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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韓若彤 擎逸仔細的思考著,到底她又受了什麼委屈? 「沒有?那是因為我今天沒陪你吃晚飯,你在生悶氣?」 他覺得她的眼睛永遠像水龍頭,說下雨就下雨。 若睛依舊搖搖頭。 「告訴我啦!別哭了,明天眼睛浮腫會很難看幄。」他家哄小孩子一樣,更像珍愛心肝寶貝似的,若晴對他而言就像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頭髮……我的頭髮沒了……」她抽抽噎噎的邊哭邊說。 宋擎逸感到啼笑皆非,她半夜起來就是在哀悼自己的長麥。 「沒關係,再留就有了,何況我覺得你短頭要的模樣很俏麗、很可愛。其實偶爾也鼓改變髮型嘛! 他撫摸著她柔細的髮絲。 「其的嗎?沒有了長髮,你還會愛我、喜歡我嗎?我沒有像唐妮一樣的長髮,沒有成熟撫媚的外表,有的只是一雙愛下雨的眼睛,一顆驕縱、幼稚的心。 她垂下頭,用手環抱著膝蓋。她的本性就是這樣,如果擎逸離開她……天啊!她得快阻止自己紊亂的思緒。 「若晴,我愛你的全部,並非你的某一部分。唐妮固然很美,可是你並不差啊,在我的眼裡,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可以代替你,別胡思亂想,相信我的愛,更要相信我們的未來。」 宋擎逸的眼底充滿溫柔,輕輕抬起她的臉頰為她拭淚。 「嗯,我相信你。」她從他的眼底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你真的不嫌我愛發脾氣、孩子氣又愛哭嗎?」 他啞然失笑,搖搖頭道:「要是嫌的話,在跟你結婚前我就已經逃走了。」 若晴就這樣靠著他的肩,望著滿天星斗,希望這樣的深情永遠不變。 第六章 宋擎逸十分疲憊,整個人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剛剛主持完長達兩個小時的會議,實在是個疲勞轟炸,他揉著額頭,想減輕疼痛。 李秘書由話筒中傳來幾句話;將會有訪客到來。 半晌,若凱在李秘書的引領下走進辦公室。 「若凱,你來找我有重要的事嗎?」宋擎逸面對這位陌生的大舅子,有些客套。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星期五是我父親的生日,我們準備在家裡聚餐,希望屆時你和若晴一起來。」 若凱直接說明來意,他一向不喜歡拖泥齊水,但此次真的是…… 宋擎逸不語,他深知若晴一時之間或詩還不想回娘家,所以他必須竭盡所能的保護她。 「我和她提起過,但是她對我說,你是他的丈夫,由你來決定。我不知是若晴還在氣頭上,或她成了你溫柔可人的妻子?」 其實他根本不想對宋擎逸充滿敵意,只是他就是搞不清楚他們葫蘆裡裝著什麼藥。 「你想呢?若睛是你的妹妹,溫不溫柔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宋擎逸失笑道。 若凱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宋擎逸會這樣詢問他。 若晴的個性他是最清楚不過了。 「我真的很希望星期五你們能來,也許若晴現在還在生氣,但父親永遠是父親。」若凱若有所思的說。 「沒錯。我會盡可能的把她帶回去,但若她堅持不去,我也沒轍。」他換了個坐姿,繼續說道。 「我知道。只是若晴從小就沒有了母親,在心理、行為上或多或少有些偏差。」 這句話引起來擎逸的注意,但他並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 他用手支撐著下巴,並沒答話。為了若晴好,宋擎逸並不想說得太多,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若是若晴做出什麼惱人的事,希望你能多擔待些,畢竟她的年紀還小。」若凱放心不下她。 「我像是會『虐妻』的人嗎?」宋擎逸笑著說。 「那我先告辭了。」若凱笑笑,站起身,向宋擎逸點個頭後就推門而出。 宋擎逸鬆開領帶,點燃一根煙,陷入沉思中。 *** 宋擎逸拿著一個偌大的禮盒進門,十分疲倦的坐在沙發上。 若晴見狀,立即從後院奔進來,用力擁住他。 「怎麼啦?很累嗎?我替你捶捶背。」 「我沒事,只是今天的客戶比較多。來,看我買了什麼東西要迭給你。」宋擎逸指措沙發上的大盒子。 她興高采烈的準備打開它。及若有所思的停住手。 「為什麼無緣無故的送我禮物呢?你一定有什麼企圖。」她睜大水汪汪的雙眼注視著他,心中猜測著他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冤枉啊!我會有什麼企圖呢?只是看你最近心情那麼糟,買個禮物來哄你開心了,這樣也叫有企圖?」宋擎逸學她剛才的模樣,一副吹鬍子瞪眼睛的神情。 「對不起嘛,人家誤會你了,下次一定不會這樣。我可以拆禮物了嗎?」她笑著撤嬌。 宋掣逸點點頭。 若晴高興的拆開禮物,驚許的發現裡頭是個玩具熊。 「哇!好可愛哦!」她捏著玩具熊的臉部,做出許多的千奇百怪的表情。 他見她如此喜悅,心裡思付著,或許是該把那些話告訴她的時候了。 「若晴,星期五是你父親的生日,我們是否該回去看一下他老人家?」宋擎逸專注的看著她的神情。 若晴微微地怔住,她還是個小女孩。 「愛我就別讓我受傷。我真的不想回去,更不想見到他。」所有的記憶一古腦兒湧上心頭,她怎麼能忘記那段風風雨雨的日於?她怎麼能忘呢? 淚水早已潛然而落,心中的傷痛更深。她真的不想回去,真的不想。 「若晴、那兒是你的家,不是敵窟,更不是強盜窩,你冷靜的想想。」他真的不想看見她的眼淚。 若晴的眼神充滿無助、傷痛、失望、沮喪,所有的一切全部呈現在她漂亮、稚氣的臉上。 「『我已經夠冷靜了,擎逸,你如果真的在乎我、關心我,就別把我帶去那兒,它比強盜窩、賊窟更令我心寒。」她再次強烈的拒絕。 宋學逸深深明白,想要衝破她心中一道道的高牆並不容易。但是,不說到楚明輝。若晴心中的傷痛就能痊癒嗎?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個問題遲早要解決的。 「若晴,難道你真的不懂我說的話?那兒是你生活二十幾年的地方,他是你的父親。」他看著她哀傷的神情,心中萬分不忍。為什麼她非得這麼固執呢? 他怎麼也無法猜測她心中的想法,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離她好遠。 「不要說了!」她淚眼婆婆的吶喊,「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反正你根本不是真心愛我,只當我是個工具罷了!」 宋擎逸緊緊蹩著兩道劍眉,他已快捶胸頓足了。 「若晴,別懷疑我對你的愛。我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著想。別把楚明輝想得那麼錢,你們的血緣關係是永遠無法抹滅的。」他義在辭嚴的說。 她頹喪的站起來,兩眼無神,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沮喪,不被最愛的人所接受、瞭解何其痛苦。 「別說了,我不想再聽你任何一句花言巧語,全是一堆騙人的話。你們都是自私自利的人,腦袋裡想的全都是殘。商人就是商人,一夥奸商,奸商!」她已經失去理智,語無倫次的罵道。 一記巴掌落在她的臉頰上,灼熱、疼痛的感覺侵襲著她。、 她似乎恢復了冷靜,無辜的望著宋擎逸。 「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恩斷義絕,別再委屈的當宋太太;回去當你的楚若睛!」 說完這句話,宋擎逸立刻奔出靜嵐山莊,駕駛著他的跑車,馳騁而去。 就像是電影襄的情節一樣,給她一記巴掌,然後撂下一大堆無情的話,繼而瀟灑的走出大門。 「走得好瀟灑、好乾脆。」若晴難以置信,摸撫著自己的臉頰。「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她喃喃念著。 突然她感到一陣陣昏眩。一個踉蹌讓她整個人往下倒,碰到茶几上的玻璃。 鮮血淚淚的流出,她感覺自已的頭部涼涼的、粘粘的,但是,她根本無暇思考這麼多。 眼前最要緊的就是上樓去,她要收拾行李離開這裡。 宋擎逸已經說出口了,井水不犯河水。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就要離開靜嵐山莊,其是來得倉卒,走得匆促。 若晴努力的站起來,用盡全多的力量走向階梯。為什麼階梯會這麼多,怎麼都爬不上去呢? 白色的衣服上沾著血,一頭俏麗的短髮掩不住傷口。 她走完最後一個階梯,掙扎著打開房門,「我要…收拾行李……」她哺哺自語,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使得她終於倒在地上。 寒冷的北風吹來,好像在笑她癡傻。 *** 「喂!你真的要賴在這裡啊?」葉仲帆撿起一個空啤酒罐,放進垃圾桶裡。 宋擎逸燃起香煙,絲毫不理會葉仲帆的怒吼。 「宋大總裁,這兒可是我葉仲帆的私人公寓,可不是你名下的產業,可否請你高抬貴手,別再製造髒亂?」 葉仲帆緊握著拳頭。讓宋擎逸住了一晚,代價可真大。 「別那樣大吼大叫,我可是製造一些機會讓你多運動,免得醫生當久了,得了內外清。」宋擎逸沒好氣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