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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倌琯 「甭啦,」淨芙倏然紅了紅臉,尷尬的說,「因為買餅可以玩丟圈圈兒啦。」 原來是由於貪玩!然他仍是喜悅在心,至少惟一一塊餅她給了他。 瞧!她好像饞嘴的小貓咪,一直望著他手中的餅。 「給你。」 「你好大方!」她接過餅,想了一想,「我們分著吃好不好?」 於是兩夫妻你一口、我一口的共同分食這塊核槐餅,但是吃到未了,兩唇自然的相貼合。 好半晌,他屑腆的避開臉。真正饞嘴的貓咪是他啊,他貪吃著她嫩嫩的小甜唇。 淨芙卻是一派開朗的神采飛揚,她笑著教訓他。 「不准貪吃成這樣!我的嘴巴差點兒被你吮破了。」 「小聲……」來不及了,因為附近的人群早巳一陣訕笑。 淨芙的清明心性實在是無憂無慮到令人妒羨啊。 這一晚他們住在幸運大客棧。 梳洗完後的淨芙不知怎地就是不上床,拚命的扭著她的纖纖玉指。 胡雪飛含笑睇她,這時的她有一種姑娘家特有的羞澀美。 「睡覺啊,娘子大人。」 她很不自在,沒來由的怕起他來。 「你先睡,我還、還不……」唉哎!咬到舌頭了。 他乾脆下床,打橫抱著她上床。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他以為她冷,替她將被子蓋得緊實。 淨芙閉上眼睛,微顫的眼睫表示出她的心慌。 他的力氣居然也變大了,和他的身軀一般。 這是好事,應該慶祝!但是她卻不安的不太敢面對他。 一刻鐘後,她偷覷著他的睡容。 「奇怪,你的臉孔也不太一樣!雖然是同樣的眉目鼻唇,但是感覺上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已經比她高出半個頭了。他的凝視和笑容總是令她心跳劇急,有時候還停止呼吸一會兒,她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將枕頭放在他和她的中間…… 「其實我也不明白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甩甩頭,然而甩不去少女的曖昧思緒。 一整個夜晚,淨芙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她差一點就要打醒他,好好的興師問罪。為什麼他可以睡得這樣沉眠呢,她妒忌著。 第二日一早她自己走出客房,點一桌的好菜低頭猛吃。 她並不餓,可就是需要食物來抒解她奇奇怪怪的情緒轉折。 「這位姑娘……」 她抬頭,「你叫我?我不認識你。」 年輕少婦溫婉的笑問: 「可否容我坐下,叨擾一會?」 「坐啊。」她看著她懷裡的嬰兒,「你生的嗎?」 「是的,這女娃剛滿一個月。」 ·好醜。」她直言不諱,壓根沒想到這話會傷到人。 少婦不以為意,她知道小姑娘的串真無偽。也是因為這緣故她才挑選了她,唉。 淨芙熱情的邀約,「一塊兒用早飯好不好?」 少婦點頭致意,須臾,她請求著,「可否幫我一個小忙,照顧這孩子幾天?」 「可是我不懂得照顧人……」她只會劫搶財物而已。 「她非常乖巧、安靜,絕不會吵到你。」少婦突地兩眼淚汪汪,哽咽不已,「求求你!」 「別哭。」淨芙慌了,她忙撕開外衣的一角充當帕巾讓少婦拭淚。 「孩子的爹爹押鏢未返,我想去找他,但是帶著襁褓中的她實在是諸多不便。」 淨芙忙不迭的出聲,「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別哭個不停啊。」 少婦立刻把懷中女兒交到淨芙手中,她淚痕未乾的笑道:「謝謝你!」 「不謝不謝,可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和我的相公不能一直待在客棧裡等你……」 「三天……」少婦深深的看一眼她的至親骨肉,「孩子,娘對不住你。」 「你趕緊把她的爹爹找回來疼她就好了……」 淨芙向她揮揮手;能夠幫助人的感覺真好! 可是麻煩採了,懷中嬰兒軟軟的……她抱得很不顧手。 要命的是她哇哇大哭,「寶寶乖!你的娘去找你的爹回來一家團圓,你應該笑的,才對。」 寶寶依舊哭聲響亮,淨芙被她弄得手足無措,她和她大眼對小眼,哭泣相望。 這就是胡雪飛走到飯堂時所見到的景況,一大一小哭得好不慘烈。 他詢問淨芙詳細,她抽抽噎噎的含糊解釋一番。 他忍不住敲她一記發心,「呆!寶寶的娘不會回來了。」 「她說三天後就……」 「她說,你就相信?」他揉亂她散披在肩上的髮絲, 「人言是最不能相信的,懂嗎?」 「那怎麼辦是好?」 「把她丟在路旁,不必理睬她的死活。」 「好狠啊你!」她氣得想揍他,但是雙手懷抱著嬰兒的她沒法子攻擊可惡的他。 唉!胡雪飛暗歎,他故意胡言亂語她也信啊!看來他必須時時刻刻守著她、護著她,否則她一定會被人害得跌摔一跤,或者是受人欺弄了還要感謝對方的恩德。 「如果作不出來殘忍的決定,我們只好一同扶養這個寶寶。」 「她的娘真的捨得下嗎?」淨芙仍是心存疑慮,「倘若我生了寶寶,我肯定死也不捨不棄。」 她倏忽瞪眼除他,目芒璀璨。 他說他要與她一同扶養寶寶,這句話熱燙她的心,一種莫名的悸動使她連耳垂都紅了。 他搖頭,「看來我們真的必須帶著這『只』軟不溜丟的醜東西四處遊玩嘍。」 「她不醜!」淨芙抗議,完全忘記她剛才也說了娃娃醜的事。 胡雪飛高舉雙手做出投降狀。他喜歡淨芙喜怒形於色的真性情,以及她變化快速得像是純真孩童的情緒。 淨芙是從未鑿刻的璞玉,難能可貴的成為他的寶貝妻。 這一瞬他忘了當時被她五花大綁逼迫完婚的憤怒和羞辱! 有些事情不一樣了,他知道。有些東西已經醞釀久久了,他也明白。但他無力阻止,一切只能由他的心掌控。 店小二上前斟添茶水,他一邊問著是否加菜一邊憋忍笑意。 淨芙問他究竟是在笑什麼鬼? 店小二回答,「小的只是覺得客官你現今成了寶寶的小後娘,挺別緻的哩。」 「為什麼?」也許那少婦會回來…… 「客官你知道寶寶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肉嗎?」而她居然餵食酒肉給足月嬰孩? 淨芙一凜,她什麼時候餵食……哦哦!胡雪飛不知何時將她臂膀中的寶寶摟抱過去,而她竟無意的夾起肉未給寶寶,當然寶寶把肉末吐了出口。 店小二又多嘴的閒扯道:「瞧你們兩夫妻和寶寶在一塊兒的模樣,挺像一家子的哩。」 淨芙瞇瞇的笑, 「我和相公原就是在一起的……呃,自己人。」 胡雪飛笑亮了俊容,他的娘子當他是自己人,不再是視他為奴隸丈夫? 似乎,撥雲見日出。直到此時他才恍然自己在意她是如何看待他這丈夫,更甚於當時的刁蠻逼婚! 胡雪飛和淨芙在幸運大客棧住下了,誠如他所預言的,寶寶的親娘並未在三天後現身。 有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發生,這個災禍淨芙沒敢讓胡雪飛知曉。 「可怎麼是好啊!」她走來走去,頭痛欲裂,「店小二要跟我們收房錢和飯食費,這下麻煩大了。」 她的錢袋丟了!「哪個大膽小賊,竟敢偷取我的錢袋。」 但不幸中的大幸是她貼身收藏的荷包並沒有遺失,那也許是解開她身世謎的重要證物。 但是擺在眼前的困難應該怎麼解決?她不能讓相公憂愁呀,他既要練功又要照顧寶寶,她已經夠心疼他的疲累不堪。 「心疼?」她猛一嚇,「幹嗎心疼他?木紫阿姨教導過男人要罵、要打,要管束,可是並不包括心疼的啊。」 不管了,這會兒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找錢!其實她可以「一家三口」摸黑逃出客棧,但這樣一來她會對不起店小二大哥,二來嘛,她和相公、寶寶的吃食如何打發? 「找錢最快的法子不就是搶劫?但是這兒是城中,不是山寨。」啊,煩、煩死了。 「那貪官實在是明目張膽的收黑錢,聽說他還賣官求財……」 鄰桌的閒談傳人.淨芙的耳中,她聽著聽著,整個人生氣蓬勃了起來。 「嘿嘿!」她有了盤算。 這一夜她在茶水中下藥,「相公,乖乖的睡一個好覺,娘子大人我要去找錢嘍。」 寶寶十分貼心,早就睡到不知第幾殿去了。可能是曉得她這小後娘準備去為她的奶水錢忙碌吧。 淨芙披上白毛外袍,往目的地奔跑。半個時辰後她已經翻牆人宅,來到范貪官的大宅中。 「果然是惡人。!這麼漂亮的宅於……」天助她也,一列又一列的火紅紙燈籠正巧方便她尋找藏寶房的所在。 「反正是貪來的不義之財,借點兒來花花不為過才對。」 找到一間上了好幾道鐵鏈的舊房舍,她取出靴子內的小匕首劃砍,沒幾下鐵鏈應聲而斷。 「木月阿姨送的小匕首真的是削鐵如泥。」 微暈的光線中她翻到一個盒子,裡頭除了金子以外就是珠鏈翠玉,她毫不考慮的拿起金子擱人錢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