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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耕筠 十幾年生活在封閉的王府中,讓她對各種奇聞軼事相當著迷,而她早對這個城四絕的首絕,無比的好奇,加上敢當著她的面罵大哥,她開始對這個看起來不怎麼樣的女子有幾分佩服。 見郡主不如想像中的可怕,杜九娃大著膽子問:「郡主,你知道國舅爺抓我來做什麼?」 郡主看了她一眼,跟著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唉……我可還能幹嘛?不就是逼姓狄的不要辭官嗎?本來他辭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若不是王家那一派的人也要爭這個位子,我哥也不會把你抓來,你要怨就怨王家吧!」 「要是他……還是要辭官,國舅爺會對他怎麼樣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最近王家的動作很積極,我想哥一定會讓他答應的。喂……聽說那個跟聖人沒兩樣的狄將軍是為了保全你的貞節才娶你的,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在廟裡認識的。」 「哪間廟?」有空她也要去逛逛,看能不能遇上一個如意郎君。 「淨德寺。」 「那是皇太后的地方,你去那裡做什麼?」她每年總得被逼著去個幾回,煩得要死,竟還有人要去,真是奇哉怪哉。 「我……我去找朋友。」 「朋友?誰?」「淨德寺」那種鬼地方找得到朋友?郡主更好奇了。 「一個叫戒空的老和尚。」 「你找和尚做什麼?」她看杜九娃不像是什麼善男信女,不信她是去找和尚討論經文的。 杜九娃小心地瞧了她一眼,「呃!喝酒……」 冷不防聽見這個答案,郡主忍俊不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你,你哈!真有你的,居然敢在皇太后的地方喝酒!然後呢、然後呢?」 先前她罵大哥就很勇敢了!沒想到她竟還敢在皇太后那個冷血老太婆的地盤上跟和尚喝酒?對於她的大膽行徑,郡主更對杜九娃又多了幾分佩服。 想到那一天,杜九娃不覺感到悵然又甜蜜,若沒有那一天,她就不必陷入這場混亂中!但,他們也不會相遇了。 「他被戒空和我灌醉了,然後就……」 「就酒後亂性?」郡主見她點了點頭,正要再問她話,可是,不知為了什麼卻欲言又止。不過,最後她還是克服了心障,開口問杜九娃道:「第一次痛不痛呀?我哥那堆侍妾每一個說的都不一樣,你可以告訢我嗎?」 「怎麼不痛?我疼了好幾天。」 郡主不覺臉紅起來,但在旺盛的好奇心驅使下,她又問:「有人說全身都痛,有人說腰痛,也有人說……說是兩腿之間痛,你是哪裡痛?」 「屁……呃!後面。」杜九娃謹記說話要文雅些,連忙換了個詞句。 郡主一臉的不敢置信,「不會吧?」她的未婚夫居然有這種癖好?那她死也不要嫁給這個男人,「那時……你感覺如何?」 「痛死了,之後還留了一條疤。」 「疤?他……他怎麼弄的?為什麼會在你身上留下疤?」聽說那傢伙挺斯文的,怎麼會這麼粗暴? 杜九娃皺起了眉,「還不是得怪當時那根硬邦邦的棍子?」 「硬邦邦的棍子?」郡主這下臉更紅了,「他身上的那個……像棍子?」 「他身上哪有什麼棍子?是地上的棍子。」跟著杜九娃指了一下屁股,「我這裡被那根該死的棍子刺到,還流了些血,後來就留了一塊白色的傷疤。」 郡主呆了半天,然後開口向她再度求證,「你說的棍子是真正的棍子?」 「當然是真正的棍子,哪有什麼假的棍子?」杜九娃莫名其妙回答著。 原本看似可親的郡主忽然臉色一變,喝道:「來人,把她的衣裳脫下!」 「喂!你為什麼要脫我──不要!」但婢女們無視她的叫喊掙扎,一擁而上,沒兩下她就被剝光。 郡主又命道:「看看她屁股上有沒有疤。」 不久,一名僕婦過來稟報,「稟郡主,在她右臂外側有一道疤。」 「好,讓她穿上衣裳。」郡主不等她完全穿整好,便喝開左右,質問她:「他除了害你被地上的棍子刺破皮外,他還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杜九娃又惱又羞,沒想到她居然一口氣被脫了兩次的衣服!這個郡主跟她哥都是那種不把人當人的瘋子。 「那他保全你什麼貞節?你根本沒被他……」 「意莛!誰准你來這裡的?出去!」 杜九娃一聽國舅爺來了,忙不迭地跑到屏風後將衣服穿好。 「哥!你聽我說,杜九娃跟那個狄伯倫之間是清白的,他們……」 「閉嘴!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這像是一個郡主應該說的話嗎?還不快回房裡好好反省。」國舅爺已經夠煩了,聽到寶貝妹妹又滿口不雅的言詞,不禁大聲斥喝她。 「哥──」郡主一把扯住他,「我是說真的!她只是被狄伯倫推倒,然後讓一根……木頭的柴枝劃破皮、流些血這樣而已,她根本不曉得跟男人在一起是怎麼一回事。」 國舅爺又頭大又好笑,「那你就知道了?」 「嘻!哥,我看過你跟那些女人在花園裡──唉!好痛,你怎麼打人家?你敢做,我為什麼不能看?!」 「下去!」國舅爺板起可怕的表倩,嚇得郡主也不敢再吭半聲,撩起裙擺轉身就逃。 「她人呢?」 婢女們連忙回稟,「稟王爺,她在屏風後面。」 國舅爺擰起眉,「叫她出來!」一見她身上的衣服不但凌亂還有幾處破損,不由大怒,「你們怎麼打扮的?」 「稟王爺,剛剛郡主吩咐脫她的衣……」 又是她:唉!「夠了,下去!」國舅爺微側了一下頭,似乎在傾聽什麼,跟著他的唇角輕勾,對杜九娃命道:「過來!」 他的臉一點也不可怕,但此刻,杜九娃卻感受到一種教人打從心底升起的寒顫,反而往後退了兩步。 國舅爺微瞇起的眼裡忽地射出兩道幽幽的冷光,「過來!」 她便被他的大掌攫獲,強拖著走出門外。 ### 狄伯倫心如刀割,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御史參上一本,就這麼一路穿越市集,疾馳到郡王府,找國舅爺討回他的未婚妻。 「狄將軍,請下馬!」康總管早接獲國舅爺的吩咐等在大門口,但沒想到狄伯倫卻不肯下馬。 「讓開!」向來沉著冷靜的狄伯倫憤怒地舉起馬鞭逼開康總管,直接縱馬衝進王府。 「謝督璽,你出來!」 府內的衛兵如潮水般湧上來,將他團團圍住,「狄將軍,王府裡不得騎馬,請快下馬!」但征西將軍豈是浪得虛名,他的馬術已臻化境,腳跟輕點,韁繩一提!輕輕鬆鬆便躍出重圍。 「統統滾開!」他的怒火與焦慮已燃至最高點,什麼禮儀、斯文全都給他拋到九霄雲外! 在大門口被他拋下的康總管終於趕上他,「將軍,不得直呼王爺名諱!」天啊!這是溫文爾雅的狄伯倫嗎?怎麼突然變成了凶神惡煞? 他登大如牛鈴的眼裡滿是紅絲,「少廢話!謝玉璽在哪裡?」 但對方還是堅持他先下馬,於是,他又策馬躍過重重衛兵,繼續往裡闖。 忽然,他聽見一記熟悉的叫喊聲,立刻將馬韁一勒,改朝左方的屋舍奔去。 他果然看到國舅爺正扣著杜九娃,走出一幢四周環水的樓閣。 「伯倫!」 但她一喊,國舅爺又加重手勁,她立時痛呼出聲。 「謝督璽,放開她!」狄伯倫勒定馬匹,火速跳下馬來,就要衝向國舅爺。 「給我退下!」謝督璽冷然喝令著,更用力緊握她的手腕,痛得她眼淚直流,幾乎無法站立。 狄伯倫忍著心如刀割的痛楚,硬生生的退開。 「你不但騎了馬闖進王府,還一路直喊我的名字?哼!狄伯倫……你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吧??」 「謝督──國舅爺,」他二話不說,馬上抱拳下拜,「請將下官的未婚妻交給下官,下官願意接受任何懲處。」 「好!你不准辭官。」 他頓了一下,立刻答道:「下官恕難從命。」 謝督璽的眼裡又蒙上一層晦暗不明的幽亮,「滾回去吧!從現在起,她就是我的侍妾。」 她驚懼萬分,死命要抓開他的手,「不要!伯倫,救我!」 她的求救聲刺穿狄伯倫的心臟,兩眼也猶如要噴出火來,但她在這個素有「阿修羅」稱號的國舅爺手裡,他只有強忍巨大的痛楚,單膝下跪,「國舅爺,下官願意繼續任職,但我不娶郡主。」 終於,謝督璽冷絕的臉上有了一絲暖意,「很好,這才是聰明人。至於郡主的事,我們以後再慢慢說,她……還你。」 再次投入這個溫暖的懷抱裡,杜九娃慌亂的心緒立刻得到平靜,但另一種愁緒也隨之罩上心頭。 他就要繼續當官了……為什麼?明明是自己勸他當的,現在這已成了事實,她反而痛苦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