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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海堤    


  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她的心真的絕望了!

  「再跑呀!為什麼不跑了?」歹徒的嘴角揚起一抹笑。

  「你們到底要怎樣?」

  「我們不想怎樣,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可是會很溫柔的。」

  盧希○實在不願相信台灣的治安真的壞到這種地步,平常報上是常登一些婦女被強暴、姦殺的案子,但如果不曾親身經歷,她根本無法想像那種恐懼感。現在她終於能體會了,但是她寧願永遠不要知道這種感覺。

  四隻魔爪又對盧希○伸了過來,其中一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往她的口鼻一捂,沒多久盧希○就陷入昏迷狀態,直到不省人事。

  「老大,我們現在是要把她帶回去?還是在這裡搞她?」「算了,反正現在也沒有人,就在這裡玩一玩,省得麻煩。」

  兩人果真動手脫去盧希○身上的衣服,很快的就只剩下內衣褲。那雪白、豐腴的胸部真是令人血脈僨張。他將長褲和內褲都往下脫,正想脫去盧希○的底褲時,忽然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往他們的位置奔近。

  慾火狂燒的兩人,怎能忍受這些多管閒事的人。褲子脫了一半的男人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轉過身,然而當他看見已經靠近他們的人時,嚇得手中的槍落了地。

  「雙手舉起來!」

  來人不是好事者,而是人民的保姆——警察。

  兩名壞人被幾把槍給指著,動都不趕動,其中一個還嚇得尿濕褲子。

  「叫救護車,然後將他們都帶回警局!」其中一個看似小隊長的人道。

  「是!」

  他們的巡邏車剛好經過這裡,忽然被一個掃街的清潔工給攔下,她告訴他們有一個女孩被兩個男人追,往著巷子裡跑,因此他們立刻下車追來。若不是兩名歹徒亟欲發洩慾火,是不可能沒有發現有人靠近。

  幸虧這女人還沒遭到祿山之爪,否則又將會造成另一個問題。

   

   ☆  ☆  ☆

   

  「希○,你醒了呀!」洪韶瓴一見盧希○微微張開雙眼,擔憂的心情才稍稍安定下來。

  今天清晨,她仍在睡夢中,忽然被一陣響個不停的電話鈴聲給吵醒,她睜開惺忪睡眼,接起置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當她聽清楚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之後,就算有再多的睡蟲也跑得無影無蹤。電話一掛上,她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梳洗過後便馬上開車飛奔至醫院。

  一到醫院後,她才由仍守在醫院的警察口中知道希○在一個小時前差點被兩個男人輪暴。那兩名歹徒正是警方全面通緝的清晨之狼,專找上夜班或一大早下班獨行的女人下手,截至目前為止,受害的婦女已經有十三人。

  希○在慘遭魔爪之前,幸虧警方即時趕到,否則受害者將又加上一名。而那兩名歹徒明知警方正全面緝捕他們,卻依然明目張膽的在街上犯案,實在令人不禁感歎他們如果不是太過大膽,就是存心和警方挑戰。

  「韶瓴,你怎麼會在這裡?」盧希○試著要坐起來,看見一室白。「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醫院。」洪韶瓴扶著她坐起來。「你難道忘了自己發生什麼事嗎?」

  盧希○看一眼手臂上點滴的針頭,記憶如排山倒海的對她襲來。她記起了從離開莫◇的家後,她一個人在街上晃了許久,以及後來遇上了兩名歹徒意圖強暴她,只是後來她逃離一條死巷,那兩名歹徒也追了過來,其中一人拿出手帕往她的口鼻一捂,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上醫院的衣服,難道……

  「韶瓴,你老實告訴我,我被強暴了嗎?」盧希○問出這個問題時,臉上卻異常的平靜。

  「你放心,你沒有被強暴,只不過也差一點。」她剛聽警察告訴她時,一顆心都快被嚇得跳出來了。「幸好有一名掃馬路的清潔工感到不太對勁,又剛好有一輛巡邏警車經過,她才趕緊攔下警車,這才救了你。」

  原來她最後還是被救了,看來上帝沒有完全遺棄她。

  「希○,你怎麼一大早提著皮箱在街上晃?」她發生事情的時候才凌晨四點多,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在睡夢中,她不可能無緣無故提著皮箱在街上晃。

  「我和莫◇之間結束了。」盧希○的語氣平淡,讓人覺得她並不在乎這段感情,其實她的心正痛得淌血。

  「怎麼會?」洪韶瓴被她的話給嚇到。

  「韶瓴,我可不可以先搬去你那裡住幾天,等找到房子我就搬。」如果不是事出突然,她也不想去打擾好友。

  「這當然沒問題,只要你願意,你可以一直住下去。」早在大學時她就不止一次邀希○搬去和她住。她那間房子是她考上大學時,父母特地買給她住的,三個房間總是空著兩個,害得她每次晚上回家後總是面對一室的空寂。

  「你去幫我問看看,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院?」

  「剛剛醫生有交代過你一醒來就可以出院,不過外面的警察還等著幫你作筆錄。」洪韶瓴看好友這副模樣,實在非常心疼。

  「那你去幫我請他進來,然後再幫我辦出院手續吧!」

  「好吧!我現在就去叫他進來。」

  洪韶瓴走了出去,隨即推門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盧希○十分配合他的問題,他問什麼,她就答什麼。社會的治安原先就需要靠警民合作,如果只靠警方單方面的力量,相信社會的治安會越來越惡化,畢竟警力是有限的,全民的力量才是無限的。

  幸虧那兩名歹徒被捕,否則真不知還會有多少無辜的婦女受害。

   

   ☆  ☆  ☆

   

  莫爾提著簡單的行李來到莫◇的家。昨天晚上他和在美國接受眼睛治療的小雨通過電話,才知道莫◇已經回台灣一個星期了。因此他在離開台灣之前,想先來看看莫◇。以前只是莫◇一個人離開台灣,兄弟兩人想要見個面都遙遙無期;現在他也要離開台灣,什麼時候有機會再踏上這塊土地更是個未知數。或許他們今生要再見面的機會也是少之又少,因而再怎樣他也要來看看他。

  等了約五分鐘,電鈴也按了好幾遍,眼前的門扉依然深鎖。莫非莫◇不在家?現在八點多,這麼早他會出去嗎?

  莫爾正想再按鈴,再試一次。如果莫◇真的不在,那就算他們兄弟的緣分不夠吧!

  就在他的手剛觸到門鈴時,大門倏然而開,他望著門內轉身回到客廳裡的人,他也走進去將門給關上,跟著過去。然而在他瞧見莫◇滿臉的胡碴、消瘦的面容、蒼白的臉色,以及滿地的煙蒂、酒瓶、泡麵碗時,他愣住了。他不知道莫◇到底抽了多少煙、喝了多少酒,他到底是過著怎樣的生活?

  莫爾將沙發上的垃圾全掃往地上,反正地上已經夠髒亂,差不了這一些。

  「莫◇,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模樣?」他相信莫◇一定是遇到足已令他心靈交戰的事,而這事或許和感情有關。「大哥,是你呀!」莫◇用手爬過凌亂的頭髮,眼睛瞥見了放在門邊的一隻黑色大行李箱。「大哥,你要出國嗎?」

  「嗯,我要去澳洲。」

  「又是去出差。」

  「不是,我這次是學你離家出去。」莫爾不禁自嘲著。活到三十幾歲了,他才想為自己而活,也真是悲哀。

  莫◇的嘴角露出淡淡笑容,「你終於想通、看破了。」對於莫爾的改變,他只是充滿著祝福。

  「如果這十幾年我再想不通、看不破,我的一生注定悲哀。」

  「他對你決定離開莫家、離開莫氏有什麼反應?」他倒是非常好奇父親的反應。

  「他還不知道,我是先將一些重要的工作處理好,至於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我全都交代了秘書。我想他的反應大概是氣昏了,然後永遠不承認我這個兒子吧!」莫爾知道自己在父親的心裡一直以來都沒有莫◇重要,只因父親可以為了等待莫◇回到莫氏企業等了十一年。然而他並不會嫉妒,因為他瞭解被父親器重未必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我想他一定會氣得頭頂冒煙。」莫◇似乎已經見到了莫正凱氣綠的臉。他一定想不到,一向最聽話的兒子竟也會玩上這一著。

  「別談我了。你呢?怎麼弄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莫◇的眼裡閃過一絲痛楚。他想不到盧希○在他的心裡已經佔了如此重要的位置,他們才分手一個星期,他的生活已經變得一團亂,他的心因為過度的思念著她而隱隱作痛,甚至連他最愛的攝影也不再吸引他。

  他想去找她,卻發現他對她的生活、朋友交往完全不清楚,就算他想去找她,也無從找起。

  「和女人有關?」莫爾被他眼中閃過的痛楚給駭住,因而大膽假設。

  通常一個男人十分喪志時,若不是和事業有關,就一定是和感情有關。而莫◇的攝影工作是那麼的成功,那剩下來的只有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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