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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高晴 龍耀人挑了挑眉毛。「老大,你的身材又沒有特別惹火,別一直走來走去的,有礙觀膽哪!」 龍耀炙白了耀人一眼,這傢伙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耀月,我不是要你再到香港打聽清楚嗎?有沒有結果?」龍耀炙把眼光轉向他四弟身上,至少老四比老二可靠多了。 「沒有結果。」耀月悶悶地說,澄澄是在他視線所及的地方失蹤的,現在又弄成這般失魂落魄的回來,他自覺應該負絕大部分的責任。 「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啊……」龍耀炙還在踱步,身為龍門老大,他必須保護他的弟妹們,這是他自從他們老爸過世後所產生的使命感。 「其實,或許澄澄只是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這是一般上班族都有的職業倦怠症,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齊茵發表她的意見。 依照她身為記者的專業角度來看,每個人的工作時間累積到一定的程度都要休息,這是很自然的定律。喏,像她就常常需要一些假期來充電,這樣才可以有活力繼續為雜誌社賣命嘛! 龍耀人抬槓地朝愛妻揚起一抹笑意。「黑道也有職業倦怠症?」他這個好不容易追來的老婆實在太可愛了。 「為什麼沒有?」齊茵一派理所當然地說:「各行各業都會有,黑道當然也有啦!」 齊茵已經漸漸能習慣自己嫁入黑道世家的事實了,反倒是她純樸的家人對她的黑幫少夫人身份猶覺得彆扭。 「好吧,姑且假設澄澄是職業倦怠好了。」龍耀炙同意了弟媳的新說法,但他還是有其他的疑問。「可是,澄澄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憂鬱?常常若有所思?」「戀愛!澄澄一定是戀愛了!」泯柔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發言。 「你怎麼知道?」耀淇看了這位大嫂兼死黨一眼。 「我當然知道!」泯柔這下可得意了,她神采飛揚地對耀淇說:「這就不是你這種對感情沒感覺的人所能體會的了。」 哈,這下她可揚眉吐氣了吧,誰叫耀淇的頭腦比她聰明,功課運動一把罩,什麼都搶盡她的風頭,不過唯有感情這回事,耀淇是怎麼比也比不上她的。 「小嫂子的意思是,她在苦戀上老大的時候,也是跟澄澄現在一樣的德行。」龍耀人打趣地說。 「賓果!」泯柔不覺得被取笑,還笑面如花。 本來嘛,男女之間的愛戀是很正常的事,有什麼好遮掩的? 龍耀炙沒有因老婆和弟弟的對話而稍稍釋懷,反而擰起眉頭更苦惱了。「澄澄戀愛?她會跟誰談戀愛?」 他這個大哥可真失敗,連自己妹妹跑到那麼遠去戀愛都不知道,更遑論知曉讓澄澄失魂落魄的對象了。 「只是假設,未必是真的,大哥不必過於煩惱。」耀淇很適時地說,她從來就不喜歡沒根據的事。 「雖是假設,但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泯柔還是堅持她的看法。 「那麼,你去向澄澄問個清楚。」龍耀炙對老婆說。 如果真是感情闖的禍,那麼那個男人一定傷透了澄澄的心,他不能坐視不理,非但如此,若讓他知道了,他也一定要替澄澄討回公道。 「我去問?」聽見矛頭突然指向自己,泯柔連忙搖手撇清。「不幹不幹!這種事吃力又不討好,我才不去。」 龍耀炙不悅了,他瞪著老婆。「不去問?那你又發表那麼多意見?」 雖然他是結婚了,可是他還是認為女人是很麻煩的動物。比如,他老婆就是其一。 齊茵笑了笑,清爽俐落地說:「其實感情的事情要順其自然,專程去問,反而會讓當事人更不好受。」 「對對!茵茵的話真有道理!」泯柔連連表示贊同。 她年紀比齊茵小,但排行又比齊茵大,因此她們彼此間乾脆以名字相稱,省去許多繁文縟節和麻煩。 「總之你們都不關心澄澄就是了。」龍耀炙生氣地踅回位子裡。 「天地良心,誰不關心我們的寶貝妹妹了?」龍耀人悠閒地說:「老大,稍安勿躁,我看這件事遲早會解決,不勞我們在這裡想破腦袋。」 「遲早?是遲還是早?要等到哪天?」龍耀炙是個火爆急性子,對這種馬虎敷衍的用語最感冒。 「反正不是遲就是早,總有那一天嘛!」龍耀人的回答更不負責任了。 縱然不滿,龍耀炙也只有認栽。 或許等待真是最好的催化劑,一切都由等待來給予轉機,他只希望那一天可以快到來! ??? 夜晚會折磨思念的靈魂,漫漫長夜的滋味不好受。享受過兩個人肢體相纏的溫度後,澄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習慣獨眠,這個「發現」太可怕了。 自從回到南方會館後,她夜夜失眠,縱使藥物也不能幫助她入睡。她無法忘懷香港的一切,所以她才會患上嚴重的失眠症,而失眠的根源,當然是來自…… 忽地,窗欞動了一下,米黃色的窗簾隨風飄動了起來。 澄澄眉心一皺,怎麼搞的,她明明關好窗戶了呀,窗簾怎麼還會飄?莫非有盜賊敢潛入龍門? 正在思考時,一個高大挺拔的黑影掀開窗簾,矯捷地跳了進來。 「誰?」澄澄翻身坐起,枕下的槍枝已被她握在手中,這是她十五歲那年,她老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龍三小姐,好久不見!」陸非的身影在室內淡黃色的溫馨燈光下出現,他冷如寒冰的眼眸迸出火花,似有無限恨意。 「陸非……」澄澄恍惚地看著他。 他怎麼會來?一個她朝思暮想的人,居然會毫無預警地出現在她面前?老天,她作夢也沒想到陸非會到龍門來,龍家祖屋警備森嚴,難道都沒有人發現陸非潛入嗎? 「別裝出那種錯愕的表情,偷了我的東西,我知道你害怕看到我。」陸非向她走近,一雙眼睛閃著嘲弄。 該死的她,即使在夜半,她居然還是那麼美麗! 他還以為她多少會有點牽掛他,但,顯見的,離開他對她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她甚至更美了。 「笑話,我為什麼要害怕見到你?」澄澄迅速地武裝起自己。 將近一個月的分離,錯的明明是他,背叛戲耍人的也明明是他,而他現在卻這般理直氣壯,他是要來興師問罪的嗎? 「畏罪潛逃,你的膽子還真不小。」他倏然壓倒她,順手撥掉她手中握著的槍枝。 她深吸了一口氣,為他的用字而不滿。「請你說清楚些,我『畏』什麼『罪』了?」 陸非固定住她的雙手,他沉著臉,一臉的不快。「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偷了我旗幫的資料,怎麼?打算到廉政公署去告發我嗎?」 「我確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澄澄也瞪著他,分別月餘,這人還是依然那麼蠻不講理和霸道。 陸非冷峻地扯動嘴角,冷硬的聲音透出不悅。「那麼你乾脆說你也不記得我是誰算了。」 澄澄抬高下巴,挑釁他的怒火道:「我確實有此打算。」 她曾發誓要忘了他,但真的與他面對面,卻又是那麼難以抗拒他的魔力,為什麼他總可以輕易地蠱惑住她? 陸非瞇起了眼。「那麼,或許這個會幫助你恢復記憶!」 說完,陸非強欺上她的身子——他像火又像冰,用一副強而有力的身軀壓住了她,接著,他移動頭顱,熱唇往她唇上探去,深深地吻住了她那兩片還想開口的不安分唇瓣。 她朱唇微啟,承受著他雨點般綿密的吻,嘗到了他日中混合著煙草與酒的氣息……來這裡之前,他喝過酒了? 澄澄心中一動,為什麼喝酒?喝酒壯膽嗎? 哦,不不,不可能,陸非是不需要任何東西來壯膽的,他向來膽大包天,況且只是來見微小的她,他又何必藉酒壯膽呢? 龍耀澄,別高估了你的影響力了,陸非就是陸非,不是別人,他不會留戀一個女人…… 「把旗幫的資料交出來!」陸非在深吻過後,惡狠狠地命令她。 「我沒有拿。」在他懷中,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著,但她也同時想到,難道他就只是為了那份所謂的旗幫資料而來的嗎? 是啊,沒錯!理該如此才對,陸非不會單純地只為了要見她而來,此行他是有目的的——,為了旗幫的資料,不是為她。 陸非英挺又危險的面孔逼近她,他揉著她的面頰。「不交?那麼,你是在逼我佔有你嘍?」 天知道他根本不將那份資料放在眼裡,他想見她,瘋狂地想見她!為了平復這份可怕的思念,他必須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此,他才不致沉淪得太深…… 「你不能這麼做!」她當然知道他指的「佔有」是什麼,那代表她將再次享受他的體溫而無法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