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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高晴 等待中,他幾乎不敢想像她聽完後的反應,她一直是個極有行動力的女孩,她熱愛著她的工作,她像是為工作而生存,如果她不要這個孩子,她不要這麼早就被孩子給綁住,那麼—— 本木香子知道自己沒理由對一個陌生人動心,但是她卻心動了。 老天,他好溫柔,這樣溫柔又俊美的男人才是她夢中所想望的對象,他與耿湛毅截然不同,如果他是她的丈夫該多好! 與這樣俊美的男子共度一生才是幸福,她幻想著那個畫面,他為她仔細地梳著秀髮,她則滿足地為他洗衣燒飯,有此男相伴,神仙也比不上她的快樂,她會變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的眼神像在等待著她似的,雖然他們之間言語不通,但如果她再不給他一點兒回應就太沒有禮貌了,畢竟人家還救了她哩! 於是,她凝視著他,輕輕伸手攬住他的頸子,主動地送上自己的紅唇。 龍耀人立即欣喜若狂,她雖然不講話,可是她用行動表達了一切。 "茵茵,你肯原諒我了!"他實在太高興了,她非但接受了她懷孕的事實,同時也不再生他的氣。 她輕揚著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珠看著他,誘人的紅唇在邀請著他進人,他實在抗拒不了這樣動人的邀請。 於是,他倆下頭,用唇齒撬開她的牙齒,靈活的舌尖頃刻進到她口舌中翻攪,他熱烈地、纏綿地、深情地吻她! 本木香子癡迷地閉上了眼睛,她從來不知道與男人接吻的滋味如此美妙,渾身輕飄飄,她只想一輩子這麼躺在他懷中。 他的吻令她暈眩,令她心跳,不像耿湛毅的吻只令她感到噁心,耿湛毅每每舔她都像是狼狗似的,還會硬把他喝到口中的酒灌給她,讓她十分厭惡他這種玩弄她的行為。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不同,他的吻像有度力似的,軟化了她的四肢百駭,她喜歡被他吻,並且熱烈地反應起他來。 吻完她的唇,他再吻她可愛的耳垂,他對她呵著熱氣,接著,再到他白皙動人的頸子。 她因他的愛吻而輕輕顫抖了一下。 "可以嗎?"他抬頭輕聲問她,他已經忍耐不住了,才懷孕沒多久,應該不會傷到小寶寶吧。 身為女人,縱使言語不通,但她知道他在詢問什麼,於是不由自主的,她竟輕輕點頭。 她知道自己是別人的妻子,但是,與其和耿湛毅那隻猛獸結合,她寧願選擇這個對她溫柔以待的男人,即使只有一次,也會成為她氣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得到她的首肯,他再度溫柔地吻住她唇瓣,品嚐著她唇上美好的芬芳滋味,屬於女人的香味。 "啊……。她緊緊抱著他結實有力的腰,並舒服地在呻吟之後發出幾個嬌嫩的日文單字。 她似乎迷上這個男人了,他的溫柔是多麼令人迷醉的武器呀!她要永遠待在他的身下,做他的女人,她要伺候他,將他當成心中的天神,只為他一個人而活‥ 就在本木香子陶醉在性愛濃烈的結合之際,龍耀人並沒被感官的刺激給沖昏頭,聽到發自她口中的日語,他猛然一驚,有說不出的驚訝,他連忙抽身從她的身體退出,驚詫地瞪著她。 老天!這女人不是齊茵,他愛上了一個不是齊茵的女人! 那麼,她究竟是誰? ※ ※ ※ 黑色大房車急速駛向中正國際機場,齊茵已經停止了掙扎,她知道再反抗也沒用,她根本就不是他們幾個彪形大漢的對手。 透過黑色的玻璃,她看到車窗外的景物,繁星點點,夜已經很深了,然而她還是不知道這夥人綁架她的企圖。 龍耀人應該發現她走了吧,他會來追她嗎?或許他會適巧看到這一幕而想辦法來搭救她。 每次不都是這樣嗎?他總能瀟灑地神機妙算,在千鈞一髮之際,有驚無險地救回她。 不知道她這次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車身繼續往機場的方向駛去,公路上燈火通明,車流順暢,美麗的機場近在眼前。 齊茵心中的驚鍾乍響,糟了,這些人該不會是人肉販子吧?他們要把她綁到國外去賣掉,或者是賣春‥嗨,賣春比較可能,因為她早已過了可以被賣掉的年齡,那是失蹤兒童才可能發生的事。 "你們想怎麼樣?"她冷冷地開口問,並打算一下車就放聲大喊,機場有的是人,她相信她會得到援救。 "別心急,你很快就會知道。"一名大漢慢條斯理地回答了她的話。 三分鐘後,車身停在機場大門口,齊茵以為她就要被押下車了,她同時也做好了放聲大喊的準備。 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沒有,他們沒有押她下車。 她凝惑地看著他們,接者,一名大漢拿了包藥粉之類的東西出來,用力捏緊她的下巴,將她的頭顎給固定住了。 "做……做什麼……"她發出模糊的聲音,心中的恐懼遽增。 她運用她記者的聯想力開始聯想,他們肯定是要迷昏她,然後把她裝在箱子裡,當成貨物一樣運送出國,她就會和幾十個女孩一起被送出境,開始慘烈的賣春生涯,一輩子不能返家‥ "不必害怕,這只是暫時讓你安靜的藥。"大漢說完,很快她將藥粉倒進她口中,然後拿了瓶礦泉水將藥粉衝進她的喉嚨。 齊茵因這一連串的動作而咳嗽不已,她緊皺著眉頭,思索那大漢是什麼意思。 暫時讓她安靜? 幾分鐘後,車門被打開,大漢將她帶出車門,一踏出車門,齊茵忽然感到渾身都酸軟無力。 一名打扮普通的中年婦人立即迎上前來扶住她,並和藹地對她微笑,那群大漢則裝作不認識她們似的,與她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但又不致走得太遠,有一種監視以及保護的味道。 齊茵只能任由那名婦人扶著,她連獨自站著的力氣都沒有,這怪異的現象叫她陡生驚疑。 然後她想放聲大叫,即發現喉嚨像卡住什麼東西似的,根本連個音都發不出來,一絲挫敗隨即而來。 那包藥粉—— 她被中年婦人帶到登機門去等候,一路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她們就像任何一對出國旅行的母女,看起來就像她極不舒服,而她的母親體貼地扶著她似的。 一到登機門,中年婦人扶著她坐下,很快的,她看到一張令她既驚訝又討厭的臉孔。 "齊小姐,你好嗎?"耿湛毅放下閱讀中的報紙,轉而對她咧嘴一笑,那名中年婦人完成任務,遠遠地坐在一旁,不敢打擾他們。 齊茵瞪著他,耿湛毅的笑容很得意。 竟然會是他綁架了她!這個香港人還有沒有王法呀?他竟想這樣帶她出境,太離譜了。 "我知道你現在不能講話,你只要聽我講就可以了。"耿湛毅挑挑眉毛,很得意地說。 反正已經找不到本木香子了,不如捉她回去頂替,況且這姐又辣又酷,很對他耿某人的味道。 他喜歡能跟他旗鼓相當的女人,本木香子太柔了,連在床上都那麼沒主見,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她連反抗都不反抗,讓他感覺一點意思也沒有。 他對她笑了笑。"你現在吃了藥,三個小時之後,藥性自然會消退,到時候我們已經在香港了,你會一直待在我香港的家中,相信那裡很安全,沒有人會找得到你。" 她不能說話,但她的表情極為憤怒,他不能帶她出境,他根本沒有她的護照,除非他會偽造 "抱歉,剛才趁你不在家的時候,到你家去拿了這個。"他悠閒地從西裝上衣裡拿出她的護照,在她面前揚了揚。 她憤怒地瞪著他,不敢相信發生在眼前的事,這個卑鄙的小人,他居然跑到她家裡去偷了護照? "我知道你心裡在罵我,但那又何妨呢?"他輕佻地執起她的手把玩著。"你既然敢冒充香子去飯店找我,這點小小的冒險對你來說就不算什麼,往後你就是香子了,再也不必冒充她,高興嗎?" 齊茵想抽回自己的手,卻因藥力而無法辦到,只能在心中升起厭惡,咬牙切齒地任耿湛毅握著。 廣播聲響起,登機時間已到,深夜班機,寥寥無幾的旅客魚貫走向登機門。 耿湛毅扶著齊茵站起來,通過登機門,進人機艙之中。 "先生,這位小姐沒事吧?需要我們的服務嗎?"空姐親切地問著。 耿湛毅笑了笑,更扶緊齊茵的肩。"我太太有點不舒服,麻煩你待會兒給她一杯檸檬水。" "好的,沒有問題。"空姐一點也沒有起疑,還協助他們找到座位,並給齊茵一條毯子。 "你看,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耿湛毅對她露出一個狡獪的笑容。 齊茵瞪了他一眼,別過頭去不想理他。 飛機在準確的時間升空了,當機體緩緩飛起,衝破雲層之際,齊茵絕望地凝視著機窗外,這回有誰會飛來救她呢? |