特別不一樣,好家一瞬間成熟許多。 「你今天為我所做的、付出的一切。」她勇敢的說出口。 「沒什麼,因為你是我妻子,我為你做這些是應該的。」 「愛你。」她用力擁住他。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說出這句話,讓他欣喜若狂。他的付出終於有了代價,即使再多的苦他也不害怕。能擁有若晴的愛,什麼都值得。 「若睛。我也愛你,永遠愛你。」他的話中難掩喜悅。 *** 一早,若晴和擎逸趕到醫院。 當病房門一打開,若晴看到白髮蒼蒼、臉上滿是皺紋的父親,在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幼稚、好無知。 「爸……」她走近床沿。 「若睛……」楚明輝沒想到若晴會來看他。難道她原諒他了嗎? 宋擎逸我了一個花瓶,把帶來的鮮花插上。 「爸,感覺有沒有好一點?」他微笑問。 「嗯,好多了。」 「那您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宋擎逸十分識相的走出病房,讓他們父女倆單獨談談。 「爸,我錯了……」若晴難以止住措然而落的淚水。 「若睛,你沒錯,錯的是我,我不該眼中只有若凱,忽略了你的存在。」 若睛拉過椅子坐下,看到蒼老的父親,她就忍不住自責。 「爸,別說了,我們什麼都別說了。」若晴實在不想再提過去,增加彼此的傷感。 「不,若晴,趁這個時候,我一定要說出口,其實我不是不關心你,而是我不知道如何對待你,看你漸漸成長,想到你母親的種種……」他老淚縱橫,心中十分激動。 若晴頻頻搖頭,她真的不想父親再被自己勾起傷心往事。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你。我以為保持些許距離,只要能給你舒適的生活,就是給你幸福。」楚明輝撩去淚水,歎口氣繼續這:「沒想到我卻做錯了,而且還錯得徹底,對你造成莫大的傷害。」 若暗握住父親的手,「什麼都別說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已經為我我到一份真正屬於我自己的幸福。」 他明白女兒在說什麼,笑著點點頭。或許一切都將雨過天青,所有沉痛、陰鬱的日子將會就此結束。 *** 宋擎逸十分忙碌的批閱著卷宗。 開門聲響起。他以為是部屬,「李秘書……」當他抬起頭來,卻發現來人是葉仲帆。 「有事嗎?」他繼續低下頭批閱。 「沒事就不能來嗎?哦!有了妻子就忘了我們這群死黨啊!」葉仲帆提高音量道。 「你這傢伙又來找碴,我有那麼見色忘友嗎?」宋學逸放下筆,沒好氣的說。 「摸摸你的良心,除了和若晴吵架會上我那兒,還有什麼時候會大駕光臨呢?」葉仲帆嗤之以鼻。 「別說得這麼現責嘛!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我解決?」宋擎逸心想,如果沒有猜錯,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也沒什麼。」他聳聳肩,「只是我發現保羅最近有些奇怪。」 「他本來就很奇怪,身為台北最時髦的帥哥,你想他能安分到哪裡去?」宋擎逸不覺得保羅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不是跟你說這些。還記得你老爸當董事長時有個女秘書嗎?」葉仲帆忽然問。 「那時我人在美國,怎麼會知道呢?」 「那你記不記得大四那年保羅泡上一個一大的枝花,名叫朱秀倫?」他乾脆說得更清楚。 「幄!那個單鳳眼的女孩,以前當過我老爸的秘書一陣子嘛。」這下宋擎逸完全想起來了,只是他很疑惑,仲帆關心這些陳年舊事幹嘛? 「前陣子我提到朱秀倫,保羅的神色很痛苦。我很擔心他,想從你這裡得知朱秀倫的下落。」 「別傻了,她三年前就莫名其妙的辭職,我上哪兒弄來她的資料呢?我勸你別動這些歪主意,搞不好她已經是幾個孩子的媽了。」 「話是沒錯,可是難道你想看保羅一直痛苦下去?」 「唉!這總歸一句就是緣分,無緣無分只有散了;有緣呢,怎麼都會聚首,就像我跟若晴。」他一臉陶醉在愛河中的神情,有無限的滿足和幸福。 「好一對金童玉女,我們都知道你幸福,但別忘了,下次吵架時,我葉家大門可不歡迎你進來。」葉仲帆搖頭苦笑。 「不會的,我和若晴以後絕沒有吵架的可能。」他發誓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