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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高晴 「知不知道,只要是我要的女人,沒有到不了手的。」他以為她會在他的攻勢下軟化,繼而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反過來對他熱情無比兼死心塌地,可是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澄澄因他不再碰觸她的身體而感到微微放鬆,她連忙順著他的話說道:「我相信!」 哎,除此之外,此時此刻她還能夠說什麼?反正羊入虎口,她認栽了,這次回去之後,她發誓一定要把游泳給學會!還有,她要耀月竭盡所能地來討好她,向她道歉,如果不是他扔下她,她才不會在這裡接受這種非人的待遇! 「而你的表情卻像在被我凌遲。」他說出了事實,不過他對這個事實頗不以為然,因為在他陸非的情史裡,還沒有被女人拒絕過。 澄澄哼了哼。「你知道就好。」 陸非微微一笑,很快地從她身上離開,並從旁邊拉了條薄被替她蓋上。「我不喜歡強人所難,不過記住,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欠我一份恩情,有空的話,不妨想想該怎麼還我這份偉大的恩情。」 陸非很瀟灑地推門而出,澄澄這才拉緊薄被,大大鬆了口氣。 這位旗幫幫主真是個怪人,既狂放又浪蕩,年紀看來也非常輕,她真是懷疑他有統籌駕馭旗幫的能力,難道憑的就是他那份囂張的傲氣嗎? 澄澄搖了搖頭,不,她不能再想這個陸非了,他是個危險份子,是個碰不得的人物,她現在唯一所應該做的是閉起眼睛好好養精蓄銳,然後明天想個法子離開這裡。 是的,離開這裡,她不能再讓今天晚上的事再重演! ??? 澄澄再度醒來之時,腦袋依然覺得昏昏沉沉。她知道有女傭人進來替她穿上一套新的衣服,她找了找,她常用的武器紅絲線不在換下的衣服裡,顯然是落水時掉了。 「澄澄小姐,請用早餐。」一名白衫黑褲的女傭端了托盤進來,上面有碗中式的粥品,香味迷人,散發著鮮魚香。 她應該感到餓才對,畢竟從昨天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可是她卻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只覺得胃裡不舒服,很不舒服。 澄澄搖搖頭。「我吃不下。」可惜了那麼美味的魚粥,她也只能望粥興歎。 女傭為難地站著。「可是幫主吩咐,一定要讓小姐吃點東西。」 澄澄揚揚眉梢。「叫我吃東西,不如去幫我請個醫生,如果你找醫生來,我會很感激你的。」 「那麼小姐你等等,我去請示幫主。」 女傭退出去了,沒多久後,一名身穿白袍的老醫生被領進房中。 「澄澄小姐,幫主吩咐我來為你看病。」醫生拎了個醫藥箱進來,很快地用聽診器聽聽她前胸後背,再看看舌尖,接著又不中不西地為她把起脈來。 澄澄瞪著他。「我沒什麼大礙吧?」這個老醫生好像把她當成嚴重病患似的來診治。 老醫生和藹地微笑。「只是灌了太多水,胃和腸子受到壓迫,我給你開些腸胃藥和消化藥吃吃就沒事了。」 「太好了。」澄澄放下心來,老醫生把藥片留下,與女傭退了出去。他們前腳剛走,陸非就閒適地踱了進來。 他筆直地走到她床前去,盯著她緩緩微笑。「怎麼樣,沒有事吧,我的小美人魚?」 「死不了。」她沒好氣的說,想到他昨天晚上在床上對她的惡行惡狀,她就無法對他和善。 「你的藥?」陸非拿起藥片把玩,驀地,他把那一份四顆的藥含入口中,並拿起水杯喝了水。 「你幹什麼偷吃我的藥?」澄澄怪叫一聲,他還真是莫名其妙耶,連她的藥片也要偷! 陸非似笑非笑的接近她,倏然,他抬起她的下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貼近她的唇,將藥片和開水一股腦的全灌給了她。 澄澄根本來不及反抗,那些小小顆的藥片已經滑下喉嚨,吞到胃裡頭去了。 藥片入喉後,陸非並沒立刻放了她,他趁隙撬開她的紅唇,溫潤的舌尖鑽了進去,在她芬芳的齒舌間翻攪,汲取她的甜蜜…… 就在澄澄被他吻得天昏地暗、意亂情迷,真發神經的有那麼一些些動情的感覺的時候,她美好的胸部突然被一雙手粗野地攫住;她驚呼一聲,那雙手仍舊放肆、恣意又大膽,繼續捏弄著她的雙峰。 澄澄使盡力氣別開頭,恰恰對上陸非邪惡的笑眼。 「下流!」她連忙推開他,又拉起薄被護身,並為自己前一秒鐘的失態而深深懊悔。 龍耀澄,你還是個淑女嗎?你太輕佻了,簡直不配姓龍! 陸非調侃地淡笑。「你剛才不也很陶醉其中嗎?」 「我——」該死!她居然會啞口無言,這種事千萬不能給白龍知道,否則她會被他給笑死。 「別解釋,吃了藥就好好休息,嗯?」 陸非的語氣雖然格外溫柔,可是他臨踏出房門前卻投給澄澄一記叫她恨得牙癢癢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說「我瞭解的、我會意,你根本就抗拒不了我」。 陸非離開了,澄澄乏力的呈大字型癱在床上。 誰來告訴她,她究竟造了什麼孽會掉到這個魔窟來?還倒楣地遇上陸非那個暗夜惡魔! 不行,她要想辦法連絡耀月,告訴耀月她身在旗幫……咦——澄澄眼珠一轉,靈光乍現。 對呵,既然她已來到「據說」很難潛入的旗幫,陸非又不知道她的身份,那她何不順水推舟,查查陸非如何併吞香江黑道及走私黑槍毒品一事?以報陸非兩天來如此羞辱她之仇! 哈哈,龍耀澄,你真是太聰明了,不愧為南方會館紅門的掌門人,如果真讓她在旗幫查到些什麼足以控制旗幫的證據,屆時恐怕連老愛扯她後腿的白龍也得甘拜下風嘍! 第四章 坐在一張仿古的太師椅中,墨綠色的窗簾半敞著。接近晌午時分,陸非正凝神在處理堆積於厚實檜木桌上的文件;那些都是旗幫旗下的企業,包括賭場、夜總會、酒廊、三溫暖、高級飯店、俱樂部等等。 他喜歡專注做一件事,心有旁騖不是他的習慣,即使泰山崩於前,他都可以動也不動一下。 自他從他父親手中接掌旗幫以來,沒有他處理不了的事;也因為如此,旗幫一交到他手上,他便不許他那未到六十、耳聰目明身體又硬朗的父親,再干涉旗幫之事。 是的,他不喜歡在一個體系裡有兩個決策者,那絕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況且旗幫是他父親心甘情願交給他的。從幫主印璽交到他手中的那一刻,他父親就該有從此退隱江湖的覺悟,和他所選擇的年輕情婦比翼雙飛,不必費心再過問旗幫的一絲一毫。 或者他父親沒想到兒子會做得這麼絕,但那又何妨?現在旗幫是屬於他陸非的了,他坐擁旗幫,在香江呼風喚雨,傲視港澳一帶,誰不懼怕「陸非」二字? 心狠手辣算得了什麼?「無毒不丈夫」,這句話自小就在他腦袋生了根,他父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拋棄了他母親那個可憐的女人,而另擇新歡,人類就是這麼無情,太多情不是件好事。 「幫主。」他精幹的軍師汪業賢走了進來。 「有事嗎?」陸非沒有抬眼,眸光一徑停駐在文件上。 汪業賢也不廢話,直接開口道:「從昨天半夜開始,半天幫就被人嚴密監視,南丫島也出現大批潛水搜救人員。」 「哦?」陸非尾音淡淡上揚,似乎不怎麼感興趣。 汪業賢續道:「這些監視與搜救的人,是南方會館的人。」 「是嗎?」陸非勾勒嘴角。「知不知道什麼原因?」 如果說香江還有什麼幫派能與旗幫互別苗頭,應該只有南方會館了。 饒是如此,陸非仍沒有將南方會館放在眼內:他知道對方的本部在台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交集的可能,也無此必要。 汪業賢沉吟地說:「南方會館的人很保密,暫時打聽不出來。不過,據傳龍門幫主龍耀炙已經在今天清晨抵港,依屬下看來……」 陸非不置可否的掃了他的軍師一眼。「靜觀其變,有什麼發展,我們再議。」 他不喜歡對沒有發生的事做出判斷和猜臆,那只會徒增自己的困擾罷了,庸人自擾是最愚昧的行為。 「是。」汪業賢出去了。 陸非重新將注意力放到文件上,時間慢慢流逝。他吩咐管家送一壺凍頂進來;當另一個人闖入的時候,他依然不動如山,眉字都不抬一下。 在旗幫,人人都知道,不必經過幫主同意即可跨進這間書房的,就只有和陸非最親近的汪賢業、傳真泉與馮天獄三人。 「非!」童雪均直闖而入,她美麗的大眼眸似乎有點憔悴,顯然昨晚沒睡好。 陸非瞇了瞇眼眸,微微一笑。「雪均,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性了。」童雪均是掌白旗的旗主之女,不會不知道他的規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