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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高晴 "我再說一遍,你認錯人了,我姓齊,不是你要找的人,更不是你老婆!"今晚真是倒楣透了,現在她只想趕快回到家,洗個熱水操,好好睡一覺。 說到這裡,她就想到那個袖手旁觀的龍耀人,虧她先前還好心地保住了他的皮包,才一晃眼,他居然如此忘恩負義,連救都不救她一下。 男人都是這樣的,無情無義兼寡廉鮮恥,報紙上已經報導得很多了,龍耀人這麼狠心也不奇怪。 "是不是我老婆,待會兒就知道。"耿湛毅笑吟吟地朝她走近,他眼中霎時間充滿慾望。 這些天忙得沒空找女人,既然眼前有現成的女人,又是他耿某人的老婆,當然要好好溫存一番。 "你幹什麼?"齊茵節節退後,心中升起警戒,這人長得雖然英挺,但顯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你不要過來!" 老天!她真是遇上強盜了,非但強擄她,現在還想強姦她,這個鬼迷心竅的男人看起來似乎很結實,憑她學過的那幾招空手道,不知道對付得了他嗎? 耿湛毅繼續朝她逼近,柔聲說:"香子,你害羞什麼?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那夜你不是還挺享受的樣子嗎?我們做了好幾次……" 其實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也叫他很著迷,雖然他是有幾個女人啦,不過如果她肯乖乖待在他身邊,他會好好待她的。 齊茵皺眉。"住口!"這人真是骯髒,滿口的穢言,難怪他老婆要逃跑。 "那夜我稱讚你乳房迷人時,你怎麼沒叫我住口?"耿湛毅挑挑眉毛,大手一伸,將她拉入懷中。"我進到你裡面時,你那一聲銷魂的叫,我至今還回味無窮,現在,就讓我們再共赴極樂巔峰吧!我會讓你快樂的!" 耿湛毅越想起興奮,箝制住她的臂膀,厚唇隨即要壓上她的。 "放手!"齊茵死命地掙扎,她要失身在這種人手裡那還得了,死了也不會瞑目。 "都這個地步了,我怎麼可能還煞得住衝動呢?"耿湛毅動手去扯她胸口的鈕扣,舉止粗暴。 "你這個可惡的東西!我可以告你強姦!"她甩開他的手,但他的另一隻手卻又像八爪魚似的馬上纏上來。 耿湛毅微微一笑。"和自己老婆上床也能算強姦嗎?讓我親一下……哦!好痛!" 耿湛毅一下子住了手,他的頭不知道被什麼擊中,震得他七暈八素。 "龍耀人!"齊茵驚喜地喊,算他有人性,還會來救她。 "如果你放了她,情況會好一點。"龍耀人笑吟吟地出現在門口,他跟這家飯店的交情不錯,出入都很方便。 "你是什麼東西?"耿湛毅火了,本想揚喊手下,但隨即便想到他們全去喝花酒去了,肯定不會留半個人。 龍耀人語氣和善地道:"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她不想留在這裡,所以,你必須放她走。" "朋友?"耿湛毅打量著他,突生一股醋意。"哼,原來你就是拐帶香子逃跑的人,你好大的膽子!" 龍耀人揚揚眉。"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是叫齊茵,不叫香子。" 耿湛毅冷哼一聲。"你當然袒護她,如果你以為換一個名字,你們就可以雙宿雙飛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 "雙宿雙飛?"龍耀人笑著,他和齊茵才剛認識,還沒發展到那種地步,不過如果有可能,他倒是很樂意。 "你最好別打我女人的主意,你知道我是誰嗎?"耿湛毅驕傲地一揚眉。"我是香港北天幫的少幫主,耿湛毅!" "哦,久仰大名,如雷貫耳。"龍耀人笑了笑反問:"那麼,耿少幫主,你知道我是誰嗎?" 耿湛毅輕藐地瞥了龍耀人一眼。"你是誰?"他就不信這小子會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南方會館,白龍。"龍耀人微微一笑道。 耿湛毅一怔。"南方會館?" 縱橫亞洲黑道的南方會館——龍氏一族的傳人,據說是東方最古老的黑道幫派,其組織非常神秘‥ "沒錯。"龍耀人輕易地把齊茵帶到身邊。"人我帶走了,如果不服氣的話,就到南方會館來要人!" ※ ※ ※ 一離開凱悅飯店,齊茵立即深深吐出一口氣。繁星明亮,猶如寶石般晶瑩閃爍,想到她差一點就無故失身,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會冷?"龍耀人問,如果現在脫下西裝為她披上,那肯定是幅極美、極羅曼蒂克的畫面。 齊茵搖搖頭。"想到那個禽獸就讓我發抖。"光天化日之下的強搶,她非把這件事情報導出來不可。 "說真的,你是怎麼惹上北天幫的?"龍耀人問。 港島北天幫的少幫主因何事到台清來,他倒要好好問問澄澄。 龍家五兄妹分別掌握亞洲各地的黑道動向,老三龍耀澄負責的便是香港。 "我不知道。"齊茵皺眉。"我根本不認識那幫人,但他們口口聲聲喊我少幫主夫人,我真是摸不清頭緒。" 龍耀人不以為意地說:"大概你和他們的少幫主夫人真的有幾分相像吧,否則怎會一大班人都認錯。" 齊茵輕哼一聲。"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如果一句認錯就可以解釋,那麼,搶劫銀行的人不都可以說自己錯認銀行為家門口了嗎? 離譜又草率,尤其是那個男人,他居然想打她的主意!什麼認錯了人,分明是獸性大發。 兩人在空曠的人行道上並肩走著,突然,齊茵停下了腳步。 "咦?燒仙草耶!"她霎時間眼睛一亮,路邊熱騰騰、賣燒仙草的攤子讓她精神一振。"你吃不吃?" 沒精神時喝咖啡最好,冬天時則是吃燒仙草最好,尤其是十二月,來一杯熱呼呼的燒仙草準能把胃暖和。 "你還真是特別,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欣賞地望著她。 "不然怎麼辦?"她向來不是個鑽牛角尖的人。"台灣社會越來越光怪陸離,不看開些,難道氣死自己嗎?" "你似乎是有感而發?"他微笑,齊茵是個和耀澄的皮、耀淇的冷、泯柔的刁都截然不同的女孩。 "我是個記者!"她重申她的定位。"喏,像今天這種事,就算我到警局去報案,恐怕也沒有人會受理,這種死無對證的事,倒不如自己摸摸鼻子了事,我並不擅長社會抗議,那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說完,她眼睛亮晶晶地向老闆吩咐:"兩杯燒仙草,給我多點花生。"她喜歡那脆脆的感覺。 於是他們坐在路邊吃起了燒仙草,小小的攤子客人並不多,連他們總共才五個人。 "原來台北的夜晚也有這麼靜的時候。"齊茵感歎一聲,她實在不像今年輕女孩,連夜生活都沒有。 "你很少晚上出來嗎?"他訝異地問,現在已經很少有戀家的女孩子了。 她點點頭。"大部分的時候,我都在案前振筆疾飛,修改要用的稿子,或是到處打電話聯絡情報。" "你很喜歡你的工作?"這點他注意到了,每當提到她的工作,她總是眉飛色舞。 "當然!"她驕傲地一點頭。"我找不出比新聞更有魅力的東西了,瞬息萬變,誰都不知道這個地球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你說,這不是很刺激嗎?" "確實刺激。"龍耀人點點頭。 其實他哪懂新聞刺不刺激,以往,只有在床上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刺激,這種"很男人"的想法是不能誠實以告的,否則準被齊茵亂棒打死,他知過那個耿湛毅的舉動真的嚇壞了她。 "喂,龍耀人,你大學是學什麼的?"她對各行各業的人都有興趣。 "大學?"他漾出笑容,想起他那好久沒回顧的學生生涯。"企管。"雖然企管和黑道八竿子打不著邊,但起碼可以用在酒店管理上。 "哪個學校?"她興致勃勃地問、每個學校、每個科系都可以初步看出一個人的個性,她嘉歡研究這個。 "哈佛。"堂堂龍門二少,其實他可以隨便混個二流大學就算,可是當初他也不知道哪條筋不對勁了,硬是要學人家出國留學不可。 現在身在黑道,有這張太閃亮的文憑,真是徒增他的尷尬。 齊茵睜大眼睛,立即對他另眼相看。"我真是對你肅然起敬。" "不必這麼嚴重吧。"龍耀人莞爾。"留學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滿街的留學生都在幫洋人洗盤子,這你總聽過吧?" 齊茵打量他。"你不像洗過盤子的樣子。" "確實沒有。"龍耀人笑。 那段期間,他讀書讀得很悠閒,課業難不倒他,同時還可以交好幾個女朋友,家裡匯給他的錢夠他揮霍的了。 "你家裡很有錢?"嗯!或者她可以考慮寫一篇有錢公子放洋記。 "可以這麼說。"黑白兩道都傳說龍氏富可敵國,雖然真實情況沒那麼誇張,但也相去不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