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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艾佟 一直以來,他總是教人牽腸掛肚,愛他又會忍不住恨他,他狂妄傲慢,沒有人可以掌握他,更沒有人可以抓住他,家人也好,女人也罷,他的人生是以自己為中心,他只管自己,不曾在乎過別人,如今…… 撫著下巴,他按捺不住的走過來又走過去,她會去哪裡?萬一她又喝醉酒了,那可怎麼辦? 「等等,她會不會去維也納森林?」念頭一轉,他便衝過去拿起桌上的鑰匙,倉皇的奔出家門。 不過,當車子剛剛駛出位於地下室的停車場,他就瞧見韓紀優,她正跟某個人拉拉扯扯,再看仔細一點,他認出那人的身份--維也納森林的酒保。 一股無來由的怒火在胸口悶燒,他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她,他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一個女人,她卻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這個女人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萬一出事怎麼辦? 這邊,原本已經準備揮手道別的韓紀優突然發現什麼秘密似的,她一臉震驚的抓住Hermit,眼睛眨了一次又一次,「你沒有喉結?!」 「我應該有喉結嗎?」Hermit那張酷臉當場綠了一半,她常常被錯認性別,可是這個女人會不會太誇張了?她們好歹有三次近距離的接觸。 「男人不是都有喉結嗎?」 「我不是男人。」 好困惑,她傷腦筋的皺著眉,「那你是什麼?」 這是什麼問題?哭笑不得,Hermit僵硬的抽動了一下唇角,「我是女人。」 「什麼?」眨了眨眼睛,韓紀優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跟妳一樣是女人。」 「是嗎?」 雖然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並非明智之舉,可是實在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她覺得自己好像在跟三歲小孩說話,「這種事可以騙人嗎?」 頓了頓,韓紀優同意的點點頭,「對,衣服脫了就騙不了人。」 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Hermit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喝醉酒會變傻,她會不會…… 「可是,妳看起來好像男人,妳脫衣服給我看看好不好?」 不會吧!哪有這麼準?竟然被她猜中了!顧不得是否會摔著醉人兒,Hermit忙不迭的甩開她,連續往後彈跳三步,防止她的魔掌偷襲。 東倒西歪的搖晃了一圈,韓紀優砰一聲坐在地上。 「妳還好嗎?」雖然如此待她有些殘忍,可是說什麼也不能靠過去。 「屁股好痛哦!」韓紀優試著站起身,可是四肢不聽使喚。 「妳不適合喝酒。」來者是客,她不能拒絕人家進維也納森林,有鑒於前兩次的經驗,今天她只供應兩杯,結果,這個女人還是喝醉了。 屁股痛跟喝酒有什麼關係?韓紀優想不明白的緊蹙眉頭。 「很晚了,妳還是趕快上去休息。」 皺了皺鼻子,她好沮喪的說:「我站不起來。」 「我來幫妳。」Hermit戰戰兢兢的向她靠過去,可是剛剛碰到她的手,就被怒氣沖沖的夏閻皓一把推開。 「她是我的責任。」看也不看Hermit一眼,他彎身抱起韓紀優走向停在一旁的車子。 嘴巴張了又闔上,她已經很有義氣的把人送到目的地,其它的事就別管了。不過,直到夏閻皓的車子再度開進大樓的停車場,她才放心的離開。 ☆ ☆ ☆ ☆ ☆ ☆ ☆ ☆ ☆ ☆ ☆ ☆ ☆ ☆ 一如前兩次,夏閻皓直接把酒醉的韓紀優拖到浴室,但,他不是為了幫她清理嘔吐物,更不是為了幫她脫掉髒衣服,而是殘酷的用蓮蓬頭在她身上澆冷水,這下子保證她可以清醒了吧! 「冷……」韓紀優恢復精力,蹦蹦跳跳的轉著圈子。 「不錯,妳還知道冷。」目的達到了,他結束對她的懲罰,關掉水龍頭。 狼狽的瞪著他,她哪著嘴道:「我又不是沒感覺。」 「我看不出來妳有感覺。」 「我只暍了一點酒。」言下之意,她不至於醉到毫無知覺。 「妳在大庭廣眾下鬧笑話,就只喝了一點酒嗎?」 「我……我有鬧笑話嗎?」她對喝醉酒以後的事並非毫無印象,只是很模糊,不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妳先把自己弄乾淨,我在客廳等妳。」他轉身定出浴室。 耳根子總算得到清靜了,她虛軟的靠著浴缸,癱坐在地上。 「我等妳十分鐘,如果妳膽敢在裡頭睡覺,我就讓妳泡一整夜的冷水。」隔著門板,夏閻皓的聲音再度響超。 撇著嘴,她可憐兮兮的瞪著門,她差一點被他冷死了,還睡得著嗎? 「聽見了嗎?」 「我知道了。」她很不甘願的回道。 腳步聲響起,他終於留給她十分鐘的安寧。 歎了聲氣,她還是趕緊沖個熱水澡溫暖身子,否則哪來的精神體力面對他?她可以確定一件事,他不會輕易放過她,不過,有這麼嚴重嗎?她只是暍了點酒嘛! 即使不認為自己犯了什麼嚴重的錯,她還是步步為營的來到他面前。 「酒醒了是嗎?」雖然他的口氣很溫和,眼神卻很犀利。 即使穿上保暖的衣物,韓紀優還是冷得直發抖,她緊緊抱著身子,一副可憐兮兮的瞅著他,「你有必要這麼欺負人嗎?」 「妳認為對一個喝醉酒的人用得著仁慈嗎?」 「我……」不管怎麼回答都不妥,她還是少說兩句。 「我記得在電話中說過,妳要等我。」 「我……我想等你,可是好無聊。」原本,她是很盡責的待在家裡等人,可是等待的感覺好可怕,她覺得自己緊張到快喘不過氣來,她想,也許可以到維也納森林暍一杯放鬆心情,誰知道一沾到酒,她就沒有時間觀念。 無聊?臉色微微一變,他冷硬的道:「妳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沒有。」她還真希望忘了,她就不會把自己搞得神經兮兮。 「那妳應該知道,妳沒有權利選擇,我要求妳的事,妳就得做到。」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喝一杯酒,我以為可以趕在你之前回來,怎麼知道會出了狀況。」 「這不是重點。」 「那什麼是重點?」 「妳應該將我擺在第一位。」真可笑,他竟然會向女人提出這種要求。過去,他總是勸那些跟他交往的女人,切莫把心思全部擺在他身上,說的再現實一點,他是一個被寵壞的男人,無論在家或是在外,大家都習慣籠他順他。 在他眼中,別人的關注是理所當然,從來沒有人可以讓他覺得受到在乎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現在他卻主動要她…… 「這不在我們的交易當中。」她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過,他就是有本事讓她笑不出來。 「這是我對情人的要求。」 當然,他可以對情人提出要求,而且這個身份還是她主動交易來的,她應該盡心盡力配合,可是,她也可以採取不合作態度啊! 若有所思的一笑,他的眼神深沉得彷彿要把她看穿似的,「我想,妳不會想當個沒有職業道德的情人吧!」 唇角僵硬的抽動了一下,她言不由衷的道:「我當然不是那種人。」 「這麼說,妳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我……我現在頭痛得要命,我很需要好好睡上一覺。」爭辯對她沒有好處,說不定還會讓他疲勞轟炸個沒完沒了,她倒不如學聰明一點,先裝可憐把眼前的災難結束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好吧,今晚到此為止,不過,有件事我必須先跟妳說清楚,不准再去維也納森林,否則,我會讓妳知道泡上一整晚的冷水是什麼滋味。」 不悅的撇撇嘴,但她選擇對此事保持緘默,她真的很累了,只想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我進去了,晚安!」 望著她轉回臥房的身影,他陷入沉思,他越來越搞不懂自己,他是不是太在乎她了?對她,他可以在商言商,他們之間有的不過是一場交易,如何在這場交易取得應有的利益,才是他應該在意的事,可是……他已經不由自主的陷進去了。 ☆ ☆ ☆ ☆ ☆ ☆ ☆ ☆ ☆當晨曦蒞臨大地,逼灑陽台吻上嬌顏,韓紀優就睜開眼睛了,可是她卻懶洋洋的窩在被子裡,她好像生病了,全身軟綿綿的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她聽見有人打開房門,她連忙閉上眼睛假寐。 「我知道妳醒了。」夏閻皓定到床尾坐了下來。 是嗎?她就是不要醒過來,他能怎麼樣。 「我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如果妳想考驗我的忍耐度,妳一定會嘗到苦頭,妳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