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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古玥    


  聞言,雲鶚心頭猛的升起一把無名火,氣她對任何人都是那般肝膽相照,相較之下,好像在她心中,他就是魔鬼的化身,而她只不過是在發揮最高貴的犧牲奉獻精神,要為所有可能被他傷害的人代過。

  「你!」他氣她用這種方式突顯他從來就不希望的對立,更氣自己對她不能像對其他人那樣的果決斷然。

  「嗯,怎麼這麼吵!」

  柳金釧被說話聲吵醒慢慢坐起身,橋小寒見狀,想上前去探視她,不料卻被雲鶚拉住。

  「小寒?快救我出去,你是來救我的吧?小寒……」柳金釧哭喊著。

  「我……」橋小寒擔心極了,卻又莫可奈何。

  雲鶚則是覺得煩死了,巴不得立即把柳金釧丟回浣紗溪村。

  哭著哭著,她開始喃喃地抱怨,「都怪你啦小寒,你怎麼會去招惹這種凶神惡煞。」

  「金釧兒,你先別哭。」橋小寒只好盡力安慰她,「我會想辦法讓你脫險。」

  為了她,橋小寒硬著頭皮向雲鶚懇求,「無論如何,能不能請你放她回去。」

  「不!」雲鶚斷然拒絕她的要求。

  「可是……」

  他打斷她的話,冷笑說:「你知不知道,就在你以自己交換了向悲風等人的性命時,你就已經喪失要我為你做任何事的資格了。」

  聞言,橋小寒忽然打個冷顫。她幾乎已經完全絕望,猝然掙脫他的鉗制,伸手拔下柳金釧頭上的金釵。

  她把金釵尖端頂住自己的喉嚨,「如果你不放了她,那我就……」

  雲鶚鐵青著臉,他知道她說到做到,因而不敢妄動,這種對立的情況讓他不禁勃然大怒。

  可意念一轉,他反而放聲大笑,「哈哈哈!你到現在還想用你的性命威脅我,你忘了你的性命已經是我的了嗎?」

  「我並不是要威脅你,我只是……希望你放了她。」

  「哼!」雲鶚瞥見躲在她身後的柳金釧,不由得撂下狠話,「好!想死你就死吧,可是我已經說過,你的人、你的身體早就屬於我,你要是敢傷自己一根寒毛,我立即血洗浣紗溪村。」

  聽他這番話,橋小寒愕然鬆手,讓金釵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才肯放了她?」她無限淒苦的問。

  雲鶚嘴角微揚,「要我放了她,自然得等我高興的時候。」說完,他向她伸出手,示意她過來。

  橋小寒緊閉雙唇,無奈的走向他。

  待她走近,雲鶚以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的眼。「至於我什麼時候才會高興,那就得看你怎麼做了。」

  橋小寒不明白他的手指明明跟記憶中一樣溫暖,可為何此時她卻覺得冰冷無比呢?她更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竟淪落這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場?

  然而,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能怎麼辦?

  無計可施的橋小寒將手伸向自己的腰帶,慢慢地解下。

  當她向他仰起臉時,他的唇是那麼遙不可及,她只好踮起腳尖,討好的獻上自己的唇。

  在一旁的柳金釧雖然掩著臉,但她總是免不了好奇偷偷的從指縫間瞧。這可是她頭一回看見這種激情的畫面,因而當雲鶚的大手貼住橋小寒背部裸露的肌膚時,她便受不了那種強烈的刺激感覺而暈倒在地。

  「你們還杵在那裡幹什麼,把她給我帶走。」

  雲鶚很不耐煩的嚷著。他把持不住自己對橋小寒的反應,全身的血液因她輕輕的撩撥而為之沸騰,於是急切的把她帶到床上,甚至連床帳都無暇放好,一心只想與她結合……

  ☆  ☆  ☆

  雨後卻斜陽,杏花零落香。

  雲鶚終於饜足的翻過身平躺,在這個少了理智干預的時刻,他不得不承認這種滿足、這種平靜,對他來說就好像天堂。

  他以一種莫名的冀望心情轉過頭去看橋小寒,她正沉睡著。他看著她被他吻過的紅腫雙唇,心頭浮起憐惜之情,但又覺得非常得意。這兩種情感在他的胸口融成奇妙的感覺,讓他巴不得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永生永世的護著她、擁有她。

  他的感情是如此的強烈,可是他低下頭吻著她的唇卻是極其輕柔,像是羽毛一樣,從她的額頭、雙眼、鼻子吻到她的下巴,最後才是她的唇。

  橋小寒嚶嚀了一聲,然後醒來,雙眼的睫毛像是扇子慢慢的打開,她不確定會看見什麼樣的雲鶚。

  當她看見他時,她愣了一下,因為雲鶚給她最深刻的印象是冷酷無情和予取予求的,但是現在的他卻像換了個人似的。

  他的嘴唇不再嚴苛的抿成一條線,而眼神也不再犀利如嗜殺的鷹。她不由得迷惘的皺了一下眉頭,心想,要是所有的問題都不存在,那他們是不是就能像現在一樣?

  雲鶚見她沉思許久,又滿臉迷惑,好不容易變得溫柔的心,被她的懷疑表情給抹殺了。

  「你在想什麼?」

  「沒……沒有啊……」她閃爍其詞,只因她不敢奢望她所想的會成為事實。

  可是雲鶚卻把她的遲疑註解為別有所思,認為她所思者另有他人。

  他的臉緊靠著她,以鼻子碰著她的鼻子,吐氣道:「你知道嗎?現在的你,是聯想他的權利也沒有。」

  橋小寒睜開眼睛,心情苦澀忍不住反駁道:「我並沒有在想他。」

  「你當然可以這麼說,可是我如何能確定呢?」他把唇貼近她的,問:「他吻過你嗎?」

  「沒有。」

  「噢?」雲鶚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只能確定要是有一天讓他親眼看見向悲風或是任何一個男人,用跟他同樣的方式嘗到這份甜蜜,他一定會殺了他們。

  他對她有強烈的獨佔欲,因為他對現在這種無法確定的擁有,感到絲絲的痛苦。他閉上眼,幾乎想求她對他承諾唯一的相許。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我還是要再說一次,我跟表哥真的沒有什麼。」

  他很想相信她,但是他實在忘不了她和向悲風護衛彼此擔憂的模樣。

  「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你正在我的懷中,為了討好我嗎?」

  「我不是想討好你,我只是……不想讓你一直誤會下去。」橋小寒繼續解釋著,「我不知道你究竟為了什麼要我,我並沒有傾城之姿。可是我猜,你可能想藉此打擊表哥……」

  「所以你承認你是為了向悲風而委身於我!」雲鶚極其憤怒的坐起來,只想離開床、離開她的身旁。

  「雲鶚,你聽我說完!」橋小寒情急之下便直覺反應的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我承認我是為了保全表哥的性命,可是我對他只是心存敬意,並無絲毫男女之愛。」

  聞言,雲鶚僵住了,但一顆心卻不停狂跳。

  「你不愛他?」他在信與不信之間猶疑,「可是你卻仍然願意為他犧牲,這是什麼道理?」

  「我並不單只為他一人犧牲,別忘了,當時我的親人也在你的威脅之下。」

  「那麼,也就是說你並不在乎向悲風的生死?」

  她警覺的看著他,不知他又想做什麼。

  雲鶚繼續說:「這是不是表示我可以派人回去捉他?」

  她連忙回答:「不……」

  雲鶚生氣的捏住她的下巴,「事到如今,你何若再如此費盡心機的欺騙我?」

  「我沒有欺騙你什麼,」橋小寒真心的說著,「我並不希望見到他死,可這並不代表我對他有特殊的感情。」

  「那麼我呢?」雲鶚脫口而出。

  「你?我……」橋小寒欲言又止,對這樣冷熱無常的人,她不知該怎麼說出內心奇特的感受。

  而雲鶚見她吞吞吐吐,氣急敗壞的睨她一眼,便甩袖而去,留下一臉錯愕無助的橋小寒。

  第五章

  柳金釧哭哭啼啼的被雲鶚的部下押上馬車,而隨雲鶚朝隊伍走來的橋小寒見狀,連忙上前安撫,隨後叫住已上了馬正要策馬馳聘的雲鶚。

  「雲鶚,你還是放了金釧兒吧!」

  雲鶚一臉冰霜的瞄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策馬走到隊伍的最前面。

  「小寒!」在馬車車廂裡的柳金釧哭喪著臉,拉扯一臉不知所措的橋小寒,「怎麼辦?」

  而負責看守她們的兩個侍衛因為聽說昨天的事,其中一個侍衛便笑說:「看來是小寒姑娘昨兒個夜裡辦事不力,讓我們貝勒爺不滿意。金釧姑娘你要怪就只能怪你的朋友。」

  另一個侍衛正更賊兮兮的說:「我倒覺得還不如由金釧姑娘自己上陣,搞不好就不會這麼慘了。」

  柳金釧又羞又氣的放下布簾,轉身進車廂。

  而橋小寒呆望著雲鶚的背影,直到被催急了,才只好踏上馬車。

  一見她進來,柳金釧不由分說的打了她一下,生氣的罵,「你這個笨蛋!怎麼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我……」橋小寒瞠目結舌的完全無法反駁。

  「他要怎麼樣,就讓他怎麼樣嘛,最最最低限度,你也可以裝死啊。」柳金釧想到自己如今前途茫茫,於是哭說:「都是你害我的啦!我這輩子完了,真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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